人生若只如初見
如果可以告別,心艾,你會不會還是一聲不吭就離開,我還記得,那個白衣少年,總是綰著墨發(fā),獨(dú)自行走在江南的小橋流水中,思念,就如同塵埃,一點(diǎn)點(diǎn)蔓延.直到,被注滿...
如果可以早一點(diǎn)相遇,凌,你會不會一開始,就喜歡我,不過,也好,有了那些曲折,回憶起來,才更加真實(shí)深刻.可是,那些曲折,是讓你一碰就疼的傷口.回憶,就多了些苦澀..
正文:
人生若只如初見(一)
定國三十年,國泰民安,京城的街道上,繁華喧鬧,東街一角,有一個說書先生正口若懸河地向圍觀的群眾講述日前發(fā)生在京都洛家,二公子洛晰生日的場景,其描述詳盡,有如親身經(jīng)臨.
聽聞,場面華麗,聲勢浩大,前去的官員絡(luò)繹不絕,就連江湖英杰都前往祝賀.這禮物更是堆疊如山,搬禮物的下人整整忙了三天三夜才整理好名單.其中,當(dāng)屬洛四公子的禮物來的最是新奇,竟送了坐動物園給他的二哥.
當(dāng)時正值洛大人斗倒朝堂上的宿敵葛鋒,皇上對洛大人更加看重,直接晉升正二品.洛溫秦正借此次自己兒子生日的名目擴(kuò)大朝堂上的勢力,廣結(jié)天下英豪,名義上是慶祝生日,實(shí)則,淪為父親拉攏人心的手段.
此時,洛家.四公子洛瀾祈正從街上回來,徑直走向洛晰的房間,遠(yuǎn)遠(yuǎn)就從窗口看到晰坐在桌前,手下不知在寫什么,瀾祈不禁在窗外多看了會兒,晰的性子很淡,眉眼間,是溫柔的氣息,眼眸明亮,如同璀璨的寶石,寫字的時候,身子板得很直,手微微用力地執(zhí)筆,有淺淺的繭,是長年寫字留下的印記.
洛晰端起茶杯,微微抬頭,看到窗外盯著他的瀾祈.于是放下茶杯,笑說:"瀾祈,怎么不進(jìn)來?"
"哦,二哥,看你這么認(rèn)真在寫字,就沒打擾."說罷,繞出小窗跨門而入."二哥好興致,不會是在寫給女孩子的情書吧?"
晰淡淡一笑,假裝怒罵“胡說什么呢”順手收起紙,還小心地吹過撫平,折起正要塞到信封的時候,瀾祈一把奪過,大聲地讀了出來“先用濕毛巾小心擦洗傷口,然后擦上藥膏,涂抹均勻...."還未讀完,就被晰拿走,用手抹平,小心地放進(jìn)信封,喊了迎兒就讓她送出去.
"晰,你寫的什么啊?"
"....治病的."
"誰病了?"
"...動物.."
"動物?啊---難道是,是送你的動物園惹了瘟疫?"瀾祈為自己這個結(jié)論急得上竄下跳.
"沒有,對了,你找我什么事?"晰連忙按住還在跳的瀾祈.自己收拾起桌子.晰的東西很多,尤其是書,但不凌亂,從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書桌,所以,書房里連下人都不用,從來只自己整理.
"沒什么事,就是找你玩玩,動物園還喜歡嗎?"瀾祈知道晰最喜歡小動物,經(jīng)常在街上遇到受傷的就帶回家醫(yī)治,久而久之,就在京城閨中女子之間聞名,一時間流行起養(yǎng)寵物,還經(jīng)常有女子派丫鬟將自己的寵物放在晰必經(jīng)的路上,由此想要相識,以晰不忍傷人的個性,自然不懂拒絕,這時候,瀾祈就冒出來.屢屢壞事.
"很喜歡,你也用不著這般大手筆吧."晰雖是怪罪,但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歡.
"為博---二哥一笑,莫說是區(qū)區(qū)動物園,就算----是這萬里江山----,我也給你拿來."瀾祈尖著嗓子,拉長聲音,學(xué)著戲文里的吼了一句.
洛晰聽后,不禁展顏一笑,眼中波光流轉(zhuǎn),這屋子似乎都明媚起來.晰仿佛被一層光忙籠罩,顛倒眾生,哎,不知這京城,又有多少女孩子要傷在這笑容下,溺死在這溫柔中了.當(dāng)事人卻毫不知情,毫不收斂.濫用他的熱心.在大街上招蜂引蝶,老讓瀾祈幫忙.
"二哥,你別笑得這么□□了,我的小心心受不了.."瀾祈好在是看了那么多年,自己也是個美男,免疫力自然比一邊人強(qiáng)上許多.
"咳,小心我毒啞了你."瀾祈忙退跳一步,倒真不敢造次,這二哥的毒它是見識過的,看晰外表柔柔弱弱,可上次自己有個人受了傷,晰救人的時候,為了減輕痛苦就給那人使毒,下手可是毫不含糊,若這一手放在一個正常人身上,非死即殘吶.瀾祈還是有些后怕的,可晰從來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就算為了自保也不會輕易下手.
"對了二哥,你有三哥的消息嗎?"瀾祈想到最近偶然找到一本劍譜,想要給他三哥洛劍,卻一直沒有投他的消息,就連自己宮里也沒能查到他的下落,于是想問問晰,洛劍最是喜歡晰的茶,不想練劍的時候,就會偷懶到晰的小閣坐一坐喝杯茶.
"三弟好久沒來了,上次來還是聽他說遇到對手,像一較高下.只是人家好像有任務(wù)在身,不愿糾纏,三弟就一直追著,至今還沒回來呢."晰跟劍的感情很好,一直相互照應(yīng),所以,有關(guān)劍的事情,晰就比較話多.
"哦,這樣啊,沒事,我來就是想碰碰運(yùn)氣,既然不在,那這本劍譜還是按老規(guī)矩放你這里拉."瀾祈蹭蹭晰的臉,順手摸了一把,從懷里掏出劍譜扔桌上就跑,在晰從懷里撒出毒粉的時候逃離小閣.
瀾祈離開小閣,打算從側(cè)門繞出去,好久沒去西亭了,聞了聞手心,是二哥臉的味道,清新淡雅,毫不張揚(yáng),總給人舒服的感覺,那個人,可是恰恰相反,總是用最最獨(dú)特的味道,深刻地讓你一聞就忘不了.總是以最最霸道的方式想要在你的身邊留下屬于他的位置,這是強(qiáng)勢還是悲哀.心艾永遠(yuǎn)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