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第三百零八章
這時候,熊仁義抬起了手,等在一旁的王曉潔與段復生這才走了過來,原來剛才二人在艾子晴與熊仁義相談時,早已緩過神來,卻被熊仁義用手勢制止了回來的腳步,待現(xiàn)在熊仁義又打了手勢,二人才腳步匆匆的回到座位,看怪物一樣上下打量起艾子晴。
段復生盯著艾子晴的眼光灼灼,他先前竟然因為對方是女人,沒將她當成對手,現(xiàn)在他恨不得再拉著艾子再去比試一番,但心中卻也明了,他再如何比試,也打不出那種準頭,那種猶如靶紙就在眼前,伸手用筆尖去扎的準頭!那需要何等的眼力?如何的練習?
可他之前與艾子晴握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掌明顯沒有那些厚厚的老繭,根本看不出是時常用槍之人的手!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天才一說?真的有人出生就帶有何種天賦?原諒他這樣去想,因為除了這樣,他實在想不出別的什么原因。
艾子晴被他盯得發(fā)毛,那種灼灼的眼神,就算在場每一個人都可以感受得到,絲毫沒有隱藏,非常大膽直白,眼中有著訝異,驚嘆,敬佩,興奮,躍躍欲試,甚至還有一絲野獸遇到獵物時,那種志在必得的光芒。
“復生!不得無禮!”熊仁義沉聲喝了一句,而這文縐縐的話出自熊仁義之口,卻令艾子晴險些笑出聲來,其實段復生眼中的大多含義,艾子晴的看懂了,因為當初的溫耀輝也是如此,可她卻不喜歡段復生眼中那份志在必得的自信。
而熊仁義話落后,段復生卻問道,“艾小姐與韓將軍是什么關系?”話語中有著軍人的爽利與直白。
艾子晴微微挑眉,王曉潔也豎起了耳朵,可手指卻掩飾性的摸了摸自己颯然的短發(fā)。她一早便覺得艾子晴與韓穆離關系有些不尋常,不過韓將軍是什么人,帶了女人不一定就非是情人,看艾子晴的身手,說不定的保鏢也不一定,畢竟尋常人哪里會有那種身手和槍法?
艾子晴看向韓穆離,卻見后者本來低垂沉思的頭部緩緩抬了起來,如鷹隼般犀利的眸子直擊段復生,語氣低沉的緩聲吐出兩個吸氣的字眼,“夫妻。”
噗!
艾子晴噴了,這死男人,到哪里都不安分,雖說簡單明了,但這是否也太簡潔了。
王曉潔卻與段復生一起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艾子晴才十幾歲,怎么可能?
熊仁義摸了摸彌勒佛一樣腦瓜,笑呵呵的加了一句,“未婚。”
王曉潔的臉色依然不好看,她與段復生同樣有著軍人的爽直,從不掩飾自己的性格,開口便問,“韓將軍,她有什么好的?”
“你已經(jīng)看到了。”韓穆離微微蹩眉,王曉潔這才感到自己有些逾越了,而且韓穆離的話確實讓她無言反駁,今天艾子晴的表現(xiàn)她們都看在眼里,就算正規(guī)部隊最出色的軍人,依然沒有贏到她。
段復生則是冷哼一聲,起身徑直向外走去,臨走前才,筆挺的身姿定了定,再次看向艾子晴,這是他第一個欣賞的女人,她的槍法讓他驚艷敬佩,可是……
段復生再次轉(zhuǎn)身,高大的身軀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熊仁義打著哈哈,“這小子,又跟老子使小性子,看老子今天回去不罰他!韓司令不要見怪……”
在回去的路上,韓穆離沒有言語,而艾子晴卻是在暗暗分析擎社以及自己事業(yè)的未來走向,兩人只是默默的開車回家,待脫鞋進門后,韓穆離突然將沉思中的艾子晴整個抱起,在后者低呼聲中,大步上樓,一腳踹開房間大門,將艾子晴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之上,在后者咬唇蹩眉之際,重重的將身軀壓了上去!
你做什么?
艾子晴的眼睛里寫滿了疑問,可唇瓣卻被這發(fā)神經(jīng)的男人含在了嘴中,撬開了她的唇齒,長舌直驅(qū)而入,力道極大的吮吸纏繞,好像在發(fā)泄著心中某處積壓已久的沉悶,男人不管不顧的撕扯女人遮擋身軀的衣物,又在女人驚呼捂住胸前之時,一把將自己衣衫褪除!
唔!
在艾子晴驚疑費解的目光中,韓穆離再次吻住她的唇……
這次的男人動作有些粗暴,他沉著眼眸,板著臉龐,深深注視著身下女子,好像發(fā)泄般將自己送進她的體內(nèi),而看到艾子晴深深蹩起的眉頭時,男人又忍不住伸出右手,溫柔為她撫平……
而艾子晴好像真的感受到男人此時心中的無助,以及他的糾結(jié),她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眸的,便是男人那雙深邃好看的眸子,里面深不見底,而她卻讀懂了許多東西。
艾子晴伸出雙手,撫上男人臉頰,細細撫摸著,最后摟上他的脖頸,在那雙性感的淡粉色薄唇上印上了一吻,然后將唇瓣滑至男人耳邊,輕聲說:“相信我。”
相信我可以處理好一切。
相信我是在為我們的將來所努力。
相信我不希望讓人看扁了你的女人。
相信我的主見絕不是對你的不負責任。
相信我會盡最大可能不讓自己置身于危險當中。
相信我……
艾子晴只說了三個字,韓穆離卻好像聽懂了,他轉(zhuǎn)過頭,緩緩吻上了那張伏在他耳邊的薄唇,雖然有些涼,卻出奇的暖心……
這兩天,當初那名被艾子晴下狠手致殘的大漢已經(jīng)被救治過來,身體基本已經(jīng)無恙,可等待他的,卻不是舒適的病床,更沒有醫(yī)院的營養(yǎng)早餐……
冰冷的地下室內(nèi),大漢早已遍體鱗傷,夜貍手中的皮鞭不斷落下,回蕩在地下室中的,也只剩下無盡的慘叫!
在呂大偉家中起火,疑是黑社會尋仇這一事件時,夜組一眾便已經(jīng)被艾子晴調(diào)了過來,她知道,馬上就要有大的動作,而且香港這邊,也確實需要人手。
這里是大衛(wèi)家的地下室,平日里堆放些雜物,已經(jīng)好久不曾有人進入,墻角四周甚至已經(jīng)布滿了碩大的蜘蛛網(wǎng),可此時,這間地下室內(nèi)正上演著一出慘烈的審問戲碼。
“別打了!我……說!我說!”大漢的呻yin支離破碎,他早已忍受不住這種折磨,若只是挨兩下抽打,他斷不至于就這樣招了,可是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忍受了一整晚的非人待遇,這些人手段毒辣,可無論怎么折磨他,都不會讓他送命,但這才是最可怕的!
夜貍嬌小的身軀上前兩步,將皮鞭握于手心,臉上挑起惡毒的笑容,“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那些警察無比廢物,什么也審不出,所以夜貍幾人連夜將大漢從醫(yī)院擄走,來到大衛(wèi)家進行夜審。
“是……是楊少……楊志杰!”夜貍挑眉,不知道楊志杰是何人,轉(zhuǎn)頭看向一旁坐在木椅中的艾子晴。
艾子晴微微點頭,夜貍又轉(zhuǎn)向大漢,瞇眼問道:“你呢?是什么人?”
這大漢一看便知是練家子,先前又挺了這么久,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大漢頓了頓,夜貍抬手又是一鞭,抽打在原有的傷痕之上,容不得半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