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
走到一塊半人高的黃褐色毛料身前,艾子晴透視而過,最初只是白花花的一片白石,就當(dāng)她要放棄的檔口,竟然出現(xiàn)了一抹璀璨奪目的濃艷血紅!
這令她心臟一緊,傳說中的血翡?
按捺住激動的心情,臉上神色卻不動分毫,逐步透視過去,驚喜的發(fā)現(xiàn)整塊石料竟有五分之二全部都是色澤均勻的血翡!只有邊角處有著微微裂痕,不過這并不影響整塊血翡的價值!只要將邊角削去做成各種小型首飾,一樣是價值連城!
收回異能,艾子晴余光注意到王名堂與馬偉光全部掃向她這一處,所以面無表情裝模作樣,觀察石料表皮,然后微微搖頭走向一旁,在她之后,王名堂也走向這塊石料,友善的沖著艾子晴笑了笑,然后觀察起來。
其實這并不奇怪,玉石軒的每塊傳世翡翠身后,基本都有艾子晴的身影,王名堂不難將這奇怪的女孩和這些翡翠聯(lián)系到一起,他一直在觀察,暗暗覺得艾子晴定是對賭石定是有著超乎尋常的經(jīng)驗與直覺,這在賭石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那些出名的賭石大亨也都是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與絕學(xué),才能頻頻賭漲。
而且珠寶公司也都是存在著商業(yè)競爭,王名堂自然不會因個人喜好而棄利益于不顧,所以他觀察艾子晴這方的動向也屬于人之常情。
馬玉喜一直跟在艾子晴身后,將她每章填好的單子拿在手中,一副十足的跟班相。雖然他并不明白艾子晴為何不填價格,但對她的奇怪之處也算是耳熏目染,早已見怪不怪。
馬偉光之女馬雨馨則是跟著張震隨處走著,利用姿色將張震看好的毛料一一納入囊中,反正張震也是為他現(xiàn)在所在的珠寶公司工作,他本身是并無資本可以參與這種豪賭,而他的眼光又非常不錯,業(yè)內(nèi)也有些名氣,馬雨馨自然不會錯過這次機(jī)會,將張震納入旗下。
而張震有心逢迎馬雨馨,博得她的好感,希望可以拿下這位珠寶界的豪門嬌嬌女,兩人自然是一拍即合,心照不宣!
此時,馬雨馨見那玉石軒的馬玉喜跟在平平無奇的艾子晴身后,一副跟班模樣,心中不屑,想到父親在他們面前頻頻吃癟,所以上前嘲笑道:“大名鼎鼎的馬總,難道沒帶一個像樣的鑒別師?一個小姑娘就能讓您唯命是從的?”
眾人也是奇怪,這馬玉喜理應(yīng)也是賭石老手,怎么沒見他去觀察?反而跟在那小女孩身后?
“呵呵,我相信子晴的眼光。”馬玉喜不予多說,點(diǎn)頭笑道。
“子晴?噗,馬總也沒到歲數(shù),怎么就人老糊涂了?這樣大筆數(shù)目的賭金,交給一個小姑娘去打理?”馬雨馨一副十分不理解的夸張模樣。
“呵呵,馬老板既然已經(jīng)相信這小丫頭,想來人家自然是賭石高手,哈哈哈!”張震心襯,馬偉光只此一女,今后馬家的財產(chǎn)還不都是她的?反正已經(jīng)抱上馬雨馨這條粗腿,他也不打算撒手了。
“張哥說的是,馬老板財大氣粗,短短半年已經(jīng)將玉石軒開出l省,這種氣魄自然是無人能比。”馬雨馨點(diǎn)頭,狀似贊嘆,實則暗諷馬玉喜根基不穩(wěn),便急于求成,將玉石軒過早的鋪張開來,現(xiàn)在又跟暴發(fā)戶一般不在乎錢財,讓一女娃代他賭石。
她哪里懂得,玉石軒雖然確實是根基不穩(wěn)就遍地開花,但真正的老板艾子晴還真就不在乎這陽市所謂的根基,因為她想賭玉,實在是輕松之極,玉石軒永遠(yuǎn)都不會缺乏玉石,而別人的鎮(zhèn)店之寶,玉石軒也是隨意可取,雖為了不打亂市場,盡力抬價和壓制流通,但也絕對不會缺貨!
而這,才是玉石軒真正的根基!
至于馬玉喜讓一個女娃代他賭石?
王名堂在一旁嘲諷的看著馬雨馨,心襯你們還真說對了,這女娃搞不好還真是個賭石高手。
眾人見這邊馬玉喜沒有火氣,也就無趣的散開,各自尋玉。
而馬偉光在一直在附近,也早已看到女兒對馬玉喜的冷嘲熱諷,但卻不動聲色,好似不知情般。也難怪他如此,這段時日他實在是受夠了氣,先是萬福樓資金扭轉(zhuǎn)不開,然后被龍鳳祥死命打壓,最后就連陽市珠寶龍頭的位置又被后起之秀玉石軒給頂跑,心中實在是憋氣萬分!而這次參加緬甸賭石,那些小小珠寶商竟然都敢公然巴結(jié)玉石軒,棄他在一旁于不顧,實在是讓他下不來臺!
所以見女兒對馬玉喜冷嘲熱諷,本該上前阻止,再說兩句場面話以顯大度的他,也開始裝聾作啞,狀似看不見。
就這樣,選料依然在繼續(xù),馬雨馨的冷嘲熱諷就像大海中掉落的石塊,雖濺起一簇水花,卻也很快歸于平靜,絲毫沒有影響到緬甸官方每年舉辦的賭石盛宴。
馬雨馨依舊冷笑的頻頻掃向艾子晴這方,等待馬玉喜出丑。
而張雨也一直跟隨杜佳明身側(cè),慢聲細(xì)語的請教諸多疑問,極為滿足杜佳明那男人的虛榮心,令他感覺自己瞬間高大起來,所以,他也是極為耐心的為這楚楚可憐的美女細(xì)心講解。
韓立隨著齊煜等人,跟在艾子晴身邊,極為老道的拿著現(xiàn)場租用的放大鏡和微型手電觀察著石料,不時挑出兩塊記下,據(jù)艾子晴用異能觀察,這家伙所挑的石料還真有一塊內(nèi)出現(xiàn)了極品老坑玻璃種,看不出竟遇到行家了。
“韓先生也會賭石?”馬雨馨觀察著馬玉喜這方,自然不會落下這一直牽引著她視線的美男。
“略懂一些。”韓立從放大鏡下收回目光,微笑看向走過來搭話的馬雨馨。
馬雨馨第一次如此近的距離與韓立四目相對,頓時臉色一紅,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一個小小醫(yī)生而已,跟他說話是他的福分,自己臉紅個什么勁!
盡管她不斷安撫自己因韓立目光而躁動的內(nèi)心,卻依然控制不住的臉紅心跳。所以她有些慌亂的移開目光,掩飾性的優(yōu)雅笑道:“對于玉石方面,我還是略有研究,如果韓先生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向我請教的。”
韓立禮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研究著石料表皮,好似這些毛皮比美女的吸引力要大上很多般。
見韓立沒有接話,馬雨馨頓時有些尷尬,又不好這么快轉(zhuǎn)身走掉,便繼續(xù)開口問:“聽說韓醫(yī)生是大夫,是主治什么病痛?”
“主要只是一些外傷的消炎包扎而已,其他都略有涉及,但不精通。”他軍隊出身,自小被嚴(yán)格的軍事化訓(xùn)練,比普通的國家特工人員都要嚴(yán)格萬分,他自己又涉獵極廣,最是精通各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