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民族罪人
良久,袁浩濱第一個發(fā)言,表示不信:“這種行為,相當于背叛了華夏醫(yī)道我覺得他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
劉敏娜道:“當初我們也覺得,他不可能會背叛師兄,后來的事,我們也都知道了。一直以來,我們都看錯了。”
袁浩濱道:“他也許權(quán)力心重了一些,可是將一身醫(yī)術(shù),賣給韓醫(yī),讓韓醫(yī)用來挑戰(zhàn)中醫(yī),這……這可相當于……”
陳燕娜接話道:“相當于叛國,也就是所謂的漢奸。”
袁浩濱道:“是啊,像他這種濃眉大眼的,長的就不像是叛國的臉,要叛也是我這種賊眉鼠眼的人。”
鄭翼晨問道:“浩濱,那你是漢奸嗎?”
袁浩濱急忙道:“不是,當然不是,我就打個比方,反正我不相信莊喜欽會做這種事。”
劉敏娜道:“那你是覺得我們中間有一人做了這事么?”
“我不這樣認為,我寧可認為韓醫(yī)用了某種手段,才學會這套針法。”
“別自欺欺人了!這套手法,沒有手把手教,傳授口訣,根本不可能學的會,莊喜欽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鄭翼晨道:“我也同意敏娜的話,莊喜欽的嫌疑最大,我們最好找到他,當面問一下。”
袁浩濱自告奮勇道:“好,讓我去找他問清楚。”
劉敏娜低聲道:“找不到他。”
鄭翼晨問道:“你去找過他嗎?”
“沒錯,聽房東說,他不止幾個月沒交房租,還欠了一屁股債,前段時間還有高利貸的打手上門討債,去了好幾次,后來又沒有再去,可能知道找不到人。”
鄭翼晨心念一動:“又或者,是高利貸的人,已經(jīng)討到了債,就不過來了。”
高利貸最恐怖的屬性,就是討債時陰魂不散,如附骨之蛆,又怎么可能討不到債,就自動放棄?
要知道莊喜欽到底有沒有還債,其實簡單,只要去放高利貸給他的財務(wù)公司調(diào)查一下就清楚了。
如果調(diào)查出他真的本來沒錢還債,突然又多了一筆錢,那么莊喜欽的嫌疑無疑就更深了。
劉敏娜道:“財務(wù)公司的人來討債也不忘拓展業(yè)務(wù),給了張名片給房東,我可以問一下公司的名字和具體位置。”
鄭翼晨道:“浩濱,調(diào)查財務(wù)公司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袁浩濱道:“不好吧,師兄,據(jù)說放高利貸的,個個都吃人不吐骨頭……”
“所以才適合你這種賊眉鼠眼的家伙去調(diào)查啊!”
確定了靈針八法失竊的嫌疑人之后,鄭翼晨在群里宣布明天就坐飛機回G市。
他的針法在金振恩手里,捅了那么大的簍子,鄭翼晨再不能優(yōu)哉游哉的繼續(xù)他的蜜月游,是時候回華夏,找機會會一會這班居心叵測的韓醫(yī)了!
第二日一大早,鄭翼晨比郭曉蓉還早起了半個小時,把一切都打理好,還準備了香噴噴的早餐,趁著郭曉蓉吃的正開心時,把握時機,說清楚今天不能去巴黎,要回華夏,他們夫妻倆的蜜月之旅,到此就結(jié)束了。
郭曉蓉頓時臉色一寒,要鄭翼晨給她合理的解釋,鄭翼晨也不瞞著,就把自己的針法有可能被莊喜欽出賣給韓醫(yī),導(dǎo)致韓醫(yī)借此贏了中醫(yī)一事,說了出來。
郭曉蓉聽完后,面色緩和下來,這算是突發(fā)情況,她也知道鄭翼晨對于中醫(yī)這份職業(yè),有很強的榮譽感,自己的醫(yī)術(shù)被韓醫(yī)利用來對付中醫(yī),心里肯定是既難受又不安,想要彌補錯誤,就點頭道:“好,聽你的。我們回華夏。”
鄭翼晨見嬌妻如此善解人意,也是欣喜萬分,撲過去又抱又親,兩人收拾行李,退了房,又坐車到機場,取消了去巴黎的機票,改為去華夏的機票。
一路上,鄭翼晨都能感受到郭曉蓉身上冒出的一縷縷殺氣,冰寒徹骨。
她嘴邊不住的念叨著“莊喜欽,莊喜欽……”,至少念了上萬遍。
當一個人會這樣念叨另一個人的名字時,要么就是喜歡,要么就是那人欠了自己許多錢,要么……就是他真的恨透了那人,恨不得那人立刻去死了!
郭曉蓉的情況,毫無疑問是第三種可能了。
旁人最多只是想想而已,可郭曉蓉,她是真的會一言不合就殺人的那種人啊!
鄭翼晨想通了此節(jié),頓時嚇了一身冷汗,回華夏的一路上,都小心伺候著郭曉蓉,還絞盡腦汁的說肉麻話,玩笑話逗樂她,就怕她因為蜜月被攪黃而重操舊業(yè)。
回到華夏后,袁浩濱那邊也傳來了消息,確實有人出面給莊喜欽還清了債務(wù),贖回了扣留的身份證。
鄭翼晨問了下還債的日期,又打電話給劉宮熙,讓他利用職務(wù)之便,幫忙調(diào)查一下,從那天起到韓醫(yī)開記者招待會宣布要挑戰(zhàn)華夏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一個叫莊喜欽的人去韓國領(lǐng)事館辦理了簽證。
他做這個調(diào)查,并沒有指望一定能查出點什么,畢竟變數(shù)太大,莊喜欽就算真的泄露了針法給韓醫(yī),也不一定非要去韓國,就算辦簽證,也不一定非要在G市辦理。
劉宮熙于是就帶隊去了駐韓領(lǐng)事館,謊稱有一個連環(huán)殺人犯懷疑近段時間簽證后逃跑到了韓國,要領(lǐng)事館提供資料,領(lǐng)事館的人也怕自己的工作疏忽,把殺人犯引到了自己國家國土,積極的配合,劉宮熙根據(jù)鄭翼晨提供的時間段,還真的找到了莊喜欽這個名字。
其實當初樸東健有許多種方法可以不讓人查出莊喜欽去了韓國,只是他根本就沒想過要隱瞞莊喜欽的行蹤,這也無形中幫助鄭翼晨輕易的識破莊喜欽就是那個泄露了《靈針八法》給韓醫(yī)的漢奸,也省的袁浩濱等人老是疑神疑鬼。
一聽到這個消息,鄭翼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真是莊喜欽做的,而不是其他的師弟師妹做的,那就再好不過了,他可接受不了自己的團隊里再次出現(xiàn)背叛的行為。
“莊喜欽,你個王八蛋,居然墮落到了這個地步!”
鄭翼晨聽了劉宮熙在領(lǐng)事館的匯報后,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一直在旁邊不停念叨著莊喜欽名字的郭曉蓉雙眼頓時發(fā)亮:“你知道莊喜欽的下落了?”
鄭翼晨叫她露出嗜血的微笑,趕緊搖頭,矢口否認。
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莊喜欽的嫌疑,鄭翼晨就答電話給劉敏娜,跟她說了這事,又讓她順便通知其他人。
劉敏娜聽到這個消息,心里十分難受,在電話里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在對待莊喜欽的事情上,恪于理智和公義,所有對于莊喜欽不利的線索,都是她說出來的,甚至不惜與袁浩濱起了爭執(zhí),也要指出他的嫌疑最大。
可是在情感方面,她又多么希望莊喜欽沒有做這種為所有華夏人都不恥的行徑,畢竟,那個人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起了愛慕之心的男子啊!
劉敏娜大哭一場,發(fā)泄完畢后,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淡然,說道:“師兄,你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嗎?”
鄭翼晨以為她是要讓自己放過莊喜欽,心下暗自嘆息,女人就是女人,總是容易心軟,他回答道:“好,我答應(yīng)你。”
劉敏娜道:“你要將他從韓國帶回來,不能讓他一錯再錯,他要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鄭翼晨慨然道:“放心吧,他的醫(yī)術(shù)是我一手傳授,他利用醫(yī)術(shù)謀了私利,讓中醫(yī)處境艱難,我會糾正他的錯誤,把他帶回華夏,不利任何代價!”
接下來,劉敏娜就告知了袁浩濱他們有關(guān)莊喜欽勾結(jié)韓醫(yī),還潛逃到了韓國一事,一班人感慨良多,當初也是一個班級出來的同窗好友,莊喜欽在他們心中,一直都是一個可以信賴的老大哥,沒想到他竟為了一己之私,淪落到了勾結(jié)韓醫(yī)的地步!
一個人即便有著諸如貪財,好色,愛權(quán)等缺點,一時行差踏錯,還有的救,可若是在事關(guān)民族榮辱的大節(jié)上虧了,那就無藥可救。
莊喜欽先是為了權(quán)力,背叛了亦師亦友的鄭翼晨,再為了金錢,背棄了中醫(yī)的職業(yè),民族的大義,已是壞到了骨子里。
就連袁浩濱都忍不住惱火,對他的行為破口大罵。
回到了徐家大宅,鄭翼晨和郭曉蓉又要倒時差,吃了老梁準備好的晚餐,回屋睡了一覺,第二天起床時,已是日上三竿。
郭曉蓉還在熟睡,鄭翼晨輕輕的將她搭在自己腰部的手臂拿起又放下,動作輕微,不發(fā)出一絲聲響就起了床,穿戴整齊后,下樓吃早餐,就開著車出門了。
開了約一個小時的車,車子在一棟大樓前停下。
這里是華夏針灸協(xié)會的總部,鄭翼晨被駱華鳳吸收為協(xié)會成員時,來過一次,所以認得路,今天是他第二次來這邊,目的自然是為了和駱華鳳見面。
鄭翼晨敲開了會長辦公室的門,正在埋首辦公的駱華鳳抬頭一看來的是他,頓時慈祥一笑,摘掉了老花鏡,將手中文件疊放到一邊,邀請他坐下。(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