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郭靖的請假條
,射雕之武穆遺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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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輪見到郭靖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猜測不錯,腦海中十六年前的那道身影,變得越來越清晰。
當(dāng)年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和尚,而那人,也只是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而已。
金輪自問天縱之資,遍尋藏地,沒有一個少年可以相比,當(dāng)年便已將龍象般若功練到了第六層,臻至一流境界,傲視高原,無與倫比。
金輪也曾以此自恃。
直到那名少年的出現(xiàn),才打破了他多年的自負(fù)。那人的年紀(jì)也許比他還小上那么一兩歲,然而其武功之深,卻使當(dāng)年的金輪難以望到其項(xiàng)背。
珠穆朗瑪峰的高聳,直插天際,氣候酷寒,空氣稀薄,簡直是人類的禁區(qū)。
而那人卻輕輕松松登上了珠峰之頂,再輕輕松松的下來。將在山腰上苦苦掙扎的一個同齡小和尚,驚得目瞪口呆,汗顏無地,并在這十六年中,常常以此自勵。
十六年過去,金輪的武功有了長足的進(jìn)步,自以為當(dāng)世之中,除那人外,應(yīng)該再無敵手,沒想到還沒踏入中原,只是在蒙古大漠,便遇到了黑風(fēng)雙煞。
這無疑對他的自高自信,造成了當(dāng)頭一棒。
仔細(xì)想來,十六年過去,自己非但難以勝過黑風(fēng)雙煞,似乎比起那人,而且還是比起十六年前的那人,也還是有所不足。
更不用說,十六年漫長時間,自己都取得了這樣的進(jìn)步,又何況那個妖孽一般的少年?自然更是突飛猛進(jìn)了。
十六年前,金輪認(rèn)為自己在那名少年的手下,可以撐過五招。
可是十六年后的今天,他忽尓竟覺得自己倘若再遇到那名少年,與之交手。也許連三招都撐不過去。
想到這里,金輪頓時冷汗涔涔。
龍象般若功是自己當(dāng)年情愿交換給那人的,既然他傳授給了郭靖,金輪自也無話可說。自然更不敢說什么收回龍象般若功之類的話。
只是郭靖畢竟身負(fù)龍象般若功。這是密宗護(hù)法神功,一旦流傳出去,對于密宗的傷害不可謂不大,金輪不得不慎重一些。
他之前想要收郭靖為徒,只是因?yàn)楣甘敲晒诺慕鸬恶€馬。又是成吉思汗麾下的實(shí)權(quán)大將,這才動了心思,想要做郭靖的師傅,以便在蒙古人中提高自己的地位。
而如今,他卻是因?yàn)楣笇W(xué)會了龍象般若功,而不得不收他為徒了。
龍象般若功不能外傳,對于岳無笛金輪沒有辦法,但是對于郭靖,他此刻卻是迫切地想要收入門下。
只要郭靖成為了密宗的人,那么龍象般若功。在郭靖的身上,也就算不得什么外傳了。
只是,金輪還有一件擔(dān)憂的事情,倘若此事不存在,他收郭靖為徒自無不可,但那件事若是為真的話,那么他恐怕也就只能熄滅了這個念頭了。
“金刀駙馬,那人怎么沒有收你為徒?”金輪想了想,再次大聲問道。
郭靖此時疲于應(yīng)戰(zhàn),渾身已有七八道傷口。雖然都不深,但是對于他現(xiàn)在的處境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面對金輪的問話,郭靖本想不理會。但是眉頭一皺,還是說道:“金師,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若見死不救,只管離開便是。”
“貧僧怎會見死不救,只要你答應(yīng)做貧僧的徒弟。入我密教,貧僧立刻便來救你。”金聲道。
郭靖冷笑道:“金師,你瞧郭某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么?這樣威脅郭某做你的徒弟,你可真是失策了!”
金輪正要爭辯,忽然前面一彪軍馬沖了過來,領(lǐng)頭的將領(lǐng)大聲喝道:“將軍,我們來了!”
郭靖聽得那道聲音便大喜,他之前說話,有時在別人不經(jīng)意間便用出了內(nèi)功,將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達(dá)了出去,就是盼著自己駐扎在這附近的麾下軍隊(duì),能夠聞訊趕來。
他麾下中,很多將領(lǐng)的都是岳叔叔手下的高手,耳目靈敏,也許能聽到也未可知。
而現(xiàn)在事實(shí)也沒有讓郭靖失望,那名將領(lǐng)率領(lǐng)一千名騎兵,正踏踏而來。
楊康的臉上當(dāng)即變色,那一千名蒙古騎兵距離此地,已經(jīng)只有幾百步,沒有大軍全力阻擋,幾百步的距離,對于騎兵而言,也僅僅是十來個呼吸而已。
“完顏將軍,這是怎么回事?”楊康看著完顏彝,道:“你不是火燒蒙古大營了么,怎么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有蒙古騎兵追了上來?”
完顏彝也有些錯愕,看了一眼,才道:“太子殿下,這些是金刀駙馬的本部人馬,駐扎在別營,是沒有被火燒的。只是不知,他們怎么不忙著去蒙古大營救火,而是來到了這里。”
楊康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完顏彝將軍可有把握擊敗他們?”
完顏彝苦笑一聲,道:“金刀駙馬麾下的人馬,在蒙古軍隊(duì)中也是佼佼者。而我麾下,為了保證他們不會背叛,保留的大部分都是西域戰(zhàn)俘。他們本來就是戰(zhàn)敗者,人數(shù)又只有六七百人,怎么能與蒙古人爭鋒呢?”
楊康臉色難看,道:“那就是說,我們只有逃了?”
“只能撤退了。”完顏彝點(diǎn)頭道:“太子殿下萬金之軀,原不該親身涉險(xiǎn),此地乃是非之地,更是不應(yīng)該久留啊。”
楊康臉色變幻,好半晌才道:“完顏將軍,本王信得過你。便由你護(hù)送本王回大金吧。”
“是!太子殿下!”完顏彝連忙點(diǎn)頭道,而后下令:“撤退!”
這些西域戰(zhàn)俘本是敗兵,在完顏彝麾下才能茍存性命,都對他十分感激,而且完顏彝在軍事上,也確實(shí)有杰出才能,幾個月的時間,便將這些敗兵,整合得同蒙古兵將幾無二致,令行禁止。
西域戰(zhàn)俘撤退之后,西域頓時感覺到壓力一松。場中只剩下了靈智上人、彭連虎等人,他們見勢不妙,互相看了一眼,也隨著西域戰(zhàn)俘而去。
“將軍。要不要追?”郭靖麾下的那名將領(lǐng)趕到,請示問道。
郭靖看著遠(yuǎn)去的楊康等人,眼神頗為復(fù)雜,半晌之后,緩緩搖了搖頭。道:“不用,先去大營救火。”
金輪過來大聲問道:“金刀駙馬,大汗命你我捉拿刺客,你怎么能放過他們?”
郭靖聞言冷笑道:“剛才我捉拿刺客,與刺客酣斗之時,大師為何作壁上觀?”
“你!”金輪頓時語噎。
“走,去大營救火!”郭靖不再理會金輪,而是對麾下將士們下令,徑往大營奔去。
而楊康等人乘馬一路疾馳,跑出了老遠(yuǎn)之后。才停下歇馬,完顏彝望了一眼后面,臉上驚疑不定。
楊康問道:“完顏將軍,怎么了?”
完顏彝皺著眉頭,道:“太子殿下,情形似乎有些不對。”
“如何不對?”楊康的眉毛也動了動,只要還在草原大漠之中,便不能對蒙古人掉以輕心。
完顏彝想了想,才猶豫著說道:“金刀駙馬在蒙古人中,向來以用兵神速出名。他麾下的騎兵,跑得是最快的。怎么這次,卻不見他來追我們?末將懷疑,這其中或許有詐!”
楊康聞言一愣。隨即看了后方一眼,呵呵冷笑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完顏彝道:“太子殿下,何故發(fā)笑?”
楊康道:“沒事,歇息一盞茶后,立刻上馬。回大金國去吧。”
“還要歇息?”完顏彝有些奇怪,他都已經(jīng)說了蒙古人沒有追來,或許有詐,怎么楊康竟然渾不放在心上?
“將軍放心,蒙古人應(yīng)該不會追來了。”楊康淡淡地說道,語氣卻是十分篤定,只是神情中殊無半點(diǎn)快慰,反倒似受了什么羞辱一般。
完顏彝心中奇怪,卻也不敢再問,沉默著和楊康歇息了一盞茶時間,眾人便上馬繼續(xù)趕路,一直往大金國中都城而去。
郭靖來到鐵木真的臨時金帳,見鐵木真坐在首位之上,神情惱怒,想是還在因?yàn)榇炭椭律鷼猓干锨暗溃骸皡⒁姶蠛梗 ?br/>
鐵木真看到了郭靖,臉色才有些緩和下來,問道:“刺客捉住了么?”
郭靖道:“郭靖無能,一個刺客也沒捉到,請大汗責(zé)罰!”
鐵木真聞言,卻搖搖頭,嘆息道:“錯不在你,就連我也沒有想到完顏彝會叛逃,嘿嘿,這個完顏陳和尚!低眉順眼了十來年,連我都看走了眼!”
“看來這次的刺客,應(yīng)該是金國的人,也許,根本就是這個完顏陳和尚引來的!真是可惡,可恨!”
郭靖低頭不語。
鐵木真接著道:“這次原本是必死之局啊,幸虧靖兒你恰好在我的金帳之中,否則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
又道:“這次你又立下了大功,想要什么封賞?”
郭靖搖頭道:“郭靖眼下什么都不缺,只求大汗允我一件事情!”
鐵木真奇道:“什么事情,說來聽聽?”
郭靖道:“大汗,我今夜來此,本就是向你告假的,沒想到被刺客打斷了,現(xiàn)在刺客已經(jīng)逃走,郭靖自然要向大汗重新請假!”
“你要請假?”鐵木真微微發(fā)愣,“你要請假干什么?”
郭靖道:“因我殺父之仇未報(bào),母親日夜難以安心,所以郭靖想要去一趟中原,將殺父仇人斃了,好讓母親安心,也慰藉先父的在天之靈!”
“唔,原來是這件事。”鐵木真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件事他也是聽郭靖說過的,當(dāng)下便道:“殺父之仇,確實(shí)不得不報(bào),你有這份孝心,我自不能阻止。只是你這一去,要請多久的假?”
“郭靖只知道我的殺父仇人叫做段天德,十七年前是宋朝的武官,至于他如今身在何處,家在哪里,卻是一概不知,還須慢慢查訪。而且還有一場七位師父的定下的約會要去參加。所以此去,短則幾個月,長的話,怕要年許。”郭靖回答道。
“這么長時間?”成吉思汗皺眉,道:“你該知道,來年草長馬肥之時。我們便南下攻打金國了。你是我蒙古的大將,屆時可不能缺席啊。”
見郭靖有些遲疑,鐵木真也凝眉想了想,忽然道:“也罷。總不能阻攔你去報(bào)殺父之仇,不然非但你要怨我,只怕華箏也饒不了我。”
郭靖臉色有些尷尬。
鐵木真笑道:“行了,我準(zhǔn)了。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請大汗吩咐。”郭靖聞言,連忙道。
“這次我遭遇金國的刺殺。險(xiǎn)些沒命。雖然刺客沒有捉住,但是罪魁禍?zhǔn)祝瑹o非就是完顏洪烈和完顏陳和尚兩人!也只有他們里應(yīng)外合之下,才能摸清我們蒙古大營的布防,才能派出這么多的高手。這一點(diǎn),是無可懷疑的了。”
“大汗的意思是?”郭靖問道。
“若是有機(jī)會,我希望你將這兩個人的人頭給摘回來!”鐵木真說道。
郭靖臉色不變,心里面卻在遲疑,雖然他對金國痛恨無比,但是眼下蒙古勢大。一旦完顏洪烈身死,那么金國就岌岌可危了,金國一滅,蒙古南下中原甚至江南,就再無屏障。
多年征戰(zhàn),又蒙岳無笛教導(dǎo),郭靖這點(diǎn)見識還是有的。
鐵木真見他沒有立刻領(lǐng)命,還以為他是沒有把握,微微笑道:“當(dāng)然,我也知道完顏洪烈和完顏彝身邊。畢竟防衛(wèi)周嚴(yán),你武功再強(qiáng),終究只是一個人,難免不便。”
“所以說。我要你見機(jī)而行,有機(jī)會當(dāng)然要抓住。但是若沒有機(jī)會,也不要逞強(qiáng)。你是我的金刀駙馬,橫勇無敵的大將,可比什么完顏洪烈值錢多了,萬萬不可輕易涉險(xiǎn)。”
郭靖自十多年前。他還是六歲的時候開始,便聽鐵木真對許多人都說過類似的話語,比如哲別,比如博爾忽,比如木華黎,比如赤老溫和博爾術(shù)。
不管多么情真意切的話,聽得多的,總會有一種麻木之感,自然不會當(dāng)即就被鐵木真感動得一塌糊涂,納頭便拜,誓死效忠,愿肝腦涂地。
但是樣子還是要做的,郭靖躬身一禮,聲音有些哽咽地道:“郭靖必當(dāng)全力以赴!”
鐵木真很滿意地笑了笑,道:“此行,我會派金師去協(xié)助你。”
說著又道:“雖然說此事以你為主,但金師畢竟是有道高僧,他的話,你還是要重視的。”
郭靖自然不會反駁,道:“謹(jǐn)遵大汗吩咐。”
鐵木真笑道:“既然如此,你何日啟程?”
“此事宜早不宜遲,郭靖明天一早便啟程。”郭靖道。
“嗯。”鐵木真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去吧。”
郭靖出了金帳,便騎著小紅馬回到了自己的帳篷,歇息了一幾個時辰,第二天一早,便收拾好了行李,和江南七怪一起向南邊出發(fā)。
而岳無笛,此時卻正在向東行走著。
自下了昆侖山,他便一直這樣,不曾騎馬,也不曾乘坐鴻鵠,只是一身簡潔的黑色長衫,腳下一雙薄底快靴,單憑雙腳,丈量著腳下的一寸寸土地。
大江南北,長城內(nèi)外,岳無笛沒去過的地方已然很少,但真正走過的地方,卻并不是那么多。
很多時候,為了趕時間,都是乘坐鴻鵠,朝游東海,暮在昆侖。
此時他下山尋找岳回,卻并不是那么急,因?yàn)樗溃约旱哪莻€兒子,雖然年紀(jì)還小,但是聰明機(jī)警,還要勝過許多老江湖,武功也有一技之長傍身,不遇到真正的高手,是不會有危險(xiǎn)的。
莫幽茗之所以那么擔(dān)心岳回,也只是溺愛過度而已,她年幼的時候遭逢大變,孤身一個柔弱女孩兒,流落江湖,苦不堪言,自然不希望她目前唯一的兒子,也和她小時候一般的受苦。
所以從小到大,莫幽茗對于岳回的寵愛,都達(dá)到了溺愛的程度。
好在慈母雖敗兒,畢竟還有岳無笛這個嚴(yán)父在,岳回從小到大,武功謀略的學(xué)習(xí),卻是從來沒有落下過。
這里是終南山附近,初春景色,格外秀麗,終南山自古是道家修煉之所,人跡罕至,鐘靈毓秀,鮮有人為的破壞。岳無笛信步而游,神情自在,倒不像是在尋找年幼的兒子,反而像是游玩山水。
重陽宮就在終南山上。不過岳無笛倒是沒有什么興趣上去拜訪,王重陽死后,全真教在他看來,也就是一處道教圣地而已,至于武功。便不足掛齒了。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終南山后山上的古墓派,前幾天有明教分舵的弟兄向他稟報(bào),曾在終南山附近發(fā)現(xiàn)了岳回。
岳無笛便轉(zhuǎn)而來到了終南山,對于能否找到岳回,他倒是沒抱太大的期望,如果岳回那么容易就能被他捉回去,也就不是他的兒子了。
當(dāng)然,岳無笛也沒有想要那么快就將岳回抓回去,岳回年紀(jì)雖小。卻是他的長子,眼下局勢將徹底大亂,讓他在江湖中磨礪一番,也是好事。
所以他此行下山,真正的目的,只是在暗中保護(hù)著岳回,萬一他面臨生死關(guān)頭,岳無笛也能及時出手。
古墓派位于活死人墓當(dāng)中,武林中人,若不是與古墓派有甚大淵源之人。便是五絕高手,也未必知道這個神秘的門派的存在。
岳回當(dāng)然不屬于此列,他從小就聽岳無笛講過各種江湖掌故,千百江湖勢力。什么靈鷲宮,什么逍遙派,都是耳熟能詳?shù)摹?br/>
不過大多數(shù)勢力都消失在了歷史的迷霧當(dāng)中,對于現(xiàn)在還存在于世的古墓派,岳回又怎么按捺住那一顆好奇之心。
下山之后,他第一個目的地便是古墓派。想要去見識見識古墓派的玉峰,是否真的有那么神奇。
岳無笛嘴角帶著笑意,信步走在終南山的古道上面,他走的并不如何快速,然而卻給人一種恍惚之感,明明隨意輕松地一步邁出,往往便能跨出一丈有余的距離。若有旁人在這里看到,只怕會張大了嘴巴。
一片蔥蔥翠翠的山色,一個小女孩悶悶不樂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她穿著一身杏黃衣衫,約莫只有十歲不到的樣子,眉目清秀可人,小小年紀(jì),已能看出長大后,必是一個美人胚子。
岳無笛微微有些好奇,在這深山之內(nèi),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出現(xiàn)一個小女孩?再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這小女孩氣息有度,竟是身懷內(nèi)功之人,不由更是好奇,便走了過去。
小女孩聽到后面?zhèn)鱽淼哪_步聲,似乎很歡喜的樣子,道:“你終于來啦,我可等了好久!”
轉(zhuǎn)頭見到岳無笛,先是一愣,旋即泫然欲泣,跑過來跳著要摸岳無笛的臉,道:“你怎么啦!你怎么變得這么大啦!”
岳無笛錯愕不已,蹲下身子抓住小女孩的手,道:“小姑娘,你干甚么?”
聽到岳無笛聲音,小女孩又是一愣,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掙脫了岳無笛的手,道:“你不是,你不是他!他真的走了!”說著便哭起來。
岳無笛心念微轉(zhuǎn),片刻間就明白了前因后果,笑著問道:“他是誰?”
小女孩只是哭,并不理會岳無笛的問題。
岳無笛也不見怪,繼續(xù)笑道:“是不是一個姓岳的小弟弟?”
小女孩立刻就止住了哭聲,驚愕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旋即又道:“是不是你把他抓起來了?”
岳無笛啞然失笑,看起來這個小姑娘,剛開始的時候,還真的是把自己當(dāng)成岳回了。
這也難怪,他們父子容貌肖像,有七八分的相似。
小姑娘若是一直在等在岳回的話,驚愕之下,錯以為岳回突然長大了,也不是什么怪事。畢竟只是一個小女孩嘛。
“我當(dāng)然沒有抓他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認(rèn)識岳回的?”岳無笛笑著解釋道。
小姑娘見岳無笛笑得親和,不像是壞人,便道:“我叫李莫愁,岳回是我前幾天認(rèn)識的,我們這幾天都在一塊玩。可是今天我在這里等了那么久,就是沒有等到他。你說,他是不是被壞人抓住了?”
“李莫愁?”望著這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岳無笛實(shí)在難以將她和那個殺人如麻的赤練仙子想在一起,不由微微錯愕。
僅僅一瞬,岳無笛便恢復(fù)了過來,李莫愁日后再怎么心狠手辣,終歸也是因?yàn)樵庥鋈松笞兊木壒剩藭r她無憂無慮,自然快樂善良,回兒和她有所交集,倒也未必是什么壞事。(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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