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六章 逃出城
車輪轉動,阿大和另外的人牽著馬,帶著馬車,開始排隊進城。
縮在馬車座位下面的云姬,仔細留意著外面的動靜,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終于輪到他們進城!
“在馬車里有什么人?”官差的聲音里有著不耐煩。
“回稟官爺,這里面坐著的是我們家的兩位小姐。”隨著阿大的話,馬車里的小姐便走了下去,讓大夫診脈。
自然而然的,診脈通過,人沒有問題。
可是這兩輛馬車,依舊沒有那么容易進城。
“這馬車里面還有什么?”攔路的官差繼續(xù)詢問。
在這個敏感時期,沒有任何人敢受賄,如果阿大他們用錢財賄賂官差,那么反而只有被捉一條路!
阿大身為細作,能在梁國停留多年,自然有他的本事,這種事情自然一眼便看穿。
阿大滿臉諂媚的笑意,對著官差做了個請的姿勢:“這馬車里面什么都沒有,但是為了各位爺安心,我們進去看看!”
官差對于阿大的懂事十分滿意,卻也不敢玩忽職守,便掀開簾子去查看。
空蕩的馬車內,果然什么都沒有。
最終,官差巡視一周,把手放在了座位上。
官差看著座位,眼底閃過冷意,直接用手中的劍將座位上的墊子挑起,直接朝著座位砍了過去。
而藏在這個座位底下的,正是云姬!
安靜到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時候,任何聲響都分外刺耳,云姬雖然看不到,但官差的一舉一動都仿若在眼前。
劍朝著座位劈下的一瞬間,云姬的心狠狠的提了起來,這樣一來定然會被官差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她該怎么辦?
不過剎那之間,云姬的身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不對勁,官差已經做到如此地步,阿大為何沒有出聲?
阿大怎么會允許他們被發(fā)現(xiàn)?
快的都在轉瞬之間,但是腦子轉動的速度又凌駕于所有之上。
劍劈下,木頭碎屑橫飛,露出了座位下的東西。
“這座位……”官差蹙著眉,緩緩地開了口。
隨著官差的聲音,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包括座位底下的云姬。
云姬看著封閉嚴實的座位,眼底閃過疑惑,她還沒有看見這官差,官差就已經看到她了嗎?
阿大的背肌忍不住僵硬,但是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一臉疑惑的問道:“官爺,有什么問題嗎?”
官差盯著座位,沉默片刻之后,將剛才的話補完:“挺結實。”
隨著這句話,云姬提起的心緩緩放下,不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
阿大嘿嘿一笑,上前說道:“官爺,你有所不知,我家老爺是做木材生意的,至于這家里的馬車,還有座位,都是老爺派人制作的,自然會結實一些。”
一般人的馬車,座位下面都是空的,而這個馬車,座位卻是實心的!
至少官差一劍劈下去的時候,除了木頭還是木頭。
他哪里會知道,在座位的最底下,正躺著他們是挖地三尺都想要捉到的人。
官差點了點頭,下了馬車,直接放行。
另一個馬車上的君聿,同樣經歷了和云姬一樣的事情。
但是,所幸有驚無險。
入了京城,阿大帶著馬車到了一所不顯眼的民居,越是這種普通的民居,越是安全。
馬車打開,云姬和君聿從座位底下鉆了出來。
“皇上皇后受苦了!”
在云姬和君聿出來的一霎那,才看清院子里的狀況。
在這不大的院子里,跪滿了黑衣人,他們與阿大不同,依舊穿著黑衣蒙著面,但是云姬確認出來最前面的那個人是當日在山上救他們的領頭人。
只是云姬環(huán)視一周,并沒有看到吳用的影子。
“起來吧。”君聿的聲音很淡。
聽到命令,眾人立即起身,筆直地站在那里,全場數(shù)百人卻沒有一人發(fā)出聲音,安靜的如同全部不存在。
“阿大,吳用在京城嗎?”君聿看向阿大。
阿大搖頭,迷茫的問道:“陳護衛(wèi)不是和主子在一起嗎?”
沒有回來!
云姬的腳下有些漂浮,用盡全身力氣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吳用竟然沒有回來,沒有回到京城!
那他去了哪里?
還是說受了重傷,正在養(yǎng)傷期間回不來?
或者是說……云姬的臉色逐漸蒼白,不敢繼續(xù)想象下去。
若是吳用被抓,程明定然知曉,昨日便會告知他們,并且用吳用的性命威脅!但是昨日程明的一言一語之中,根本沒有提到吳用兩個字!
“順著河流方向,找吳用!”君聿沉默許久之后,冷冷地丟下這條命令,轉身便朝著房子走去。
云姬看著君聿高大的背影,步伐雖然堅定,但是腳步卻有些飄虛。吳用和他同生共死多年,情如兄弟,如今吳用生死不明,君聿心里的痛無人能夠體會,更無人能夠代替!
云姬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吳用,你真的就這么去了嗎?
所有人都知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便是保護好云姬和君聿,但是君聿下了命令,所有的死士都會不問原因,不顧后果的去做!
剛才還擁擠的小院兒,不過瞬間的時間,便只剩下了云姬和阿大。
阿大不屬于君聿的死士,阿大是楊家軍里的細作。
阿大擔憂的看向云姬,提議道:“娘娘,死士的主要任務應該是保護你們!”
言下之意便是,不應該去找吳用!
身為替主人擔憂的臣子,這個提議沒錯,但是君聿和云姬是從感情出發(fā)的。
云姬的臉色很是蒼白,瘦弱的身體站在風中搖搖欲墜,但是說出的話卻重到讓人無法反駁:“吳用陪君聿將近十五年,兩個人同生死共患難,雖然表面是主仆但實際上親如兄弟!如今君聿的兄弟生死不知,如果君聿還只能夠想到他自己,這樣的君主你能放心輔佐嗎?”
一個問題,阿大愣在了當場。
其實君聿在他們的心中,一直是個無情的人,到如今才明白,看似無情實則重情!
若他們的君主,真的無情無義,那么到最后他們這些臣子又能落得什么下場?
狡兔死走狗烹嗎?
心思通透的阿大,臉上露出了慶幸的笑意,慶幸他們的君主重情重義,如此才能放心為他賣命,而且還不至于最終死在自己的忠心上!
“娘娘,我們現(xiàn)在能做些什么?”阿達詢問云姬。
云姬嘴角苦澀更甚:“我們什么也做不了!”
失去至親之人的痛苦,無論外人怎么勸解,都不能減少半分,只能靠君聿自己撐過去!
她相信,君聿一定可以!
只不過……
云姬看向阿大,詢問道:“在城外之時,你說馬車的主意不是你想到的,那還有誰?”
提到這件事情,阿大的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他說道:“是老酒鬼!”
云姬臉上閃過驚訝,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他!
“是老酒鬼主動找到我的,并且告訴我只要在城外等著,一定能夠見到皇上和皇后。”阿大擰著眉說道。
作為細作,阿大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那老酒鬼卻能輕易找到他,光是這一點,就讓阿大膽戰(zhàn)心驚。
若是老酒鬼是敵人,那么現(xiàn)在世界上斷然不會再有阿大這個人!
或者是說,君國的情報系統(tǒng)都會毀于一旦!
“他現(xiàn)在在哪里?”云姬也震驚于這個結果,但快速地平靜了下來。
“就在這里。”阿大的臉上充滿無奈,指著一個房間說道:“喝醉了,在里面睡覺呢。”
“是嗎?”云姬似笑非笑的反問,從他認識老酒鬼的那一刻,老酒鬼酒不離口,但她從未見他醉過!如今,就醉了嗎?
云姬推開門,走了進去,果不其然,老酒鬼成大字型睡在床上,呼嚕打的震天響,房間中彌漫的酒氣更是令人作嘔。
云姬微微蹙眉,盯了老酒鬼片刻之后,說道:“老友見面,還要裝睡?”
此話一出,阿大都嚇了一跳。
云姬的意思是,這老酒鬼根本沒有喝醉,而是在裝醉裝睡!
“哈哈……”老酒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撐起半個身體,笑看著云姬:“還是這丫頭有眼力勁兒。”
丫頭?
阿大蹙眉,想要上前訓斥,見云姬揮了揮手,只能停在原處。
云姬何等身份,乃是一國之后!
縱觀天下,除了皇帝之外,再也沒有比她地位更高的人!
這老酒鬼竟然如此無禮!
“你先退下。”似是看出阿大心中憋悶,云姬笑著對阿大揮了揮手。
阿大無奈,只能夠退了下去。
“老酒鬼,我們是敵還是友?”云姬坐在床前,笑瞇瞇的看著老酒鬼。
老酒鬼眉毛一挑,瞬間笑了,從床頭邊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酒,享受道:“在我老酒鬼的眼里,只要給我酒喝的人都是朋友!”
這話……也在意料之中!
“梁皓賢可知道阿大他們?”云姬也不步步緊逼,轉瞬之間,便換了一個話題。
老酒鬼打了一個哈欠,興致索然的搖頭:“梁皓賢的事情,我怎么會知道?”啟銀
云姬淡淡一笑,并不言語,因為她有預感,若是有朝一日,他們和梁皓賢不死不休,老酒鬼只會站在梁皓賢的那邊!
“今日的事情,我云姬銘記在心,希望我們這一生都不要有廝殺的時候。”云姬站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老酒鬼看著云姬的身影,微微蹙眉,喝了一口酒之后,重重地躺在了床上,閉著眼睛,如同說夢話:“我老酒鬼從來不參與這些事情,也沒有告過密,不知道說出去這話有沒有人相信我。”
云姬剛踏到房外的腳,不由停頓了下來,老酒鬼剛才的話就是在告訴云姬他所知道的事情,并沒有告訴梁皓賢!
云姬心頭輕松了些,他們雖然比不上梁皓賢在老酒鬼心中的地位,但是老酒鬼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梁皓賢,對于云姬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所以……
“謝謝。”云姬說完之后,便不再停留,為老酒鬼關上了房門。
老酒鬼睜開眼睛,看著緊閉的房門,眼中帶著一抹悲泣,微微搖著頭,苦澀的說道:“梁皓賢殺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我恨梁皓賢入骨,為什么就沒人相信呢?”
老婆子,這么多年還沒有為你報仇,也沒有臉去見你,你可恨我?
老酒鬼自嘲的笑了笑,老婆子肯定是恨自己的,他知道。
云姬從老酒鬼的房間出來之后,便去了君聿的房間。
君聿緊閉著房門,云姬在門前徘徊了許久,微微嘆了一口氣,慢慢轉身。
“進來。”就在云姬決定離開的時候,房間里面?zhèn)鱽砭驳穆曇簟?br/>
云姬身體一僵,慢慢的回過身,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君聿站在窗戶前,他就這么失神的看著,仿若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窗戶是關著的。
云姬心中一疼,默默的攥緊了拳頭,失去親人的滋味兒,再清楚不過,也明白君聿如今的痛!
“在沒有見到吳用的尸體之前,他永遠有可能活著!”云姬如此說道。
君聿沒有回頭,依舊盯著窗戶看,仿若窗戶上面有引人入勝的美景,他輕輕一笑,說道:“我們兩個在一起,不知走過了多少鬼門關,吳用那家伙命有多大,我心中清楚!就算他現(xiàn)在不知所蹤,我也有預感,他還活著!”
預感?
云姬心中越發(fā)疼痛,君聿是一個只看事實的人,而現(xiàn)在卻說出了預感兩個字!
他也是在用這種借口來安撫自己心中的痛!
“我也相信。”云姬垂著頭說道。
君聿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走到了云姬面前,一根手指挑起了云姬的下巴。
云姬不解的看著君聿,卻發(fā)現(xiàn)君聿的眼睛,流露出詭異的綠色。
“你……”云姬大驚失色,云姬見過君聿,綠色眸子的樣子,那是在獸毒發(fā)變成嗜血惡魔之時!
而如今,她好端端的站在這里,眼睛怎么會……
“丑嗎?”面對云姬的震驚,君聿顯得格外平靜。
云姬嗓子發(fā)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不明白,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君聿怎么會?
“哈哈……”君聿無奈的笑著,手指慢慢的撫上自己的眼睛,然后修長的手指逐漸彎曲,仿佛要將眼睛摳出來。
云姬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一把撲了上去,扣住君聿的雙手,蒼白如紙的面容中,帶著驚慌失措,尖聲大怒道:“你想做什么?”
君聿沒有掙扎,任由云姬抱著自己的手,只是淡綠色的眸子里,帶著濃濃的悲哀:“我覺得很丑!”
或者是說,是極致的侮辱!
在君聿的世界里,只有野獸的眸子才是綠色的!
他毒發(fā)之時,嗜血而生,六親不認,還有那肌肉蓬發(fā)的樣子,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野獸!
他能忍,他硬生生的忍了六年!可,他能忍的原因是因為如野獸一般的日子每月只有一天!
而現(xiàn)在,他明白,他眼瞳中的綠色,再也不會消散,更或者是說,他會逐漸的被毒素變成徹底的野獸!
到時候他仍舊嗜血而生,六親不認!
或許就連云姬,都會被他害死!
如此想著,君聿想要推開云姬,心中卻又貪婪的想將云姬擁入懷中,與他融為一體!
他們早就說好的,生死相依,永不離棄啊!
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推開這個女人!
可是……
口腔中彌漫著鐵銹之氣,君聿卻惡心得想要嘔吐,用盡余生全部的力氣推開了云姬。
云姬被推開,眸子中寫著不解。
“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君聿的語氣冰冷。
云姬蹙眉,自從他們相愛之后,君聿從未用這種語氣跟她說過話!
如今……
“你想要獨自承受?”想到剛才君聿將彎曲的手指放在眼眶上的動作,云姬的血液都冷了起來。
“沒有。”君聿的語氣依舊很淡:“我只是想靜一靜。”
他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正確的,他現(xiàn)在真的只想一個人呆著!
“君聿!”云姬攥著君聿的手加大力氣,絕色的面容上帶著隱約怒氣,她聲音堅定道:“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忘了你我之約!”
說完之后,便轉身離去!
她并不是生君聿的氣,而是要去藥房,去實驗藥!
君聿的瞳孔已經開始變色,那么以前毒發(fā)時身體所發(fā)生的變化,都會慢慢的開始嗎?
她要想一個辦法,減緩這一切的發(fā)生!
她同時也知道,吳用失蹤,梁國形勢失算,再加上毒素復發(fā),武功被毀,這一系列的打擊,讓君聿的心頭堆滿了沉重感。
他想要靜一靜,那么她給他時間,給他空間!
但是,安靜完了之后,她絕對不允許君聿自己面對!
這,就是她的決定!
君聿望著云姬的背影,嘴角勾起了苦澀的笑容,卻又格外滿足。剛才云姬提起他們的約定,就是在告訴自己,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云姬都會在自己的身邊,哪怕是死,云姬也同樣在!
所以,他不會害怕的!
在這民居里,吃喝雖然不少,但是卻沒有藥!
而現(xiàn)在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偏偏是藥!
當下,易容之后的云姬帶著阿大上來街,去買藥!
但就是這一行,才讓云姬更加急迫。
梁國皇帝的手段,哪里有那么溫和?他不止派人圍困大山,不止派人守在城門口,而且還派了人守在大大小小的藥店門口!
至于那些能夠緩解受毒發(fā)作的藥,全部變成了禁藥,就算藥鋪里有貨,在外面眼線的注視下,也根本不敢賣!
云姬遠遠的站在藥店門口,咬牙切齒:“這梁皇是要把我們逼上絕境!”
阿大垂下腦袋,眼中一片殺意,這梁皇欺人太甚!
云姬垂著眼眸,事情到了如此境地,那么只剩下一個地方了!
“你先回去守著君聿,我先去個地方。”云姬回頭對阿大吩咐。
目前最讓云姬心急的便是藥材,對于云姬的行蹤,阿大隱約知曉,當下立刻搖頭勸說道:“娘娘,那個地方去不得,你若是去了,就真的出不來了!”
云姬幽深的眸子里沒有半分怯意,朝著阿大搖頭:“如果不去試一試,誰又能夠說得準結果呢?”
更何況,這一行云姬還是有些把握的。
阿大還想要勸說,但是云姬根本就不理會阿大,直接轉身離去,阿大沒有辦法,只能夠先去找君聿。
云姬來到目的地,臉色黑沉的只能用鍋底來形容。
“好一個梁皇,真是好樣的!”咬牙切齒之中,聽不出半分贊揚,只有滿腔恨意:“連張元錦府邸都監(jiān)視!”
沒錯,云姬來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張元錦的府上!
張元錦一心忠君愛國,竟然不會幫助云姬,而且云姬的心思也并不在張元錦身上,而是在張子普身上!
她和張子普之間畢竟有師徒情誼,就算張子普不肯幫忙,也斷然不會將云姬捆綁交給梁皇!
可現(xiàn)在……
別說去見張子普,就連張家的門都進不去!
“梁皇,你可千萬別有一天落在我的手里,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云姬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沒辦法,最后一處的路都被堵死,云姬只能先去。
只是就這樣離開,當真不甘心呀!
而轉機,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后!
聽到動靜,云姬的指尖立刻握著銀針,慢慢的回頭看去,看清楚來人模樣,云姬微微挑了挑眉,卻也立刻警惕起來。
梁皇既然派人監(jiān)管張府,證明對她的身份了若指掌,那么身在張府的人,怎么會不知道她的身份呢?
來人看到云姬,沒有絲毫驚訝,而是繼續(xù)走近。
“娘娘,可是想進去?”那人開口,不同于往日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略顯恭敬。
云姬疑惑,李正輝的態(tài)度,似乎……
沒有聽到云姬回答,李正輝抬起頭,看著云姬,解釋道:“娘娘,我對你沒有惡意,否則的話,不會我自己過來!”
云姬點頭,李正輝這話說得對。
可是……
“是張?zhí)珟熥屇氵@么做的?”在云姬看來,李正輝是忠于張元錦的人。
“不是。”李正輝搖頭,目光中帶著愧疚:“太師并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是奉了公子的命令。”
張子普?
聽到這個名字,云姬瞬間沒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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