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背叛一次,就有第二次
云姬輕笑:“在我看來,夜王嗜血成性,卻并未濫殺無辜,只是為了自己活下去的無奈之舉!皇上對夜王愛護有加,呵護至極,十分放縱,在我看來,只是捧殺!太子殿下溫潤儒雅,深得天下人心,一是因為太子殿下的確有真才實學,二來是陛下有意為之!”
劉懷林瞇眼,重新打量著眼前平庸的文遠。
“如今,夜王得到解藥,不需要再吸食人血,卻武功高強,無人能敵!兩月前,風王來到君國,原本應(yīng)該是太子爭取的合作對象,卻被夜王搶奪,和風王成了朋友!幾日前,虞城的事情夜王再次立功,被皇上夸獎!這一切,都是夜王的反擊,現(xiàn)在看起來雖然對太子殿下沒有太大的影響,但若是事情繼續(xù)持續(xù)下去,想必相爺比小人更清楚其中的危害!”云姬分析道。
“然后呢?”劉懷林不動聲色的詢問。
云姬嘆息道:“朝堂之上,右相兵敗如山倒,相爺您勢大,應(yīng)該乘勝追擊,徹底消滅右相!而夜王那里,他武功高強,又因為曾經(jīng)所中獸毒,如今百毒不輕,是個令人頭疼的對象!但若太子殿下想要一生無憂,還需除掉夜王!”
云姬沉默了下,說道:“小人在民間聽聞,夜王雖然嗜殺成性,但是卻十分疼愛夜王妃,不如在他身邊的人身上下手,或許,能夠一起擊敗夜王,將他殺了!”
“你說的這些話,大逆不道,本相要了你的命,也是理所當然的!”劉懷林冷笑著說。
云姬盯著劉懷林那雙毫無殺氣的眼睛,笑得開懷:“相爺,我文遠自認為不是愚蠢之人,相爺能夠有如今的成就,更加不是愚蠢之人!所以聰明人與聰明人之間的對話,需要這樣藏藏掖掖嗎?我完全有信心,相爺不會殺了我,還會重用我!”
云姬的聲音,帶著胸有成竹的自信!
“哈哈……”劉懷林揚天大笑:“好個張狂的小子!你也是少有的,敢對本相也這么說話的人!”
“那相爺想要怎樣處置小人?”云姬拱手問道。
“當然是把你囚禁在相府,為本相出謀劃策,若是對付不了君聿,本相就把你殺了!”劉懷林似笑非笑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和認真。
云姬明白,劉懷林說的不是假話!
云姬拱手,應(yīng)道:“是!”
“哈哈……”劉懷林更加開懷的笑了出來。
過了片刻之后,云姬從劉懷林的書房走了出來,有管家?guī)еネ√帯?br/>
而同時,云姬也明白,如今的劉懷林并不敢重用自己,他會派人去查自己的底細!
如果要去的話,那盡管去好了,她還不相信,劉懷林能夠查出什么!
畢竟,這個世界上是有文遠這個人的!
五日后。
一只老老實實待在自己院子里,未曾和他人接觸過的文員,再次被劉懷林想起,并且叫到了書房。
而書房中,已經(jīng)站了十多個男子!
那些男子,都已經(jīng)是中年以上,如今面帶愁色,搖頭之間唉聲嘆氣,仿若遇到了難以解決的事情。
劉懷林看到云姬,眼中一喜,咳嗽一聲,介紹道:“這位便是新來的門客,名叫文遠。”
眾人轉(zhuǎn)頭,打量著這位年紀輕輕,便已成相府門客的文員,不敢有任何輕視之色。
“文遠公子。”眾人客客氣氣的叫道。
“眾位前輩好。”云姬也是十分的懂禮儀。
劉懷林看著云姬,說道:“既然來了,便幫著眾人一起想想辦法。”
云姬挑眉,詢問的看向劉懷林,她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劉懷林開口,嘆氣道:“有兩件事情,一件事情是讓楊鐘和君聿分道揚鑣,更好是不死不休!另一件事,徹底鏟除右相鄭佳華!”
云姬點了點頭,沒想到劉懷林還未放棄楊家軍!不過關(guān)于右相鄭佳華的,倒是和自己想的一樣。
“右相一派的人手,能說服的人都已經(jīng)到了我們陣營中,還有一些誓死效忠右相,讓我們十分頭疼。”旁邊的一個門客,提醒云姬。
云姬感激的看了一眼那個門客,在這個世界上,最難能可貴的便是誓死效忠的人!而右相目前手下的人,也應(yīng)該是右相勢力的核心人員,自然沒有那么輕易叛變,歸順左相!
這件事情,也的確令人頭疼!
“人心最為難得,也最為可怕!右相勢力的核心人員,對右相誓死效忠,就算承諾效忠左相,相爺可敢重用?”云姬問道。
劉懷林微微搖頭:“自然是不敢。”話落,更加期待的看著云姬。
“不能為我所用,那便除之!”云姬建議道。
“右相是個老狐貍,自然沒有那么輕易被我們抓到把柄,而他手底下剩余的人,個個十分清白,讓我們無從下手。”劉懷林嘆息道。
“一定是我們下手嗎?”云姬反問。
劉懷林眼前一亮,急忙問道:“你的意思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右相勢力大不如前,心中定然急迫,對于屬下的忠誠度,也是十分懷疑的!若是我們的人,故意接近他的屬下,右相則會更加懷疑,若是右相出手,殺了自己人,并且我們把證據(jù)呈出來,也會讓忠于右相的其他人心寒!到時候再稍加手段,一一瓦解,不是更加簡單嗎?”云姬笑道。
“對呀,說得太對了,先將他們分離,再讓他們自相殘殺,這主意太好了!”原本為難的事情,被云姬解決,眾多門客都面帶笑容。
劉懷林輕輕點頭,在這困境中,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劉懷林起身,走到云姬身旁,輕輕地拍了拍云姬的肩膀,贊揚道:“本相的確沒有看錯人,你是個可造之材!”
云姬眼中一閃,立刻跪了下來,恭敬道:“能為相爺辦事,是文遠的福氣!”
劉懷林扶起云姬,皺了皺眉,問道:“那關(guān)于楊鐘和君聿的事情?”
“相爺,我有一個建議,可能您不愛聽!”云姬面帶為難。
“你說!”劉懷林毫不介意。
云姬松了一口氣,說道:“與其顧左右而言他,不如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件事情上!”
劉懷林眉眼一冷,盯著云姬面不改色的面容,沉思片刻之后,陡然笑了,說道:“你真是個大膽的小子!”
至少其他門客,從來不敢提這樣的建議!
“屬下并非大膽,而是相信相爺能明白小人提議的出發(fā)點是對相爺?shù)闹艺\。”云姬躬身說道。
“哈哈……”劉懷林開懷大笑:“真是好小子!”
云姬低頭,滿臉謙虛。
一旁門客卻仍在煩惱:“可是我們應(yīng)該在誰身上下手?”
如今右相身旁之人,個個忠誠如磐石,無法輕易撼動。
“李博安!”云姬提出一人。
劉懷林臉色微變,疑惑道:“為何是此人?”
云姬回答:“李博安如今任工部侍郎,是右相身邊及其得力的人才,但是初入朝堂時,并非歸于右相手下,而是相爺您的手中!”
劉懷林皺著眉,沒有開口,因為在他心中,李博安就是一根羞辱的刺。
當年,李博安初入朝堂,還未顯露才華之時,便被劉懷林慧眼識珠,收為己用。可是相處三年下來,李博安卻極其不認同劉懷林的行事作風,并且叛出師門,歸到右相門下!
而這件事情,也從未再有人敢在劉懷林的面前提起。
“能夠背叛主子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無論對第二個主人多么忠誠,都洗脫不了以往!”云姬冷笑道。
門客們面面相覷,不僅對云姬沒有任何嫉妒,反而充滿敬佩之情。至少,云姬所說的方法,還有人選,他們并未想到!
劉懷林凝重的點頭,嘆了一口氣:“你說的對,就按你的意思來吧!”
“多謝相爺信任!”云姬點頭。
劉懷林深深的看了眼云姬,滿目欣喜。此等少年英才,而且做事毒辣圓滑,真乃世間罕見!
云姬提議的事情,劉懷林自然而然的交給了云姬去做,只是,事事需要報備,以免出查錯!
其實云姬明白,劉懷林這么做,只是對自己還未徹底信任!
對此,云姬也并不在意,若是騙不了劉懷林,那她何故做這么多浪費時間的事?
當下,幾天之內(nèi)云姬便暗中打探李博安的行蹤,終于在第三天,準備出手。
那日,天氣不算晴朗,略帶些小風,也格外涼爽,在炎熱的夏季,這種天氣令人心情美妙。
云姬獨身一人,手中握著折扇,搖搖擺擺的去了京城中最大的酒樓,望月樓!
望月樓,飯菜極其美味,在京城中建立不到一年,便迅速成為了最富有盛名的酒樓。當然,會有同行故意擾事,卻都被望月樓的小廝打了出去,而對望月樓本身沒有任何影響!由此可見,望月樓背后的主人更是不一般,久而久之,便無人敢惹,成了富甲商旅,皇親貴胄喜愛的美妙之所。
而這工部尚書李博安,也極其喜愛望月樓的美食,經(jīng)常光顧。
云姬得到消息,李博安今日就在望月樓!
到了望月樓,云姬有小二牽引著,上了二樓,一眼便看見坐在窗邊安靜之處靜靜享受美食的李博安。
這李博安,已有四十多歲,也是個面容極其普通的男子。
云姬找了個靠近李博安酒桌的地方,并且要了一些美食,一邊品嘗美味,一邊暗中想辦法。
想要不動聲色的接近某個人,并且與之熟悉,并不是那么簡單的。和順
云姬煩躁的喝了口酒,挑了挑眉,味道不錯。
可是,她該怎樣接觸李博安呢?
“兄弟,你說那文遠到底什么來路?交卷那么快,夠?qū)憥讉€字?不會是在相府有關(guān)系,走的后門吧。”三樓,也就是望月樓的頂層,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云姬動作一頓,在討論自己?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老子才不服!如果那貌不起眼的小子,真有真才實學,那老子心服口服,可那小子,明顯沒什么本事,就這么踩著老子的頭進了相府,讓老子情何以堪?”另一個憤怒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云姬無奈的扶住了額頭,難怪招人怨恨,原來是擋了別人的路!
“許辰兄弟,你也別惱了,如今人家今時不同往日,已經(jīng)成了相府的門客,這相府是我們是惹不起的,你就咽下這口氣吧!”一個大嗓門兒勸道。
“什么惹不起?老子是禮部尚書的侄子,他就是一個小小的門客,老子才不把他看在眼里!若是讓老子遇見他,保證把他打的連娘都不認識!”名叫許辰的男子,氣急敗壞的怒吼。
云姬勾唇,微微搖頭。他那群狐朋狗友哪里是在勸和,明顯是在激怒許辰!
而聽那許辰的意思,已經(jīng)愚蠢的上當!
樓上,傳來繁雜而輕重不一的腳步聲,許辰他們的聲音越發(fā)響亮,已經(jīng)在下樓。
云姬皺眉,她如今有任務(wù)在身,不適合鬧出爭端。當下,低著頭用手捂住了半張臉。
可惜,麻煩不是自己想要躲過,就能夠躲得過去的!
有眼尖的人,第一眼便看到了云姬,扯著嗓子喊道:“許辰,你看那小子不是文遠嗎?”
“是他,還真的是他!”
“冤家路窄啊!”
“許辰,你剛才說的不是大話吧!”
“許辰,你是禮部尚書的侄子,不怕門客吧!”
……
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唧唧嚷嚷,一片聒噪。
許辰咬牙切齒的看著云姬,惱怒的哼了一聲,真的朝著云姬走了過來。
云姬見此,心中重嘆了口氣,果真是是禍躲不過!
“文遠,還真的是你小子!”許辰瞪著云姬,從嗓子里舀出幾個字。
云姬滿心無奈,起身拱手道:“許辰公子。”
當時在相府考試時,云姬并沒有注意到有這么個人,如今相見,兩眼陌生。可惜,別人對她不陌生。
“文遠,你搶了老子的位置知不知道?”許辰抬腳,踩在了云姬身旁的椅子上。
這里的爭端,立刻引起了李博安的注意,他就沒看這此方。
云姬心中一動,瞬間明了。原本還在想,如何不動聲色的引起李博安的注意,而這許辰陰差陽錯幫了自己的大忙!
既然如此的話……
云姬起身,拱手道:“許辰公子,進入相府做門客,講究的是真才實學!”
“你什么意思?說我們的許辰公子沒有學問?”
“許辰,這小子在看不起你!”
幾個狐朋狗友,立刻添油加醋。
許辰怒目而視:“文遠,你少看不起人!那么少的功夫,你能寫幾個字?你明明是走后門進的相府!本公子最討厭你這種人,真是讓人惡心,今天不如讓本公子教教你,什么叫做禮義廉恥!”
禮儀廉恥?
云姬未曾忍住,輕笑出聲。見過賊喊捉賊的,沒見過不要臉的人提禮儀廉恥的!這個許辰,真是不錯!
“你笑什么?”許辰怒斥。
云姬深吸一口氣,將背肌挺得筆直,說道:“做人門客,主要是為主子出謀劃策,不是寫那些大片無用的文章!我用的時間少,寫的字少,只是因為我提的是謀略!許辰,你是禮部尚書的侄子,而我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平民,與相府中的人更是豪不認識,哪里可能走了后門?就算走后門,按照身份來說,走后門的也應(yīng)該是你!”
許辰和他的狐朋狗友個個皺眉,卻沒有開口。
云姬繼續(xù)說道:“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如果連認清現(xiàn)實的勇氣都沒有,那你這一生,還能夠有什么作為?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還望你好好的學本事,這樣,才不會再次輸人!”
“夠了!”許辰惱羞成怒:“老子何須你來說教?今天老子就來教教你什么叫做苦海無邊,同時也告訴你,老子是你惹不起的!”
話落,許辰朝著身后的狐朋狗友看去。
一群官宦子弟,自小為非作歹,如今是幫助許辰打人,出了事情主謀是許辰,他們這些幫兇,最多挨訓一頓,所以,有何可懼怕的?
當下,眾人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朝著云姬圍了過來。
云姬皺眉,身姿依舊挺拔。夜王妃的手腕上有弓弩,很多人都知曉,但是文遠沒有,文遠只是一個貌不驚人,沒有絲毫背景的相府門客!
所以……
云姬在袖子中攥緊的手緩緩放松,面上出現(xiàn)急色,腳下卻未往后退一步,寧著脖子說道:“我行得正,坐得直,能夠贏你,我靠的是真才實學,哪怕鬧到公堂,我也有理可說!我不怕你,哪怕你打死我,也不能侮辱我作弊!”
“好硬的骨頭啊!”
“我最喜歡這種硬骨頭,被我們打得求饒的樣子!”
“是啊,讓我們來告訴這小子,什么才是真才實學!”
……
“說那么多干嘛,給老子打,打死了算我頭上!”許辰氣急敗壞的吼道。
有了許辰的這句話,眾人自然不會顧及,當下摩擦著拳頭,朝著云姬圍了過來。
云姬咬著牙,眼角瞥向李博安,心中的一絲期待,消散得無蹤無跡。
因為,李博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著酒,吃著菜,根本就沒往這里看一眼!
所以,今天要挨這一頓打了?
云姬心中嘆了一口氣,直接迎上許辰的目光,漆黑的眸中閃過陰森,溢出了一絲殺氣。
許辰心底閃過一絲寒冷,整個背部都涼了起來,惱聲道:“這該死的小子,竟然還敢瞪我,給我打!”
狐朋狗友們不再等待,舉著拳頭朝著云姬的臉部打去,云姬皺眉,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拳頭帶風,砸向云姬的面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云姬甚至已經(jīng)預(yù)感到那種疼痛。
但是,千鈞一發(fā)之際……
“在這里鬧事,你們膽子還真不小!”窗戶旁邊,那人喝著酒,聲音中充滿了不滿。
眾人手下動作一頓,回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工部尚書竟然坐在旁邊!
如此一下,又回頭看向云姬,卻是不解。
工部尚書李博安是右相的人,而文遠是左相的門客,他們二人不應(yīng)該是敵人嗎?
這李博安出口,是在幫助文遠?
“剛才,我看到小二已經(jīng)去叫衙役了,若是不想有牢獄之災(zāi),趕快滾!”李博安坐在窗邊,自然能夠看到街上的場景。
眾人面面相覷,都看向許辰。
許辰身體僵硬,心中早已大顫。他是禮部尚書的侄子,但對面的不是別人,是工部尚書啊!若是被他舅舅知道自己得罪了工部尚書,只怕也會是一頓板子!
所以……
“大人教訓的對,是我們錯了,我們立刻就走,立刻就走!”此時的許辰,早已顧及不上云姬,立刻帶著狐朋狗友,逃命似得跑出望月樓。
云姬微微松了口氣,今天躲過了一頓打!當下,轉(zhuǎn)頭看向李博安,拿著自己桌上的酒壺和酒杯走了過去。
“小人多謝大人仗義相救,這杯酒,我敬大人,還請大人不嫌棄!”云姬舉著酒杯,漆黑的目光牢牢鎖定李博安。
李博安身形未動,直視云姬的面容。京城眾多是皇親貴胄,相府小小的門客,自然引起不了任何波瀾!所以若非許辰鬧事,李博安就根本注意不到有文遠這個人!
當下,李博安微微點頭,不想再與左相府的人有任何瓜葛,疏遠道:“本官沒做什么,也不是在幫助你,只是提醒了他們一句罷了。”
話落,直接小二帶著衙役,匆匆跑到了樓上,但聽到鬧事的人已經(jīng)離開之后,又將衙役送了下去。
云姬看著眼前一幕,輕笑道:“對大人來說,只是開口一句話的事,但對小人來說,或許也是救命之恩!但是你我各為其主,我也無法報答,只請大人喝了這杯酒,來世再報!”
李博安挑了挑眉,思索片刻后,舉起了手中酒杯:“好!”
應(yīng)下一字,二人喝下杯中酒。
一口飲盡之后,云姬拱手,說道:“多謝大人成全!另外,小人還有幾句話,想告知大人,大人若覺得說的有理,便聽一聽,若覺得沒理,便當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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