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陪她下棋!
,獨寵嬌妻(重生) !
訂購不足60%第二日才可以看新章, 望理解, 么么噠比心 發(fā)生了這事后, 老太太雖然沒指責(zé)她, 卻嘆了口氣。
想到她當(dāng)時的神情,陸瑤就有些羞愧, 覺得自己太不知輕重,當(dāng)時她只考慮了魏雪馨, 卻沒有考慮她已經(jīng)不再是孩童了, 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侯府的臉面, 又豈容她任性?
往事一點點浮現(xiàn)在眼前, 陸瑤發(fā)現(xiàn)無數(shù)件事都有魏雪馨的影子,為了毀壞自己的名聲, 她真是不辭辛苦。等著瞧吧, 這一世, 她會一點點撕開她的面目, 讓她體會一下絕望的滋味!
陸瑤將七王爺選妃的消息通過竹香給魏雪馨傳了過去, 她倒要看看在她心底是蔣靖宸更重要還是權(quán)勢更重要。
*
一大早,陸瑤就被蕓香拉了起來, 要參加宮宴, 少不得要梳妝打扮一番。
出門時,陸菲她們已經(jīng)出來了。
陸蓉的眼睛不自覺停留在了陸瑤身上,今日陸瑤梳了一個回心髻, 頭上插了一個鎏金牡丹簪, 花瓣半開, 雖漂亮卻不打眼,耳上帶著一對小巧的紅寶石耳墜,配著一套鵝黃色的衣裙,既顯得活潑可愛不至于招搖。
見她明明穿著簡單卻愣是穿出一股別致的味道出來,陸蓉心底直冒酸泡,輕輕嗤了一聲,“表妹去蔣府都曉得仔細(xì)打扮,怎么去宮里反倒如此寒磣?莫不是瞧不上宮里的貴人?”
這話就有些過了,陸瑤雖然不是盛裝打扮,卻絕不失禮,陸瑤勾了下唇,瞧了陸蓉一眼,她倒是打扮的隆重,不僅帶了鑲寶石蝶戲雙花頭面,還穿了件玫瑰紫牡丹花紋錦長衣。
“正兒八經(jīng)的宮宴,打扮的花枝招展才出洋相吧?我這么穿,不覺得有什么失禮的地方,蓉妹妹還是慎言為妙,在自己家門口這么說也就罷了,別傻到去了宮里還說這種蠢話,萬一被宮里的貴人聽到,怪罪下來,丟的還不是侯府的臉面?”
陸蓉狠狠瞪了她一眼,恨不得撕爛她那張嘴,正想說什么,她娘卻恨恨瞪了她一眼,大夫人已經(jīng)走了出來,顯然將兩人的話聽進(jìn)了耳里。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大夫人聲音嚴(yán)厲,又斥責(zé)了陸蓉一句,才淡淡看向陸瑤,“對女子來說溫順賢德才是本分,在自己家鋒芒畢露也就罷了,出門在外還是低調(diào)點好。”
瞧這話說的,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望著菲姐姐擔(dān)憂的視線,陸瑤笑了一下,垂下了眼眸,“大伯母教導(dǎo)的是,我跟蓉妹妹一定緊遵您的教導(dǎo)。”
陸蓉惡狠狠瞪了她一眼,被大夫人掃了一眼,才縮了下腦袋。
大夫人又瞧了一眼陸蓉的服飾,原本沒覺得怎樣,現(xiàn)在對比著陸菲陸瑤他們,卻太過招搖了些,想到她年齡還小,就算穿的艷麗點,瞧著也只是喜慶,并不顯輕浮,這才發(fā)話,“上車吧。”
陸府一共五個姑娘,年齡太小的那個沒帶,大夫人帶著四個姑娘進(jìn)的宮,不止她如此,基本上每個夫人都帶了三、四個姑娘,很快便到了午門,丫頭扶著眾人下了馬車。
陸瑤身邊只帶了蕓香,下了車,周圍已經(jīng)來了不少馬車,進(jìn)了午門后,入目的便是莊嚴(yán)巍峨的朱紅宮墻,每一座宮殿都?xì)馀煞欠玻髅鱽磉^宮里不少次,每一次都有種新的感受。
他們穿過長廊,繞過甬道,走了很長一會兒才到御花園,今日天氣正好,陽光透過云層灑在人身上,只覺得那股子冷意逐漸消散了。
此時的御花園風(fēng)景正好,一群命婦和貴女正在賞花,大夫人帶著四個姑娘走了過去,對著正中間穿著貴妃禮服的女子拜了下去,請完安,便祝賀了一番。
“夫人不必多禮,快起來吧。”女子聲音溫和動聽,如潺潺流水,聽著順耳的很。
陸瑤隨著大夫人站了起來,這才抬起頭,打量了淑妃一眼,她已經(jīng)兩年沒進(jìn)宮了,記憶中,淑妃極為漂亮。
淑妃三十出頭,面容精致,一張臉保養(yǎng)的甚好,眼角竟一絲皺紋都沒,笑著的模樣顯得極為溫和,她沖四個姑娘招了招手,笑的溫婉宜人,“好久沒見你們了,快過來給我看看。”
陸瑤跟她們一起走了過去,再次朝淑妃拜了拜。
淑妃拉住了陸菲的手,“瞧這丫頭,出落的愈發(fā)漂亮了,聽說去年在茶花會上你作的詩不僅拔得頭籌,連定國公世子都贊口不絕。”
定國公世子秦書在京城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他出身勛貴,卻偏偏走了科舉之路,去年還一舉中了狀元,整個京城的貴女也就陸菲的才學(xué)被他大力稱贊過。定國公的老太太趙氏甚至有意讓陸菲嫁入國公府,因為秦書他娘更中意她的親侄女的,這才暫時擱淺了下來。
陸菲溫婉一笑,不驕不躁道:“是世子謬贊了。”
她不僅長相柔和,身上也帶著一股安然寧靜的氣質(zhì),京城眾貴婦提起她就沒有不喜歡的,不少人家都有意討她當(dāng)兒媳,大夫人都挑花了眼,合計合計去,反而不知選哪個好,還是老太太發(fā)了話,等她及笄再定親,府里這才清凈下來。
淑妃同樣喜歡她,也有意跟陸府交好,笑瞇瞇對大夫人道:“你們府里的姑娘個個都這么漂亮,水靈靈的瞧著就讓人心情都好了起來。”
“淑妃娘娘過獎了。”
淑妃抿唇笑了笑,“我是實話實說,一轉(zhuǎn)眼,瑤丫頭也長大了,瞧這五官,多精致,菩薩身邊的玉女只怕也只能長成這樣了。”
面前的姑娘,一身鵝黃色的衣裙,勾勒出少女纖細(xì)的身姿,一雙眼眸盈盈似秋水,唇不點而朱,皮膚細(xì)膩瑩白,說是冰肌玉骨都不為過。
陸瑤正在走神,連被夸了都沒留意到,陸菲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才懵懂的眨了下眼,這副模樣倒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淑妃笑著拍了一下她的手,“害羞了?”
陸瑤羞澀一笑,低下了腦袋,瞧著就是害羞的模樣。
陸菲替她捏了把汗。
好在淑妃沒瞧出異常來。
陸瑤打小就不是個乖乖女,兩年前進(jìn)宮時,跟三公主的事鬧的很大,淑妃對這個真性情的小丫頭倒是有些好感,見她還懂得害羞了,不由有些想笑,“最近兩年怎么沒見你進(jìn)宮?”
陸瑤靦腆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我娘怕我惹事。”
小時候的她是出了名的頑皮,跟只小老虎似的喜歡跑來跑去的,在宮里也絲毫不見怯,現(xiàn)在五官一長開,瞧著倒是收了性子,淑妃好笑的同時,卻也驚訝于她的相貌,只覺得兩年不見,小丫頭漂亮的有些過頭,明明穿著再簡單不過,身姿儀態(tài)竟隱隱將十五六的大姑娘都壓了下去。
陸蓉自然瞧到了她眼底的驚艷,嫉妒的心肝肺沒一處不疼,還說她不喜歡陸瑤!讓她怎么喜歡的起來!每次出來都會搶走她的關(guān)注!
就在這時,眾丫鬟婆子簇?fù)碇粋€少女走了過來,她身著一身淡藍(lán)色紋荷花衣裙,頭上插著一個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五官明艷,神采奕奕,單看相貌比陸瑤多了分張揚,少了股柔媚,正是三公主沈明曉,“阿曉給淑妃娘娘請安。”
蕓香招呼著大家一人吃了一塊。好東西分享吃果然比一個人吃更有味道,陸瑤一口氣吃了三塊,肚子都快飽了。
吃飽喝足,陸瑤才想起店鋪的事兒,她懶洋洋倚在太師椅上,神情懶散,“打聽的怎么樣了?”
蕓香將幾條最繁華的街道都跑了一遍,只有兩個店鋪在出售,一條在南羅街上,一條在中元街,中元街道路寬敞,地里位置相對好一些,兩旁有不少酒樓和書墨鋪子,人流量也很大,不過價格也貴了不少,一個兩層的店鋪,盤下來得八百兩銀子,價格低的那個也得六百兩。
“怎么這么貴?”
陸瑤記得一個很不錯的宅子也不過五百兩銀子,一個鋪子竟然如此貴?她剛剛還覺得自己很有錢,想到還要花銀子請人,買各種香料,以及制香的宅子,她不由有些氣餒。這么一算,手里的銀錢還是有些緊巴巴的。
陸瑤唉聲嘆氣的好不苦惱,總不能再去賣首飾吧,都已經(jīng)賣了五件了,再賣的話,少了這么多件,很容易露馬腳,陸瑤可不想被蔣氏發(fā)現(xiàn)。想到她娘的陪嫁有不少鋪子,陸瑤心底癢癢的,好想向她討一間,但是也只能想想。
不然找人合開?家里的姐妹首先就被她排除掉了,這事必須瞞著家人才行,其實陸瑤倒是有兩個關(guān)系很親密的手帕交。一個是安順侯府的嫡長女,安欣,一個是鄭閣老的小孫女,林月彤,不如把她們拉入伙?
林月彤的幾個舅舅就是經(jīng)商的,她如果能加入,不僅有了資金,還有了進(jìn)貨的渠道,簡直是一舉兩得。陸瑤眼睛亮了亮,剛有了這個念頭,竹香便走了進(jìn)來,“姑娘,林姑娘跟安姑娘聽說您落了水,來看您了,現(xiàn)在在大廳候著。”
“還通報什么,快讓她們過來啊,算了,我自己過去吧。”
陸瑤起身站了起來,今天她上身著了一件草綠色鑲著白邊的夾襖,下身是月白色繡蝴蝶的長裙,隨著她的走動,蝴蝶翩翩起舞,越靠近,她的腳步也越快,遠(yuǎn)遠(yuǎn)瞧著,活像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被蔣氏看到,一準(zhǔn)念叨她。
“你們倆來就來了,怎么不直接去找我?”
林月彤同樣十四歲,是個豪爽的性子,見她跑了過來,連忙站了起來,“通報一聲顯得我們守禮嘛,你怎么跑這里了?不是剛落了水?身體沒事了?”
安欣性格柔和一些,見陸瑤面色紅潤,完全沒有生病的模樣,心底的擔(dān)憂才散了下去。兩人正是聽說了陸瑤落水的事兒,一起過來探望她來了。
陸瑤握住了她們倆的手,笑盈盈道:“我這身體,能有什么事?正想著你們,你們倆就來了,快坐下說,蕓香姐姐你去門口守著。”
聽到她的吩咐,兩人面面相覷,總覺得這丫頭又在算計什么事。
除了宮里的公主們,京城的貴女圈劃分了兩大派,一派以丞相之女衛(wèi)寧紫為首,另一派便是陸瑤她們,兩派人馬打小就爭斗無數(shù),陸瑤沒少出主意,明里暗里坑了對方不少次,見她又這副神情,林月彤有些興奮。
“什么事兒這么神神秘秘的?”
陸瑤眼睛同樣亮晶晶的,“當(dāng)然是好事。”
她也沒廢話,直接跟她們說起了鋪子的事,問她們想不想加入。
林月彤心思比較活絡(luò),腦筋立馬開動了起來,雖說鋪子有賠有賺,若是經(jīng)營好了,在京城這個貴人如云的地方,絕對能賺上一筆。
她外祖母是杭州人,舅舅們在杭州賺了那么多銀子,還想著在京城開店,她一直羨慕的很,她怎么就沒想到可以自己開鋪子!林月彤連問開什么店都沒有,就興奮不已,“算我一個。”
她手里也時常沒銀子,若是有賺錢的法子,她當(dāng)然愿意了。
安欣的眉頭卻蹙了起來,她年長一歲,比起林月彤多了分沉穩(wěn),“瑤瑤,你怎么突然想開鋪子?”
“就是想賺點錢花,等我們成了親嫁妝里肯定有不少鋪子,提前學(xué)會了經(jīng)營,到時候也不至于抓瞎,我覺得挺好的,欣姐姐要不要加入?”
安欣跟陸瑤一樣出身侯府,打小過得便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就沒為吃穿發(fā)愁過。這個時候,商人的地位雖然不至于讓人瞧不起,比起當(dāng)官的多少低了一等。
她三嫂子就因為出身商戶,不太得祖母的喜愛,見陸瑤竟然想經(jīng)商,安欣心底多少有些不贊同。“你一個小姑娘,怎么突然想起了這個,也不怕懷了名聲。”
林月彤可不認(rèn)同這話,瞪了瞪眼,“欣姐姐,你這么說可就不對了,你娘手里還有不少鋪子呢,難道也壞了名聲嗎?”
安欣被噎了一下,“那是她的陪嫁,她又沒拿這個討飯吃。”
“討飯吃怎么了?又沒偷沒搶,同樣是憑借自己的雙手賺來的,難道非要出來當(dāng)官臉上才有光嗎?同樣是一個鼻子兩眼睛誰也沒比誰高貴多少。”擺明了替她舅舅委屈呢。
見她臉色難看,安欣有些急了,“我沒有瞧不起商人的意思,我還不是怕你們被人說閑話嗎?”
陸瑤摩挲了一下手上的玉鐲,笑著說:“欣姐姐別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不過彤彤說的對,靠自己的本領(lǐng)賺錢有什么不好的?再說了我也沒想鬧得人盡皆知,悶聲發(fā)大財才是正理,家里的姐妹我都瞞著,只跟你們倆說了。你如果想加入我們歡迎,如果不想加入,我們也不勉強,你幫我們保密就行。”
陸瑤能理解安欣的想法,換成十四歲那個衣食無憂的自己,她也未必有興趣開鋪子。
聽她這么說,安欣松口氣,“你們放心吧,我絕不會往外說的。彤妹妹我剛剛真沒其他意思。”
林月彤也沒真生氣,這么多年的姐妹,她當(dāng)然也了解安欣,她扭頭對安欣道:“我那話也沒什么意思,你也別放心上,雖然我舅舅每年都給我不少錢,我就是覺得吧,花他們的錢,哪有花自己賺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