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打趣她!
,獨寵嬌妻(重生) !
訂購不足60%第二日才可以看新章, 望理解,么么噠比心 沈封寒一眼就瞧出了她的想法, 眉頭緊蹙了起來,這個時候當(dāng)然不能任由她跑掉,真被她跑了,豈不是坐實了欺負(fù)她的罪名?
沈封寒閃身擋在了她前面, 陸瑤沒有防備,猛地撞了過去,別看她身材嬌小,沖勁卻很大,沈封寒沒有防備,摟了一下她的腰, 才堪堪站穩(wěn)。
陸瑤整個人撲進(jìn)了他懷里, 鼻尖再次撞在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上,鼻子頓時酸澀不已, 淚珠兒緊跟著滾了出來,連眼睫毛都打濕了, 最讓她絕望的不是鼻子的酸疼, 而是沈封寒強硬霸道的態(tài)度!他難道真要……
陸瑤絕望不已, 像一只炸毛的貓咪, 整個人戒備不已,“你放手!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她使勁掙扎了起來, 握起拳頭砸了他好幾下。
沈封寒垂眸看她, 眉頭始終擰著, 他胸口有傷,陸瑤的拳頭恰好砸在他身上,還好他穿的是黑色錦袍,鮮血就算滲了出來,也不是很明顯,他伸手抓住了小丫頭的手腕,淡淡道:“冷靜些。”
陸瑤怎么冷靜的下來,手腕被抓住后,她張口就咬,她發(fā)了狠,一口下去,唇齒間滿是血腥味,一口就將他咬出了血,若她是個男人,沈封寒早將她甩開了,偏偏他還記得她很怕疼,真將她摔一旁,不定又怎么哭。
他眉頭微擰,仍抓著她的手,直到陸瑤咬的腮幫子疼,不得不松開嘴,才松開她。
陸瑤警惕地盯著他,看到他手上都是血,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步,她示威般瞪了他一眼,眼神又冷又兇,就像被惹怒的小獸,明知道斗不過眼前的龐然大物,也要魚死網(wǎng)破地跟他拼上一拼。
見他只是蹙眉盯著她,根本沒有下一步行動,陸瑤才逐漸冷靜了下來。
冷靜下來后,才發(fā)現(xiàn)他眼神清明,神情冷淡,根本不像行兇的模樣,陸瑤心中有些忐忑,忍不住咬了咬唇,難道是她誤會了?
沈封寒抬腿朝桌子旁走了去,桌子上有一張宣紙,他隨便用紙擦了擦手上的血,將紙丟到了一旁,因為胸前的傷口也裂開了,他的神色自然不是多好,陸瑤忐忑地偷看了他一眼,恰好對上七王爺看過來的視線。
她心中一顫,低下了腦袋,“你沒事吧?”
聲音因為害怕帶著哭腔,軟的一塌糊涂,偏偏又說不出的委屈,眼底的淚珠也滾下來一串。
看到她臉上的淚,沈封寒抿了下唇,“死不了。”
陸瑤吸了吸鼻子,她不過咬了一口,怎么可能咬死他?想到他畢竟是王爺,連皇子都不敢大聲跟他說話,陸瑤一步步朝他挪去,想看看他的傷口。
“我?guī)湍惆幌掳桑俊?br/>
沈封寒瞥她一眼,頗有些心煩意亂,跟薛如珍當(dāng)街對峙時不是很堅強?怎么到了他面前卻哭哭啼啼的,他就那么嚇人?
他冷著臉的模樣讓朝中的大臣都害怕,又遑論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陸瑤吸了吸鼻子,終究還是有些理虧,她四處張望了一眼,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干凈的布巾,想到自己有個手帕,她連忙從懷里掏了出來,
“這個手帕是我前段時間繡的,還沒用過,很干凈,我?guī)湍惆幌掳伞!?br/>
手上的傷不過是瞧著可怕,跟胸口上的比起來微不足道,沈封寒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不必。”
陸瑤心中愧疚,忍著心中的羞澀,抓住了他的手,打算給他包一下,聽到這兩個字,才意識到七王爺未必喜歡她的靠近,她尷尬地收回了手,有種說不出的難堪,眼睛也有些紅,眼底的淚眼瞅著又快掉了下來。
沈封寒垂眸看她,盡量放低了聲音,“哭什么?”
盡管如此他的聲音還是冷冽不已,陸瑤顫了一下,以為他討厭自己哭,硬是將眼淚逼了回去,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讓沈封寒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身上的氣息也越發(fā)冰冷。
陸瑤吸了吸鼻子,不明白他為什么生氣,她滿腹的委屈,只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這么善變的男人的,難怪一直不娶妻,這么可怕,討得到媳婦才怪!
她心底腹誹,飛快瞅了他一眼,鼓起勇氣將手帕放到了他手上,“你自己包吧!”
小丫頭氣鼓鼓的,還自以為掩飾的很好,沈封寒心底嗤笑,怕她又哭,只得接住了手帕,沉著臉道:“坐下說話。”
陸瑤咬了下唇,乖乖坐了下來,卻選了一把離他最遠(yuǎn)的椅子。
她等了半天也沒見他開口,半晌才抬起頭,沈封寒嗤笑一聲,眼底閃過一抹嘲弄,“冷靜下來了?我還不至于強迫一個小姑娘。”
陸瑤這才確定她當(dāng)真真誤會他了。
察覺到他聲音里的冷意,陸瑤面上有些下不來,一張小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悶著腦袋沒吭聲,有那么一瞬間羞的都想鉆到地底去。
誰讓他好端端將人全趕了出去,還讓她離他近些,本來都已經(jīng)夠近了,還要多近?這不明擺著讓人誤會嗎?時下對男女大防一向要求很嚴(yán),長大后,陸瑤都不曾跟蔣靖宸共處過一室。
見他突然如此,她當(dāng)然怕了!
陸瑤心底腹誹,卻不敢說出來,每次對上他那雙眼眸,她都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脊椎骨都是麻的!她將自己的那點小聰明全收了起來,乖乖站在了一旁,只盼著七王爺趕緊放她走。
沈封寒不過是想問她兩個問題,怕他的話被人聽到不太好,才將人支了出去,他覺得她年齡尚小,才沒避諱那么多,何況只說兩句話,沒人瞧見,對她的名聲也不會有影響。誰料到她卻想差了。
見她眼睛紅紅的,尚有警惕心,沈封寒已經(jīng)不欲多說,敲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行了,你走吧。”
陸瑤巴不得趕緊走,跟他呆在一個地方,呼吸都困難,她才不想留在這里受虐。
剛邁出兩步,身后的男人卻喊住了他,“等一下。”
小丫頭眼睛紅紅的,一看就哭過,現(xiàn)在讓她出去,被旁人看到了不定怎么樣想,沈封寒:“后院有水,你敷一下眼睛再走。”
陸瑤乖乖點了下頭,她哭過的事兒確實不能讓兮香知道。
瞧到她發(fā)絲也亂了,沈封寒的眉頭再次擰了起來,小丫頭掙扎時,十分不老實,頭發(fā)這才有些亂,沈封寒問了一句,“會梳頭嗎?”
難道頭發(fā)亂了?
陸瑤點頭又搖頭,她只會拿著梳子梳一梳,平日都是蕓香姐姐幫她綰發(fā),今日梳的這個發(fā)髻雖然簡單,她仍舊不會。陸瑤有些急了,不過單獨待了一會兒,頭發(fā)就亂了,這么出去,兮香不定怎么想。
陸瑤揚起小臉看了他一眼,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一副快要哭出來的神情,心底也委屈的不行,頗有種遇到克星的感覺,偏偏又不敢得罪他。
沈封寒蹙了下頭,支了個招,“將你的丫頭喊進(jìn)來梳一下。”
陸瑤態(tài)度堅決,“絕對不行。”
兮香雖然對她忠心,見她頭發(fā)亂了,肯定要上報給蔣氏,被他娘知道了,這事就鬧大了。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她的頭發(fā)也不會亂,陸瑤又眼睛又紅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心底百般委屈。
怕她又掉眼淚,沈封寒?dāng)Q眉想了一下,沖她問道:“有梳子沒?”
陸瑤點頭,她今天出門時,頭上插了個梳篦,既能裝飾,取下來便能梳頭。
沈封寒淡淡道:“過來。”
陸瑤心底不得不服,“馨姐姐不必?fù)?dān)心,我沒事。”
隨魏雪馨一同而來的還有蔣靖宸的妹妹,蔣靜舒,小丫頭今年十三歲。她五官清秀,生性靦腆,盡管擔(dān)憂不已,見魏姐姐在跟表姐說話,只是安靜的在一旁待著,一雙大眼卻緊緊追隨著陸瑤。
陸瑤最是心疼她,自打舅母離去后,就將她看成了自己的親妹妹,當(dāng)初她之所以同意嫁給表哥,其實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護(hù)著表妹,奈何在蔣府那兩年,她卻郁結(jié)于心,什么事都懶得管,也沒能照顧好表妹,以至于竟然讓她遭人算計,匆匆嫁了出去。
乍一看到她,陸瑤的眼淚差點滾出來,她沖蔣靜舒招了招手,小丫頭想像以前一樣靠到她懷里,想到自己身上還濕著,才止住了腳步,小聲道:“姐姐,我身上濕,不能把水汽傳給你。”
本該喊表姐,因為打小跟陸瑤親近,她早將陸瑤當(dāng)成了親姐姐,也就這么喊了起來。
陸瑤捏了捏她的鼻子,“知道會淋濕,還跑過來。”
“我擔(dān)心姐姐嘛。”
小丫頭靦腆的笑了笑。
陸瑤彈了一下她的腦袋,扭頭吩咐兮香找兩身新衣服來,讓她們換一下,換了衣服,兩人身上都暖和了不少。魏雪馨跟陸瑤同為十四歲,兩人身高也差不多,她穿著陸瑤的衣服十分合身。
蔣靜舒因為個頭矮小一些,穿起來稍顯寬松。陸瑤替她挽了一下衣袖,“先湊合著穿一下吧,回家再換。”
蔣靜舒乖乖點頭,抿唇笑了一下,清秀的小臉上小酒窩一閃而過。
陸瑤喜歡看她笑,忍不住彎了彎唇,“快坐吧。”
她肌膚勝雪,五官精致,一雙眼睛好似會說話,笑起來動人的很,魏雪馨雖然也漂亮,總覺得比起陸瑤少了點什么,每次看到她無憂無慮的笑,魏雪馨心底都有些發(fā)酸。
她的目光也不受控制地落在梳妝臺上的首飾上。
她父親生前,不過是個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講,家里既不是名門望族也不是什么新貴,她七歲時,父母又遭遇了不測,因為姑姑子嗣艱辛,膝下只有一個兒子,便求了恩典,將她接到了蔣府,她這才有了容身之處。
姑姑雖然不曾短了她吃穿,昂貴的首飾卻是想都別想,倒也不是姑姑待她不好,她姑姑出身低,沒有母族可以依靠,嫁的又不是嫡長子,自己過得都艱難,對她再好,給她的東西也有限,然而陸瑤卻輕而易舉擁有著一切好東西。
讓她怎么不嫉恨?
魏雪馨不動聲色瞥了一眼步搖,笑盈盈夸了起來,“妹妹這個步搖真好看。”
這個步搖是珍珠坊的老板親手打造的,據(jù)說千金難求,是老太太剛賞給她的。
陸瑤隨著她的目光落在了鑲嵌著珠寶的蝴蝶步搖上,蝴蝶薄如蟬翼,珍珠色澤也很好,瞧著十分精致。
往日魏雪馨但凡夸獎了什么,陸瑤就會把東西給她,因為這個緣故,她得了不少好東西。上一世,魏雪馨說完這話,陸瑤同樣將步搖送給了她,老太太壽辰時,魏雪馨還特意戴在了頭上,這個步搖老太太連陸菲都沒舍得給,結(jié)果卻戴在她頭上,她心底什么滋味可想而知。
陸瑤一貫的大方,根本沒把這些東西放在眼底過,老太太是真心偏愛她,雖然心底有些不得勁,送都送了,還能讓她要回來不成,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這么過去了。
其實,府里這么多姐妹她不親近,反而親近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老太太再喜歡她,見她對一個外人這么掏心掏肺的,心底也絕不會好受。
陸瑤還是后來才想通這些。若魏雪馨是個知恩圖報的還好,偏偏是個蛇蝎心腸。
重來一世,陸瑤自然不會那么傻。
陸瑤抿唇一笑,眼睛亮晶晶的,滿是被夸獎之后的愉悅,“確實很好看。”
魏雪馨微微一愣,笑容愈發(fā)真誠,“這等工藝,也就妹妹有這個福氣戴。”
陸瑤的神情卻嚴(yán)肅了起來,“話不能這么說,姐姐頭上的簪子也很漂亮啊,依我看姑娘家就該戴的簡單點,我這個步搖,太華貴了。”
她嘆口氣繼續(xù)道:“換成其他東西只要姐姐喜歡,我就送你了,這個步搖卻是老太太特意賞的,望馨姐姐體諒。”
魏雪馨頭上的簪子雖然也鑲嵌著珍珠,卻僅有一顆,色澤跟陸瑤的卻沒法比,聽了她的話,原本得到簪子的喜悅頓時不翼而飛,臉色也蒼白了起來,“妹妹這是什么話?難不成以為我在問你討要嗎?”
她的眼淚頓時滾了下來,美人落淚,好不可憐。
陸瑤驚訝的瞪大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滿是震驚,“馨姐姐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怎么會這么想你呢?在我心底早就把你當(dāng)成了親姐姐,我不過是見你喜歡,又不能給你,心底有些難受罷了,這才多解釋了一句。”
她說得義正言辭,好像是魏雪馨想多了,魏雪馨眼底的淚打了個轉(zhuǎn),又硬生生收了回去,“讓瑤妹妹看笑話了,我不過是……”
陸瑤拍了拍她的手,笑得明媚動人,“跟我還解釋什么?我知道你沒有其他意思,咱們倆關(guān)系這么好,可不興生疏了。”
魏雪馨笑了笑,隨后便面不改色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片刻后,她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菲姐姐她們沒來嗎?”
說完她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柔聲細(xì)語道:“雨這么大,她們不來也情有可原。”
這次的挑撥卻沒有那么精明。
原本陸瑤還沒多想,上一世,正是聽了她這一句話,陸瑤才多想的。
當(dāng)年她才十四歲,落水后,差點死掉,小姑娘心底自然是害怕的,家里的姐妹嫌雨大,沒過來,魏雪馨跟表妹卻來了,親疏立現(xiàn),她也正是打這次起,才真正將魏雪馨看成了親姐妹。
其實仔細(xì)想想魏雪馨挑撥過不少次,可恨自己卻識人不清,一直被她玩弄于股掌。
這一世,陸瑤才不上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