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著口袋, 站在樓梯口，看著那一抹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許殿沉默了一秒, 唇角勾起來, 眉宇間全是笑意, 他轉(zhuǎn)身走向車子，抽出手, 手背上一個紅色傷口, 他舔著傷口落座在駕駛位上。
    長腿伸直，渾身懶散。
    副駕駛上的手機(jī)滴滴兩聲。
    宴行：許總, 你尋的那套耳環(huán)有下落了。
    許殿拿起來, 掃了一眼, 回復(fù)。
    許殿：好。
    宴行：還在孟小姐樓下呢。
    宴行：這么久也沒個進(jìn)展...
    許殿：呵，沒進(jìn)展？
    呵。
    不屑炫耀。
    隨后，周揚(yáng)也發(fā)了信息來。
    周揚(yáng)：我去，你準(zhǔn)備呆日內(nèi)瓦多久？孟瑩去半年你也半年？
    周揚(yáng)：不愧是許少爺, 走得再遠(yuǎn)都不擔(dān)心。
    周揚(yáng)家集團(tuán)最近因內(nèi)斗焦頭爛額, 周揚(yáng)把軍工科技直接扯出來又成立了媒體新聞部, 準(zhǔn)備跟那幾個老鬼打一場硬仗。
    三個人當(dāng)中, 只有江家最穩(wěn)定，江郁當(dāng)初拉父親江戮下馬，只因父子意見不合, 經(jīng)營理念不同，拉下馬后，江家?guī)缀鯖]有任何損傷, 反而銳氣大增，江戮身為老總裁, 也不能殺了兒子吧。
    于是也只能讓位，另辟新道。
    許家動蕩則來得很早，許殿大學(xué)時期就已經(jīng)斗得很厲害了，許亦斯文儒雅，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許殿那會兒不得不放棄出國，留下來跟這群人對抗，好在他雷厲風(fēng)行，手段狠辣，專挑人的弱點(diǎn)下，雖然也弄了大半年，但是也算清理干凈了。
    周家前幾年很穩(wěn)，周揚(yáng)因此都沒心思接自家集團(tuán)，于是透過大院的關(guān)系弄起了軍工科技，跟ZF合作，沒想到軍工科技做起來了，穩(wěn)定了，集團(tuán)卻出事兒了，周揚(yáng)不得不護(hù)著自己手里的這份，又得出槍對準(zhǔn)那些人，連談女朋友的心思都沒了。
    許殿：不確定。
    周揚(yáng)：沒點(diǎn)進(jìn)展？
    許殿：有。
    周揚(yáng)：怎么進(jìn)展？
    許殿舔了下唇角，回：追求她的機(jī)會。
    周揚(yáng)：.......
    周揚(yáng)：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謝謝，有被笑到。
    許殿：滾。
    周揚(yáng)：那個啥，我明天心情再不好，你把這個話再跟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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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公寓，孟瑩頭發(fā)已經(jīng)全干了，看著時間也晚了，她走過去關(guān)玻璃門，視線掃一眼，樓下那輛黑色轎車還在，駕駛位有零星的橘色光芒，孟瑩后退，關(guān)門，拉上窗簾，拿起手機(jī)，進(jìn)臥室。
    因?yàn)榕P室的窗戶很小，挨地也有點(diǎn)高，屋里其實(shí)光線不好，孟瑩開了床頭燈，躺在床上，手機(jī)就滴滴響起來。
    她掃一眼。
    許殿：晚安。
    孟瑩：晚安。
    回完，她放好，拉被睡覺。
    不知是不是有一天晚上沒在屋里睡，孟瑩睡到大半夜卻醒了，出去倒了一杯水，拉開窗簾往外欄桿下掃一眼，那輛黑色的轎車還在，她愣了下，看了眼壁鐘，已經(jīng)過半了，在過四個小時要天亮了。
    她放下窗簾，喝著水，走進(jìn)房間，拿起擱置在床頭的手機(jī)，點(diǎn)開聊天頁面，編輯。
    孟瑩：你還在樓下？今晚還有槍擊案嗎？
    過一會兒，那頭回。
    許殿：你今晚說給我機(jī)會么，我再確認(rèn)一下。
    她打個哈欠，盤腿，編輯。
    孟瑩：是。
    許殿：嗯。
    許殿：沒有槍擊案，我就是沒離開而已，準(zhǔn)備走了。
    孟瑩：好，晚安。
    那頭，許殿勾唇，盯著她發(fā)來的微信，還有這一來一回的聊天記錄，他低笑一聲，才握上方向盤，啟動車子離開。
    *
    喝完了水，孟瑩放下了杯子，放好手機(jī)，繼續(xù)睡。第二天，陽光很好，孟瑩整理衣領(lǐng)下樓，她起得挺早，走過馬路，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別墅的院子里吃早餐，彌雪沖她招手：“快來，中式早餐，有腸粉，叉燒包，還有好多好多，我的天原汁原味。”
    孟瑩走過去，一看。
    果然。
    全是中式早餐。
    胡業(yè)推了一個四層的保溫壺給她，說：“都是許殿讓他們公司的廚師做的，還熱著呢，你這份特意留的。”
    孟瑩坐在小矮椅子上，拿過筷子，掀開蓋子。@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有腸粉，鮮蝦粥，還有兩個蛋撻，雞爪跟排骨。朱敏兒湊近一看，“我去，你的怎么那么多啊？”
    “你還有排骨。”朱敏兒口水直流，“我夾一塊行嗎？”
    排骨是香芋蒸的。
    “行啊。”孟瑩打開，讓她夾，朱敏兒夾了一塊，口水直掉，說：“許總對你真好。”
    喬起嘖一聲，不情不愿地低頭吃。
    就算再不情不愿卻還是要吃，比這邊的早餐要好吃多了。
    “托你的福啊。”彌雪舔了下嘴上雞爪的汁。
    孟瑩笑笑，開始吃。
    這是她來這里，算是吃得最舒適的一頓早餐了。
    吃過早餐，一行人出發(fā)，這次不是到市中心，而是到古羅馬建筑，那邊也屬于購物區(qū)，也有餐廳跟消費(fèi)場所娛樂場所，但是分布比較散，環(huán)境特別好，很多建筑都有歷史文化，車子停下后。
    胡業(yè)也像之前那樣，不管他們，讓他們自己發(fā)揮。趙越跟朱敏兒下車后就心不在焉的，孟瑩走過去，他都沒看到，直到孟瑩擋在他面前，趙越才回神，隨后看向孟瑩，孟瑩覺得，趙越跟喬起真不一樣，趙越極其不主動。
    孟瑩想著，得慢慢來。
    她指著那邊的長椅，道：“我們?nèi)ツ沁呑俊?br/>     趙越頓了下，掃過去，看了一眼，遲疑了下，點(diǎn)點(diǎn)頭：“行。”
    他走之前還看了眼朱敏兒，朱敏兒被喬起逗著笑了，趙越這才抿唇，走過去坐下，孟瑩從旁邊拉了一張小椅子，那是胡業(yè)的，她坐上去，比趙越要挨很多，趙越低頭看她，孟瑩仰頭，兩個人對視。
    有點(diǎn)兒陽光。
    趙越看著她不施一點(diǎn)妝容，肌膚白皙，又專注地看著他，他臉突然紅了。
    那股子想要繼續(xù)跟朱敏兒在一起的感覺消散了，他愣了下，覺得自己變得也太快了吧，孟瑩看他，笑著道：“是不是覺得我好看？”
    “是...”
    孟瑩說：“你長得也不錯，秦雋也很好看。”
    趙越一愣。
    怎么說秦雋了。
    “顧炎也很帥呢，喬起也有點(diǎn)壞男孩的樣子。”孟瑩說，趙越突然明白過來，他說：“我知道了。”
    你也很好看，朱敏兒也好看，都好看，但是...那都不是愛情。
    “知道了我們開始吧。”孟瑩一笑，明白他已經(jīng)清醒很多了，她站起來。
    “我呢？”一道低沉的嗓音從身后傳來，孟瑩一回頭，就看到許殿提著一瓶牛奶，戴著眼鏡，挑眉看她。
    孟瑩笑了下，卻不回答。
    許殿走上臺階，把牛奶塞到她手里，說：“我也覺得你很美，且沒有人能比得上你。”
    陽光打在他臉上。
    鏡片里的眼睛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
    孟瑩咬住牛奶的吸管，掃他一眼。
    當(dāng)初。
    被擊中的就是這笑意。
    “別打擾我們。”她走向趙越，語氣不客氣。許殿理了下襯衫領(lǐng)口，道：“我路過而已。”
    這幾天很忙，說完，他下了臺階，跟胡業(yè)打了聲招呼，便走向停在路邊的轎車。上車后也走，低頭編輯。
    一行人則齊齊地看著孟瑩手里的牛奶，今天彌雪也跟著來了，沉默地盯著，眼里全是羨慕。
    彌雪拽了下胡業(yè)：“給我買牛奶去，你看人家大老遠(yuǎn)跑來，就為了送一瓶牛奶，你行嗎？”
    胡業(yè)：“....別晃，要工作！！”
    “下班了買行不行，要不，孟瑩，你分她一口？”
    “不要！”彌雪打了幾下胡業(yè)，胡業(yè)笑起來，躲了躲。
    趙越看著孟瑩說，“我也可以給你買牛奶。”
    孟瑩笑起來，說：“趕快演吧。”
    她手機(jī)滴滴響起來，她打開一看。
    許殿：你演戲要抵制擁抱，接吻。
    許殿：我也為你維持清白。
    孟瑩：不用，謝謝。
    許殿：......
    許殿：我見一次破壞一次。
    說完，那路邊的黑色轎車，隨著這句話，啟動，揚(yáng)長而去，車窗半開，里頭坐著東方面孔的俊美男人咬著牙，眉宇陰郁。
    *
    跟趙越演情侶，趙越這人沒喬起那么多事兒，比較規(guī)矩，斯文，孟瑩也挺喜歡這樣規(guī)矩的，她開始學(xué)習(xí)將感情透過眼眸流露出來，這樣的話，接觸就變少了，層面卻提升了，加上趙越被她帶動起來。
    胡業(yè)覺得這根本不需要三天。
    兩天就能讓趙越學(xué)到技巧。
    反觀那邊，朱敏兒因喬起的調(diào)戲，又移情上喬起，但是她沒意識到這感情還是假的，又隱隱有跳進(jìn)去的意思。
    喬起也挺用心的，不過跟孟瑩演過，他倒是比較喜歡孟瑩那股姿態(tài)，朱敏兒的撒嬌他有點(diǎn)膩。
    不為別的。
    他還是蠻多女孩子喜歡的，女孩子都愛對他撒嬌。
    晚上回到別墅。
    趙越跟早上的變化很大了。
    胡業(yè)很滿意，他在放朱敏兒跟喬起那一段時，看著視頻里朱敏兒那撒嬌勁有些沉默，而身后的門，也悄然推開，許殿解開領(lǐng)帶，目光落在認(rèn)真做筆記的孟瑩身上，他落座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
    這時。
    胡業(yè)呼了一口氣笑道：“敏兒，你挺會撒嬌的。”
    他看向喬起，“孟瑩會嗎？”
    喬起聳肩，說：“會，但是...不夠熟練。”
    孟瑩掃喬起一眼，喬起故意抬下巴，挑釁一樣。反正你就不是很會撒嬌，孟瑩笑笑，收回視線，繼續(xù)作筆記。
    喬起見她不為所動，泄氣，余光卻掃到鏡子上，許殿支著下巴，眼眸陰著掃過來，喬起刷地一下，轉(zhuǎn)回了頭。
    呸。
    這人什么時候來的。
    *
    結(jié)束的時候比昨天早很多，孟瑩收拾筆記本起身，一回頭，才看到許殿在，他領(lǐng)帶解開了，可能是地方裝，垂在兩邊，領(lǐng)口微敞，又戴著眼鏡，看起來頗有點(diǎn)斯文敗類的感覺，孟瑩走向樓梯。
    喬起跟朱敏兒，趙越已經(jīng)先下去了，走在前頭，三個人的氣氛有點(diǎn)怪異，像三角戀的感覺。
    孟瑩看著朱敏兒一會兒想拉這個，一會兒想拉那個，覺得共情過火真的可怕，身后傳來許殿的腳步聲。
    他跟胡業(yè)說了兩句話，手機(jī)就響了，接起來，應(yīng)了聲。
    似有什么事情要去處理。
    他走快了兩步，從身側(cè)拉住孟瑩的手腕，說：“我送你回去，這會兒坐車。”
    孟瑩愣了下，下一秒，人就被他拉著下臺階，有點(diǎn)兒踉蹌，出去后，許殿拉開車門，把她塞進(jìn)去。
    完全不容孟瑩反駁。
    隨后，他進(jìn)了駕駛位，一邊再次系上領(lǐng)帶，一邊啟動車子，轉(zhuǎn)個彎，開得跟漂移似的，一路開到孟瑩的公寓門口。
    孟瑩推開車門，接過，他下車，手一壓，把車門又推了回來，隨后他彎腰，手撐在車窗上，垂眸看她。
    領(lǐng)帶倒是打好了。
    襄了點(diǎn)兒金邊。
    孟瑩挑眉：“什么事？”
    他懶懶地?fù)沃瑔柕溃骸笆裁磿r候，我能聽到你撒嬌？”
    孟瑩慢條斯理地往后靠，抱著手臂，微笑著看著他，說：“你這要求是不是過分了些？”
    “給你機(jī)會呢，就要我對你撒嬌，那你對我撒嬌嗎？”
    許殿喉結(jié)滾動，咬了咬牙，湊近了，緊緊地盯著她，她眉眼彎得跟輪明月一樣，發(fā)絲垂在兩邊，肌膚白得如雪，他突地喉嚨有些癢，說：“先不論我撒不撒嬌，但是你撒嬌的話，我命都可以給你。”
    “那你還是留著吧。”
    許殿他梗了下：“......”
    這時，他前頭的手機(jī)一個勁地響起，在這寂靜的時候很吵，孟瑩彎腰過去，幫他拿了手機(jī)，遞給他。
    許殿接過來，看了一眼，按了接聽鍵。
    車門因此松了些，孟瑩推開出去，他讓開了路，孟瑩從他身邊走過，說：“晚安。”
    指尖卻不小心觸到他的手指。
    許殿反應(yīng)過來，捏住她的小尾指，孟瑩回頭，兩個人指尖相觸，她的比較涼，他的倒是暖很多。
    那觸感。
    許殿也垂眸，看著兩個人的指尖，他修長的手指往前移了幾步，想握住掌心。孟瑩卻收回了手，說：“你去忙吧。”
    通過電話那頭的聲音。
    能知道那邊的人催他過去，急得要命。
    “我看你上樓。”許殿收回手，插在口袋里，那指尖的冰涼觸感，令他有些蠢蠢欲動。
    孟瑩走上樓，拐角燈一下子就亮了，她沒有回頭，上樓，指尖的溫暖一直在，她看一眼指尖，才拿鑰匙開門。
    進(jìn)去后。
    手機(jī)響起。
    她拿出來看。
    許殿發(fā)了語音過來：“明天我可能沒時間過去找你，我讓胡業(yè)送你過去公寓，晚上睡覺記得把陽臺跟窗簾關(guān)上，另外，后天有件事兒需要你幫忙。”
    孟瑩也發(fā)語音：“什么事兒？”
    許殿：“充當(dāng)一下我的女伴，陪我出席一個拍賣會。”
    孟瑩：“我要是不答應(yīng)...”
    許殿：“我只好孤零零地去了。”
    男人嗓音低沉，卻說得有點(diǎn)兒委屈，孟瑩擰眉，怎么聽怎么覺得是錯覺，她說：“你們男人都愛用這招？”
    許殿：“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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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瑩不答話了。
    她編輯：需要穿什么衣服？
    許殿：回頭讓宴行送去給你。
    孟瑩：行。
    過來這邊，還沒出去過，放好手機(jī)，孟瑩去洗漱，隨后關(guān)陽臺跟窗簾，燈光，回房里去睡覺。這些確實(shí)不能馬虎，只是躺下后卻有點(diǎn)難以入睡，翻來覆去，后來起來了喝杯水再睡，終于才睡著了。
    樓下。
    一輛淺藍(lán)色轎車開過來，停在了公寓門口，車?yán)锏娜颂筋^看了眼公寓，接著打電話問道：“是這里嗎？許總？”
    “哎，對，好像是的，哎，實(shí)在不行讓未來老板娘上我們那兒住去啊。”他多廢話了兩句，電話那頭，宴行嘖了一聲：“你們許總追不追得上還不知道呢，好了，趕緊蹲著，困了在車?yán)锼挥X，保證樓上的孟小姐安全就行了。”
    “這還追不上啊？什么樣難搞的美女啊。”男人又多廢話兩句，“許總還有搞不定的人啊？稀奇啊。”
    宴行：“上輩子造太多孽了，掛了啊。”
    *
    第二天，孟瑩帶著淡淡的黑眼圈從床上起來，昨晚起來喝那杯水沒有節(jié)制，喝多了，半夜起來上了兩三次洗手間，她洗漱完畢，提著小包下樓，一眼就看到旁邊停著一輛淺藍(lán)色有點(diǎn)騷包的小車。
    她沒多看，準(zhǔn)備過馬路。
    車門刷地開了，一個蓄著點(diǎn)兒胡子的男人探頭，朝她吹了口哨，孟瑩擰眉看他一眼，他看到孟瑩的臉后，愣了，突然刷地從車?yán)锍鰜恚f：“老板娘..啊不，孟小姐，早上好。”
    “好，你是？”一看是中國人，孟瑩警惕性放下很多。
    “哦，我是許氏集團(tuán)的，遵從許總的意思，來這兒給你守夜。”
    孟瑩：“.....辛苦了，以后不用了。”
    “嘿嘿，要的，要的。”
    “吃早餐沒？我請你吃早餐？”孟瑩想了下，看了眼那車，還有這男人的臉，一夜熬出來的疲憊感。
    “不用不用，太感謝了，我等下回去休息就有得吃了。”
    這附近沒早餐店，有的話要走挺遠(yuǎn)的，超市也遠(yuǎn)，孟瑩遲疑了下，又說了句感謝，走過馬路。
    等人走后。
    那男人才仿佛回神，立即撥打了宴行的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他不等對方說話，就興高采烈地道：“宴總，沒想到啊，孟小姐那么漂亮，嘖嘖太好看了，然后她居然還說要請我吃早餐，哎呀我一個激動就給拒絕了，可惜可惜。”
    “她請你吃早餐？”低沉暗啞的男聲傳來，帶著冷颼颼的風(fēng)。
    姜輝一愣。
    張嘴想說是的，但嘛，就遲疑了下。
    許殿冷哼：“滾回來！明晚不用去了！”
    姜輝：“......”
    我做錯了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