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放棄你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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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燃這人一向冷靜,就算跟張文婕分分合合,也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太過反常的一面。
我一直感覺他冷淡到不食人間煙火,以前小時候覺得這種冷酷的男人很帥,真的在一起相處,我還是喜歡能將喜怒哀樂熱烈地展示在我面前的男人,比如莊遠。
我下意識地朝莊遠瞟了一眼,他像個雕塑似的站在遠方,正皺著眉頭在拿鞋子磨地面。
“小婕堅持要跟我分手,她說不想陪著我吃苦了,我媽就是個累贅。”魏燃說到這里苦澀地笑了笑,眼里的紅血絲比蜘蛛網(wǎng)還密集。
我立馬搖頭:“不可能,你知道她為了跟你在一起付出了多少努力嗎?她現(xiàn)在就是魔怔了,一門心思想要報復嚴子珂!”
說完我才發(fā)覺自己傻得可憐,魏燃剛才那一巴掌明顯是在說他不相信張文婕的謊話。
“要報復有很多其他方法,她為什么非要選擇把自己賠進去?”我恨得用指甲掐著掌心,等莊遠走近喊我名字時,我才回過神來。
彼時我的手掌心竟然已經(jīng)被我自己掐破,滲出鮮紅的血液,在掌心綻成花瓣。
莊遠咬著牙走過來,想要掰開我的手指頭看時,我立馬把手藏到了身后。
他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最后嘆了兩口氣:“你們先談,我去去就回。”
他肯定被我的態(tài)度傷到了,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再信他,我真的想從他的生活里撤離。我自己會想法子報復嚴子珂,但我不想再跟莊遠牽扯到一起,一旦投入過多的感情,不管做什么都顯得很被動。
魏燃盯著莊遠的背影發(fā)了一會兒呆:“你們……”
“我跟他早就結(jié)束了,還是談談你跟小婕吧。她現(xiàn)在一個人在家?我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我不放心留她一個人。”
魏燃伸手攔住了我的去路:“小滿,我該怎么辦?聊五分鐘,應該不礙事。”
我猶豫著往住宿樓看了一眼:“行,那我們離樓近點,要是小婕出來我也能看得見。”
他點點頭,我們邊走邊談,魏燃現(xiàn)在已經(jīng)心力交瘁。他爸媽年事已高,如今他媽得了癌癥,因為吃的藥傷害大,他媽媽現(xiàn)在脾氣特別暴躁。他每天上班都很煩躁,一得空就要往醫(yī)院跑,畢竟請的護工是外人,他不放心。
最近他把心思都放在了張文婕這邊,他媽媽意見特別大,經(jīng)常像個孩子似的哭鬧。他昨晚去醫(yī)院看他媽時,他媽發(fā)瘋似的打了他好幾下,他的手背都被撓破了。
我聽得心酸,久久不知道開口說些什么才好:“你想放棄小婕了是嗎?”
“不想,可我現(xiàn)在很累,我也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了。小滿,我真心想娶她,小婕是個好姑娘,我不介意那件事,畢竟錯不在她。”魏燃說這番話的時候眼里寫滿了疲倦和心疼,我相信他會真心對張文婕,可現(xiàn)在問題的關鍵是張文婕不愿意。
“我覺得可能是在派出所錄口供的時候,那些人對小婕說過什么,不然我真的想不通她為什么堅持要嫁給嚴子珂。她恨不得殺了那個人渣才痛快,怎么會愿意再跟那人有瓜葛。”
魏燃定睛看著我,很嚴肅地說道:“我怕的就是這個。她還年輕,就算不愿意跟著我,也不能這么糟蹋自己。想開了,以后的人生可以很美好。”
我猛地哆嗦了下:“你是說,她想借著嫁給嚴子珂的機會殺了他?”
魏燃很認真地點了頭,我嚇得一直打寒噤。
我知道張文婕想報復嚴子珂,可我的想法一直停留在把嚴子珂閹了的那個層面上,最多再敗敗嚴子珂的財產(chǎn)。可如果張文婕的想法真的跟魏燃說的一樣,那就太可怕了,因為張文婕壓根就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了!
魏燃看我不說話,漸漸恢復了平靜:“這段時間我再辛苦也不會放棄小婕,麻煩你多費點心照顧她。別讓她再有機會跟嚴子珂接觸,我怕她做傻事。”
“好,你放心。”
魏燃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倆跟難兄難妹一樣,都憔悴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氣。
他朝遠方的夜色瞄了兩眼,嘆息一聲:“小滿,阿遠對你是真的動了心。如果可以,再給他一個機會。他以前也有過別的女人,但都是說放棄就放棄了,只有你,不知道說了多少回放棄,最后還是會忍不住去找你。”
“你們都為他說好話,可我被傷成這樣怎么沒人心疼?”我鼻子酸了,沒人了解我在害怕什么嗎?
我再像飛蛾似的赴湯蹈火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可之前丟了一個孩子,下一次會丟什么?我現(xiàn)在一點未來都看不到,我不愿意再那么傻了。
“阿遠很沒有安全感,當初阿姨被拋棄時帶走了他,他是個兒子,嚴三銘本來是想把他找回去的,可那個三偏偏懷上了一個男孩兒,所以阿遠就被拋棄了。”
“哦,我猜到了。”
魏燃搖頭:“你不懂。嚴子珂媽媽容不下人,暗中給阿姨使了很多絆子,阿姨當初……當初是靠著出賣身體把阿遠拉扯大的。”
“什……什么?”他的意思是,莊遠的媽媽曾經(jīng)做過小姐?莊遠那么傲氣的一個人,對這件事肯定深惡痛絕吧。
“這是個秘密,阿遠從來都不許我對別人說,連清安都不知道。所以你能明白阿遠為了阿姨的骨灰而放棄你的苦衷嗎?阿姨為了他犧牲了太多,最主要是因為阿姨已經(jīng)走了,阿遠現(xiàn)在就是想孝敬她也沒得孝敬,最后那點骨灰肯定是想保全的。”
我捂住心口,顫得說不出話來。
為什么每次我想堅決地離開時,他們都要這么折磨我?
我拼命搖著頭,不想再聽到魏燃說下去,可腦子里卻不住地回響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
眼睛酸澀得要命,可就是流不出眼淚,我用力推了魏燃一把,撕心裂肺地吼著:“你太殘忍了,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我離開他就是我對不起他嗎?就是我不珍惜他嗎?你們都為他著想,有沒有想過我這段時間過的什么日子?”
“滿滿?怎么了?”莊遠疾步而來,很遠就沖著我焦急地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