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將軍每天都在作死(10)
“是吧?曹公子?”
白鈺輕輕地勾起了自己的嘴角,笑的有些肆意和慵懶。
眼眸微微抬了起來,看上去是說不出的勾人。
曹旺原本就被白鈺迷魂了頭,恨不能一親芳澤。現(xiàn)在看見白鈺這樣說,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連忙點頭道:“是是是,我和這位公子一見如故。希望今天梁將軍能讓這位小公子和我秉燭夜談......”
其實在這種時候得罪梁振是非常不明智的。
可是,曹旺早就已經(jīng)被白鈺迷魂了頭。
他太想要得到白鈺了,如今美人就這樣投懷送抱,曹旺已經(jīng)要樂瘋了,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
曹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那色.欲熏心的眼神,毫不掩飾的盯在白鈺的身上。
雖然他的嘴巴里說出的是秉燭夜談,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看出來他的意圖。
梁振連話都還沒有說一句,他身后的士兵已經(jīng)齊齊拔刀。
現(xiàn)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僵硬了起來。
那么多銀色的刀身齊齊在這醉仙樓里拔出來,讓人覺得有些晃眼。
身后的那些妓女和嫖客們更是嚇的大叫了出來。
士兵們的眼睛里滿是冷厲。
開玩笑。
曹旺口中的這個小公子可是他們將軍的夫人。
其他人不知道這一點,可是這些士兵們都知道。
他們又怎么可能讓將軍夫人去和一個男子秉燭夜談?
這成何體統(tǒng)?
梁振的臉色更是已經(jīng)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曹旺估計已經(jīng)死了一萬次。
都沒有等曹旺把話說完,梁振就已經(jīng)大步走上去一把揪住了曹旺的衣襟,猛地用力把他往地上砸了過去。
“嘩啦!”
刺耳的聲音隨之響起。
曹旺整個人都砸到了背后的桌子上面,把這張桌子都給砸碎了。
桌子上面的盤子酒杯更是碎了一地。
尖叫聲,嘩然聲頓時到處都是。
曹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手指上面一片鮮紅,頭都已經(jīng)被砸破了。
他一下子大叫了出來。
“梁振,你簡直欺人太甚!”
梁振的臉色早就已經(jīng)比這漆黑的夜色還要黑。他又走過去揪住了曹旺的衣襟。
然后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我就欺你怎么了?”
梁振的眼神里透著難以言喻的陰冷和寒涼。整個人的身上都散發(fā)出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
這樣的他,簡直就像是來自于地獄的修羅。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曹旺不過是一個小侯爺而已,論威懾力,哪里比得過在戰(zhàn)場上殺人無數(shù)的梁振?
曹旺雖然還是想逞強,但是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梁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走過去將白鈺的手給拉住,猛地拽著他離開。
—
“梁振,你個混蛋,你放開我!”
白鈺頭疼的厲害,胃里面也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現(xiàn)在這樣被梁振拉著,他整個人都充滿了不舒服。
可是梁振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他整個人已經(jīng)快要氣瘋了。
他還記得剛剛白鈺對自己說的話。
白鈺居然想要和曹旺那廝秉燭夜談!
所謂的秉燭夜談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他難道不知道嗎?
光是想著那樣的畫面,梁振就已經(jīng)生出了一股想要殺人的沖動。
更不要說如果真實發(fā)生了。
他真的會去殺了那個該死的家伙!
白鈺不停的叫道:“你放開我。”
“放開?放你再去找那曹旺?”
梁振簡直咬牙切齒,他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么憤怒過,心里面又酸又澀,整個人幾乎失去了理智。
“還是說就算不是曹旺,隨便換成任何一個人都行?”
白鈺的心里本就憋著一股氣,現(xiàn)在梁振用這樣諷刺的口吻和自己說話,更是氣到渾身顫抖。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guān)系。我愛找誰就去找誰,你管不了那么多!”
梁振猛捏住了白鈺的肩膀?qū)⑺麄€人都抵到了背后的墻上。
“我管不了那么多?不記得到底是誰偷上了花轎,然后嫁到我家里來?白鈺,你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你說你為什么要代替你姐姐嫁給我?我記得你在白家似乎很不受待見,所以說,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尋求榮華富貴嗎?”
梁振的話簡直充滿了譏諷。ωωω.ΧしεωēN.CoM
他感受著白鈺的掙扎,心里莫名的慌亂。
雖然他和白鈺認識的第一面起,白鈺就已經(jīng)對他拳腳相加,但是那也是因為自己的口不擇言。
可是現(xiàn)在,他卻因為想要去找別的男人而這樣抗拒自己!
梁振一時之間竟無法接受。
“白鈺,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曹旺嗎?所以,現(xiàn)在被我發(fā)現(xiàn)了你是男人,就又想要另攀高枝?然后和別人在一起!”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在這空空蕩蕩的巷子里驟然響了起來。
白鈺紅著一雙眼將自己剛剛打梁振的手緊緊握住。
眼淚已經(jīng)在眼睛里面打著轉(zhuǎn)轉(zhuǎn)。
他怎么可以這么想自己......
白鈺的這一巴掌徹底把惱羞成怒中的梁振給打醒了。
他看著白鈺這一副委屈到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心里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小鈺,我......”
梁振還記得自己調(diào)查白鈺的時候,手下說過......
白鈺是白尚書府上一個見不得人的小妾生的。
他的生母,就連到死都沒有名分。
尚書夫人又有兒有女......
那么白鈺在尚書府的處境到底有多艱難,其實不用特意去調(diào)查就已經(jīng)能夠想到。
如果那白夢琪不愿意,白鈺就是想要嫁給自己都不可能啊!
怕是,他就是會替嫁,也是身不由己......
可是現(xiàn)在,自己卻因為太過惱怒而開始那樣口不擇言!
甚至用他的身世去詆毀他。
梁振的心里滿滿的都是后悔。
他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梁振有些急切地對著白鈺說道:
“小鈺,我剛剛說錯話了。你不要放在心里去。”
梁振這一生一向強硬,從來沒有對誰認過錯。
可是現(xiàn)在到起歉來,也并沒有半點違心。
然而白鈺卻一點都沒有理他。而是有些決絕的將梁振抓住自己肩膀的手給拿了開來。
然后直接轉(zhuǎn)身而去。
心臟處疼的厲害。
說錯話了?
怕不是真親流露吧......
白鈺有些譏諷地笑了一聲,一個人顫顫巍巍的往前走著。
他今天喝了太多的酒,原本就難受的厲害。
現(xiàn)在又因為梁振而變得更加難受。
頭暈乎乎的。
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堅持多久?
聽著梁振跟在自己身后走著的聲音,白鈺頓了頓道:
“你別跟著我,我不想見到你......”
梁振緊緊的皺著眉。
第一次感覺到這么手足無措。
他真的不想那么說的。
他只是被當(dāng)時的畫面氣昏了頭。
現(xiàn)在卻變得如此騎虎難下。
可是他卻又沒有想過,自己為什么會被氣昏了頭?
他只知道之前他一直避著白鈺,不愿意去見到他。
可是此刻聽到白鈺說出那一句“我不想見到你”的時候,心里面卻不是一般的難受。
白鈺的身影漸行漸遠,在這微弱的月光下顯得那么單薄。也不知道今晚他到底會去哪里?
梁振到底還是沒有忍住,一下子沖了過去,直接捏住了白鈺的手腕。
“和我回家!”
梁振說著便拉著白鈺的手再次朝前走著。
白鈺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胃,只感覺那里又開始不舒服起來。
但是他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只是有些偏執(zhí)的用手掰著梁振緊抓住自己的手指。
“梁振,你不是討厭我的嗎?你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著我。又要我和你回家?你到底要做什么?”
“誰說過我討厭你了?”梁振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就算我們不能做夫妻了,也是可以做兄弟的,不是嗎?”
雖然他一時之間確實無法接受自己的小娘子變成了一個男人這樣的事實。
但是他并沒有討厭白鈺。
梁振一直覺得,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把白鈺當(dāng)成了自己的弟弟。那么也需要為他去負責(zé)。
“白鈺,我是真心誠意的把你當(dāng)成我的弟弟。我知道以前你在尚書府的日子不太好過,以后你就在我的將軍府上住下來。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你!你也沒有必要為了......反正,我會保你衣食無憂。”
梁振原本想要說,你也沒有必要為了那些所謂的榮華富貴,和像曹旺那樣的人走在一起。這些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可是這句話有侮辱人格之嫌,他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然而聰明如白鈺,又怎么會沒有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白鈺一下子就炸了。
“你滾開,滾開啊!不要讓我看見你!我以后不管和誰在一起,都不會依賴你!”
梁振只感覺自己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白鈺為什么還是那樣倔強?
他欺騙了自己,以男人的身份嫁到將軍府來。
這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把他殺之而后快。
可是自己不僅沒有殺他,還愿意把他當(dāng)成弟弟來照顧。
他為什么還是這樣?
梁振咬著牙道:
“白鈺!你不可以這樣不識好歹!”
聽到梁振的話,白鈺真的是要瘋了。他更加拼命地掙扎起來。
可是梁振卻用力的禁錮著他,甚至干脆直接抱住白鈺的腰,把他給扛了在了肩上。
白鈺拼命的拍打著梁振的后背,一雙眼睛都已經(jīng)變得通紅。
他的胃因為這樣的壓迫,變得更加疼痛。
就連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梁振,你放開我,我難受......”
可是梁振卻覺得白鈺口中的難受,是他不愿意和自己回家而找出來的借口。
“等到回了家,我會把你放下來的。”
梁振扛著白鈺就走,卻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人由一開始的劇烈掙扎慢慢的緩了下來。到最后就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梁振還以為白鈺終于妥協(xié),一路上還和他說了幾句話,可是白鈺卻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
直到梁振回到家,把白鈺放下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白鈺的身體已經(jīng)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眼睛也早就已經(jīng)閉了起來。
梁振的心臟猛然抽了一下。
“小......小鈺。”
他連忙用手碰了碰白鈺的額頭,那里簡直燙的厲害。
也不知道他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