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弄香沾衣(中)
,讓愛自由落地 !
“心疼得像有把鈍刀在慢慢地凌遲。我也不想這樣,可它偏偏這樣??????”
“坐上汽車,我情不自禁朝后面看了又看。來的時候我快快樂樂,為什么要走得這么悲傷?我真的病了,為你病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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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告訴我,你要辭職去恒宇,對方給的價格高。我駁斥了媽媽,你不是商品,你有選擇的權(quán)利。葉大哥,我是理解你的。是為我而離開嗎?你應(yīng)有屬于你的天空,而這個天空和泰華無關(guān),這樣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喜歡我了,是不是?我巴不得我不是車歡歡,真的只是你身后的一個小助理,是否那樣我們更容易靠近?所以你走,因為你不像我爸爸。這樣的你讓我愛得更刻骨銘心了。”
“葉大哥,我嘗過愛的味道,但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那種味道太幼稚,只是青春期荷爾蒙的反應(yīng),只有你讓我的心真正悸動??????”
“以后坐在辦公室里抬起頭再也看不到葉大哥了,不敢去想那樣的心情。別人覺得我很幸運(yùn),其實不是。淚水又往下掉了,拭都拭不盡??????”
葉少寧冷然地按下刪除鍵。他不是全部刪除的,而是一條條刪的。刪完感覺手指都有點麻了,他緩緩合上手機(jī),抬起眼,童悅站在茶室門邊目送凌玲離開,神情有些不舍,還有些唏噓。
因為凌玲與周子期的關(guān)系,他無法平靜而又親切地對待她。周子期現(xiàn)在的生活儼然如北級的極夜般,寒冷而又黑暗。他洗心革面做好父親好丈夫,下了班就往回趕,遲個五分種忙備報,周末帶孩子做飯,陪韓麗逛街,但就是融化不了韓麗的心。兩人已分房而臥,雖然沒有離婚,但完全的貌合神離。
有一次去稅務(wù)局辦事,他遇到周子期,都不敢相認(rèn),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看到他,呵呵笑著點下頭,也沒聊,就避開了。
童悅轉(zhuǎn)過身,清麗的眸子蒙上水樣的霧汽。
她向他走來。
他的身影映在清澈的眸光里,仿佛無處遁形。
“我有點累了,我們回酒店吧!”她眨了幾下眼睛,把手塞進(jìn)他的掌心,堅定地反握住他。
他在搖擺嗎?沒有,掌心溫和厚實,很平靜。
她不需要發(fā)問,也知他剛才走了會神。
平靜如水就不是車歡歡了,怎么會不掀起萬重巨浪呢?身處浪頭峰尖上的他,有過恐懼和擔(dān)憂么?
這才是他讓她真正來京的原因?他要她緊緊抓牢他,在意他,珍視他,這樣他的視線才不會為別人左右。
“吃過晚飯再回。”他的聲音波瀾不驚。
她沒有反對,晚飯吃的是烤鴨,有點油,但吃飯的氣氛很好。他一直在照顧她,自己很少動筷。她安然地享受著這樣的寵溺,似乎是天經(jīng)地義。
回到酒店,她先回房間,他和羅特助幾個開了短會。
當(dāng)他進(jìn)屋時,她已洗好澡坐在床邊翻雜志。他站在她身后,雙手?jǐn)R在她肩上,頭低下,嗅著她發(fā)中的清香,氣息有些不穩(wěn)。
她仰起頭,“去洗澡??????”最后一個語氣詞突地被他噙入了口中,輾轉(zhuǎn)吮吸,非常用力,像沙漠中走了多日的人,看到水,饑渴到失態(tài)。
“和我**吧!”他拉她入懷,溫?zé)岬暮粑髟谒叀?br/>
童悅“嘩”地每根頭發(fā)絲都直立敬禮。不能說是“肉麻”,也不能說是“酥軟”,身體的某個部位也沒有配合地起了**,而是被一種突如其來的新鮮所刺激,每一個細(xì)胞都瞪大了眼感嘆驚奇。
葉少寧不是張揚(yáng)溢于言表的人,他非常內(nèi)斂,從來沒有這樣露骨地直白過。他們有過激情,也瘋狂過,但多是行動大于語言。
“我想你??????”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鎖骨一路緩慢地滑下,一直將手停留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fù)崦揭操N上她的耳畔,突然變得非常溫柔。
“這里沒有套套。”無措的她冒出一絲理智。
他暗啞的聲音傳來,“專心點,抱緊我!”
咝的一聲,童悅聽到心中某個東西在發(fā)芽抽穗。
仿佛再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
只是她不知用什么方式來回應(yīng)他,長睫顫了幾下,緩緩閉上,放軟身子,把主動松交給他。
他好像是第一次面對她的身體,她細(xì)致光滑的皮膚,她身體上每一個起伏。他用指頭撫遍它們,用前所末有的耐心,而她也是前所未有的柔軟,接納并且迎合。身體的里里外外在他的觸動下一片一片蘇醒,他們是這般的契合、完美。
她聽到他滿足的喘氣聲,她微張著唇,跟著喘息,這遠(yuǎn)遠(yuǎn)還不夠。
身子散亂得像一地的碎片,每一片灼灼閃著光,她久久地拼不攏這些碎片,任由它們攤在那兒。
他也沒有動。
兩個人都沉默著,似乎很享受此時的感覺,以及懷念。
半晌,他翻身下來,將她復(fù)又撈進(jìn)懷中,“一起去洗洗?”
慵懶迷離的音調(diào)讓她的心跳無法規(guī)則,“明早可以嗎?”她實在擠不出一絲力氣。渾身的汗水,一床的狼藉,都等到明天再處理吧!
他湊近,在她床上一啄,“好的,老婆!”
窗外清冷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間穿進(jìn)來,淺淺薄薄的撒在床上,她看到他頸部動脈的抽動、溫雅的俊容。他的氣息縈繞在她四周,被下緊貼的肌膚黏在一塊。他的手拽著她,十指緊握,她掙不開,也不想掙。
“你好不好?”他像想起了什么,追問了句。
“你不自信嗎?”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他低低地笑了,“曠疏一陣子了,怕你有意見,所以想聽你說。童悅??????”
“嗯?”她倦倦地閉著眼。
“童悅!”
“嗯?”
“童悅!”
她睜開。
“不準(zhǔn)先睡著,等我一起睡。”
“好!”她彎彎嘴角。
“你來北京,我??????很開心,謝謝你!”他突然像脫去了沉重的盔甲,渾身輕松,呼吸暢快,根本沒有了應(yīng)該有的疲憊。
謝她什么呢?她想問,但想想有些問題還是保留好,只要知道結(jié)果不太壞就行。不能再挑剔了,她若處在他的位置,不見得比他做得好。
她只記得在婚禮上,當(dāng)她看到彥杰滿臉是淚的時候,她的眼中只看是見彥杰,忘了身后站著他。是他一把抓住她,給她婚禮,給她承諾。
人生那么多的坎,陷阱、誘惑那么多,哪能每次都輕松躍過,但只要另一方不松手,再艱難的障礙,終有越過去的那一天。
第二天,沒玩什么景點,逛了西單、王府井,買什么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邊是誰陪著。他給她買了兩套新款春裝,還買了條漂亮的絲巾,說等穿襯衫時可以搭配著系。
她注意到這一天他都沒看手機(jī),神色也不是昨天那么心神不寧。
晚上,他帶她出去吃飯,同桌的還有兩個人。他介紹說是恒宇的董事長裴迪文和太太舒暢。
男人們聊股市、地產(chǎn),她聽舒暢聊育兒經(jīng)。舒暢是濱江人,做過記者,現(xiàn)在有一兒一女,為了孩子辭去工作,專心在家相夫教子。裴迪文明明和葉少寧聊得起勁,卻有只眼睛始終關(guān)注著舒暢有沒好好吃東西,不時提醒她一下。
“知道啦,管家婆,真受不了你。”舒暢佯裝狠狠地瞪他。
裴迪文慢條斯禮地說道:“受不了也得忍,裴太太,一輩子長呢!”
童悅忙把眼睛挪向旁邊,無法相信都是結(jié)婚五六年的夫妻了,這種親昵的語調(diào)和神態(tài)好似蜜戀中。
舒悅邀請童悅?cè)ハ愀弁妫百徫铩⑼鏄范伎梢裕医o你當(dāng)向?qū)А!?br/>
童悅婉言謝絕。
“那葉總?cè)タ偛渴雎殨r,你和他一同過來,讓他陪你,我請你吃飯。”舒暢一片盛情。
她朝葉少寧瞥了一眼,淺淺地笑笑。
“少寧,如果你覺著在青臺這邊不太好開展工作,可以先去濱江那邊呆幾年,然后再過來。”裴迪文道。
葉少寧微笑,“濱江離青臺不算遠(yuǎn),在哪都沒差別。只要在地產(chǎn)業(yè),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裴董不必?fù)?dān)心,我會處理好的。”
裴迪文點點頭,“樂董也許不賣我人情,但靈瞳的面子她會給的。只是她心里面可能有些疙瘩,畢竟你是她一手培養(yǎng)的。”
“沒有關(guān)系,泰華人才輩出。”
“會是車小姐接替你的位置嗎?”
“我沒有過問,相信樂董已有安排。”
“那好,有事你直接和我聯(lián)系好了。牧遠(yuǎn)那邊工作差不多安排妥當(dāng),你什么時候到都可以。”
君牧遠(yuǎn)是恒宇青臺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以前是裴迪文弟弟裴迪聲的秘書,裴迪文總部差人手,這次把他調(diào)回總部。
四人都不是喜歡夜生活的人,吃完飯也沒其他節(jié)目,早早就分開了。
她在房間里整理行李,明天早班飛機(jī),要趕上第三節(jié)課。葉少寧坐在桌邊上網(wǎng),起身倒茶時,看她蹙著眉發(fā)怔。
他一臂摟過她,“怎么了,擔(dān)心我以后沒辦法讓你敗家嗎?”
“我也有工作的,不擔(dān)心這個。但是少寧,你真的要跳槽?”心突突地跳著,有意外,也有激動,還有心酸。以后,再也和車城一家沒有任何交集了嗎?
像是冥冥之中割不斷的絲線,怎么理怎么躲,總是避不開那家人,先是江冰潔,再是她。
“什么真和假,已是事實了。恒宇是地產(chǎn)界的第一塊牌子,我這屬于人往高處走。以后我們要重新認(rèn)識很多人了,作為總經(jīng)理太太,你得時時注意形像哦。對了,你會跳舞嗎?”
“什么樣的?丟手絹那種?”
他大笑,“摟摟抱抱的貼面舞,說是恒宇員工在團(tuán)年會上必看的節(jié)目之一。”
她咽了下口水,“聽著好像不難,找個老師教教我好了。”
他俊眉一挑,“呃?除了我,別的人估計沒這個膽量。”
“自大狂。”她嗔道依向他,抱得緊緊的,有點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