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彥杰不見了
,讓愛自由落地 !
“先生是人還是神?”她故作戲謔地問,太陽穴突突地跳,心已慌亂無章。
長發(fā)男子大笑,示意她從吧臺下來,挑了最里端的一張桌子。兩個外國男人結(jié)賬出門,酒保警覺地朝外掃了掃,也坐了過來。
“你進(jìn)門時,我就認(rèn)出你了,是韋彥杰讓你過來的嗎?他現(xiàn)在哪里?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上他了。”酒保急切地問。
童悅的手抖到不行,“對不起,你們講什么,我都聽不懂,我要走了。”
長發(fā)男子沖酒保瞪了下眼,“看你心急的,嚇壞人家小姐了。嘿嘿,韋小姐,你不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和彥杰是生意上的朋友。他隨身都帶著你的照片,經(jīng)常秀給我們看,說這街上沒啥美女,只有他妹妹是最漂亮的。”
這不像是彥杰會做的事,也不像是他會說的話。“你們到底要講什么?”這兩人給她一種巨大的恐懼感,她只想早早離開。
“沒有什么,只是有點想彥杰了。你過來時,他提起這了嗎?”長發(fā)男子放柔了聲音,他看出童悅已如驚弓之鳥。
“我是隨旅行團過來的,我和我哥也已經(jīng)很久不聯(lián)系了,他工作忙,我是無意走進(jìn)來的。”
“這個很久是多久?”長發(fā)男子看了看酒保,酒保臉色沉了。
“一個多月。”
長發(fā)男子笑了,“這個彥杰真是不應(yīng)該,我以后見了面要好好說說他,哪能這樣讓妹妹擔(dān)心。韋小姐,麗江都玩過了嗎?”
“是的,還有別的事嗎?”童悅站了起來。
“一塊吃午飯?”
她搖頭,匆匆告辭。出了門,突然發(fā)覺找不到來時的路,到處都是石渠,都是店鋪,都是柳枝搖曳,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先的地方,她急得都快哭了。
偏偏又來一場急雨,她在雨中拼命地跑。
“小悅!”蘇陌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的,一把抓住她,兩人站在一家店鋪的屋檐下。
她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怎么了?”他嚇住,也蹲下。
她抬起淚眼,嘴唇蒼白沒有血色,“你打彥杰的電話,快,快!”
蘇陌看看她,“好的!”
“他關(guān)機了。”他皺起眉。
“再打一遍。”身子哆嗦個不停。
他又打,“還是關(guān)機。”
“你手機信號不好,打我的。”她把包包遞給他。
他搖頭。
她捂著臉,痛哭失聲。
“小悅,到底出什么事了?”
“蘇局,彥杰不見了。”她慌亂地抓起他的手。
他發(fā)著低熱,越發(fā)感到她指尖冰涼。“好好的人怎么會不見?他可能在開會或者手機恰巧沒電,你不要著急。”
“你不懂??????你不懂??????”淚水迸流,仿佛天地在旋轉(zhuǎn)。
她有過預(yù)感,可是她不敢想,不敢??????
蘇陌沉吟了下,“你別哭,我們下午去上海,去看彥杰。”
她止住哭聲,“可以嗎?”
他遲疑了下,輕輕把她攬進(jìn)懷中拍了拍,“當(dāng)然可以, 我會陪著你。那邊我也有許多朋友,會替我們安排。我現(xiàn)在就去訂航班。”
她像木偶似的由他牽著回酒店,路上,他給鄭治打了電話,只說有事先走,童悅同行,鄭治也沒敢多問。
還好,搶到了兩張機票,晚上八點的。
兩人回房收拾行李,下樓時,她的眼睛都紅腫了,午飯也沒什么肯吃。
他怕熱度上升,去醫(yī)院打了個吊瓶,她陪在一邊,人像是傻傻的。他和她說話,她都會受驚地跳起來。只是手一直緊緊地攥著他,他怎么捂都是冰的。
靈魂已被驚散,留下的只是靠意志強撐的軀殼。
下午四點,酒店替兩人叫了出租車送他們?nèi)C場。
一個小時后,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酒店前。葉少寧背了個挎包走下車,唇角飛揚。
“請問青臺市實驗中學(xué)的老師們是住這里嗎?”
總臺小姐點頭,“他們今天去玉龍雪山了。”
“童悅住哪間?”
總臺小姐訝導(dǎo)地抬起頭,“她剛退房離開。”
“回昆明了?”他呆住。
“不是,和蘇先生一塊去上海了,我替他們打的機票。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還在機場。”
他拎起包轉(zhuǎn)身就出來了,攔了出租車,說了兩個字:“機場!”
心怦怦亂跳,慌亂不已。無由地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是熱汗還是冷汗,只害怕晚一秒,就看不到童悅了。
掐著時間,悄無生息地來麗江,他是想給童悅一個驚喜的,還有他內(nèi)心里需要童悅的幫助、需要童悅的配合,一起來斷了車歡歡的念頭。他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喝退車歡歡,她那種女孩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但是只要童悅緊緊抓住他的手,兩個人堅定不移,別人插不進(jìn)縫來,也就會有驚無險地跨過去。
車歡歡帶給他新奇感,仿佛血液的流動都加速了,但他知道那不是愛,不是,是冒險,是刺激,是瘋狂。真正的愛是寧靜的、祥和的、溫馨的、柔軟的,像綢緞,像微風(fēng),像星辰,像細(xì)水長流??????
“師傅,麻煩你快點!”他催促。
暮色漸濃,山路并不好走,又下了雨,師傅搖搖頭,“這已經(jīng)是最快的了。”
他的臉色愈發(fā)地白,是什么事讓童悅突然要與蘇陌離開大部隊去上海?如果他不來,是不是就永遠(yuǎn)不會知道這些?也許這并不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做?
心瞬間跌落萬丈深淵,但理智讓他立刻否決了后面的猜疑,童悅不是那樣的人。
夜晚的機場航班極少,進(jìn)了門,不用費太多時間就看到了他們。
腳像被鐵釘釘住。
他們正在辦登機手續(xù)。
蘇陌托運好了行李,牽著她的手往安檢處走去。她一直低著頭,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是看上去她好似非常依賴蘇陌。蘇陌拍拍她的肩,讓她等一會,她便立住,眼睛追著蘇陌的身影。
蘇陌不一會過來,手里端著熱飲與西點,這應(yīng)該是他們的晚飯吧!
她接過,走了幾步,仿佛不穩(wěn),她低下頭,原來是鞋帶松了。她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他,他笑笑,自如地蹲下身,單膝著地,替她扣上鞋帶。然后重又牽住她的手,把證件交給安檢人員。
葉少寧看著他們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視線內(nèi)。
他沒有沖上去喊住她,也沒有拿想手機打電話假裝查崗。
那一瞬間他的大腦暈眩而又恍惚,仿佛空白一片,一個問題像魔咒似的纏著他:她為什么要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