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他也想這樣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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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御想,任蔚然敢對這樣咬他,必然是因為心里盛載著太多的怨恨了。而她,確實(shí)也是忍耐了太久!
她下嘴之恨,是他沒有意想到的。好像……他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殺父仇人一樣憎惡著!
他倒沒有動,只是靜靜地斜睨著她。若任由她這般發(fā)泄一下以后她就會好起來,未嘗不可呢。反正,這點(diǎn)小傷痛他還是有能力承受得住的。
察覺到他沒有任何的推拒動作,任蔚然似乎僵了一下雙肩。很快,她便松開了他,隨后便翻過身,眸光轉(zhuǎn)向了窗臺之外。那舉止分明就是在告訴著滕御,她不要離開這里!
“為什么不想回家?”滕御聲音很溫柔,蹲下身子,大掌按到了任蔚然的肩膀上,指尖更挑起了她的小臉,強(qiáng)bi著她看著自己:“蔚然,這里是醫(yī)院,一個生離死別的地方,你不會喜歡這里的。”
他不是她,怎么能夠懂得她的痛苦?
是的,她的確不喜歡醫(yī)院,這里確實(shí)是生離死別的地方,只是,令她承受那些疼痛的人從來都是她。如果心里不記掛著自己孩子已經(jīng)流失了的事情,或許他那樣對待她,還能夠令她溫暖一點(diǎn)點(diǎn)。可偏偏就是那樣的生離死別告訴了她,她與他之間永遠(yuǎn)都不再有可能了!
她那清亮的眉眼里凝聚著一抹倔強(qiáng)的光芒,冷冷的,對上男人時刻永不退縮。
滕御把濃眉一橫,傾身把她整個人都摟抱了起來。
任蔚然這回并沒有再掙扎,皆因這刻的滕御臂膀把她那纖細(xì)的雙手也給制止住了。她甚至,連蹬一下腿去發(fā)泄自己的力量都沒有。
其實(shí)她也很明白,無論她怎么樣與他對抗,到了最后都必然要成為他傀儡的。剛才的那些抗?fàn)帲撬龑λ焕聿徊且院笫状芜@么激烈,心里不是沒有感覺的,但此刻她身子單薄,總還是覺得整個人都癟下去,沒有一絲力量。
失去孩子,對任家的人心灰意冷,不能說話,大抵已經(jīng)代表著她完全看不到自己的未來了吧!
滕御抱著她走出病房的時候,周烈察覺到了男人扶著女子腰際的手上流淌出鮮艷的血液,不由一驚,道:“少爺,你的手……”
“我沒事,去開車吧!”滕御沉著臉命令,在周烈那憂心忡忡的雙瞳注視下,大步流星地往著電梯走過去。
其實(shí)不是沒有關(guān)系,十指連心,沒有不疼不痛的。只是,這樣的苦卻不是一次兩次地加諸在這個女子身上,她曾經(jīng)嘗試過的痛苦,他也有必要去試一下,這樣一來……他們之間才能夠站在對等的位置上面對彼此!
也許,這樣以后就能夠存在彼此的心間了——
這樣痛著,他愿意。
同時,他也想這樣痛著,能夠成為往后他與她和好的一個關(guān)鍵!
沒有試驗過,就不會知道傷得有多深。知道傷得有多深,才會懂得去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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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溫馨園的時候,時近黃昏。任蔚然在路上自然沒有與滕御有任何的互動,而滕御這次倒也一言不發(fā),直到周烈為他們拉開車門為止。
他伸手欲去拉那女子的手腕,卻被任蔚然率先避開了。她扭開了臉,徑自推開了旁側(cè)的車門,跨步便要下去。
“蔚然,你的膝蓋還有傷,不要逞強(qiáng)。”滕御長臂往前一伸,硬是把女子撈回了自己的懷里圈著,隨后不顧她那眼瞳里散射出來冷冷譏誚的光芒抱著她下了車。
周烈在旁邊看得濃眉緊蹙。
一路上,他有注意到滕御的手指在不斷地沁著血清。雖然傷得不算太過嚴(yán)重,可是再不處理一下,只怕會被細(xì)菌感染。如果到時候破傷風(fēng),事情也是可大可小的。從他的傷勢里看得出來,任蔚然當(dāng)時到底用了多少的力量去咬他!
其實(shí)很容易就能夠想像得出來,滕御若想要避開任蔚然的攻擊是一件多么簡單的事情。會被咬得這么傷,實(shí)際上……肯定是他自愿的吧?
可此刻的任蔚然能夠察覺到這一點(diǎn)嗎?
他們踏步進(jìn)入溫馨園別墅主樓的時候,管家林叔在玄關(guān)口位置迎接著他們。乍見他們出現(xiàn),他的老臉凝聚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欣喜道:“少爺,少夫人,你們可回來了。”
“怎么了?”滕御對他的態(tài)度不以為意,眸光迅速往著客廳位置掃了過去。
果不其然,林叔會有那樣的態(tài)度,定然是因為家里來了難搞的客人,現(xiàn)在看看,倒是沒有什么錯。
沒錯,屋里的確來了客人,而且……是平日對他的行為頗有微詞的老頭子!
看到他們進(jìn)門,原本坐在客廳柔軟沙發(fā)位置的滕于天迅速地站了起身。他的眸子定格在任蔚然的臉頰上,率先詢問道:“蔚然,你覺得怎么樣了?”
縱然對滕御有再多的怨恨,但面對這個平時待自己極好的長者,任蔚然還是沒有辦法拉下臉。她輕咬了一下唇瓣,對著他輕輕地?fù)u了搖頭。
雖然沒有給他臉色看,但她也并不想與他多面前,所以在第一時間便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都疲憊到快要軟倒下去的模樣。
滕于天濃眉緊蹙,交疊在后背的雙手握了握,那凜冽的目光便定格到滕御的臉頰上,哼道:“你這個混賬,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
前幾天他才出國一趟,才回到東城便知悉了任蔚然發(fā)生這么大的一件事情,自然很是惱火,知道他們今天就要回溫馨園,所以提前殺了過來。但沒有料到,平日里那么溫柔孝順的孫媳婦這個時候臉色一片蒼白,而自己的孫子又眉頭深鎖的懊惱模樣,自然就已經(jīng)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時候,他沒有不氣的道理。
“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滕御落落大方地承認(rèn)了:“老頭子,她現(xiàn)在不太舒服,我先抱她上去休息。你要想教訓(xùn)我,排除吧!”
滕御言語落下,抱著任蔚然便轉(zhuǎn)身上了樓。
滕于天在后面氣得雙肩發(fā)抖,但也沒有阻止滕御。
今天他來溫馨園,除了要看任蔚然以外,其實(shí)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交待滕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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