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飛來橫禍
蕭弦冷竣的眼光像一把光直插進(jìn)我的心房,我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恐懼地看著她,腦海里一片空白。別說要找話來頂撞她,我連站都站穩(wěn)都成問題了。一聽到她說要把我納入她的計(jì)劃,我馬上想到了一個個被她害得不淺的人,一想到我會被她弄死,我全身似乎都要冒冷汗了。
看著我被嚇得哆嗦,蕭弦似乎頗感得意。然后帶著勝利的微笑從我身邊走開了。
不一會兒,我又聽見她可惡的聲音從客廳里傳了過來。
“你有完沒完啊,天天在那擤鼻涕,你要弄到什么時候。”
很顯然,她是在罵曾仕宇。
“真是一個沒有出息的家伙,除了天天看到你在擤鼻涕,我就沒見過你做過什么正經(jīng)事,你能不能長點(diǎn)腦袋,看見你我就來氣!”蕭弦指著曾仕宇大罵道。
曾仕宇并沒有理會她,繼續(xù)在做他的事。說也奇怪,那個曾仕宇不知道為什么老是鼻涕連連的,看著讓人心疼,也讓人覺得惡心。
“還不給我滾回你的房間去,看到你我就想吐!”蕭弦怒吼道,好像她面前坐的不是她的兒子,而是一條野狗。
曾仕宇果真像只狗一樣,怯怯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曾仕宇都已經(jīng)回房了,蕭弦并沒有消氣。我看她又點(diǎn)燃了一支煙,一邊在那里吸,一邊在不停地咒罵。
我實(shí)在呆不下去了,沒跟蕭弦打聲招呼,我跑回曾家去了。
自那之后王,曾仕宇就沒來過蕭弦家了。伊伊小姐也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曾仕宇了。有那么一段時間,我還真以為曾仕宇與伊伊就真的散了。
可是有一天,伊伊突然從外面哭著回來,我安定的心又懸了起來。
我問伊伊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只抬起淚眼兒看著我,嘴唇動了動,可就是不說話。
“我的小祖宗,你可別嚇我呀,我都一把年紀(jì)了,可經(jīng)不往你這樣嚇的,你要真有事,你就告訴我,可真沒事,你就不要動不動就哭啊!”我焦急的問道。
“我,我,我要怎么辦啊!”伊伊叫道。接著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倒是告訴我呀!”我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伊伊還是不肯告訴我。我當(dāng)時腦海中就只有一個念頭:是不是她剛剛出去的時候,在路上遇見色狼了?
“是不是被壞人欺負(fù)了!”我問。
伊伊沒有回答我,還是在那一個勁地哭。
“你快點(diǎn)說呀,你要再不說,我可要報(bào)警了!”說著,我就拿起電話,準(zhǔn)備向110求救。因?yàn)椋嬗錾狭四菢拥氖拢粓?bào)警的話,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別,別,你別打!”伊伊撲到我的身上,拉住我的手,不讓我打電話。
“那你告訴我,你發(fā)生什么事了呀!”
伊伊用力抹了一把眼淚,然后才吞吞吐吐地說,“他,他,他說,他不要我了,說,說我不夠愛他!”
“誰,誰說不要你了!”我問,當(dāng)時頭腦迷惑得很,好好端端的,說什么不要她呢。
“仕宇,仕宇說他不要我了,我要怎么辦呢?”伊伊哭訴道。
聽她這么一說,我懸著的那個心才重新安定了下來,我舒以口氣,說,“原來是這樣啊,那不是更好嘍!他有什么好的,一點(diǎn)都配不上你!”
我沒有覺得伊伊被甩了,需要得到同情,我倒覺得,那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不許你這樣說他!”伊伊突然向我吼道,“我愛他,他也愛我,有愛,他就足夠配得起任何人了!”
“可你愛人家,他可不一定就愛你了。人家現(xiàn)在不是不要你了嗎?”我挖苦道。想以此來讓她清醒清醒。可在感情這件事上,沒人敢說她跟子青小姐不是母女,倆人都一樣的倔。
“他才不呢。你不知道他有多愛我。是他媽媽逼他那樣做的。他媽媽說,如果我不把酒店買給她,她就不許仕宇跟我繼續(xù)來往了。”
“你可真是年輕不懂事。要曾仕宇真愛你的話,他媽媽想阻攔你們在一起也是阻止不了的!”我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可她去不以為然。
“義鳳,很多事情,我承認(rèn),你是對的。可有些事,我想你是不會懂的,我也不會聽你的,對于關(guān)系到我人生的事情,我還是會由我的感覺作主的。仕宇當(dāng)然不會因?yàn)樗麐寢尪桓以谝黄鹆恕?墒牵×耍瑖鴥?nèi)的醫(yī)院沒有這種藥,都是他媽媽托人從國久買的。他媽媽把全部藥都藏了起來,仕宇不聽她話,她就不給藥給仕宇吃。我可不想領(lǐng)土完整為了我,而受那么多的痛苦。”
“你擔(dān)心人家,可人家才不管你的死活呢!”我在心里暗想道,嘴里卻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想通了!”伊伊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一把眼淚,用很堅(jiān)定的語氣說,“我決定把酒店買給蕭弦,她要就拿去吧。反正她只仕宇一個兒子,以后,等我跟仕宇結(jié)了婚,酒店還會是我的!”
“你瘋了,那可是你父母的心血。你就忍心拱手讓人?”
“我不管了,我就是要哪他好,要跟他在一起,我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管了!”
“說得那么容易,到時你就會后悔的!”
“不,我不后悔,我絕不會后悔的!人生那么短暫,不竭盡所能地好好愛一回,不就白來到這人間走一趟了。鳳姨,你沒談過戀愛,你是不會懂的!”說完,她就迅速地回自己的房間去了。無論我講什么,怎么喊她,她也不應(yīng)我了。
我當(dāng)時,我就安慰自己,也許年輕人做事,想事,都沖動了一點(diǎn)。興許伊伊要把酒店買給蕭弦的想法,也只是沖動的一個結(jié)果。也許,睡醒一覺,她就能把事實(shí)看得清楚了。我當(dāng)時,也只能這么想了。
大概兩個月之后的一個星期天,伊伊興高采烈地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手里捧著一束火紅色的玫瑰。
“什么事,把你高興成這個樣子,是不是被哪位大帥哥給看上了!”我打趣道。全然沒有想到接下來要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