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是死還是活
“我可沒有這么說,是你自己講的。”接著我們便陷入沉默。
許久了,我才又開口問他,“你跟子青小姐在一起了,蕭弦要怎么辦?”
“能怎么辦?像以前一樣唄!”彥祥少爺回答得很輕松,可誘人的眼睛卻告訴別人,他現(xiàn)在很憂傷。
“你覺得她能夠像以前一樣嗎?那傻丫頭,心里就認定你一個人,你要是跟別的女人好上了,她絕不會好過的!”
“可我能怎么辦。我讓她走,她又不聽話,硬要留在這里,有什么用呢?現(xiàn)在好了,她被玷污了,不是清白之身了,本來可以好好的,現(xiàn)在就這樣被糟蹋了!”
“你就因為這樣,你就不要她了?”我生氣地問道,不知不覺竟又同情起蕭弦來了。
聽到我這樣問,彥祥少爺突然又変得很激動,“跟她在一起,只會貶低我的身份。你看看她,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行為古怪,整天愁眉苦臉的,見誰都氣沖沖的。你看,剛才,她還對子青那么無禮,那可是我的同學(xué),她怎么可以這樣對人家。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連和她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
在定位子青小姐的身份時,彥祥少爺用了同學(xué)這個稱號,連朋友都算不上,可見,他并不喜歡她。而在數(shù)落蕭弦的不是時,是那么的激動,那么的氣憤,可見,他心里還是放不下蕭弦的。
“難道你以為她想這樣的嗎?她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的啊。別人不了解蕭弦,難道你不了解嗎?”
這時,廚房的后門“呯”的一聲巨響,我馬上朝那個方向望了望,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風(fēng)吹的。仔細想了想,要是風(fēng)吹的,這里怎么沒有感覺到有風(fēng)在吹?慘了!我在心里想道,要是蕭弦的話,那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了。
“怎么啦?”彥祥少爺問。
“好像是蕭弦?”我一邊朝那邊張望,一邊回答他,心里忐忑不安的。
“沒有關(guān)系,廚房里,又聽不到我們講話!”彥祥少爺一臉的淡定,絲毫沒有覺察到有事正在發(fā)生。
不一會兒,盧志紅從廚房的后門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讓我誤以為剛剛推門進去的也是她,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下來,繼續(xù)和彥祥少爺在討論他的事。
“你可知道,蕭弦賴在這里,受盡侮辱,也不吱一聲,為的是什么呀?那全都是因為你呀!你不知道的呀,你不在的日子里,她天天跑到大門口翹首遠望,天天朌著你回來,還放下尊嚴(yán),低聲下氣地問我,有沒有你的消息。而你呢,可真是太無情了,連一個電話都不打給她,信也沒有!”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也知道啊!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難道我就不想打電話給她,寫信給她?要知道,要是我姐姐或我冷文彬那王八蛋知道了,受苦的還不是她,我也愛她呀,那我讓她離開,她為什么不離開呢。難道她不知道我這樣做是為了她好嗎?她離開了這里,不就會相安無事了嗎,何至于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唉,都說你不懂愛,你又不信。蕭弦她那么愛你,你要她一個人到外面生活,過著與你隔絕的生活,你叫她如何受得了?”
“誰說我會讓她一個人?誰也不能將我們倆個分開!我只是先讓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著,不再與這個家任何關(guān)系,等我一畢業(yè),一找到工作,我就立刻去找她,和她結(jié)婚,跟她過一輩子。”彥祥少爺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既然你那么愛她,那你干嘛還要和子青小姐談戀愛呢,你不知道,這要是被蕭弦知道了,她會很傷心的嗎?”
“我還不是為了她!讓她傷心一陣子,也好過讓她痛苦一輩子。子青家那么有錢,只要我跟她在一起,等以后來我跟她結(jié)了婚,我就會有錢了。那樣,弦就不用在受苦了!”
我啞口無言,說來說去,我才明白,彥祥少爺這所以會愿意跟他不愛的女人在一起,竟然是為了錢。
“我想通了!”彥祥少爺抬頭望了望天空,用力吸了一口氣,說,“我現(xiàn)在要弦離開這里是不切實際的。我們都沒有錢,到了外面,弦依然要受苦。與其要受相思的煎熬,倒不如就留在這里,我能看到她,她也能看到我,這樣我們還有個心理安慰。至少我們不會覺得孤獨。我要告訴蕭弦,以后,等我跟子青結(jié)了婚,有了一大筆錢,那我就跟她遠走高飛,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屬于我們的幸福生活。”說完,彥祥少爺就閉上了眼睛,面帶微笑,微抬下腭,沉浸在他自己幻想的世界里。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呀!少爺!”我疾呼道,我的聲音把他從虛幻的世界里喚了回來,“你若是懷著這樣的一個目的跟子青小姐在一起的話,會害了你自己,也會害了她的呀!”
“怎么會呢,她那么喜歡我,而我又不介意跟她在一起,我們你是情我愿的,怎么會傷害到對方呢?”
“你這樣把子青小姐的愛變成傷害她的武器,她也會用她的愛轉(zhuǎn)化成仇恨的工具,用來報復(fù)你。這樣,你們就會兩敗俱傷的!”
“別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壞,子青不是這樣的人。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它是我想到的,能幫到弦的最好的辦法了。為了我跟弦的未來,有些人,有些事,是需要作一些犧牲的。!”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反正話我也跟你說了,你要是聰明的話,你就趕快打消你那幼稚的念頭,免得到時后悔都來不及!”我苦口婆心的勸說道,我是真不希望有悲劇發(fā)生。
彥祥少爺對自己的想法似乎十分自豪,對我的肺腑之言,嗤之以鼻。
“哼,你不就大我十歲嗎?老是在那里倚老賣老。”說著,他就在藤椅上躺了下來,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擔(dān)憂、痛苦,好像他的所有的問題都因為他一個不成熟的計謀而全部被解決了。“我才不會聽你的哩!”
整張?zhí)僖味急凰哉剂耍膊活櫦拔疫€坐在藤椅上,就把腿擱到椅背上,那雙臟鞋子直往我身上蹭。我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罵道,“聽不聽隨便你,只要你不后悔,以后你上天鉆地,我都不理你!以后你別來我面前哭天喊地就行了!”說著,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才走回廚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