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苦苦相勸
有一次,我從彥祥少爺?shù)姆块g經過的時候,居然聽到他們倆在吵架。不一會兒,我就看見蕭弦甩門而去了。經我一番盤問,彥祥彥祥少爺才吱吱唔唔地告訴了我。他說,“我不想蕭弦繼續(xù)留在這里了,我叫她走,她不聽,我就罵她。然后她就說我不要她了,說她恨我,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走!”
不知為什么,跟蕭弦吵架之后,彥祥少爺跟子青小姐的關系就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了。
可還沒等我弄清楚情況,彥祥少爺就去上大學了。
彥祥少爺上了大學之后,家里總算安靜了許多。彥熙小姐老早就住到醫(yī)院里去了。就怕什么早產之類的。一些正常反應,她也把它當成是絕癥的征兆,說是不放心我們這些下人的照料,要到醫(yī)院才有保障,真讓人啼笑皆非。離預產期都差不多還有兩個月,她也不惜花掉一大筆錢,搬到醫(yī)院里去住了。
沒有彥熙小姐的周家,真的太平了許多。因為冷文彬沒有彥熙小姐做后盾,他都不敢對我們這些下人指手劃腳了。可平靜的背后,往往隱藏著天大的危險。就在我以為可以過兩個月安樂的日子時,更大的麻煩事就又出現(xiàn)了。
沒有了彥熙小姐這個障礙物,冷文彬就更加肆無忌憚地去挑戲蕭弦了。我是不怎么喜歡蕭弦的,她是那種冷酷無情,把好心當狗肺的人。我也不沒想過要幫她。可我也不能害她呀。我在這個家,沒有什么權力,要也阻止不了什么。我也只能想盡辦法讓蕭弦少在冷文彬面前出現(xiàn),好減少冷文彬獸性大發(fā)的機會。
可是,該來的還是會來,最終還是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的事。
那天,冷文彬出去了,家里就只剩下我們幾個下人和蕭弦。我可是一直都沒有把蕭弦當作下人的,雖然彥熙小姐待她還不如我們這些下人。那段時間基本沒有在大廳露過面的蕭弦,終于有機會呼吸一下大廳的空氣了。
蕭弦走進廚房,倚在門邊上,一臉的憔悴。繼而面無表情地說,“那王八蛋出去了嗎?”
“什么?”我問,我因為專注于干活,壓根兒就沒有發(fā)現(xiàn)她,更別說聽清楚她在講什么。
“我說,冷文彬那王八蛋是不是出去鬼混了?”蕭弦很不耐煩地再次重復道。
“是,早上就出去了,估計沒有那么快回來!”我也沒有好氣地回答。一直以來,我與她的談話,都這樣,并沒有好好說過話。這并不是我的原因,而是她始終把全部人都當作仇人。
我的語氣似乎激怒了她,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離開了。可沒有走幾步又折了回來。
“那個,彥祥少爺有打過電話回來嗎?”
“沒有!”
“真的沒有嗎?那信呢,他有寄過信回來嗎?”
她一臉懷疑地看著我,好像我在騙她似的。
“沒有沒有,真沒有!”我回答說,當時,我正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對于別人的打擾是非常反感的。彥熙小姐雖然住醫(yī)院去了,可飯菜還得全部由家里送過去,她說她吃不慣醫(yī)院里的飯菜,非得大老遠要人送飯給她。
“唉!”蕭弦嘆了口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沒有多作停留,便轉身離開了。
顯然我的回答令她十分失望。這也難怪她,年輕人,哪能分開那么久呢。
“吖,別走,我有話要跟你說!”我叫住了她。我突然想起彥祥少爺臨行前跟我說的話。我就想,看能不能再勸勸她,讓她趁彥熙小姐不在家的這段時間里,趕快離開這個魔窖。
“是彥祥的消息嗎?”蕭弦轉過身來,一臉平靜。可我能我能從她眼中看出難以抑制的欣喜。
看她流露出難得的興奮的眼光,我實在是不想潑她冷水。但為了她好,重要的是為了這個家好,我不得不這么做。我一橫心,生氣地說,“沒有!”
聽到我的回答,她的情緒又回到了原點,溫度驟降。
“難道你眼里就只有彥祥少爺了嗎?為了他,你連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嗎,甚至自己的生命也可以放棄了嗎?”我問。
面對我的質問,她無言以對,可她的眼神告訴我,她是有所觸動的。
“你在這里苦苦思念他,想他又有什么用呢。他有想你嗎?他連信都沒有給你一封,這意味著什么呢。你現(xiàn)在一個人在這里犯相思病,人家或許正在與子青小姐快活著呢!”我把自己的猜測不經顧慮就講了出來。我不怕自己把情況夸張化,只怕未能勸服蕭弦離開這里,無論我當時說了什么,說了有多難聽的話,我都只有一個出發(fā)點,那就是讓蕭弦對彥祥少爺死心,然后離開這里,過自己的生活。在外面,過得富裕也好,過得貧困也好,但至少不用受到那么多欺侮。
“不會的,彥祥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這樣的,他答應過我,等他有能力了,他就會帶我離開這里的。現(xiàn)在我不會離開這里的,彥祥會帶我離開的,我要相信彥祥,相信他會帶我離開的。”蕭弦說,臉色有點慌張,仿佛彥祥少爺真的要離她而去了似的。
見她不死心,我又繼續(xù)說,“少爺會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不是你說了算的。你自己想一想,如果是你,你會跟你這樣一個地位下賤,要才華沒才華,要背景沒背景的女人在一起,還是愿意跟子青這種有著優(yōu)越條件的高貴的千金大小姐在一起呢!你覺得你有子青小姐那么優(yōu)秀嗎?別傻了吧你,你的歸宿不在這里,你趕快走吧。免得以后等彥祥少爺娶了子青小姐后,傷心的就只有你一個人了。”我故意把情況嚴重化,就是想刺激刺激她,好讓她快點死心。
可她真的是執(zhí)迷不悟,居然沖我嚷道,“閉上你的臭嘴巴,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彥祥才不是那樣的人。你別以為你大我?guī)讱q,就好像什么都懂似的。你也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老女人。別在這里跟我裝懂,我是絕不會相信你的。彥祥一定也像我在想他一樣想著我的。”蕭弦說完,就高傲地扭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