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貓之戰(zhàn)
因此,蘇言被冠以“一個不懂愛,不會愛的白癡女”的名稱。
但只有蘇言自己明白,此名聲之下的自己,只是一個軀殼罷了。自己也并不是不解風情,不懂愛,不會愛,只是自己比別人看得清楚了一點。既然自己沒有那么優(yōu)秀,干嘛要去找一個比自己優(yōu)秀那么多的男人做自己的伴侶呢,若要說只是談?wù)剳賽郏鞘菦]有什么不可的。可如果說要與一個無論是結(jié)婚了,還是沒有結(jié)婚的女人,都虎視眈眈的男人,如果跟他結(jié)婚,不就等于給自己身上綁了一個定時炸彈嗎?蘇言并不是有愛情等級觀念,可一些難以逾越的鴻溝還是有必要避開的。有些眾所周知的一些規(guī)律,其實大家都明白,只是不愿提及罷了。
在蘇言還等著蕭弦的問話時,蕭弦卻突然站了起來,朝樓梯的陰暗處走去。走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只貓。那只貓,看起來有點傻傻的,但眼睛很讓人害怕。它一動不動地蜷縮在蕭弦的懷里,樣子看起來很乖巧,很溫順,一點殺傷力也沒有的那種。
抱著貓的蕭弦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很開心地在逗著她的貓玩。根本無視蘇言的存在。
不久,她又放下了那只貓,走到另一張茶幾上,拿起剪刀,熟練地在修剪那盆擺在那里的已經(jīng)枯萎了的花。而那只貓自從她身上跳下來之后就走到了蘇言的面前,睜著它那雙大大的,寶藍色的眼睛,眥牙裂嘴,還時不時地伸出它的利爪,直往蘇言身上抓。
蘇言為了發(fā)打發(fā)時間,想緩解一下自己郁悶的心情,也想通過這只貓來與它的主人來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便試探著要去撫摸它。
蘇言的撫摸,并不討那只貓的喜歡。她的手才碰到它的身上,它便很不客氣地從喉嚨里發(fā)出恐怖的長長的一聲低吼。
“不要隨便去惹那只貓,要不然,后果自負!”蕭弦大聲喊到,但并沒有回過頭來。接著,她又放下手中的剪刀朝大門喊到。
“盧志紅!”
那位被叫做盧志紅的女仆就站在門口,唅唅糊糊地悶聲低咕著,毫無要進來之意。于是,她的主人就氣勢洶洶地朝她走去,把蘇言一個人留在那里,與那只并不友善的貓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那只貓突然一改之前的溫順,換上一臉的兇相,惡狠狠地看著蘇言,似乎對蘇言的一舉一動都要緊緊看管,絕不松懈。
蘇言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并不想與它的利爪有任何交鋒。蘇言以為,只要自己不去惹它,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就能達到以靜制動的效果了,然后它也就不會來惹自己了。但是,蘇言錯了。她只是不經(jīng)意地瞄了它一眼,它便把她的眼神當作是無聲的攻擊,迅速地伸出它的利爪,就直往蘇言身上狠命抓。蘇言慌忙站了起來,逃到沙發(fā)后面。但那只惡貓,似乎是不肯罷休,只見它跳上了沙發(fā),然后就直撲到蘇言胸前。蘇言連忙閃開,她和一只貓,就在那里繞著沙發(fā)一直在轉(zhuǎn)。蘇言希望有人來把這只貓支走,可她在躲閃的空隙里瞥了一眼四周,客廳里竟沒有一個人。
蘇言終于開始有點怕了,可她的腳步卻變得越來越沉重了。最后,還是蘇言先敗倒在那只似貓非貓的東西。她一停下來,那只貓就撲到她身上撕咬起來。蘇言嚇得腿都快軟了,忍不住尖叫起來。并用雙手用力把它從自己身上拉開,然后再用腳大力一踹把它踢開了。
這一踢,可把那只貓給徹底惹怒了,它發(fā)出一聲長嘯后就朝蘇言這邊撲過來,蘇言連聲喊救命,可沒有一個人愿意幫蘇言。聽到蘇言的呼救聲,蕭弦與她的那個無禮的女仆才從大門口走了進來。但蘇言敢說,她們的腳步絕對沒有因為自己的呼救聲而加速。只見她們慢慢騰騰地走了過來。臉上都掛著不善的笑臉,這讓蘇言十分的惱火。
萬幸的是,一位在二樓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聽到蘇言的呼救,就拿著掃帚從二樓跑了下來。那是一位長得黑黑瘦瘦,顴骨突出的中年婦女。只見她撩起寬大的袖子,掄起掃帚,沖入蘇言與那只貓的混戰(zhàn)中。她的那件武器和中年女人特有的尖尖的咆哮聲果真有用,竟奇跡般地平息了這場奇怪的戰(zhàn)爭。待到了她那位冷漠的主人上場后,她又喘著大口大口的粗氣回到二樓上去了。
“你這是怎么了?不是叫了你不要去惹那只貓的嗎?你干嘛偏要去惹它呢,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蕭弦瞅著蘇言問,對蘇言剛剛所愛的驚嚇沒有露出絲毫的擔憂與同情。
蘇言不辭辛苦地到這里,卻受到她這般冷落對待,剛才還差點命喪貓口了,現(xiàn)在她居然不但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還用那種眼神看自己。讓蘇言覺得好像自己的生命,還比不上她的貓的性命珍貴。此時此刻的蘇言,一看蕭弦的那副嘴臉,已沒有絲毫崇敬之意了,只覺得她是那么的可惡。肚子也燃燒起一股火,越看蕭弦蘇言就越感到自己肚子里有火苗在上上下下地來回竄。
“我怎么了,我能怎么了,也不知你們家那只到底還是不是貓,竟然比老虎還要兇悍,見人就咬。我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蘇言指了指剛剛蘇言坐的沙發(fā),“它就跑過來撕咬!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竟要來這里受一只貓的氣。”蘇言大聲嘟嚷著,一臉的不滿。
“它可從來都不會跟一個安分守己的人為難的,想必是你在哪些地方得罪它了吧!”說著,蕭弦親自倒了杯水給蘇言。
蘇言進門都那么久了,才有人倒水給蘇言,也不知道,是家規(guī),還是她有的女仆不管這事。
蘇言猶豫著沒有接過了她手中的杯子,狐疑地看著她。也許是自己被那只貓弄到頭暈?zāi)X脹了吧,蘇言竟發(fā)現(xiàn)蕭弦的臉色溫和的了許多。
“貓也怕生,這也不能全怪它!來,喝杯茶,壓壓驚!”見蘇言沒有說話,蕭弦又繼續(xù)說道。
“不了,謝謝!”蘇言很不客氣地答道。
“沒被咬著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