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姑媽通向過去的橋梁
蘇言當(dāng)作對被她打斷的爭吵毫不知情,也沒有得到主人的招呼,她就徑直地直走向沙發(fā),隨意地坐了下去。
看來,蕭弦與周伊伊倆人總算還有一點素養(yǎng),見蘇言進(jìn)來了,就把各自的敵意都收斂了一點。蕭弦強忍住怒火,雙手用力地翻閱著手中的報紙,而周伊伊小姐則撇了撇嘴,走到遠(yuǎn)處的一張小凳子上,一聲不吭地坐在那里,直到蘇言離開。
蘇言是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留。蕭弦邀請?zhí)K言與她們共進(jìn)早餐,蘇言也以減肥為借口謝絕了。7點一過,她便尋機(jī)逃離這個奇怪的集團(tuán)了。
走出了蕭弦家,蘇言從來沒有感覺到外面的空氣如此清爽,如此的沁人心脾,讓人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可她還沒有走出花園幾步呢,蕭弦的吆喝聲便叫住了她。
蕭弦從她的車子里探出個頭來叫蘇言上她的車。說是因為順路,她要載蘇言一程。
一路上,她們都沒有怎么開口講話。到公司后,同事們看見蘇言從蕭弦的車子上下來,每個人都驚訝的目瞪口呆,有些甚至下腭都快要掉了。
“吖,怎么樣啊?過了嗎?”蘇言一進(jìn)辦公室,她的上司陸緣冰就把她拉到一邊,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吖!”蘇言如實回答說。
蘇言確實不清楚,在蕭弦的眼里,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成為她的下屬。蘇言是無所謂的,能通過,那她就會好好干,倘若蕭弦不喜歡自己,那她就肯定會毫不留念地卷鋪蓋走人!蘇言相信,應(yīng)該這世上,沒有哪個人會為離開了這樣一個像怪人一樣的頂頭上司而感到惋惜。
不過,出乎蘇言的意料,蕭弦不但錄用了她,還把她調(diào)到了自己身邊去了,成了蕭弦的助理。
蘇言覺得,與其說這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不如說是惡夢的開始。但為了生存,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留了下來。一個畢業(yè)那么久了的學(xué)生,還沒有工作,自己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別人也會在那說三道四的。所以,深思熟慮之后,蘇言還是決定留下來了。
工作一段時間后,蘇言又想起很久沒有去看過自己的姑媽了。她姑媽是曾家大宅的管家,那里離蕭弦家很近。
那是一個晴朗的周末。
蘇言沒有駕車,而是騎了一輛新買的自行車,這是她專門用來在閑暇時候用來鍛煉身體的。
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道路上上班的人來來往往。好幾次,蘇言的自行車都差點要與行人來個親密接觸了。好在她的騎車技術(shù)還了得,要不然,一路上也不知道要撞倒多少個人才能到達(dá)她姑媽那里。
當(dāng)進(jìn)入小路后,這里的路況就好多了。行人不多,車子也不多。這條路有很大樹,無論是走在路上,還是騎在車上,都能感覺到一股涼涼的風(fēng)。
蘇言一路狂奔,不一會兒就來到曾家門前。
看門的是一個年過半百,一滿頭銀發(fā)的老伯。樣子可敬可親,他見是蘇言,馬上就來開門了,讓她進(jìn)去了。
相比于蕭弦家,這處宅子要優(yōu)雅別致多了。這里沒有高大的的樹木,但有許多矮小的叢林。綠茵茵的草坪在這雨熱充足的季節(jié),越發(fā)顯得容光煥發(fā)。這里通向各個角落的小徑上都是鋪滿了彩色的石子,雖然這樣有些地方石塊已經(jīng)被磨損了一大半,或松掉后,被來來往往的行人踢走了,但這并沒有影響到它整體上的美觀。
房子門前有幾個相連的圓形的小水池,池邊鋪滿意了各色各樣的鵝卵石。水池邊上,放有假山,在房子的右側(cè)的盡頭,還有涼亭,別具一種江南水鄉(xiāng)的格調(diào)。滿目的鮮花,在盛夏里,開得異常火熱。陣陣花香隨著清涼的晨風(fēng)撲進(jìn)我的鼻子,煞有置身于花海的感覺。
有別于蕭弦家的古老,曾家的房子略顯新式,是那種具有歐洲情調(diào)的小洋房。
蘇言的姑媽一早就出來迎接她了。待蘇言坐下后,姑媽就給她端來了早餐。可能有人會覺得奇怪,為什么蘇言的姑媽可以那么隨便就讓蘇言這個外人進(jìn)入到曾家,還像在她自己家一樣招呼蘇言,款待蘇言。
剛開始,蘇言也覺得很奇怪。在姑媽向她道了原委之后,蘇言才明白,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她姑媽算是這家的主人了。因為這幢宅子的主人也是蕭弦,可蕭弦壓根兒就不會來這里住,而是把它委托給我姑媽打理。所以,蘇言姑媽就可以把這里當(dāng)作是在她的家里了。
蘇言的姑媽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她跟蘇言的爸爸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關(guān)系。在蘇言爺爺?shù)哪莻€時代里,娶兩個媳婦的人還是有不少的,而蘇言的爺爺就是其中一個,而且蘇言爺爺?shù)钠夂軌模K言的大奶奶的個性又很強,在一次吵架之后,她就帶著姑媽來到了城里,從那之后,就沒有再回去過。而蘇言的爺爺就再娶了一個,才有了蘇言的父親。
蘇言姑媽是很小的時候就跟著蘇言的大奶奶來到城里了的,她跟蘇言的父親關(guān)系還算好,時常有聯(lián)系,可見面的次數(shù)可是用手指頭都能數(shù)得出來。
姑媽終身沒有嫁,估計也沒有談過戀愛。每天被‘關(guān)’在這種牢籠里,就算有對象也處不了。
“義鳳姐!后花園的花要施肥了吧!好像很久沒有施肥了!”一個健壯的小伙子,突然在客廳里出現(xiàn),臉低沉粗獷的聲音問道。
“是該施了,那你就去弄弄吧,辛苦你了!”姑媽說。
小伙子在飯桌上拿了一個包子后才走了出去。
蘇言到現(xiàn)在才知道,她姑媽的全名叫義鳳,以前她只知道她們那邊的人在說起自己的姑媽的時候都喊姑媽作“阿鳳”,蘇言就一直都以為她姑媽的名字就是叫阿鳳。
說到這個名字,蘇言突然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蕭弦家過夜的時看到的那本日記本,那上面也有提到“義鳳”這個人。
想到這,蘇言心里一陣狂喜,倘若姑媽就是日記本上的那個義鳳,那么她不就可以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