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113.
傅禮衡為佟雨霧披上衣服,這件事算得上是婚禮上的一個大新聞。
這件事在一些人的預(yù)料之中,畢竟這兩人離婚的原因,還是有些撲朔迷離的,有人說是因為秦易,也有人說是傅禮衡在外面有人了,可事到如今,兩人離婚也有一段時間了,傅禮衡身邊并沒有別的女人出現(xiàn),所以這個原因還有疑點……無論是因為什么,佟雨霧畢竟是傅禮衡的前妻,以傅禮衡的性格,是不可能對她的事情完全不管的。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有眼睛有智商的人都看得出來,這絕對是設(shè)計好的,不然怎么會那么巧的撞上佟雨霧,又那么巧的將紅酒潑在了她的身上。
大家都看向那個紅裙女人。
只見紅裙女人面色發(fā)白,無措的搖了搖下唇,如果剛開始的手足無措跟驚慌是裝出來的,那么這會兒就是真的了。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傅禮衡充耳不聞。
他只看著佟雨霧的側(cè)臉,不知是不是因為委屈,她的臉色也沒剛才那樣好,靠她太近,其實能夠發(fā)覺出她這會兒在發(fā)抖。
是害怕,還是生氣憤怒?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可能會后悔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決定。
他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殘忍。
“要追究嗎?”傅禮衡低聲問道。
佟雨霧抬起頭看向站在她對面、前一秒還在裝柔弱實則得意的女人這一秒抖得跟篩子似的,她也很想笑。
可能過去她覺得揚眉吐氣,她覺得是很爽的打臉,通通都建立在她是身旁這個男人的妻子這個條件上。
沒有他,很多從前都沒辦法走到她面前的人,竟然也等著想看笑話,想試探他的底線,一旦他放任,她是不是以后隨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負(fù)她了?
難道她未來的安定與否也還是系在他身上嗎?
真是諷刺。
不過,在必要的時刻能忍就忍,從十五歲到二十二歲,他沒有出現(xiàn)之前,她也是這樣忍過來的。
佟雨霧搖了搖頭,“不用了。她也是不小心的。”
傅禮衡嗯了一聲,“我送你回去。”
佟雨霧環(huán)顧了一下在場的人,她將他披在她身上的西裝脫下重新遞給他,笑容禮貌而生疏,“不用,我有開車來,謝謝你。”
說完她也沒再去聽傅禮衡的回答,便挺直腰背,昂!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大廳。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發(fā)出有規(guī)律的聲響,這一刻的她,拒絕了傅禮衡的懷抱,她有點兒冷,可她要適應(yīng)這種冷。
她就是想讓在場的有心人知道,這靠山是她自己不要的。
不過她仍然感謝傅禮衡,至少在她還沒有完全自保能力之前,他又一次護住了她。無論如何,前夫做到這個份上,也沒什么可指摘的了,從婚禮那天過后,佟雨霧的世界清靜了許多,之前見她離婚想要湊上來偷香的惡心男人通通消失了。
傅禮衡在婚禮上做的事情傳到了很多人耳朵里,自然也被傅夫人知曉。
傅夫人這天在下班前來到傅氏,跟兒子一起吃了頓晚飯,安靜的包廂里,沉默了一會兒后,傅夫人開口問道:“你是怎么想的?跟雨霧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兩個問題,傅禮衡恰好也沒有想清楚,便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傅夫人仔細(xì)地端量兒子,這才發(fā)現(xiàn)他瘦了很多,都說做媽媽的最了解兒子,可是她一點兒都不了解自己兒子心里怎么想的,她低頭喝了一口茶,又試探著問道:“是有復(fù)婚的念頭嗎?”
她早就看出來了兒子后悔了,當(dāng)時在老宅那樣聲色俱厲的說他,也是很氣憤。
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怎么會把婚姻當(dāng)成兒戲,想離就離,想復(fù)就復(fù),把人家雨霧當(dāng)成什么呢?可是現(xiàn)在,看著兒子這明顯過得不好的模樣,她也心軟了。
傅禮衡搖了搖頭。
現(xiàn)在的確沒有復(fù)婚的念頭。
他越來越不明白是因為什么才離婚的,已經(jīng)腦子不清醒一回了,已經(jīng)失去理智一回了,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嗎?現(xiàn)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想復(fù)婚,不也是同樣的不理智不清醒嗎?
難道是因為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升起了一種惡劣的勝負(fù)欲才想去復(fù)婚嗎?
不應(yīng)該似乎這個樣子的。除非他能找出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不然又怎么能去說服她?
正如母親說的那樣,想離就離,想復(fù)就復(fù),他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現(xiàn)在他只想讓自己盡快冷靜盡快清醒下來。
隋策的事業(yè)都在英國,他從出生就在英國長大,比起這片在他已逝父母心中的故土,他更眷念英國。
這次也是有事要臨時回去處理,在出發(fā)前,他征求了佟雨霧的意見。
內(nèi)心深處!,他是希望她能跟他一起回英國的。
“要不要回英國散散心?”隋策溫聲問道。
佟雨霧注意到他用的是“回”,而在她這里,應(yīng)該是“去”。
她笑著婉拒:“最近工作室的事情很多,一切都剛剛起步,我既要學(xué)習(xí),也要顧著手里的訂單,實在是走不開。”
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站在他的角度,自然是希望她能夠回英國,事業(yè)也可以在那邊展開,不過現(xiàn)在他們還不是可以為對方未來提建議做決定的關(guān)系,即便有一天,是那樣親密的關(guān)系了,他也不能插手她的人生和決定。xしēωēй.coΜ
隋策想說什么,佟雨霧心里都清楚。
她也是權(quán)衡了利弊才選擇留在燕京的。去英國固然能遠(yuǎn)離這個圈子,可在英國那邊她也沒有相熟的朋友,盡管在那邊呆了幾年,可始終沒有歸屬感,這三年跟傅禮衡的婚姻生活如今以離婚收場,同時也教給她一個很重要的道理,事實證明,將自己的未來依附在一個男人身上很愚蠢,她跟傅禮衡有婚姻作為基礎(chǔ)最后也是失敗的,隋策一個不婚主義,恐怕她跟他就更不穩(wěn)固了吧。
當(dāng)然不穩(wěn)固的不是婚姻本身,而是她。
如果她喜歡隋策,她當(dāng)然會跟他在一起,她不會再考慮那些有的沒的,只考慮自己的內(nèi)心,從今往后,她跟什么人在一起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也只會因為她喜歡那人。
只是跟隋策……好像總差了點什么。
如果她追求的還是避風(fēng)港,追求的還是那種奢靡無憂的生活,那隋策必然是很好的人選,可她覺得她不能再以那樣的標(biāo)準(zhǔn)選男人了。
她需要清醒一點了。
“那好吧。”隋策一向溫和,從來都不會去勉強別人做不喜歡的事情,他面對的還是喜歡了好幾年的佟雨霧,所有的耐心跟溫柔都用在她身上,“我應(yīng)該不會忙太久,如果你有什么事搞不定的話,別跟我客氣,給我打電話。”
他知道佟雨霧現(xiàn)在對他可能有好感,但絕對沒有動心,這個事實他知道,如果她喜歡他,對他有同樣的心思,早幾年前他們就在一起了。
不過他還是不愿意放棄,至少他現(xiàn)在有了這個機會,光明正大追求她的機會,即便以后她還是沒有喜歡上他,他也不!不覺得遺憾了。
幾天后,佟雨霧放下手里的事情去機場送隋策,隋策這回去一趟,少則一個月,多則幾個月。
機場每天都上演著悲歡離合,國際航班這一塊,人并沒有那么多,佟雨霧穿著黛綠色的收腰長裙,顯得膚白勝雪,細(xì)腰盈盈一握,她一向生得極美,走在人群中總是會引起注意,隋策氣質(zhì)溫和,身姿挺拔,兩人面對面站著,自成一道風(fēng)景線。
他是知道的,這段時間她的日子也并不好過,只是作為朋友,他能做的有限。
佟雨霧明燦一笑,“那希望不要有什么事吧,我最近事情太多了,忙得昏天暗地的,生活可別再為難我了。”
傅禮衡才出短差回來,不巧的,也看到了這一幕,他是匆匆經(jīng)過,佟雨霧并沒有看到他。
他也沒有看到佟雨霧的正面,但她的背影她的形態(tài)他是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的,更別說她對面站著的是那個姓隋的男人。
司機坐在駕駛座上也不知道該不該走。
畢竟剛接到傅總,傅總就說先別開車……
可這樣呆坐也有十多分鐘了。
司機跟著傅禮衡也有一段時間了,隱約猜得出來,他似乎是在為什么煩心,又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因為他偶爾會抬起手看一眼時間。
又過了一會兒,佟雨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停車場,原本一頭柔順的黑長直,此時也做成了卷發(fā),還染了比較張揚的顏色,她拿著手機戴上墨鏡正快步從這邊經(jīng)過,司機透過車內(nèi)后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傅禮衡,好像明白了什么。
可是讓司機驚訝的是,太太從這邊經(jīng)過,先生也沒有要下車……
先生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過了一會兒,佟雨霧又一次走了過來,機場停車場太大了,她都不太記得自己停車的位置了。
她這記性啊,至少要記下停車的區(qū)域,是a區(qū)還是f區(qū)吧?
就在她準(zhǔn)備去停車場人工收費那里讓人查一下她的停車區(qū)域時,只見傅禮衡正隨意地靠在一旁的車上,見她過來,他從容地站直了身體,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在找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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