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六章 討厭自己
這廝說有多可惡就有多可惡,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br> 披頭散發(fā)騎坐在他身上的司空素琴差點沒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忽然猛地趴在了他的肩頭,張開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頭。這可不是假咬,而是真咬,狠狠地咬,愛恨交織地咬,帶著眼淚的咬,邊哭邊咬著不放。</br> 司空素琴很快便品嘗到了腥咸的血腥味,殷紅的血跡流淌在林子閑的肩頭,林子閑昂頭吸了口冷氣,強忍著痛沒有推開她,反而伸手攬住了她光滑細膩的柔腰,放開了讓她咬,只要能讓她出氣就好。</br> 司空素琴帶著滿嘴鮮紅的血跡松開他后,滿眼哀怨地看著他,看著他肩頭觸目驚心的創(chuàng)口,又委屈又心疼。</br> 偏偏林子閑又將那把槍給提溜了出來,弱弱問道:“這樣咬不死我,還是用槍的好。”</br> “混蛋!”司空素琴一聲怒斥,依舊是叉腿坐他身上,卻捂臉哭得一塌糊涂。</br> “那啥,你不用槍,那我可要繼續(xù)開槍了。”林子閑手中的槍一扔,司空素琴被放倒之際又是一聲驚呼,又被壓在了下面,兩條**被人給高高舉起,她很快又傳出如哭似泣的嗚咽聲。</br> 車又不安分了起來,再次劇烈地動蕩。給女人止哭的最好辦法莫過于此,林子閑深明此道。</br> 同時,這也是最好的征服女人的手段,一夜七次郎對練就純陽功的林子閑來說,不是傳說。</br> 一夜的激情,一夜的耳鬢廝磨,一夜的體貼,讓車內春意濃濃。</br> 天色微亮之際,外面已經有人開始跑步晨練了。</br> 而司空素琴已經像一灘爛泥一樣趴在林子閑的身上酣睡,被撻伐了一晚的她,真的是身心疲憊,真的累壞了。不過臉上卻看不到了任何的怨氣。俏臉紅紅潤潤,嘴角竟然還帶著一絲甜蜜。</br> 有意征服之下,努力折騰了一晚的林子閑也小睡了一會兒,聽到外面跑步的動靜后,立刻驚醒了過來。</br> 最可怕的是,還有一位經過的老太太把腦袋貼在車窗上看了看,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清車里的情形,總之看過后便搖了搖頭走了。</br> “司空。快醒醒,天亮了。”林子閑拍著她的翹臀喊道。</br> 司空素琴一臉慵懶地睜開惺忪睡眼,發(fā)現天色還黑,又閉上了眼睛。臉頰在林子閑強壯的胸膛上廝磨了一下,繼續(xù)倒頭睡自己的。車內看車外的天色,總是要黑一點的。</br> 林子閑不禁苦笑,看來昨晚搞過頭了,不得不用力搖晃著她,哭笑不得道:“司空,快醒醒,有人偷看。”</br> 司空素琴慵懶地‘嗯’了聲,貌似根本沒放心上。但是隨后又反應了過來,頓時驚咋地‘啊’了聲,迅速彈了起來,結果一腦袋撞在了車頂,隨便揉了揉腦袋,也顧不上頭疼,手忙腳亂地找自己的衣服穿。</br> 不著片縷。肌白如雪,膚如凝脂,四肢如玉,身材是那么的豐腴適度,前凸后翹之處的豐滿更是觸目驚心。這就是那個風華正茂的成熟女人司空素琴,其**展現出的魅力根本不是那些少女能比的。</br> 看著眼前旖旎誘人的春光,林子閑一把摟住她腰給抱了過來,大手撫摸上那白皙胸口的兩團飽滿蹂躪。咬著她耳垂低聲道:“我休息了下,又來了精神,要不我們抓緊時間趁著天還未亮再來一次?”</br> “無恥。”司空素琴一臉嬌羞地罵了句,掰開他的手,剛把小內內提到臀上,林子閑又拽住了往下拉。</br> 司空素琴正要反抗。林子閑忽然噓了聲道:“別動,有人!”</br> 司空素琴立刻看到了外面跑過的一位老人家,頓時嚇得一動不敢動,等人跑遠時,發(fā)現小內內又被人褪到了膝蓋,趕緊一把拉住了。然而擋住了人家的手,卻擋不住人家的嘴,某人已經一口叼住了她胸口的嬌嫩蓓蕾。</br> 而外面又隱隱約約能看到晨練的人,司空素琴一把推開他,不得不小聲哀求道:“林子閑,求求你了,別鬧了,會被人發(fā)現的,我真的害怕!”</br> 女人一旦徹底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態(tài)度立馬就是天翻地覆。</br> 林子閑樂呵呵地放開了她,司空素琴立刻手忙腳亂地到處撿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她知道林子閑在肆無忌憚地欣賞自己的妙曼春光,然而車里的空間太小,無處可躲,光著身子到車外去更不可能,只能紅著臉任由那廝吃冰激凌。</br> 等她把衣服穿得差不多了,春光全部擋住了,自然也沒得看了,林子閑也迅速收拾起了自己,不過看到自己肩頭的帶血傷口后,不禁一陣苦笑,這就是愛的代價。</br> “司空,你這一口也咬得太狠了,正兒八經的皮開肉綻啊!”林子閑嘆道。</br> “活該,沒一槍斃了你都便宜了你。”司空素琴啐了口,不過瞥見他肩頭那觸目驚心的咬傷后,也不由咬了咬唇,低聲問道:“很疼嗎?”</br> “我又不是死人,能不痛嗎?不過我昨晚也讓你‘皮開肉綻’了好幾次,總的來說,還是我更占便宜。”林子閑樂呵呵伸手比劃了個‘幾次’的手勢。</br> 司空素琴豈能不知道他這‘皮開肉綻’的潛臺詞,只能紅著臉罵了句無恥,也拿他無可奈何,穿好衣服爬到了前面的駕駛位。也許是動作太大的原因,她手捂小腹,黛眉微皺地‘嚶嚀’了一聲。</br> 很顯然是昨晚‘操勞’過度的后果,注意到的林子閑立刻趴在后面,關心道:“不行就別逞強啊,我來開車。”</br> “滾!”司空素琴當即惱羞成怒地揮肘后擊,林子閑揮手一擋,倒在后面笑得好不猖狂,貌似有種將這女人給征服后的快感。</br> 司空素琴回頭瞪了他一眼,迅速找到自己的包包,對著后視鏡梳理起了散亂的秀發(fā),并且快速給自己補妝……</br> 林子閑爬到副駕駛位后,放下車窗深吸了口外面的空氣,感慨道:“還是外面的空氣清新,車里全是你的特殊味道。差點讓人窒息。”</br> 著放下車窗的司空素琴立刻被這話給勾引得想起了昨晚的旖旎片段,她沒想到自己被觸發(fā)后竟然那么瘋狂,簡直和蕩婦沒什么區(qū)別,到現在還四肢酸軟,她有點不敢再想下去了……俏臉頓時霞飛雙頰,揮手就是一拳砸了過去。</br> 林子閑一把抓住她的粉拳,警告道:“再動手動腳,別怪我也對你動手動腳。保證叫得最響的人是你。”</br> “無恥!”司空素琴抽回拳頭,偏頭看向了窗外微亮的迷茫天色,眼神也透著迷茫,對兩人的關系有點不知該何去何從。</br> 林子閑伸手捏住了她粉嫩的下巴。把她臉轉了過來,探身過去淺嘗了一口。</br> 司空素琴沒有反抗,看著他離開后,淡淡問道:“林子閑,你這樣對我,有沒有考慮過后果?你是痛快了,可你周旋于那么多女人之間,將讓我如何自處?”</br> 林子閑聞言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摸出了一根煙點上。朝著窗外的薄曉吐出條煙龍,生龍活虎的他頓時萎靡了下來,征服美女后的快感也蕩然無存。</br> 他苦笑一聲,低沉著嗓音緩緩說道:“我曾經無數次地考慮過這個問題,也曾經有許多人等和你一樣的答案,我無法給出答案,于是不能接受的人都陸續(xù)離我而去。到最后我還是我。我曾經狠狠地下了決心,想開始過無情無愛的生活,就是我去年剛回國的時候。然而**如潮,有些事情一旦開戒,就總是會情難自禁,結果又一步步走回了從前。但我想,我應該能比以前做得更好點,最少應該能更負責任一點。我也一直在朝這方面努力,也許我的想法有點太自私了……和你在巴黎那次,我有點食髓知味,再看到你,總會忍不住想和你重溫舊夢,也許這就是我們今天在一起的原因。”</br> 這話算是說得開誠布公了。</br> “的確很自私。非常的自私,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看到美女都想占有?”司空素琴盯著他問道。</br> “別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別人怎么想的也和我無關。我就是我,我從未想過要一輩子占有誰,我想和每一個想離開我的人好聚好散。因為我注定了要在刀尖上跳舞,見過太多的生生死死,自己的命運都在叵測之中,所以沒辦法給誰‘永遠’這個承諾。”林子閑搖頭道。</br> 司空素琴頓時冷笑道:“你這種人比自私更可怕,你這種想法完全是不負責任的想法,太祖有句話說得好,所有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你老實告訴我,從你昨天晚上說吃夜宵開始,是不是就謀劃好了要針對我?”</br> “是!我不想騙你,因為我認為這是解決我們之間恩怨的最佳辦法……男歡女愛!”林子閑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同時伸手從腰上拔出那把手槍,亮出在手掌中道:“其實這把槍的保險一直未打開,所以別說開槍,就連走火的可能性也沒用。”</br> 司空素琴頓時一臉憤怒,有種受到了欺騙的感覺,一把將槍奪到了手中,發(fā)現保險真的沒打開,迅速將保險給打開了,槍口真的頂在了林子閑的腦門上,怒聲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br> 林子閑淡淡看了她一眼,偏頭看向窗外,吐著煙霧,云淡風輕地看了看外面破曉的天色道:“子彈一直是上趟的,直接扣動扳機,所有的一切就都過去了……其實有時候,我也經常站在大多數人的道德觀上來審視自己,結果我自己都無數次地討厭自己,譬如現在,我就很討厭自己。”言下之意是你開槍吧,我也活得不耐煩了。</br> 連自己生死都經常不放在眼里的人,正是典型的亡命之徒,亡命之徒的所有特征在他身上都能找到。</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