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五章 撈人
第三零五章?lián)迫?br/>
張震行也是沒辦法,他知道小刀和林子閑是鐵桿,如果讓林子閑知道小刀在警察局里吃了什么不正常的苦頭,只怕那家伙要怪自己知情不管,鬧得自己以后的工作不好開展,所以只好到審訊室來湊個熱鬧,這真是得罪人的事情。
審訊的警察那叫一個郁悶,唐副局長要他們務必拿到雷鳴的口供,可這位閑職張副局長又忽然跑了過來湊熱鬧。人家雖然是閑職副局長,但好歹也是副局長,你總不能當他的面刑訊逼供吧!又沒權(quán)利趕人家走。
照這樣審下去,估計審到明天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大家算是看出來了,張副局長肯定和這小子之間有什么貓膩。
小刀也看出來了,這位張副局長是在幫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柳甜甜的關(guān)系,于是抽空就朝張震行報以微笑。
張震行那叫一個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這花臉貓似的雷少幫主是被誰給打成這樣的,笑得真難看。
就在這時,張震行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摸出一看,頓時無奈搖頭,心想果然來了,就知道你要找我。
電話不是別人打來的,正是林子閑。一接通,便聽林子閑冷冷道:“雷鳴在哪里?”
銬在審訊椅上的小刀耳朵一動,這聲音怎么那么像閑哥的?
“在審訊室,我也在這里,他沒事。”張震行無奈道。
“他有沒有事你說的不算,把電話給他,我要和他通話。”林子閑嗤了聲道。
審訊室很安靜的,電話內(nèi)容大家聽得一清二楚,幾名聯(lián)審的警察面面相覷,打電話的是誰啊!這么牛逼,說話的口氣比王局還牛。
小刀頓時咧開嘴呵呵笑了,我說這張副局長怎么這么友好,感情有閑哥的面子在。biquge.biz
這點小小的要求,張震行自然不好拒絕,就要走過去把電話給小刀。
主審的警察立刻站了起來提醒道:“張局,這不合規(guī)矩吧!萬一嫌犯串供怎么辦?”
電話里立刻傳來林子閑破口大罵的聲音,“放你媽的狗屁,跟老子講規(guī)矩,下次老子就盯你們警察局,只要發(fā)現(xiàn)一個不合規(guī)矩的,老子就槍斃一個。”
火車上同一間臥鋪的乘客們愕然看向他,不知道這家伙是干什么的。史密斯則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林子閑發(fā)火為哪般,反正他聽不懂華夏文。
主審警察當即被唬住了,也不知道電話里的是誰,竟然有權(quán)利盯警察局,而且還有權(quán)利槍斃人,不會是上級主管部門的領(lǐng)導吧!
小刀又咧開嘴樂了,有好兄弟罩著真好。
張震行朝主審警察擺了擺手,苦笑道:“沒事,出了事我來承擔。”電話放在了小刀的耳邊。
主審警察頓時沒脾氣了,既然張副局長都說了有事他擔,自己還能說什么。
“閑哥,是我。”小刀笑道。
“小刀,他們沒對你亂來吧?”林子閑問道。
“我沒事,就是手銬著,不能用手接電話,還要張副局長代勞,怪不好意思的。”
見他還能開玩笑,林子閑估計也沒事,多少松了口氣,因為他還沒見過哪個國家的警察能真正文明執(zhí)法的,倒不是因為警察沒道德,而是有些癩子,你不用點手段,不會說老實話。嗯了聲道:“讓張副局長接電話。”
小刀立刻朝張震行咧開嘴善意地笑道:“讓你講。”
張震行電話拿到耳邊,“是我。”
“廢話我不多說,馬上放人。”林子閑斬釘截鐵道。
“這恐怕不行,這事涉及體制內(nèi)的官員,沒接到命令,我不好插手。”張震行頭疼道。
“那不是**心的事情,半個小時之內(nèi),我要是接不到雷鳴向我報平安的電話,別怪我不守規(guī)矩。”
“喂,喂,喂……”張震行抱著電話連喂幾聲,才發(fā)現(xiàn)林子閑已經(jīng)直接掛了電話。
他收起電話拍了拍小刀的肩膀,唉聲嘆氣道:“你的閑哥讓人心煩吶!你等等吧!我去去就來。”
“你別往心里去,他那人就那樣,有時候說話太直接了點。沒事,你慢慢來,我不急。”小刀笑道。
張震行差點沒摔一跟斗,無語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急,我急啊!半個小時后你要是還沒出去,那瘋子鬼知道會干出什么事情,原來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就是說這個。
‘咣當’張震行的身影消失在鐵門后面。幾名聯(lián)審的警察面面相覷,看這樣子再審下去也沒意思了,反正這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上級領(lǐng)導下達指示干預辦案的事情常有,早就習以為常了。
“我去撒泡尿。”主審警察向同事打了聲招呼迅速離開了,其他人知道,恐怕是向唐副局長匯報去了。
警察局長王森的辦公室內(nèi),張震行敲門而入,戴個老花鏡看資料的王森往鏡片上面抬了抬眼睛,微笑道:“張局步履匆匆,有事?”手上的資料放了下來,老花鏡也摘了下來,靠在辦公椅上看這他。
“王局,還是那個雷鳴的事,能不能讓他保釋出去?”張震行苦笑道。
“這個恐怕不好辦,上面領(lǐng)導有指示,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什么意思你應該也清楚。據(jù)我所知,那個雷鳴的確打傷了葉廳長的兒子,只是許多人懼怕華南幫的勢力,沒人敢出來作證而已。”王森搖了搖頭不答應保釋。
說到這事,王森也氣,他相對來說,是個比較正直的警察。那些富商老板們平常也許要給警察局面子,但是一和黑社會比較起來,他們顯然更怕黑社會。
原因無它,富商老板們怕警察局是因為怕執(zhí)法機構(gòu)不守規(guī)矩辦事,但是黑社會比警察更不守規(guī)矩,于是富商老板更怕后者,拍葉廳長的馬屁可以,幫你作證就對不起了,錢再多也沒身家性命重要。
寧怕黑社會不怕警察,這算什么事,王森憋了一肚子火,他剛看的資料正是有關(guān)于華南幫的。他正考慮是不是要對那些黑惡勢力來一次狠狠的打擊,這無關(guān)于華南幫是不是得罪了葉廳長,因為現(xiàn)在時機正合適,華南幫初來乍到,還沒有在東海站穩(wěn)腳跟,一旦把關(guān)系網(wǎng)建立了起來,到時候他想動也難,這事已經(jīng)有前車之鑒。
然而更讓他惱火的是,這些正兒八經(jīng)上了‘道’的黑勢力,什么小偷小摸、打家劫舍之類的違法事情根本就不干,說白了就是生財有道,不屑去干這種混混流氓干的事情。
而且華南分公司一到東海,總經(jīng)理柳甜甜就高調(diào)捐了五千萬出來資助貧困學生,一個學生五萬,一下就資助了一千名學子,得到了廣大人民的廣泛贊揚,連東海市長也公開表揚了華南公司的義舉,號召廣大企業(yè)家學習這種精神。
老百姓和政府居然贊揚黑道經(jīng)營的公司,王森實在無語,這叫什么事?
這還不是單獨事件,據(jù)資料顯示,華南公司長期以來,幾乎每年都會拿出一筆巨款資助貧困學生。對那些品學優(yōu)良的學生,更是建立資助檔案全程跟蹤資助,確保他們衣食無憂安心讀書,幫助他們上完大學為止,畢業(yè)后還幫他們安排工作。總之華南幫在學生上的投入相當大,累積下來所花的資金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所產(chǎn)生的社會影響更是巨大的,尤其是在華南那一塊地域,至少老百姓都說華南公司好,你說他是黑社會,老百姓不答應也不相信,反而冷嘲熱諷說至少沒某些官員黑。
華南幫這么多年的持續(xù)投入,已經(jīng)漸漸開始產(chǎn)生回報,不但是名譽上的,那些大力支持過的學生們走上社會各行各業(yè)后已經(jīng)漸漸成長了起來,還有相當一部分走上了領(lǐng)導崗位。這些人產(chǎn)生的回報是巨大的,也正是因為大家的回報,才在若干年前將華南幫一舉推上了國內(nèi)第一大幫派的寶座,曾經(jīng)的付出已經(jīng)百倍的賺了回來。
很顯然,同樣的模式華南幫又準備在東海復制了,連王森也不得不佩服這個老牌幫派的底蘊、胸懷和戰(zhàn)略眼光。
都說黑惡勢力,碰上這種黑而不惡的勢力,明知道他們是黑社會,王森舉著刀子卻硬是找不到破綻下手,別提心里有多憋的慌,現(xiàn)在不鏟除,只怕又要出現(xiàn)第二個青龍幫,而且肯定比青龍幫更厲害。
“王局,只是保釋而已,讓他保證隨傳隨到就行了。”張震行頭疼道。
王森也猜到了他來自特殊部門,在執(zhí)行什么特殊任務,人家如果較真,自己也干預不了。默了默道:“張局,你還是請示下上面,讓上面發(fā)個指示吧!別讓我為難,畢竟這事有其他領(lǐng)導盯著。”
“也好,我先匯報一下。”張震行出了辦公室,走到樓道的角落里打了個電話,把情況做了匯報。
沒多久,來自警察總部的部長助理電話直接越級打到了王森辦公室,讓他配合國安同志的工作,服從國家整體利益的大局,無需考慮地方個別領(lǐng)導的私人感情。
“是。”站得筆直接電話的王森緩緩掛了電話后,指著對面張震行的鼻子苦笑道:“你呀!你呀!我早就猜到你是國安的。算了,你在執(zhí)行什么任務,我也沒權(quán)利過問。既然有了指示,我也只好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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