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四章 凱撒的人脈
好笑歸好笑,不過林子閑并沒有告訴黑白無常四大殺手中的兩位是成員中的哪兩位,也沒說后面開車的亞當(dāng)斯就是‘黑狐’,這種事情他不會向任何人提起。</br> 而黑白無常心里也明白,所以也不會向林子閑問這種問題,這是大家的隱私。</br> 笑過之后,林子閑又拿著電話撥了出去,手機(jī)放在耳邊接通后,換成泰語淡淡說道:“秋伯,我是凱撒。”</br> 對面?zhèn)鱽硪粋€老邁的聲音和藹笑道:“凱撒,有什么事嗎?”</br> 林子閑沒興趣跟他打哈哈,直言不諱道:“你收了多少傭金?”</br> 秋伯頓時笑不出來了,甚至可以說是心驚肉跳,這么隱秘的交易對方是怎么知道的?</br> “你都知道了?”秋伯嘆了聲。</br> “你說呢?”林子閑反問道。</br> “哎!”秋伯嘆道:“凱撒,我個人沒有任何針對你的意思,可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這行的規(guī)矩。”</br>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林子閑冷笑道:“錢再多也要有命花,你說呢?”</br> 秋伯沉吟道:“殺手有殺手的規(guī)矩,除非雇主取消任務(wù),或者任務(wù)失敗,否則沒有半途而廢的可能。”</br> “那是你考慮的事情,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我對你已經(jīng)很客氣了。當(dāng)曼谷太陽升起的時候,你如果還沒有做出決定,我會幫你做出決定!”</br> 林子閑沒有跟他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br> 一個嗓音渾厚的男人聲音傳來,“您好!”</br> 林子閑淡然道:“尼爾森,我是凱撒,好久不見。”</br> 這個尼爾森不是別人。正是歐洲刺客聯(lián)盟的首領(lǐng),聽到是林子閑的電話,頓時一愣。</br> 雙方可謂好久沒有聯(lián)系過了,這個時機(jī)點林子閑的電話突然打來,他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原因。</br> “噢!凱撒,的確好久不見。”尼爾森呵呵笑起。</br> 林子閑同樣笑道:“聽說你最近的生意不錯,想請教您一個問題。”</br> 尼爾森干笑道:“洗耳恭聽。”</br> 林子閑笑問道:“是我的腦袋值錢,還是你一家人的腦袋值錢?”</br> “……”尼爾森笑不出來了,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人家為什么問這個問題。沉吟道:“你是怎么知道的?”</br> “這個問題不重要,你認(rèn)為呢?”林子閑問道。</br> 尼爾森沉默了一會兒,回道:“凱撒,你應(yīng)該明白,我們有我們的規(guī)矩。”</br> “我覺得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和我談你們的規(guī)矩。我建議你猜測一下,在你一家人逃離巴黎之前,我能不能把你全家給弄進(jìn)監(jiān)獄,然后讓你全家永遠(yuǎn)走不出監(jiān)獄。”</br> 同樣沒有廢話,給了個建議后,林子閑直接掛斷了電話,又撥出了另一個號碼在耳邊。</br> 沒多久。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您好!”</br> 林子閑微笑道:“海倫夫人,我是凱撒,好久不見!”</br> “噢…噢!凱撒。你可是有好多年沒來看我。”這位海倫夫人也照樣是一副很意外的樣子。</br> 別看她是個上了年紀(jì)的女人,卻正兒八經(jīng)是個蛇蝎女人,接手了自己過世丈夫的職位,成為了美洲殺手集團(tuán)的首腦。</br> “是嗎?”林子閑笑道:“我認(rèn)為您不會歡迎我去看望您。所以有機(jī)會我會去看望您的兒子,讓他轉(zhuǎn)達(dá)我對您的問候。相信一定會給您一個驚喜。”</br> 能成為美洲殺手集團(tuán)首腦的人,自然不會是傻子,海倫夫人沉吟道:“你都知道了?”</br> 林子閑搖頭道:“這不是我想聽的。”</br> 人家電話都打來了,海倫夫人自然知道他想聽什么,貌似很為難道:“凱撒,你應(yīng)該知道殺手的規(guī)矩,只要任務(wù)沒有徹底失敗,就不會放棄任務(wù)。”</br> “這不是我考慮的問題,海倫夫人,我不會勉強(qiáng)您,不過給你考慮的時間不多。”林子閑冷笑著掛掉了電話。</br> 有些時候,不需要說出多么嚇人的話,隔著電話也不可能把那種人給嚇得屁滾尿流,畢竟都不是普通百姓。</br> 直接讓對方知道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就足夠了,那些人之所以敢收錢辦事,和殺手的特質(zhì)脫不了關(guān)系。</br> 職業(yè)殺手不會光明正大的在大廳觀眾之下暴露本來面目然后端著機(jī)槍亂掃,殺手是要隱藏自己的本來面目,完成任務(wù)后不讓別人知道自己是誰,然后悄然消失。</br> 一旦暴露了真面目,就算得手了,對組織來說和失敗了也沒什么區(qū)別,會給組織帶來巨大的危險,殺手組織往往會及時將執(zhí)行任務(wù)的殺手給鏟除。</br> 所以說,殺手組織敢接這次的任務(wù)就是仗著自己的特殊性不認(rèn)為林子閑能知道是他們干的,但是林子閑已經(jīng)主動找上門,挑明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對付一般人,殺手組織也許會不屑一顧,事情干完了,沒有證據(jù)的事情憑什么說是我干的?到法院打官司也沒用。</br> 可林子閑不是一般人,他只需要告訴你我知道就夠了,證據(jù)這東西對林子閑來說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br> 重要的是殺手組織知道他有能力報復(fù)他們,哪怕干掉了林子閑,也有人能收拾他們,這就是實力!</br> 所以林子閑知會一聲,讓他們自己考慮去,不說什么往往比說一大堆廢話更能彰顯實力,更能讓對方感受到壓力。</br> 也就是現(xiàn)在的處境不同,林子閑沒空一家家跑去算賬,否則林子閑一句廢話都懶得說,敢動到我頭上就要付出代價,直接打上門去再說。</br> 前排的黑白無常再次笑著搖了搖頭,兩人也沒想到凱撒竟然和三大殺手組織的首腦都認(rèn)識,都說凱撒人脈關(guān)系廣,今天算是再次見識了。</br> 同時兩人也能肯定羅姆一定不知道,否則不會做這種無用功。凱撒連殺手組織的幕后交易都知道了,兩人不認(rèn)為殺手組織還敢繼續(xù),除非都活得不耐煩了還差不多。</br> 林子閑今天的電話的確很忙,和海倫夫人聯(lián)系后,又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了出去,開始做出安排。</br> 一個個屬于老朋友的熟悉代號從林子閑的嘴里蹦出,讓黑白無常的嘴角泛起不化的微笑……</br> 泰國曼谷,號稱佛教之都,此時正籠罩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時節(jié)正是一年之中最涼爽的季節(jié)。</br> 猶如熱帶植物園林,被大片芭蕉葉拱衛(wèi)的尖頂泰式佛堂內(nèi),燈光昏暗,香煙繚繞,金身佛像垂眼高坐。</br> 下面一個花白稀松頭發(fā)的老頭,跪在蒲團(tuán)上合十叩拜過后,一旁膚色黝黃的中年男子伸手把他扶了起來。</br> 老頭不是別人,正是東南亞殺手組織的首腦,也就是林子閑嘴中的秋伯。</br> 晃著一身寬松的衣衫,腳下一雙拖鞋的秋伯走到了佛堂門口,看著外面昏暗燈光下的黑綠芭蕉葉,嘆了口氣問道:“巴頌,人都出發(fā)了嗎?”</br> 一旁的中年男子微微躬身道:“都已經(jīng)出發(fā)了。”</br> “時間可過得真快啊!轉(zhuǎn)眼已經(jīng)快二十年了。”邱伯感慨一聲,微微回頭問道:“我記得你和凱撒之間應(yīng)該不陌生吧?”</br> “是的。”中年男子微笑道:“和他打了一架認(rèn)識的,當(dāng)初經(jīng)常有來往,我曾經(jīng)介紹過他加入組織,可惜沒有成功,他背著行囊離開曼谷的時候,還是你讓我給他送行的,后來見面的機(jī)會不多,現(xiàn)在好多年沒見過了。”</br> “是啊!”秋伯微笑道:“當(dāng)年還是一個流浪在曼谷街頭的小孩子,又不會講泰語,人生地不熟的臭小子竟敢在我的地盤上偷東西吃,可能是肚子餓壞了。就是那么一個家伙,敢在我面前拍著胸脯說曼谷太小,要出去闖世界,我想他在外面吃了苦頭會回來找我的。誰又能想到呢,真的被他闖出了名頭,現(xiàn)在是威名赫赫啊,竟然有能力威脅到我的頭上!”</br> 名叫巴頌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的確是今非昔比了,沒人能想到,一二十年能改變很多東西。”</br> 秋伯‘嗯’了聲,偏頭低聲道:“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一行的規(guī)矩不能壞,那小子我惹不起,處理完了給他打個電話。”</br> “是!”巴頌合十躬身,退出佛堂后,快速轉(zhuǎn)身離去。</br> 法國巴黎,朦朧夜色下的塞納河畔,一棟樓內(nèi)某間房子的窗簾扯開,一名六十來歲的白人男子叼著一根雪茄站在窗前吞云吐霧,他就是歐洲刺客聯(lián)盟的首領(lǐng)尼爾森。</br> 尼爾森目光閃爍許久后,終于回身走到桌旁抓起了手機(jī),撥了個號碼出去,“接受新任務(wù)的人出發(fā)了嗎?”</br>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子的回復(fù),“先生,已經(jīng)出發(fā)了。”</br> 尼爾森沉聲道:“這次任務(wù)注定會失敗。”</br>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他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是沒有問為什么要這樣做,直接回道:“我明白了。”</br> 美國洛杉磯,正值下午,陽光明媚的花園草坪上,一名貴夫人抱臂來回走動,誰能想到這個徐娘半老的美婦竟然是美洲殺手集團(tuán)的首腦。</br> 來回幾趟后,海倫夫人苦笑著搖了搖頭,終究是拿起了手上的電話撥了出去,“馬歇爾,通知保育員,把出籠的蝎子清理一下。”(未完待續(xù))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