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看見周時勛有些心虛
周北傾沉默不語,胡耀宗什么樣的人,她現(xiàn)在很清楚,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所以也不想再聽周朝陽的念叨:“好了,朝陽,我都知道了,你跟我說說咱媽怎么做手術(shù)了?”
周朝陽驚愕:“你天天在京市,竟然不知道媽媽為什么做手術(shù)?”
……
胡耀宗見周朝陽拉走了周北傾,就知道那個死丫頭不會說他好話,不過他現(xiàn)在手里有周北傾的把柄,就不怕周北傾反悔。
站在屋里,實在受不了周南光和鐘文清兩人不說話,卻散發(fā)的莫名壓力,抹了抹腦門的汗,找了個借口出來。
看著剁餡的盛安寧,手起刀落,身體也跟著輕微浮動,女性的柔美盡顯。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笑嘻嘻地湊了過去:“嫂子,我叫胡耀宗,有沒有需要幫忙的?!?br/>
盛安寧連眼皮都沒撩一下,手下使勁,將菜刀狠狠地剁進(jìn)肉餡里,又深深釘在菜板上。
手起刀落,動作迅速,聲音還有點(diǎn)嚇人。
胡耀宗就感覺那一菜刀砍在自己頭頂,忍不住一激靈,也不敢再開口說話,背著手出去找周北傾。
原本挺好的氣氛,因為周北傾和胡耀宗來,沒一個人臉上有笑容。
周北傾聽周朝陽說了鐘文清在這里出了意外,差點(diǎn)命都沒了,還有手術(shù)多么兇險,眼淚就沒停過,再進(jìn)屋哭著跟鐘文清認(rèn)錯。
胡耀宗也垂著腦袋在一旁安撫著周北傾。
鐘文清是無奈又生氣,看著閨女的模樣,卻說不出任何責(zé)備的話。
……
周朝陽坐在院里幫盛安寧包餃子,聽著屋里的動靜,氣得直哼哼:“我姐真是腦袋被門踢了,還把胡耀宗帶來,真是想氣死人,嫂子我跟你說,你可要小心胡耀宗這個人,一肚子壞水,反正胡家就沒幾個好玩意。”
盛安寧就覺得那個胡耀宗,眼神游弋,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別人,看著就讓人惡心。
周北傾嫁給這么一個人,真的可惜了。
周朝陽聽了聽屋里的動靜,小聲跟盛安寧說道:“你說我姐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胡耀宗抓著?我是怎么也想不通,她愿意嫁給胡耀宗?!?br/>
這盛安寧就不清楚了,反正周北傾這次干的事情挺沒腦子,就算有把柄讓胡耀宗抓著,那也是她上趕著自找的。
鐘文清沒留周北傾和胡耀宗吃飯,讓兩人去鎮(zhèn)上找招待所休息。
周北傾擦著眼淚和胡耀宗一起離開,盛安寧見鐘文清和周南光都不留這兩人,她更不可能留,而且守著胡耀宗,她實在反胃吃不下去。
等兩人離開后,鐘文清終于繃不住哭了起來:“都怪我,是我不好,沒有多多跟北傾溝通,要不她也不能做出這樣的選擇,我不相信她和胡耀宗會有什么愛情,要是有感情早就有了?!?br/>
越想越自責(zé):“我們回去,好好準(zhǔn)備北傾的婚禮,她要是一定要嫁,我們也不能讓胡耀宗欺負(fù)了北傾。”
周南光忍不住嘆氣,那個胡耀宗,怎么看也不像可以托付終生的良人。
怕就怕,生米煮成熟飯,周北傾不得不嫁。
中午,周時勛下班回來,一家人很沉默地吃了一頓午飯。
周時勛只是覺得氣氛很怪異,卻沒問,只是從周朝陽嘟嘟囔囔中知道,周北傾帶著對象找了過來,只是那個對象,周家看不上。
吃了午飯,周南光和鐘文清離開,兩人還要去鎮(zhèn)子上見周北傾和胡耀宗,商量結(jié)婚的事情,然后一起回京市。
周南光有些遺憾地看著周時勛:“我們這次回去,可能短時間過不來,你和安寧好好過日子,要是有什么困難,打電話或者發(fā)電報,能辦的我就在那邊幫你們辦了?!?br/>
周時勛剛想搖頭,盛安寧已經(jīng)開心地點(diǎn)頭:“好呢,爸,到時候我們肯定會找你,你也一定要給我們解決了啊?!?br/>
比如高考名額的事情,周時勛要是辦不了,她就找周南光,反正大學(xué)一定要上。
至于什么公平競爭,她可沒那么高尚,有大腿要抱就趕緊抱。
本來對她這個一無所有的穿越者就很苛刻了,一點(diǎn)金手指都沒給,其他地方再不鉆營點(diǎn),她可就要變得平庸了。
周南光愣了一下,點(diǎn)頭承諾:“好,只要你們來電話電報就好,我和你媽先去鎮(zhèn)子上,關(guān)于北傾的婚事,我們還要再商量商量,北傾結(jié)婚,我就不喊你們回去了?!?br/>
畢竟對這個女婿,他們實在喜歡不起來。
周時勛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送你們?nèi)ユ?zhèn)子上?!?br/>
盛安寧閑著沒事,也跟周時勛一起送周南光夫妻去鎮(zhèn)子上。
鎮(zhèn)子上就一家簡陋的招待所,是個大院子里面一圈房間,以前算是車馬店,趕馬車牛車到鎮(zhèn)子上辦事回不去的,就在店里休息一天。
后來鎮(zhèn)子叫紅旗公社,住宿店也改名叫紅旗招待所,里面多是通鋪,只有兩間兩人間。
胡耀宗從進(jìn)房間開始,就沒給周北傾好臉色看:“沒想到你在周家也不過這樣,人家都要吃飯了,還趕你走。就算看不上我,也不能不給你吃飯啊?!?br/>
“我看你爸媽根本就不重視你這個女兒,也就我對你好,你還動不動給我臉子看。周北傾,你再驕傲有什么用,不一樣跟我睡了?!?br/>
周北傾坐在簡易的木板床上,目光呆滯地看著窗戶,這一路來,她已經(jīng)聽得麻木了,胡耀宗總是說她不被周家寵。
說父母重男輕女,說她什么都不是。
讓她偶爾想起來,也感覺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生活得非常失敗。
不得不說,胡耀宗洗腦很成功,讓原本心里就不健康的周北傾,完全失去了自信,甚至覺得,她嫁給胡耀宗可能也是一個好的歸宿。
胡耀宗嫌棄地看了一圈,感覺滿屋子都是糞便的味道,忍不住抱怨:“也就是你,我愿意跟你來吃這個苦,換個人,我犯得著來這種那地方嗎?看看這周圍,臟得跟豬圈一樣。”
邊說著邊推開窗戶,感覺剛在鎮(zhèn)子上吃的面條都要吐出來了。
推開窗,正好看見鐘文清他們進(jìn)來,在看清周時勛那張臉時,胡耀宗嚇得臉色一白:“周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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