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意外車禍
“顧靳淵是怎么告訴你的?”季煜驚訝于顧靳淵竟然連這個都沒跟她說,不過很快又明白過來顧靳淵在顧慮什么。
“他讓我自己去想,說由顧太太回答比較好。”葉婉晴皺著眉說,忍不住抱怨,“他這樣太狡猾了,說了跟沒說一樣,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
“就算他說了,你怎么能肯定他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呢?”
季煜一句反問問倒葉婉晴,葉婉晴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季煜又加了一句:“他只是不想騙你。”
葉婉晴肯定,季煜這種人如果要跟人打感情牌,一定沒有人能比得過他。
他能把心里有鬼不敢明說這種事都披上一層糖衣炮彈,讓人心甘情愿的吃下去,甚至還感動得不得了。
知道從季煜這里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了,葉婉晴又回到之前那個問題:“那我妹妹,唔……就是葉知欣后來怎么樣了你知道嗎?”
“她因為綁架罪、故意傷害罪、偽造學(xué)歷罪進了監(jiān)獄,應(yīng)該還有三年才能出來,如果你想去見見她,最好先跟顧靳淵商量一下。”
葉婉晴被葉知欣這一連串的罪名驚住,這人竟然犯了這么多罪!
不是說那個渣男占了別人的家產(chǎn)嗎?葉知欣這個女兒應(yīng)該是很有錢的吧?為什么還會做出這樣的事?
葉婉晴不能理解,但季煜也沒有更多的信息可以透露給她。
葉婉晴道了謝,又去病房看了季驍一會兒才離開療養(yǎng)院。
坐在車上,葉婉晴的心情很復(fù)雜,她有媽媽,有丈夫有孩子,卻也有人面獸心的父親,還有品行不端的妹妹,甚至還有個和自己關(guān)系不清不楚,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妹夫。筆趣閣
這是她在洛沐修身邊的時候完全想象不到的,在洛沐修身邊,她只需要想怎么才能更好的照顧他就好了,根本沒有這么多紛雜的事端。
那股抓不到頭緒的煩躁又涌上心頭,葉婉晴捂住心臟,突然很想聽聽顧靳淵的聲音。
她皺著眉拿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撥號,看見首頁推送了一條新聞:娛樂天后喬筱悠在國外發(fā)展兩年低調(diào)回國,顧氏總裁前去借機,疑似舊情復(fù)燃!
葉婉晴對喬筱悠這個名字很陌生,但看見“顧氏總裁”四個字,指尖一顫,直接點進那條新聞。
娛樂新聞都是捕風(fēng)捉影的,新聞里面只配了一張圖,因為是遠(yuǎn)距離偷拍,畫面不是很清晰,只遠(yuǎn)遠(yuǎn)看到人群中間有兩個極般配的背影,男人單手推著行李箱,女人微微傾身和他說著話,兩人沒有做任何越矩的舉動,但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關(guān)系很是親密。
葉婉晴放大圖片,認(rèn)出那是顧靳淵昨天穿的西裝,她還記得他吃了幾口飯看了手機就急匆匆離開的樣子。
原來,他是去接了這么漂亮的一位女士。
昨天回來他還喝了酒,但葉晨林鬧了那么大的脾氣他卻沒有發(fā)火,反而選擇了很溫和理性的方式處理這件事。
是因為他和那位喬小姐相談甚歡,所以心情愉悅,對葉晨林這點小錯就既往不咎了嗎?
那他還這么執(zhí)著的找她回來做什么?
難道……是為了離婚?
是了,她沒確認(rèn)死亡的話,名字就永遠(yuǎn)都會在他的配偶欄里,那這位喬小姐就永遠(yuǎn)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做顧太太了。
這樣一想就合理得多了,因為他本來就不喜歡她,所以才會在她生了孩子以后不聞不問,兩年前的結(jié)婚證,應(yīng)該是她使了不正當(dāng)?shù)氖侄蔚脕淼模缃瘢苍撟屢磺谢氐皆瓉砹恕?br/>
葉婉晴嘆著氣把手機放到一邊,有些迷茫的看著陰沉沉的窗外,整顆心也變得沉甸甸的。
她以前怎么會是這樣的人呢?
未婚生子,奉子成婚,還和自己妹妹的未婚夫不清不楚,她的人生,還能更糟糕一點嗎?
如果不是遇到意外,如果不是失憶,她這樣的人,怎么有資格認(rèn)識洛沐修那樣美好的人呢?
葉婉晴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正想讓陸洲停車放自己下車一個人靜靜,耳邊傳來一陣巨響,劇烈的碰撞帶來的強大慣性將她整個人甩到車門上。
時間在那一瞬變得很長很長,葉婉晴腦海里依次閃過最近遇到的這些人的臉,最終卻只剩下洛沐修的。
周遭的一切消失,洛沐修站在一片光影中朝她伸出手來,光亮太強,她看不清他的臉,滿心歡喜的抓住他的手,被他拉進懷里,仰頭才發(fā)現(xiàn)是顧靳淵。
心頭一跳,光亮陡然消失,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三個小時后,第三醫(yī)院。
顧靳淵帶著一身冷肅的煞氣大步走進來,一直等著的人立刻上前說明情況:“陸洲開車帶太太去城北療養(yǎng)院見了季家二少爺,回來的路上,左車道的車違規(guī)變道,因為地面太濕滑,車子失控撞了上來,車子最終撞上護欄,陸洲和太太重傷,現(xiàn)在還在搶救。”
顧靳淵繃著臉聽著,什么表情都沒有,腳下步子沒停,直接沖到二樓手術(shù)室,手術(shù)室外面的走廊上,滴了一路的血,直到這會兒也沒人過來把地擦干凈。
顧靳淵抬頭看了一會兒門上的紅色提示燈,往旁邊走了幾步靠在墻邊,摸出一根煙來。
旁邊的人張了張嘴,想提示他醫(yī)院不讓點煙,但想到他現(xiàn)在心情應(yīng)該很不好,還是咽下去沒有阻攔,顧靳淵卻沒有點煙,只是夾著那根煙靠墻思索著。
他想,這個叫葉婉晴的女人真是太能折騰了。
割腕一次,海難一次,現(xiàn)在又來一場車禍。
她是覺得他的心臟有多強大,能夠經(jīng)得起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沖擊?明知道自己運氣差,就不能好好的在家里呆著不要到處亂走?
顧靳淵有點氣惱,想到昨晚這人鮮活明媚的站在自己面前說有一半撫養(yǎng)權(quán)的樣子,心臟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昨晚還好好地人,這會兒就躺在手術(shù)室里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了,想起來像是一場無聊至極的惡作劇。
顧靳淵低低地嗤了一聲,片刻后,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一點都不想接,但那人很執(zhí)著,一直不停地打,顧靳淵被震得冒出火來,拿出手機正要丟出去,余光一頓,掃見一串熟悉數(shù)字。
是那個叫洛沐修的男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