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瘋了,松口!
“來了,等一下!”
管家在廚房做早餐,葉婉晴放下東西一瘸一拐的去開門。
她在歷城沒什么朋友,平時也沒什么人來這里找顧靳淵,葉婉晴不知道什么人會在這個時候來這里。
疑惑的打開門,外面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葉婉晴四下張望,看見門口放了一個手機盒大小的小包裹。
現(xiàn)在送包裹上門不用簽收了嗎?
葉婉晴有點詫異,撿起包裹拿進屋里,管家從廚房探出腦袋:“夫人在網(wǎng)上買了什么嗎?”
這話有點像是在盤問什么,葉婉晴心頭哽了一下,也沒有特別在意,邊拆著手上的包裹邊回答:“不是我買的東西,可能是別人送的吧。”
說著話,包裹被拆開,一沓照片掉到地上。
葉婉晴停下來,下意識的低頭,在一堆照片中看到了白花花的、毫無遮掩的身體。
身體屬于一男一女,有兩人單獨的照片,也有擁在一起的。
男人的腦袋被刻意模糊處理了,女人的臉卻十分清晰,是葉婉晴再熟悉不過的,她自己的臉。
在潛逃中的謝飛用快遞寄了一沓她和顧靳淵的照片給她。
那些照片是用裝在她耳釘里的針孔攝像頭拍的,有兩人合照的,都是有鏡子的地方,每一張合照里面,都只有她面對著鏡頭。
她第一次這么清晰的看見自己沉浸在欲望里的模樣,迷醉、茫然甚至有點低俗的媚。
她對照片上的自己陌生極了,剝落衣衫以后,每個人都好像變成了野獸,面容粗鄙丑陋。
葉婉晴蹲下去把照片撿起來,看見一張照片背后用馬克筆寫了字:好好看看我是怎么讓你哭出來的!
那話寫得很用力,且充滿惡意。
因為顧靳淵的臉被刻意遮擋,照片上面的人好像也變成了其他人。
她被其他人窺盡了隱私,像照片上那句話一樣,被其他人肆意玩弄,她卻沒有抗拒,不知廉恥的哭出聲來。
不知是因為快樂還是因為痛苦。
真賤啊……
葉婉晴在心里這樣罵了自己一句,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讓她喘不過氣來,但那石頭還在加重,要壓斷她的胸腔骨,壓碎她的五臟六腑。
葉婉晴機械的把照片都收進盒子里,管家把熱騰騰的早餐端出來,看見她拿著盒子在往樓上走。
“夫人,早餐好了。”
管家提醒了一句,葉婉晴停下步子,生銹的腦袋極其緩慢地運轉(zhuǎn),良久才開口回答:“我先上去洗個澡再下來。”
“夫人,不然吃了早飯再洗吧。”
“不,現(xiàn)在洗!”
她執(zhí)意堅持,感覺自己很臟很臟,臟得散發(fā)著惡臭,讓她一刻都等不了。
回到臥室,葉婉晴直接反鎖了門,她把快遞盒丟到地上,徑直沖進浴室,近乎瘋狂的在架子上尋找可以用的東西。
刀呢?她需要刀片!
她不停的尋找,像被丟上岸的魚,馬上就要窒息而亡。
怎么沒有?
她憤怒的把架子上的東西掃到地上,氣得渾身戰(zhàn)栗,不經(jīng)意間從鏡子里看見瘋狂的自己,猛地低頭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腕。
刺痛自手腕傳到神經(jīng)中樞,葉婉晴悶哼一聲,胸口的煩躁減緩了一些,舌尖嘗到一點腥甜,她像是渴了很久的吸血鬼,拼命地汲取這點甘甜。
她覺得自己很臟,這血像是消毒劑,喝下去以后她感覺自己好像又一點點干凈起來。
再多喝一點吧……
她這么想著,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不知道管家正在不停地敲門,叫她夫人。
得不到回應(yīng),管家有點不安,猶豫了一下?lián)芡櫧鶞Y的電話。???.BiQuGe.Biz
“喂。”
電話響了八九聲,就在管家想要放棄的時候,顧靳淵鎮(zhèn)定沉穩(wěn)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管家暗暗松了口氣,連忙開口:“先生,夫人剛剛起了,我給她準備了早餐,但是她收了一個快遞之后就說要上樓洗澡,已經(jīng)大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我來敲門她也沒有回應(yīng),現(xiàn)在怎么辦?”
管家并不把葉婉晴當成真正的顧太太看待,但這種時候,他也不敢隨便闖進她和顧靳淵的臥室。
“快遞?什么快遞?”
顧靳淵敏銳的問,秘書拿了文件來讓他簽署,他單手接過放到一邊,并不打算立刻處理,想了想起身朝門外走去。
“顧總,這份文件很著急……”
“今天所有安排延遲兩個小時!”顧靳淵抽空說了一句,不等管家回答又冷聲吩咐:“拍門,她要是再沒有回應(yīng)就破門進去,我馬上回來!”說完掛斷電話。
秘書被顧靳淵雷厲風行的樣子嚇得說不出話來,顧靳淵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在工作時間突然無故離開,這可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出了什么事了?
秘書不解,這邊管家得了吩咐,又拍了一會兒門沒有回應(yīng)之后,便打電話讓別墅區(qū)的安保人員來開門。
這棟別墅建造的時候,特別請了國外有名的室內(nèi)裝修師來,房間的安保系統(tǒng)做得很好,尤其是顧靳淵的房間,門和鎖的質(zhì)量都特別經(jīng)得起考驗。
別墅區(qū)的安保人員把斧鉞鉤差都用上了,也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把門弄開。
門剛打開,顧靳淵就到了,直接越過眾人進屋,掃了一圈見外面沒人,便沖進浴室。
看見里面的場景,顧靳淵瞳孔震顫了一下。
葉婉晴倒在浴室的地上,流了一地的血,她還保持著咬住自己手腕的姿勢,人卻已經(jīng)不怎么清醒了。
這個女人在做什么!
顧靳淵胸口涌上滔天的怒意,他沖過去把葉婉晴扶起來,發(fā)現(xiàn)她還有一點意識,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手腕不肯松開,手腕已經(jīng)被她咬得一片血肉模糊,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動脈。
“葉婉晴,你瘋了!”
顧靳淵低吼,鉗住葉婉晴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竟然看見她嘴里有一塊血肉,竟是生生從自己手上咬下來的!
這人要狠到什么地步才會不惜從自己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顧靳淵眼皮跳得厲害,抱著葉婉晴就往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