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逃離秦進
什么市場先機不市場先機的,溫蘭不懂,但是通過這件事,她也看到了秦進的另一面,在賺錢做生意這件事上,他真的是不擇手段。溫蘭突然想到秦進說過的一句話:賺錢的事兒,我來者不拒。
她站在秦進面前,目光緊盯著他,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這樣的秦進讓溫蘭覺得冷血又陌生。
溫蘭憤然轉(zhuǎn)身離開,“砰”的一聲帶上了門,秦進沒有挽留,這寬敞的辦公室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氣聲,這是他強壓的憤怒,他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紅木的桌面也愣是被砸出了一個淺淺的坑。
他不明白,自己對溫蘭如此的好,如此的用心,為什么溫蘭還是會這么關(guān)心劉正清那個窮小子,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除了一身酸腐的文人氣以外還有什么!
秦進不懂溫蘭的想法,溫蘭也不懂秦進的內(nèi)心,她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十月下旬的京都,晚上已經(jīng)是秋風蕭瑟,秦進所做的一切將她對他的剛升出的一些好感全都澆滅。還有劉正清跟自己說過的話,她之前也想過僅僅一兩年的時間,秦進就可以從一個小混混變成酒樓老板,他的錢是從哪里來的?這些疑問再一次在她心頭涌起,越想越覺得這里頭有蹊蹺。
等溫蘭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老太太守在院子里,看到溫蘭回來,這才放下心來,跟老太太一起的還有替換阿彪過來保護他們的一個女保鏢,看到溫蘭的臉色如此難看,老太太趕緊問道:“咋了這是?你去找姓劉那小子了?哎呀,說這小子沒出息就是沒出息,這大半夜的就讓你一個人回來了?沒車就不會親自送你回來?這大半夜的要是出點事可咋辦!”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讓溫蘭格外的煩躁,“娘,以后別去酒樓上班了,希望的托兒所也別去了,你就在家好好待著幫我?guī)Ш煤⒆樱〉冗^兩天我再找一個房子......”
“不是,”老太太聽得有些著急,“這房子住的好好的,咋就不要住了,不是,你不是去找姓劉的那小子了嗎?怎么聽這意思怎么又跟小秦鬧翻了呢!小秦他人多好啊!”
溫蘭不想跟老太太解釋那么多,她不知道秦進身上究竟藏了什么秘密,但是她心里就是不自覺地會去相信劉正清的判斷。秦進這個人藏得太深,實在可怕,她自覺自己是個普通人,無法跟這樣深藏不露的人打交道,所以走為上計。
老太太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眼看著日子越過越好了,這個院子,放眼整個胡同都沒有這樣豪華的,她可舍不得就這么搬離。
第二天,等到溫蘭上班去了,她也著急忙慌去了風華酒樓,她想找秦進問問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卻被阿彪告知秦進不在。
“小秦去了哪啊?我有很重要的事兒跟他說!”老太太頗為著急,推開保鏢的手想要往秦進的辦公室里沖。
阿彪就像是一座石雕一樣,杵在門口一動不動。
“老太太,秦總真的不在,如果你過來是要說溫蘭小姐要搬家的事兒,秦總說了,她自便。”
自便?阿彪的話讓老太太感覺到了當頭一擊,秦進這么快就知道了?想來也是,那個女保鏢是秦進的人,也是秦進派來的眼線,小院里發(fā)生了什么,秦進能在第一時間知道。
老太太在阿彪那吃了癟,自打跟秦進接觸以來,自己啥時候不是被他高高地捧著的,冷不丁被這么漠視,老太太心里也不舒服了,索性也聽從了溫蘭的話,把這活給辭了,工資結(jié)了,回到家里,安安心心地等溫蘭回來,商量下一步應該去哪。
秦進消失了,精英教育開業(yè)后的第二天就消失了,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甚至等到溫蘭搬出院子,重新找了落腳的地兒,他都沒有任何動靜。
他的消失,劉正清自然是不知道的,知道了也不會在乎,他正艱難地籌備著自己的培訓班。
宣傳單發(fā)出去已經(jīng)一個禮拜了,自己各個學校門口去跑,大家的目光全被精英教育吸引了過去,不是已經(jīng)報了精英教育就是準備去報精英教育。
“既然不能做全年級的培訓,也做不到精英教育那么大的規(guī)模,那就專注一個年級的,專做復讀的怎么樣?”正當劉正清坐在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毫無頭緒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他的背后傳來,不用回頭他就知道是溫蘭。
“專做復讀......”劉正清的嘴里喃喃著,溫蘭坐到他身邊,也看著那些從校門里走出來的學生,渾身上下充滿了青春的朝氣,這是京都最好的中學,在這里的每一個學生都渴望走進大學校園,但是這年頭能考上大學的實在是太稀少了,不少人復讀了一年又一年,都沒有實現(xiàn)自己的大學夢。
這倒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方向,不過相對于之前想做的全年級輔導,專做復讀的難度和挑戰(zhàn)要大的多,畢竟復讀生能不能考上大學,有多少能考上大學,那是實打?qū)嵉臄?shù)字,沒有人會看你這一年比去年進步了多少,家長和學生評價這個機構(gòu)好壞與否的標準就是考不考上大學。M.XζéwéN.℃ōΜ
見劉正清似乎有所顧及,溫蘭繼續(xù)說道:“你以前在省城就是做的高中老師,對于高考的題型,政策你都研究的透徹,你能夠招來的也都是實打?qū)嵉拇髮W生,都是經(jīng)歷過高考的,有這樣的創(chuàng)始人和老師,就已經(jīng)有足夠的說服力了。”
溫蘭的鼓勵給了劉正清極大的信心,久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或許真的可以試試!”
見到劉正清想明白,溫蘭臉上也掛上了笑,“要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開口。”
劉正清這才想到,溫蘭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她住的地方離這兒可很遠。
“我搬了,重新找了個小院子,離這兒不遠,離你那估計也就五六分鐘的距離,以后我們又是鄰居了!”她笑著,看上去很平靜,很輕松。
劉正清的眉頭微微一皺,“秦進的院子這么好,干嘛不住呢,這附近的院子都又小又破的,你還帶個孩子。”
溫蘭搖頭,她將自己那天晚上跟秦進吵架的事兒告訴了劉正清,“他為了做生意不擇手段,生意場上的事兒我不懂,但是他這樣做我實在無法理解。誒?等等,”她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頭問劉正清,“你剛剛說什么?秦進的院子?”
“對啊,那院子是他的,當初我們剛來京都的時候就知道了,帶我們看院子的大爺說的酒樓老板為了在京都有個落腳的地方。你不知道?”
話說到這里,劉正清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絲絲的高興,他之前都是誤會了溫蘭,溫蘭跟秦進的關(guān)系根本就沒有親密到如此的地步,之前都是自己想多了。
溫蘭茫然搖頭,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秦進對自己真的很好,可是她現(xiàn)在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