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安婷羽被捉
景傲天回以一笑,慵懶的勾唇,他眼底閃過一抹狡黠,說道:“既然他都腦殘了,活著也是可悲,放進來觀賞一番又何妨。”
一切就如他們所猜測,莫有殘真的火攻了,但莫有殘卻不知道,他們早就萬全的計策,而且……
這次他會讓莫有殘栽個大跟斗,讓他有進無出。
城內(nèi)一片喧嘩,大喊著火,城外一陣歡呼,吶喊進攻,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城內(nèi)早已設好了陷阱,就等著他們的到來。
“報!啟稟王爺,城內(nèi)只有狼煙,根本就沒有著火。”
“什么?”莫有殘一驚,“不好,我們上當了!立馬撤出城外。”
“殘王爺,你想往哪撤啊?”
一道聲音突然出現(xiàn),原本平坦地面突然裂開,莫有殘一時沒有準備,就那么掉進陷阱里,而此時,幾道身影已經(jīng)身飛而至,利劍莫不是指著莫有殘的項上人頭。
“命你的兵馬放下武器!”景傲天高高在上的俯視陷阱下的莫有殘,冷冷的說道。
莫有殘撇了撇嘴,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成王敗寇,這次本王輸了,但有一點,本王輸?shù)貌环巴鯛斣趺淳椭牢臆姇鸸ィ慷夷茉谶@么短時間內(nèi)解決水源問題?據(jù)本王所知,你們的水源離這可是很遠,根本就不在一個區(qū)域。”
景傲天蹲了下來,低頭看著陷阱下的男人,“殘王爺想知道?”
莫有殘把頭一點,但景傲天卻只是勾唇一笑,狡黠在眼中閃過,“真可惜,本王一點也不想解你的疑,你就自己慢慢猜吧!”
不服?
管你服不服,他沒有必要告訴自己的敵人。
“你也不會告訴本王嗎?”莫有殘看著剛走過來的安婷羽,后者冷漠一笑,淡淡的丟出一句話,“我現(xiàn)在只是一名醫(yī)者。”
莫有殘低頭看了看自己摔下來劃傷的手臂,又看了看她,笑了,“感情你這個醫(yī)者在同情我這個敵人了?”
“我不同情你,我只是在貫徹自己的信念,在醫(yī)者的眼里,沒有敵我之分,只有病人與救治。”眼前的莫有殘已經(jīng)是戰(zhàn)俘,在她的學識里,優(yōu)待戰(zhàn)俘也是一種美德,當然,提前是這個戰(zhàn)俘已經(jīng)沒有凌厲的牙齒,如果過程中發(fā)生意外情況,那么她會毫不留情的干掉他。
“把他拉上來。”安婷羽又說了一句。
聞言,一旁的士兵都看著景傲天,似乎在等著他的命令。
景傲天犀利的瞳眸驀然一瞇,“沒聽見安大小姐的話嗎?她叫你們把這個腦殘的拉上來。”
聽到某些字眼,莫有殘凌厲的目光沉了沉,然而卻沒有開口說話,沒一會,莫有殘就被旁邊的士兵拉了上來。
安婷羽簡單的替他清理傷口,然后包扎,直到處理好之后才退后一步。
莫有殘一直看著她,就那么看著她,突然,他上前一步,一旁的士兵立即把架在他的脖子上劍動了動,示意他不許再靠近。
莫有殘勾起了唇,一抹陰冷的邪魅在唇邊綻放,“你會后悔的。”
說罷,莫有殘被士兵們架著脖子離開了,在莫有殘越過身邊之際,安婷羽心中突然升起莫名的冷意,這個男人……
他的眼神很是邪惡,就像豺狼虎豹,為達目的不折手段,而這種人最是可怕,因為他從來都不懂什么叫做收手,什么叫適可而止。
“怎么了?”察覺到她不安的情緒,景傲天問道。
安婷羽回以一笑,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有點冷而已。”
聞言,景傲天趕緊脫下自己的披風,為她溫柔的披上,“要入夜了,夜里的寒風更冷,我們進去吧!”
莫有殘被擒,宇燕國立即宣布休戰(zhàn),并派來使者,表示議和。
“議和,這不失為一種結(jié)束戰(zhàn)爭的辦法,陳國與鳳雨國已經(jīng)安靜多年,暫時也沒有動靜,若是宇燕國也能休戰(zhàn),那么這個天下也算是太平了。”安婷羽優(yōu)雅的支著下頜,雖然那么說著,但心里,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想法。
雖然他們的計劃周詳,只是一切會不會太順利了?
莫有殘真的那么容易就被他們擒獲了嗎?
“話雖如此,可是宇燕國向來好戰(zhàn),他們真能安分嗎?”柳云生說出自己的想法。
景傲天沉默深思,片刻才道:“此事已經(jīng)稟明圣上,身為臣子,要不要議和也不是我等說了算,我們就等著圣上的定奪吧!”
宇燕國提出議和,景傲天也只能把莫有殘從大牢里放出來,當然,也不是完全自由之身,只能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活動。
“莫有殘,我勸你最好安分一點,你的兵馬都在本王的手里,若你敢亂動心思,本王立馬斬殺你所有的兵馬,本王說到做到。”
莫有殘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直到景傲天離開,他臉上依然掛著笑意,唯有那種邪魅的雙眸,似乎閃過某種危險的光芒。
夜,是黑暗的歸宿,也是鬼神的天堂,寂靜的夜空下,幾道殘影悄然來到一處庭院。
“都準備好了嗎?”
“回王爺,都準備好了。”
“那就行動吧!”
安婷羽坐在樹下的藤椅中,昂望著星空,了無睡意,雖然敵已擒,病已去,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可是心頭,她卻有種莫名的不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了,但她總覺得此時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心中躁動,慌亂不安。
驀然,安婷羽原本淡然的瞳眸蕭然凌厲,但隨即又淡了下來,熟悉的香氣,來人并不是陌生人。
“看來你對景傲天真的一點都不設防啊!”
這是一道還算熟悉的聲音,可是卻絕對不是安婷羽所以為的人,她暗地一驚,才有動作,一把鋒利的匕首卻已經(jīng)架在她的脖頸上。
“別動,本王知道你武功不錯,你若敢動不下,本王可不敢保證本王會憐香惜玉。”
“莫有殘,你竟然不管自己的屬下,自己逃出來了嗎?”安婷羽暗暗皺著收頭,心想著莫有殘為什么會知道她會武功?她從未在他面前展示過不是嗎?到底是誰出賣了她?
“本王豈會不管他們,但本王知道,只要有你在手,不管是付太后也好,龍尋易也罷,他們是不會讓你死的,所以本王一點也不擔心他們。”莫有殘從后邊走到她的面前,笑得有些邪魅。
安婷羽沉默的看著他,直到眼角閃過一個物品,她才暗暗皺了皺眉,莫有殘身上戴著一個香包,那個香包雖然與景傲天的不同,但散發(fā)出來的香氣卻是一樣的。
“看來是這個東西騙了我,而且能如此詳細的知道景傲天的貼身物,看來你早在我軍安插了眼睛,可是既然你早已有眼目,那么為何還會被擒?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說呢?”莫有殘對她眨了眨眼。
安婷羽盯著他,沉默了,好半響才道:“你真能為了一個女人血染疆場嗎?”
如果這次攻城真的只是為了她,那么這個男人就太昏庸了。
莫有殘聳了聳肩,“誰知道呢!也許吧!但又或者不是,總而言之,你現(xiàn)在是本王的保命符,所以你得跟本王走一趟。”
次日,整個邊關刮起了寒風,景傲天手里緊緊的挰著一紙信,眼神冷如冰霜,然而語氣卻無比的清悠,緩慢,“拉下去斬了!”
“景王爺饒命啊!”
看守莫有殘的士兵全部被拖出了大堂,遠遠的傳來求饒聲,但卻依然無法讓景傲天動容半分。
“傲天……”
柳云生怯怯的開口,要知道,他這個友人兼主子,越是安靜的時候就越是可怕,此時的景傲天無疑已經(jīng)癲狂。
“備馬!”
“傲天,絕對不可以,我知道你很著急,可是絕對不能去,那個地方無法藏人,一旦出現(xiàn)人馬,對方立馬就會察覺。”
“所以本王會依約而行。”
聞言,柳云生更是不同意了,“那更不行了,獨自前往,那不是等于送死嗎?還有,這事得瞞著當言,否則……”毣趣閱
“要瞞我什么?”不知何時,當言已經(jīng)走了進來,他的聲音散慢,聽來淡漠疏離卻也懾魄人心,溫潤的嗓子里透出了冷血的狠厲。
當言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冰冷,就算沒有說什么,柳云生也知道,當言已經(jīng)知道了,其實也是,營中鬧得沸騰,又怎么可能瞞得住。
“那個……當言啊!你先別著急,安大小姐不會有事的,她……”
“景王爺,大小姐若是出了問題,我絕對會殺了你,所以景王爺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我可不會手軟。”
“當言……”
“我也要去!”當言打斷柳云生的聲音,一雙犀利的瞳眸盯著景傲天,語氣堅定,不容拒絕。
不等景傲天開口,當言又道:“景王爺別說不行,既然莫有殘有提出條件,那么就算多我一個他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意見。”
景傲天皺了皺眉,但最終還是答應了。
當言是安婷羽的護衛(wèi),又是安老爺子最親信的人,而且武功了得,有他在,或者更有機會救出安婷羽,而且就如當言所說,多他一個不多,只要莫有殘有條件,安婷羽暫時還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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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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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