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不會讓人拆散你們
鳳桑開口就是冷言冷語,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
景傲天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北帝,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太無禮了嗎?我們大老遠(yuǎn)的過來,為的就是刑魔的眼睛,我們也想治好他的雙眼,羽兒為了刑魔,連安老爺子都沒能陪同過年,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羽兒的誠心嗎?再說了,當(dāng)時的情況不是沒有選擇,刑魔會失明也是他自己選擇的,你怎能把責(zé)任都推到羽兒的身上吧?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景王爺,照你這么說來,我皇兄他自找罪受是嗎?”
“本王并不是這個意思,本王只是想說,你問過刑魔沒有?他怨嗎?他又恨嗎?他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救下羽兒的?若你從中譴責(zé),刑魔他會高興嗎?而且你把刑魔的感情當(dāng)什么了?他是為愛付出,不是為了得到什么才那么做的,所以你這么做是在否認(rèn)刑魔的愛情。”
聞言,鳳桑并沒有軟下語氣,反而冷冷一哼,諷嘲的道:“說得真是好聽,景王爺,既然你能說出那么可敬的話,那你是不是可以承認(rèn)他的愛情?你又能退讓嗎?”
景傲天盯著她,淡漠的道:“本王承認(rèn)他的愛情,可是退讓卻是另一回事,每個有都有屬于自己的愛情,可是愛情不是靠誰的退讓得來的,除非北帝希望本王可憐他,同情他,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景傲天的話,安婷羽美麗的瞳眸閃過一抹光芒,突然有種心靈闊朗的感覺,愛情不是退讓得來了,也不是可憐與同情,這不正好是她對刑魔說的意思嗎?
沒想到景傲天也能說出與她相似的話,看來景傲天平日里雖然醋味滿天飛,但大道理他還是很清楚的。
此言一出,鳳桑也皺眉沉默了,身為皇子皇孫,雖然不被認(rèn)同,在世人的眼里刑魔也不是什么皇子,可畢竟是流著皇室血脈的人,豈能淪為他人可憐同情的對象,而且以刑魔的性子,他的自尊不被允許。
“北帝,事情已經(jīng)變成這樣,與其追究責(zé)任,還不如想想辦法醫(yī)治刑魔的雙眼,你說是吧?”安婷羽終于開口了。
她不逃避鳳桑為兄打抱不平的心理,可是這兩天,在她從刑魔失明的事情中平靜下來后,她卻得出一個很理性的結(jié)論,那就是她不會盲目的任意鳳桑譴責(zé),因?yàn)樗皇乔妨诵棠У模磺辐P桑什么,如果鳳桑再苦苦相逼,她也不會坐著等死。
鳳桑冷冷一眼,可是卻也沒有再針鋒作對,“那你有什么辦法?”
“下醫(yī)治病,中醫(yī)治人,上醫(yī)治國,上醫(yī)對刑魔來說還談不上,可是我也不希望自己只治好了病,卻沒有治好人,你應(yīng)該也清楚,刑魔的病根其實(shí)主要的并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的心。”
“可是起碼的病都沒有治好,談何治人?”鳳桑反唇相譏,話中意有所指。
安婷羽挑了挑眉,“我已經(jīng)在治了。”
“什么意思?難道我皇兄肯見你了?我看不像吧?現(xiàn)在是用膳時間,可是他卻不在場,可見你連他的面都見不著,那又何來的醫(yī)治?”顯然,鳳桑也不是笨蛋,眼前的畫面,她一眼就看穿刑魔的心思。
安婷羽也沒有否認(rèn),她懶懶的聳了聳肩,“剛天剛到的時候見著了,不過知道我們來了之后就沒有再露過面,可是……”
安婷羽緩緩的勾起了唇,“隔著那道墻,我跟他說了自己的想法,而且給他留的飯菜他都有好好的吃下去,所以還是有機(jī)會的不是嗎?”
“沒想到你還知道那道墻。”鳳桑對此有些意外。
“什么墻啊?”景傲天有些疑惑的道,眾人也看著鳳桑與安婷羽,但鳳桑與安婷羽卻只是淡漠的異口同聲,“沒什么!”
騙鬼!
這是眾人的心聲,明明在針對的兩個人,難得同聲同氣結(jié)果卻是在敷衍他們。
雖然從人都知道安婷羽與鳳桑在說著他們不知道的秘密,可是難得鳳桑沒有再冷言冷語,所以眾人也很默契的沒有再問什么,只除了什么都不懂的小云曦。
“娘,什么墻啊?”小云曦好奇的問道。
安婷羽低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敷衍道:“就是墻壁啊!我們在說這里的墻壁很結(jié)實(shí)。”
小云曦回頭看了看周圍的墻壁,又看了看安婷羽,還是沒弄懂只是一面墻為什么要討論。
弄不懂,小云曦索性也不去問了,他只是昂著小腦袋對安婷羽說道:“娘,明天我們要去哪里玩啊?要去曾外公那里嗎?”
安婷羽目光微微一沉,伸手摸摸他的小腦,“曦兒想曾外公了嗎?”
說來他們母子也好久沒有去看過付中寒了,也不知道他的身體現(xiàn)在怎么樣。
“嗯!”小云曦猛得點(diǎn)頭,“想,曾外公做的跳跳很好吃,還有舅公會給我買風(fēng)箏。”
“安姐姐,跳跳是什么?”景輕舞顯然對小云曦嘴里的跳跳很感興趣,所以安婷羽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她就已經(jīng)說道。
“佛跳墻!”
“……”
不只是景輕舞,眾人額頭一片黑線,嘴角犯罪的抽搐著。
佛跳墻……
他干嘛不直說想跳墻,好好的一道菜名,怎么到了小云曦嘴里就變成跳跳了,真不知道該贊他一句可愛,還是說上一句無奈。
第二天,鳳桑就離開了,而且離開之后還不忘警告安婷羽:我皇兄若再出些什么事,本帝大小帳跟你一起算。
鳳桑肯妥協(xié),安婷羽當(dāng)然不會再說什么,所以她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他出事對我也沒好處。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刑魔每天就像往常一樣,從不出現(xiàn),可是準(zhǔn)備的膳食每天都正常用了。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五天……
直到半個月之后,安婷羽終于惱火了,她來到地窖的密室前,伸手拍了拍那面墻,低喊道:“喂,你打算在里面縮多久?我們來了十幾天,你就像個烏龜似的躲了十幾天,你是打算一輩子都出來了嗎?”
里面還是沒有聲音,回答安婷羽的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安婷羽翻了個白眼,又道:“不出來是吧?那好,你就繼續(xù)在里面當(dāng)你的縮頭烏龜,不過我可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讓杏兒梅子都不要做你的飯了,還有,我讓人每天輪流在地窖里守著,你若不想見人,那你就永遠(yuǎn)也別出來了。”
刷——
安婷羽面前的墻壁突然打開,刑魔死勁的瞪著安婷羽,“你怎么說話不算話啊?還說什么不會放棄,才幾天啊?你就想放棄我了,你這個騙子。”
安婷羽懶懶的挑了挑眉,“我不那么說,你會出來嗎?”
刑魔一愣,回神就伸手想把密室的墻移回去,可是安婷羽卻快他一步,一腳橫在了墻壁前,“請神容易送神難,門都打開了,你還想關(guān)回去?”
每天只會等待,那是最愚蠢的方法,她安婷羽不是笨蛋,刑魔不出來,那她就想法律讓他出來,她是不會再放任他自生自滅的,她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等著他開門,因?yàn)轱L(fēng)云傳來消息,最近封北見有些異常,而且總是與付墨相見。
付墨是誰啊?
付墨雖然是她名義上的舅舅,可是對于付墨,她有太多的懷疑,蓮香的事更是讓她疑惑重重,此時封北見與付墨攪和在一起,她總覺得沒好事,所以她想盡快解決刑魔的事,然后下山回天門。
“我都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回去吧!”刑魔又換回淡漠的表情,冷冷的俊顏,一雙藍(lán)眸雖然依舊,可是卻沒有焦點(diǎn)。
“要我回去也不是不行,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安婷羽從善如流,說著,她不等刑魔開口又道:“你也別說什么不行,或者是自己異于常人,就像你說的,你的頭發(fā)現(xiàn)在是黑色的,沒有了眼睛,走在人群中也沒有人再把你當(dāng)異類,那你就閉著眼睛,去過你認(rèn)為正常的生活。”
安婷羽知道,要馬上治好刑魔的眼睛是不可能的,而且刑魔的心態(tài)也很卑微,所以她只能尋著他的意思去處理,有什么問題等他下了山再慢慢改變也不遲,只要一步一步來,她會找到辦法的。
“不要!”刑魔想也不想就回答。
“真的不要?”
“說不要就是不要。”
安婷羽呵呵一笑,“那好,既然你喜歡別人用強(qiáng)硬的手段,那我也不客氣了。”
“你想干嘛?”刑魔雖然看不見,可是從安婷羽的語氣里,他卻聽見另一層意思。
“我沒想干嘛!別緊張,我只是想請你去安府做客而已,別擔(dān)心,我會給你三包,包吃包住包玩,總之你的事我全包了,還有,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讓梅子做你的貼身丫鬟,伺候你的一日三餐與日常生活,你不用太感謝我,因?yàn)槲抑赖模氵@是心病心藥醫(yī),既然梅子說了不該說的話而讓你離開了安府,那就讓梅子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直到梅子敢直視你的雙眼為止,而你也能面對外人之前,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拆散’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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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yàn)檫@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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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