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風(fēng)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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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你我可是用的個人魅力?!彼麪科鹚氖?,“上樓看看臥室?!?br/>
麥遙突然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故意道,“樓下還沒看完呢,急著看什么臥室?!?br/>
“洞房啊?!彼卮鸬睦硭?dāng)然。
——
臥室非常大,麥遙想,之所以這么大一定是為了放下這張巨大的床,床上天藍色羽絨被看起來柔軟舒適,他將她輕輕放到上面,低聲問,“喜歡這里嗎?”
她看著俯身壓下來的男人,乖巧的點頭,“喜歡?!?br/>
“別這么容易滿足,日子還長,我還有很多很多要送給你,只要你喜歡。”他輕吻著她的額頭,抬頭看她,再親吻。
“我最喜歡你了,只要你就夠了?!彼焓謸ё∷牟弊?仰起頭親吻他的嘴唇。
“早就是你的,一直是你的,你一個人的?!彼p聲說著情話,毫不吝惜用自己的言語來讓她開心。
后來兩人再沒說話,唇舌交纏的親吻聲之后不久便是她小聲啜泣的□□,再后來又有了他的粗喘聲……
過了很久很久,兩人都香汗淋漓的躺倒到床上,麥遙被他折騰的連腳趾頭都不想動,他伸手將她摟進懷里,“這真是人間最美妙的事?!?br/>
見他如此不害臊,她捏了捏他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指,輕聲問,“往往,你和別人上過床嗎?”
問話的時候她埋在他的懷里,聞著高~潮過后他身上散發(fā)出的迷人氣息。
他也懶洋洋的,聽到她的問題,低頭親吻她的發(fā)頂,用低沉到類似耳語的聲音說,“沒有?!?br/>
“認識我之前之后都沒有嗎?”她抬頭看他,再次確認。
“沒有?!毕肫饍扇说牡谝淮危菚r候都沒經(jīng)驗,簡直亂七八糟,慘不忍睹,“怎么了?我技術(shù)太好了?”
說著他自顧自笑了起來,曖昧的含住她的耳垂,輕輕*,“都是在你這練習(xí)的,雖然前后加起來沒多少次,但我天賦異稟?!?br/>
他很少炫耀什么,但是床上技術(shù)這個他已經(jīng)向她炫耀過兩次了,她呼了口氣,壓下要臉頰要泛起的紅潮,“我又沒試過別人,哪知道是好是壞。”
“自己舒不舒服不知道嗎?”他伸手掐著她腰間的細肉,手腕一轉(zhuǎn)繼續(xù)向下,隨即在她耳邊又說了一句話,這話羞的她立刻將他的手拽開來。
“你真是……”被他刺激的詞窮到不知道如何罵他,哼了一聲,“那你劈過腿嗎?”
“沒有?!彼X得莫名其妙,將她拽起來,與她面對面,“怎么一直問奇怪的問題?”
“聽杰米斯說,我們四年前分手了呢,所以我在想為什么。”她瞪著大眼睛看著他,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到蛛絲馬跡。
本以為他會反應(yīng)極大,卻沒想到他只是用那漆黑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靜靜的看著,不知道在想什么,差不多半分鐘,他突然有些怒意,許是那時候的火氣還沒消,“所以你覺得我可能劈腿了?”
“就隨便……猜猜。”見他生氣,她突然有點心虛。
“你就沒猜猜其實是你自身的問題嗎?”他問。
“?。课遗??”她可不信,要說他是個矮窮矬還有可能,十幾歲的小女孩,正是喜歡這種高高帥帥的男生的時候,“我沒有記憶,所以你可別騙我,杰米斯說我那時候可喜歡你了。”
他不滿的哼了聲,隨即又瞥她一眼,說的有些咬牙切齒,“是嗎?可喜歡了嗎?那你為什么要分手?”
她很想大聲說她哪里知道!
而且她十分后悔問他這事,整半天原來是自己要分的,這不沒事找事么!
知道應(yīng)該立刻結(jié)束這個話題,她裝乖的趕緊鉆入他懷里,輕輕蹭著他撒嬌道,“剛睡完人家就生氣這說得過去嗎?剛才還寶貝寶貝的叫呢,轉(zhuǎn)眼就發(fā)火?!?br/>
見她如此模樣,再大的火也沒了,而且這又是很多年前的事,她也早不記得,他嘆口氣,伸手按住某個亂蹭的女人,心平氣和道,“你說分手,我沒同意,就在你回國的前一天。”
“啊……”麥遙簡直無言以對。
“啊什么??!”
“啊,那啥,為什么啊?”
“我哪知道啊,問你你也不說,氣死我了!”想起那時候就生氣,怕她不見自己,便讓文遠約她去參加圣誕晚會,想著必須要見一面,結(jié)果,那場車禍改變了所有。
“額……哈哈,現(xiàn)在我可不會隨便不要你,我那么喜歡你?!闭媸亲魉?,她深刻體會到‘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至理名句說的多有道理。
而且,何止是喜歡他,簡直愛慘了。
結(jié)果,某人打著被傷害過的旗號再次讓她狠狠補償了一次。
——
后來的幾天,尹西往繼續(xù)忙他的新公司,她抽空去了兩次,與他吃了午飯又急急的回到學(xué)校,期間每次見到安雪慈,她都要嘀咕一句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
雖然安秘書總是面無表情,對誰都冷冰冰的,但麥遙覺得她最近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直到那天,他接到尹西往的電話,他說他祖父祖母從汀南回來了,叫她第二天去家里吃個便飯。
說吃個便飯真客氣,麥遙想,其實就是考察一下她這個孫媳婦合不合他們眼。
下午麥遙再次逃課,叫著賈貝妮陪她選禮物,雖然尹西往說什么都不用拿,但她和賈貝妮都覺得,空手去實在太沒禮貌了。
“買套棋子如何?那種玉石的黑白棋子超級漂亮,再來個高大上的棋盤,老爺子肯定夸這女娃懂事?!辟Z貝妮雖然油嘴滑舌,但意見倒是不錯。
“那老太太呢?”麥遙糾結(jié)死了,“玉鐲子什么的人家一定多得數(shù)不清?!?br/>
“那就買最簡單的,西子不是說他祖母以前在老上海長大的嘛,那就買幾個滬劇唱片,再弄個唱片機,老太太肯定高興?!?br/>
就在兩人四處打聽哪里有賣老式唱片機的時候,麥遙接到了快遞公司的電話,快遞小哥說有她一個郵包送到了學(xué)校。
她不記得自己有在網(wǎng)上買東西,與快遞小哥核實了名字和電話后確認了真是自己的,她這才疑惑的打電話讓林多幫忙接了郵包。
后來賈貝妮問了幾個懂行的,找到一個古董店,花了高價買了唱片機,但是那家卻沒有什么滬劇的黑膠唱片,兩人挑了一些老上海的老歌后,麥遙這才舒心了。
——
賈貝妮回了公司,麥遙看時間還早,到學(xué)校還能趕上最后一節(jié)課,便開車回去了。
林多放學(xué)的時候再次等到麥遙教室門口,王一出來見到她依舊猶猶豫豫的想說話,終在她冷漠的眼神下轉(zhuǎn)身離開。
林多將郵包送來給麥遙,她左右翻看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有寄信人的任何信息,從外面摸起來像是什么文件,“誰會給我郵東西,好奇怪?!?br/>
“或許是哪個男生的情書呢,不好意思當(dāng)面給你?!绷侄嗖聹y。
麥遙摸了摸那厚度,打趣道,“這么厚要都是情書的話,我得考慮考慮他了?!?br/>
“也可能是你家那位給你的房契地契之類的,土豪一般都這么哄女人。”林多說。
兩人說著便上了車,麥遙沒有急著發(fā)動車子,而是一直研究著那個文件袋,她覺得林多第二個猜測很有可能,絕對是尹西往能做出的事。
“打開看看?!闭f著她就撕開了密封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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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眼看去里面是一疊舊資料的復(fù)印件,第一張是個叫尹娜的女人的身份證復(fù)印件,第二張是戶口復(fù)印件,麥遙嘀咕,“發(fā)錯了吧……”
“姓尹啊,往后翻翻?!绷侄嗾f。
而后面的內(nèi)容全部是尹娜的資料,1970年出生,家有幾口人地里幾畝田院里幾頭牛門口幾棵大楊樹都一清二楚,當(dāng)看到她哥哥的名字的時候,麥遙才知道,這就是尹西往那位離家出走多年未歸的小姑。
她聽說過一些,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會收到這份莫名其妙的文件。
但再次向下翻了幾頁后,麥遙終于意識到,這份東西,正是沖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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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尹娜留學(xué)英國,第二年認識了到英國出差的麥澤生,兩人相愛。
看到這一句的時候,麥遙覺得整個人都被雷劈了一下,從頭到腳的寒冷讓她在溫暖的車廂內(nèi)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手指也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再往下翻,1990年麥澤生與發(fā)妻離婚,將兒子麥文遠留給前妻,自己則與尹娜定居英國,次年生了個女兒,取名麥遙。
1998年麥澤生回國創(chuàng)業(yè),尹娜因家里反對她與麥澤生的婚姻而與尹家脫離關(guān)系,直到2010年冬天才帶女兒回國,在2010年12月24日車禍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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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林多擔(dān)心的問,“麥遙,你怎么了?”
“下車!”她說。
“?。俊?br/>
“讓你下車!”
后來,麥遙不知道林多什么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她進客廳的時候麥澤生正在廚房做飯,見她回來,心情大好的說,“馬上開飯了,今天我下廚,都是你喜歡吃的。”
麥遙沒動,睜著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而此刻的麥澤生也察覺到她的異樣,這樣的眼神,他曾經(jīng)見過,在那場車禍后。
“遙遙?”兩人靜默半晌,他最先打破沉默,其實麥澤生十分想說點什么,但緊張的情緒讓他除了叫她的名字外什么都說不出來。
在他緊瑟沙啞的詢問的語調(diào)中,麥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文件放到茶幾上,“我媽是叫尹娜嗎?”
麥澤生手中舉著的湯勺此刻已經(jīng)耷拉下去,表情也沒了她進來時的輕松愉悅,渾身似乎正散發(fā)著凜然的怒意,“記起來什么了嗎?杰米斯是怎么辦事的……遙遙,是不是記得車禍了?是不是害怕了?”
麥遙攥緊了拳頭,低著頭,努力的將說話的語調(diào)保持平穩(wěn),一字一頓的說,“不是那事,爸,我媽,是叫尹娜嗎?海納東泰的尹娜,尹泰的妹妹,尹娜!”
尹西往的小姑姑,尹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