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946章 曾高強被抓
“爸,你這是發(fā)的哪門子瘋,我剛進門你就摔茶杯歡迎我呀。”陳達飛剛從門外走進來就嚇了一大跳,對自己的老父親,也沒半點尊重,大大咧咧的說著。
“高……高強被專案組的人帶走了。”陳同進陰沉著臉,并沒注意兒子怎么會在這個時間段回來。
“什么?舅舅被專案組的人帶走了?”陳達飛眼珠子睜得滾圓,“爸,會不會是搞錯了,舅舅現(xiàn)在好歹是個副市長,省避干部,專案組的人說抓就抓?”
“人家代表的是最高檢,就一個省避干部,你以為他們不敢抓?”陳同進臉色鐵青,虧他在曾高強身上費了這么多心血,將曾高強視為他們陳家最后在官場上的代理人,到現(xiàn)在卻是什么都白費了,曾高強出事,浪費的不僅僅是他大把的人脈資源和人情,還意味著他們陳家將會進一步?jīng)]落下去,這種局面,又豈是他愿意看到的。
“媽的,在咱們南州的地盤上,這些京城里來的人就了不起是嗎,說抓人就敢抓人,爸,要不要我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我就不信他們有多么厲害,老子不怕他們。”陳達飛一臉猙獰,跟鄧文華混在一起,他現(xiàn)在愈發(fā)的無法無天。
“就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還自稱老子,你想干嘛,你以為你就很了不起?你小子這些年給我惹了多少禍?要不是我這把老骨頭還在,你早就蹲大獄去了,別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說句難聽的,咱們就是在南州的井底之蛙,出了南州,咱們屁都不是,你有本事到外頭去惹禍給我試試,看我能不能幫你擦屁股,這天底下,能收拾咱們的人多得是。”陳同進瞪著自己兒子,“這次給我老老實實的,沒有我的話,你什么都別干,要不然出了事,看誰還能幫你善后。”
“爸,我這不是為舅舅著急嗎。”陳達飛撇了撇嘴,四下看了看,道,“我媽呢,又去打牌了?”
陳同進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兒子的話,妻子上哪去他懶得關(guān)心,眼下擺在他面前的無疑是曾高強的事要緊。
“你怎么這時候回來了?”陳同進緩了口氣,這才想起兒子怎么會在這個時間點回來了。
“爸,我回來跟你商量點事。”陳達飛神色有些悻悻然,聽到舅舅曾高強被抓,他剛才回來的興致也滅了一大半。
“什么事?”陳同進盯著兒子。
“爸,你不是有筆秘密存款嘛,好像是有五六千萬?能不能拿出來借我用用,放心,我肯定還你。”陳達飛要求自己老子,臉上也是堆滿笑容。
“………”
陳同進看著兒子一陣無語,本就因為曾高強的事也憋了一肚子火的他這會險些被兒子氣得一口血吐了出來,盯著兒子,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爸,行不行你給個話就是了,干嘛這么盯著我。”陳達飛被父親的眼神盯得有些發(fā)毛,干笑道。
“你想把老子給氣死是不是,你舅舅剛被檢察院的人給帶走,你還來給我添堵。”陳同進怒道。
“爸,這和舅舅的事是兩碼事啊,怎么能說給你添堵呢。”陳達飛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我這又不是給你找什么麻煩,只是想借你錢用用而已。”
“你還說,那是老子給你留的養(yǎng)老本,你想拿出去揮霍掉是不是,曾燕連這事都告訴你,我看她是把你寵得沒邊了,慈母多敗兒,你現(xiàn)在這個德性,就是她給寵壞的。”陳同進一臉怒氣,他有秘密存款的事,并沒有告訴兒子,但兒子知道這事,陳同進一點也不驚訝,肯定是妻子把這事給說了,口中的曾燕,就是比他小十多歲的妻子。
眼下兒子不爭氣,陳同進卻是習(xí)慣性的將責(zé)任都推到妻子身上,卻沒想過他自己快四十歲才有了陳達飛這個兒子,同樣是將陳達飛寵得無法無天。
“喲,這是怎么回事,說什么呢,又怪到我頭上了,在門外就聽到你的吼聲。”陳同進才對兒子吼完,妻子就進來了,神情也是老大的不高興。
“還能有什么,你敢說兒子不是你寵壞的。”陳同進此時對妻子同樣沒好臉色。
“什么叫都是我寵壞的,小飛又怎么了,你別一有點事就拿這個說個不停,你自己也不是沒責(zé)任,子不教父之過。”曾燕也來了脾氣。
“媽,舅舅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爸正在氣頭上呢。”陳達飛插嘴說了一句。
“什么,高強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誰敢抓他?”曾燕一聽就傻眼了,曾高強是她唯一的弟弟。
“誰敢抓他?敢抓他的人多了去,你們就是養(yǎng)成了這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性子,才一次次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現(xiàn)在出事了,知道急了?現(xiàn)在急有個屁用。”陳同進一肚子火。
“同進,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高強怎么會被檢察院的人帶走,市檢察院還是省檢察院的?他們怎么會有那么大的膽子。”
“媽,不是市檢察院也不是省檢察院,是最高檢的。”陳達飛在一旁提醒著,他看起來也并不是很著急的樣子,以為一切有父親在,事情總會有擺平的一天。
“最高檢的?”曾燕神情發(fā)怔,在她印象里,這個部門太過遙遠,遠到不會有任何交集,曾燕都不知道弟弟為何會被最高檢的人給帶走。
陳同進沒理會妻子,徑直在客廳里走來走去,著急得高血壓都快升了起來,不管嘴上再怎么說,心里面又有多大的怒氣,陳同進終歸是不能不理會。
一旁的陳達飛看著父親的樣子,自顧自的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同樣是愁眉苦臉,一臉的糾結(jié),有幾分是為舅舅曾高強擔(dān)心,但更多的是卻是因為沒法從父親那里拿到錢而感到心煩,他正打算跟鄧文華一起合資開個酒店來著,打算雙方各出幾千萬,興沖沖的回來找父親拿錢,卻是碰到舅舅被抓的事,陳達飛也知道這種時候想從父親把那秘密存著的幾千萬養(yǎng)老本摳出來是沒那么容易了。
“小飛,你和鄧文華的關(guān)系好,這件事,你去跟鄧文華私下說說,讓鄧文華先幫忙在他父親面前做做工作,我也從別的渠道想辦法。”陳達飛停了下來,突然對兒子道。
“爸,我找你拿錢就是跟鄧文華一塊去投資酒店的,你這一口回絕了,我都不好意思去跟鄧文華說了。”陳達飛聽得父親如此說,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道。
“你……你這混小子,想氣死我不是。”陳同進氣得直哆嗦。
“爸,我是實話實說,確實是要跟鄧文華一起投資酒店嘛,我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證我這邊的資金沒問題呢,他那邊要籌到錢也容易,我倆都打算一起大干一場了,你不能讓我言而無信啊,人家鄧文華聽了肯定也不高興,哪里還肯幫忙。”陳達飛道。
陳同進沉默了起來,兒子做事,在他眼里就沒靠譜過,但要跟鄧文華一起投資做生意,并非是不能考慮,其實對他來說,除非移民到國外,否則那些錢也沒太大的用處,他享受的是副部級的退休待遇,根本不用為生活發(fā)愁,至于兒子,現(xiàn)在兒子名下的房產(chǎn)和店面,也不用擔(dān)心兒子后半輩子的生計,把錢給兒子不是不行,但陳同進卻是擔(dān)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們家的銀行賬戶上有巨額的資金往來,更容易出事,不知道是人越來越膽小還是怎么回事,陳同進總有不好的預(yù)感。
“爸,你考慮好了沒有,你把這事應(yīng)了,我讓鄧文華幫忙,人家也幫得開心不是。”陳達飛見父親態(tài)度有松懈的意思,催促著父親。
“好,這事我答應(yīng)你。”陳同進想了想,咬牙道。
“爸,真的?好,我馬上出去,跟鄧文華合計合計,放心,舅舅的事,我也著急呢,一定讓鄧文華下力氣幫忙,不會讓他忽悠的。”陳達飛笑得合不攏嘴。
陳同進面無表情的點著頭,答應(yīng)了兒子,陳同進心里并沒松一口氣,他寄希望于鄧文華的父親鄧毅秘書長也會摻和進來,那樣加上他的力量,省里市里都給專案組施加壓力,讓專案組面臨巨大的壓力,這是陳同進的初步算計,但是能成功嗎?陳同進心里沒底,反而因為許諾給兒子的幾千萬秘密存款突然讓陳同進莫名的有些煩躁起來,那筆錢,是存在國外的賬戶里,陳同進都未曾想去動過,現(xiàn)在突然要用那筆錢,陳同進心里總不踏實。
陳家在為曾高強的事著急,市里,有關(guān)曾高強被抓的事同樣是在體制里面的圈子里到處流傳著,哪怕是陳興第一時間下了禁口令,也終究是抵不住悠悠眾口,對這種重磅的新聞,沒人不愿意八卦,特別是在機關(guān)大院這種地方,明面上風(fēng)平浪靜,暗地里卻是傳得比什么都快。
陳興這些天來,難得第一次有不錯的好心情,曾高強被抓,案子總算是有一個大的突破。
晚上,因為約了四葉草集團總經(jīng)理鄭玨一起吃晚飯,傍晚的時候,陳興就準(zhǔn)時來到了興州街的東方廣場,這座由四葉草集團投資的集商住一體的城市綜合體現(xiàn)在日益繁華,正日益成為南州市的一個新地標(biāo)。
陳興進了東方大酒店,鄭玨早就在包廂門口等候,對鄭玨,陳興每次看到都會有一種驚艷的感覺,這個跟張寧寧一樣,如同一株高貴的雪蓮花一樣,長在高高的雪山上,出淤泥而不染,陳興有時候真覺得鄭玨似乎投身錯了職業(yè),像鄭玨這樣的人,將之跟滿身銅臭的‘商人’兩字扯在一起,總會讓人有那么一種不和諧的感覺,但偏偏四葉草集團在南州又是發(fā)展得不錯,可以說是南州市頗具實力的一家公司,當(dāng)然,這跟四葉草集團背后的背景亦不無關(guān)系。找本站請搜索“6毛”或輸入網(wǎng)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