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637章 希望
很顯然,宋正明眼巴巴的希望陳興能夠開口,由陳興提是再合適不過了,因為陳興在介紹張明的時候,只說是他一位大哥,哪怕宋正明心里已經(jīng)猜中了張明的身份,也不能主動提要求,而且宋正明可沒把握說張明會給他面子。
陳興嘴上和張明聊著,又哪里沒注意到宋正明那熱切的眼神,和張明說著說著,陳興突的話鋒一轉(zhuǎn),笑道,“大哥,我這次回京城來是到發(fā)改委辦事的,今天早早去發(fā)改委排隊等候拜會發(fā)改委的官員卻是吃了閉門羹,看來我得走走后門,要不然等個幾天都不知道能不能見到發(fā)改委的官員,不知道大哥有沒有認(rèn)識發(fā)改委的人?”
“發(fā)改委的?”張明皺著眉頭尋思了一下,“我還真沒跟發(fā)改委的人打過交道。”
張明說著話,眼神從宋正明身上飄了過去,明顯是欲言又止,有些話當(dāng)著外人不好說,張明只是問道,“你來辦什么事的?”
“我們省里的南鋼集團(tuán)想要新上一個煉鐵和軋鋼項目,這不是得到發(fā)改委來拜拜菩薩嘛,要不然審批遲遲下不來。”陳興笑道。
“最近鋼鐵領(lǐng)域的投資不是挺容易批的嘛?你們的項目怎么會批不下來?”張明奇怪道,他雖然不在體制里,對一些事情卻也是清楚的很。
“我們這個項目在三四年前上報了,沒想到過兩月就趕上了國際金融危機(jī),全球經(jīng)濟(jì)的大環(huán)境不好,我們國內(nèi)也受到了影響,所以當(dāng)時項目上報之后就沒音信了,那會基本上新的鋼鐵項目都夭折了,國內(nèi)鋼鐵產(chǎn)能過剩,外部經(jīng)濟(jì)環(huán)境不好,中央要控制鋼鐵產(chǎn)能,當(dāng)時發(fā)改委也有透露說幾年內(nèi)都不會上新的鋼鐵項目,而據(jù)我們自己的了解,其他幾家國營大鋼廠的新項目也的的確確在上報發(fā)改委后就擱置了,所以我們也沒怨言。
這次中央要促增長,要加快一些大項目的投資,以前的政策也發(fā)生了變化,鋼鐵領(lǐng)域的項目成了優(yōu)先獲得通過的項目,眼看著其他幾家行業(yè)同仁的大項目都通過了,有的更是拿到了幾百億的項目撥款,我們這心里著急呀。”宋正明苦笑著和張明說道,他講的話,乍一聽會讓人覺得對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訴苦有些莫名其妙,但猜到張明身份的宋正明卻是一點也不覺得有啥,他可不想錯過這個訴苦的機(jī)會。
“別人的項目都通過了,你們的項目卻沒通過,不會是你們自個存在的問題吧?”張明看了宋正明一眼,他和宋正明說話可就一點都不客氣了。
“我們自個怎么會有問題呢。”宋正明堅決的搖了搖頭,張明說話的口氣和方式并沒讓他感覺不舒服,他自己也喜歡直來直往,張明有啥說啥,宋正明并沒有不適應(yīng),只不過宋正明內(nèi)心里多少有些尷尬,他自個清楚集團(tuán)存在著一些問題,這幾年南鋼連年虧損,效益不好也就導(dǎo)致了集團(tuán)的競爭力持續(xù)下降,要說南鋼存在問題,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那還真是怪事了。”張明撇了撇嘴,宋正明說的是不是實話他不清楚,但如果只是宋正明著急這事,他顯然是沒有幫忙的**。
“大哥,有沒有辦法通過別的渠道找找發(fā)改委的人?”陳興這時候開口道。
“要找肯定是沒問題,主要是想不想找。”張明笑著搖了搖頭,神色略有遲疑,最終還是道,“我?guī)湍阏艺铱窗伞!?br/>
“那就麻煩大哥了。”陳興笑著點頭,心里大為奇怪,張明的不情愿他并非是看不出來,剛才對方才說有啥事可以找他,這會就有這種表現(xiàn),陳興可不認(rèn)為張明是不想幫忙,看樣子是有什么話不好開口,有外人在場,估計張明也不會說。
………
薛大寶從酒店出來后就直奔陳興所在的飯店,自己開車到陳興說的地點,停好車子就直奔飯店,剛上到二樓,在走廊的轉(zhuǎn)角處就和一人撞了個正著,薛大寶抬頭看了對方一眼,見是個男的,薛大寶納悶道,“兄弟,走路怎么不小心”
“老子還沒說你,你倒先咬人了。”薛大寶這不說話還好,一說就猶如捅了馬蜂窩,對面跟他迎頭撞上的男子登時就破口大罵。
“嘖,你說誰老子呢?嘴賤是不是。”薛大寶從來就不是善男信女,耳聽對方開口就是臟話,薛大寶也怒了,惱火的瞪著對方。
“你***才嘴賤,撞了老子還敢惡人先告狀。”男子說著話,毫無征兆的就出拳了,沖著薛大寶面門就擊了過去,薛大寶猝不及防之下,臉上直接挨了一拳,臉頰一陣陣火熱的生疼,薛大寶直感覺鼻子一熱,有什么東西流了出來,此時的薛大寶哪里顧得上其他,徹底暴走了,沖著男子就還了一拳,對方早有準(zhǔn)備,一下就躲了過去,薛大寶緊隨其上的一腳卻是直接命中對方,兩人算是禮尚往來,接下來,男子就吃虧了,喝了不少酒的他顯然沒有薛大寶的靈敏度,連挨了好幾下,只剩下一張嘴在罵人,薛大寶還想再打幾下泄火,這時候飯店的工作人員和老板已經(jīng)趕緊出來阻止了,將兩人拉開。
“媽的,讓你嘴賤。”薛大寶盯著對方,嘴里還罵了一句。
“你有種,有本事就別跑,老子讓你走著進(jìn)來躺著出去。”男子被飯店工作人員扶了起來,只見飯店老板一個勁的對男子說抱歉之類的,薛大寶也沒注意。
“老子哪也不走,就在這里等著你,不把你這個龜兒子訓(xùn)乖了,老子還不想走呢,免得讓你以后到外面滿嘴噴屎,敗壞門風(fēng)。”薛大寶不屑的看了對方一眼,外強(qiáng)中干的人他見多了,也不知有多少嘴上囂張的人一碰見硬茬子就軟了,薛大寶自認(rèn)在京城也混了不少年頭了,家里算不上巨富,但也算是一方豪強(qiáng),雖然在京城這種地方還輪不到他來囂張,但他也不是吃虧了不還手的人,他在京城摸爬滾打了幾年,也認(rèn)識了不少人,對方真要有啥來頭,他也不見得就怕了。
“好,夠種,等下我看你是不是還這么嘴硬。”男子陰測測的看了薛大寶一眼,撂下這句狠話后就甩手離開,一旁說好話的飯店老板直接被一把推開。
“等就等,老子還怕了你不成。”薛大寶冷笑了一下,看著對方離去,薛大寶這才感覺鼻子還有一股熱流往外流著,抬手摸了鼻子一把,滿手都是血,再看看衣服,上衣胸前都滴了好幾滴血,把薛大寶郁悶的不行,暗罵了一聲晦氣,人要是倒霉,連喝口水都會塞牙縫,走個路也能挨一拳頭。
“兄弟,給。”這時候飯店老板遞了一包面巾紙過來,轉(zhuǎn)頭往后面看了一眼,飯店老板這才悄悄的湊到薛大寶跟前,“兄弟,聽老哥我一句話,別逞強(qiáng),現(xiàn)在趕緊離開,要不然待會就麻煩了,那人來頭大,你得罪不起。”
“我也沒理虧,干嘛要跑。”薛大寶笑了笑,仰著頭,拿著紙巾捂住鼻子,心里還是對飯店老板的提醒挺感激,笑道,“老板,多謝了,不過我偏偏就在這里等著,看他能怎么樣。”
“哎,年輕人,逞一時之強(qiáng)算不得什么,你這是要吃大虧的。”飯店老板是個中年胖子,無奈的看了看薛大寶,搖頭道。
“該吃這個虧也躲不了,你沒看我已經(jīng)吃虧了嗎,不明不白就流了這么多血,這血可寶貴著。”薛大寶開著玩笑,朝飯店老板擺了擺手,“我找朋友吃飯去了,老板,謝謝你的紙了。”
“年輕人就是愛逞強(qiáng),好沖動。”見薛大寶不聽勸,飯店老板也沒轍,看著薛大寶還往走廊里的包廂走去,飯店老板也不可能讓對方強(qiáng)行離開,他出于好心的提醒一下,薛大寶不聽他的勸,待會吃了大虧也不關(guān)他的事了。
薛大寶照著陳興說的包廂號找著了房間,敲了敲門進(jìn)去,薛大寶一下就成了眾人注視的對象,陳興愣愣的看了看薛大寶,“大寶,你這是剛被人搶劫了還是怎么回事?”
“別提了,剛在外面跟人干了一架,太他媽倒霉了,剛上二樓就撞到一人,一言不合就打起來,被對方偷襲了一拳,這不,鮮血橫飛,一下就成傷號了。”薛大寶自娛自樂,感覺鼻子沒怎么流血了,這才把捂著的紙巾拿下,整張紙巾都是鮮紅的顏色。
“這么倒霉?”陳興頗為無語的看著薛大寶,這包廂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他們幾人壓根沒聽到外面的動靜。
“可不是嘛,人一倒霉,啥事都能趕上。”薛大寶苦笑,看著沾滿血的紙巾,又是笑道,“就當(dāng)去獻(xiàn)血了,流點血促進(jìn)血液的新陳代謝也好。媽的,那人還威脅我說讓我好看,叫我有本事別走,我就在這里等著他了,看他能咋樣,我還嫌剛才吃的虧沒討回來呢,他要是再敢來,我非得代他老子好好管教他。”
“流了一鼻子血,虧你還能笑得出來。”陳興好笑的看了對方一眼,這才給薛大寶介紹著包廂里的幾人,張明只是一筆帶過,宋正明大致提了一下。
“原來是張哥和宋總。”薛大寶目光在張明身上停留了一下,滿臉笑意的跟兩人打著招呼,歉意道,“剛才進(jìn)來光顧著自己發(fā)牢騷了,讓張哥和宋總見笑了。”
“沒事。”張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饒有興趣的看著薛大寶,薛大寶這風(fēng)格挺合他胃口。
張明覺得挺有意思,宋正明卻是搖了搖頭,在他這把年紀(jì)的人看來,卻是認(rèn)為年輕人都喜歡好勇斗狠,顯然對薛大寶說還想找回場子的話并不贊同,只不過薛大寶是陳興的朋友,宋正明也沒說啥,只是笑了笑,也不多嘴。
“對了,你在電話里說無意間聽到有人提我了,誰呀?”陳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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