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1837章
路上,陳興提前給朱子情打了電話,“子情,現(xiàn)在在家吧?”
“我現(xiàn)在沒在家,在外面,怎么?”電話這頭,朱子情眉頭微蹙。
“那你在哪,我去找你。”陳興淡然笑笑,他能感受到朱子情的口氣并不熱情,但這并不影響陳興的心情,女人經(jīng)常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冷漠的外殼只是她們用來保護(hù)自己的一種手段罷了,朱子情對他的冷淡,在陳興看來更多的只是一種偽裝罷了。
“你又來南州了?”朱子情聽到對方的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沒錯,我在南州。”
朱子情聞言,沉默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朱治平,思慮了片刻,朱子情終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在呂江路這邊的一家酒店,你要過來就過來吧。”
朱子情跟陳興說了下詳細(xì)地址,說完便掛掉了電話,坐在對面的朱治平見朱子情掛了電話,笑瞇瞇的問道,“子情,誰呀。”
“跟你沒關(guān)系。”朱子情撇了撇嘴,“說吧,你找我出來到底要說啥,如果你還只是說這些廢話,那我馬上就走。”
“子情,你看你,總是這么不近人情,咱們好歹也算是朋友,就算沒啥事,我找你出來聊聊天,請你吃頓飯,也無可厚非吧。”朱治平無奈的笑笑。
“你有那個閑情逸致,我可沒那個時間陪你吃飯瞎聊。”朱子情依然是很不給情面的回了一句,她原本就不待見朱治平,特別是父親這件事,她也隱隱了解到了朱治平甚至有可能從中作梗,這讓朱子情對朱治平愈發(fā)厭惡,這人太過陰險和虛偽,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朱子情如今對朱治平是一丁點(diǎn)兒好感都沒有,今天之所以答應(yīng)出來,還是因?yàn)橹熘纹秸f要跟她敞開聊一聊其父親的案子,朱子情聽出對方的另一層的意思,這是要和她攤牌了,朱子情這才答應(yīng)出來,她倒想看看,對方是不是準(zhǔn)備撕開那一層虛偽的面具了。
“子情,你這么說,可真是傷我的心了,虧我一直都是把你當(dāng)成心上人,對你一片真心,你卻連一個笑臉都不給我,甚至也不把我當(dāng)朋友。”朱治平聳了聳肩,“那行,今天咱倆就攤牌吧。”
“你想說什么就說。”朱子情平靜的看著朱治平。
“子情,實(shí)話跟你說吧,我有把握讓你父親馬上就出來,但你得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哦?”朱子情眉頭一挑,看著朱治平,“這么說來,你之前口口聲聲說是幫忙打探消息,其實(shí)都是在敷衍了?其實(shí)你早就有能力讓我爸出來了。”
“你要這么說,也可以。”朱治平微微一笑,“但老話說得好,這天上不會掉餡餅,天底下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我和你爸非親非故的,我憑什么下大力氣幫他?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嗯,沒錯,很現(xiàn)實(shí)的一番話。”朱子情冷笑了一下,“所以你就當(dāng)我和媽是傻子,一個勁的敷衍,是吧?”
“敷衍是真的,但你并不傻吧?我就算是想把你當(dāng)傻子,也沒見你被我騙到吧。”朱治平咧嘴一笑,“你也是聰明人,今天約你出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子情,只要你答應(yīng)嫁給我,你爸立馬就能出來。”
“這就是你的條件?”朱子情盯著對方。
“沒錯,這是我的條件,只要你答應(yīng),咱們這兩天就能辦酒席,你爸也能趕緊出來。”
“那我要不答應(yīng)呢?”
“你要不答應(yīng),你爸不僅不能出來,恐怕問題還會更加嚴(yán)重,到時候判個十年八年的都有可能,子情,我想你是個孝女,你也不想見到那種情況出現(xiàn)吧。”朱治平嘿嘿一笑。
“朱治平,你這是在威脅我?”朱子情神色一怒。
“你說威脅就威脅吧,我其實(shí)也不愿意這樣,但誰讓我太喜歡你了,你又不給我好臉色,我只能這樣了。”
“這么說來,我爸這次之所以會遭殃,真正的原因是你在背后搞鬼?”朱子情面無表情的盯著朱治平,平靜的表情下,是幾乎要爆發(fā)的滔天怒火。
“你爸會遭殃,首先是他確實(shí)是牽扯到了洪東華的案子,至于后面的事,我只不過是讓我爸順勢推波助瀾了一下而已。”朱治平笑道。
“朱治平,你真惡心,虧我以前還覺得你這人雖然不怎么樣,但至少還會有點(diǎn)底線,瞧你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沒想到你比斯文敗類還不如,說你是人渣都還是抬舉你。”朱子情死死的看著對方。
“子情,你這張嘴可是夠狠的,把我說得這么不堪。”朱治平臉色變了一下,被朱子情這么說,饒是他臉皮厚也都有點(diǎn)掛不住,不過看到朱子情氣得通紅的臉色,朱治平卻又覺得暢快起來,“子情,你也別呈口舌之快了,好好考慮下你爸的下場吧。”
“你就是個人渣。”朱子情氣急而笑。
“什么人渣?”這時,后邊傳來了一個聲音,陳興滿臉笑容的沿著過道走了過來,這會就站在朱子情的身后,兩人的位置在靠近角落的窗戶,讓他一頓好找。
朱子情沒轉(zhuǎn)頭,但她聽聲音,一下就能認(rèn)出是陳興的聲音。
“又是你。”朱治平坐的方向正好和陳興面對面,乍一看到陳興,朱治平眼睛都瞪圓了,他上周才警告過陳興,心想這混蛋竟然還不識趣。
“是我怎么了?”陳興斜瞥了對方一眼,也沒正眼看對方,目光落在了朱子情臉上,笑道,“子情,剛剛說誰是人渣呢。”
“這里除了你我兩人,你說還有誰會是人渣?”朱子情撇了撇嘴,對朱治平猶有怒火。
“哦,坐在你對面的這個是人渣?”陳興這時候才正眼瞅了瞅朱治平,上次他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今天聽到市檢察長姚明亮的一番話,陳興知道朱治平跟朱子情父親的案子脫不開干系,笑容玩味的看著對方,“你就是朱治平吧?”
“知道我是誰就好,上次我警告過你,看來你都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了。”朱治平冷笑。
“陳興,你被他警告了?”朱子情聽到對方的話,眼里閃過一絲驚訝,旋即笑容古怪了起來,“陳興,看來你調(diào)走了幾年,都已經(jīng)沒人知道你是誰了。”
“呵呵,人走茶涼嘛。”陳興配合的笑笑,他在任的時候,市里頭還沒有姓朱的副市長,這朱治平的父親顯然是后面調(diào)過來的,所以朱治平不認(rèn)識自己也不奇怪,這會陳興也懶得去和對方較勁,朱治平也沒這個資格。
“子情,既然是和人渣坐一塊,那你還呆著干嘛,走吧,回家,我正好要上你家串串門。”陳興笑道。
“行,那咱們走吧。”朱子情這會也不想呆下去。
朱治平聽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怒道,“你們倆是把我當(dāng)空氣了嗎?子情,你要是想讓你爸坐牢,大可以一走了之。”
“喲,狗急跳墻開始威脅起人了?”陳興戲謔的看著對方,他不知道朱治平在他過來之前威脅朱子情同對方結(jié)婚,否則陳興估計得火冒三丈。
“沒你的事,滾一邊去。”朱治平瞪了陳興一眼。
“你確定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陳興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他不屑于跟對方一般見識,但也容不得對方騎到自己頭上撒野,“朱治平,今天這事,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別以為有個當(dāng)副市長的父親就能夠?yàn)樗麨椋胍鲆埃詈孟然厝枂柲惆郑茨阌袥]有這個資格。”
陳興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同朱子情道,“子情,走吧,你說得沒錯,這種人就是人渣,跟他說話都是浪費(fèi)時間。”
陳興和朱子情轉(zhuǎn)身就走,朱治平氣得肺都快炸了,“朱子情,你若不答應(yīng)我的要求,你爸的案子馬上就會進(jìn)入司法程序,不信你試試看,要是不判個十年八年,我是你孫子。”
“你這年紀(jì)當(dāng)人家孫子,就算你愿意,子情也不愿意吧,有你這么個孫子,出門都嫌丟人。”陳興冷笑了一下,“子情,別理他,你爸這兩天就能出來,說不定今天都有可能出來。”
陳興的話讓朱子情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陳興,確認(rèn)陳興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后,朱子情眼里閃過一絲激動,她知道以陳興的能力想幫自己父親,完全能做到,但她沒想到在自己沒開口的情況下,陳興會不聲不響就把這個忙幫了。
“嗯,先回去吧。”朱子情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低聲道。
“我說你們是在說夢話吧?朱運(yùn)來能出來?簡直是做夢,子情,你要不答應(yīng)我的要求,你爸等著坐牢吧。”朱治平聽到陳興的話,仿若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猖狂的笑道,只不過陳興和朱子情這會已經(jīng)往樓梯走去,兩人壓根就沒理他。
朱治平看到自己被徹底無視,臉色猶如豬肝色一般,氣得直哆嗦,他在這里放狠話,人家卻是連鳥都沒鳥他,朱治平感覺自己此刻就像是小丑一般。
“麻痹,老子要是不整死你們,老子就不姓朱。”朱治平咬牙切齒的盯著朱子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