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183章 心里有鬼
陳興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什么,安慰著對方,“小紅,別害怕,夢里面的場景都不是真實的,你這兩天做惡夢,晚上才會睡不好覺,所以白天精神就不好了,有時候出現(xiàn)幻覺是很正常的,你自己不要多想,你現(xiàn)在把知道都說出來了,心里面的負(fù)擔(dān)就該放下,擺正好心態(tài)就好了,張盈如果真的是冤死的,我一定會為她討回公道的。”
沉默了一會,陳興從口袋里摸索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路鳴,讓對方過來一趟,小紅看到陳興的舉動,臉色卻是白了一下,“縣長,您要打給誰?”
“呵呵,我打電話讓公安局的人過來一趟,小紅,你將你所說的再跟警察同志詳細(xì)說一遍好不好?”陳興笑望著對方,號碼已經(jīng)撥了出去,對面的小紅一聽陳興的話,臉色愈發(fā)的蒼白,乞求道,“縣長,您能不能等我離開了再打這個電話。”
“等你離開了再打這個電話?為什么?”陳興愣了一下,電話已經(jīng)接通,路鳴瞧見是陳興是打過來的,往往都是最快速度就接起了電話,只是這一次,陳興這邊并沒有說話,望著小紅,陳興沒有急于跟路鳴講話,腦袋里尋思了一下,陳興已然明白了過來,將手上的電話摁掉,陳興看著對方,“小紅,你是怕被人看到你還在我這里的時候,警察叔叔過來,會讓別人懷疑是你跟警察反映的情況嗎。”
小紅沒有說話,如小雞啄米似的使勁點著頭,陳興心里有些唏噓,如果不是受到某些威脅和壓迫因素,對方緣何會害怕成這樣?
陳興發(fā)愣的功夫,那邊路鳴已經(jīng)主動打了電話過來,心里正奇怪著陳興給他打電話怎么一句話沒講就掛掉了電話。
看著閃爍的手機屏幕,陳興遲疑了一下,對小紅道,“小紅,你現(xiàn)在可以下班了吧?這樣,你先從招待所出去,在這條街的另一段,有個茶樓你應(yīng)該知道吧?你走到那里去等我,待會我再過去,這樣就不用怕被人看到了,怎么樣?”
小紅猶豫著,不知道該答應(yīng)還是拒絕,直至抬頭見到陳興鼓里的眼神,小紅咬了咬牙,輕輕的嗯了一聲,答應(yīng)了下來。
見對方點頭,陳興站了起來,再次仔細(xì)的吩咐著對方,“小紅,那你現(xiàn)在先出去,我過會再出去,記住,是這條街道直直往下走的那家茶樓,不要走錯了地方。”
讓小紅先離開,陳興復(fù)又拿起手機,手機上的一個未接電話是路鳴剛才打過來的,陳興重新打了過去,讓路鳴現(xiàn)在去茶樓一趟,陳興才掛掉電話,在客廳里來回的徘徊著,腳步有些急切,從那多少可以看出陳興此刻的心情,若不是想讓小紅那個小泵娘多安心安心,陳興已經(jīng)亟不可待的想要出去。
約莫呆了近十分鐘,陳興才關(guān)上門出去,直奔茶樓而去,路鳴已經(jīng)先到那里等候,陳興在茶樓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并沒有見到小紅的身影,心里登時就咯噔一下,莫非這小泵娘反悔了,害怕的跑回家了?
陳興在尋找著小紅的身影,在樓上老位置的路鳴已經(jīng)看到陳興,站在窗口沖陳興揮著手,陳興笑著點了點頭,目光仍然在四處梭巡著,就在陳興四處張望之際,從茶樓旁邊一個陰暗的小巷子里傳來一聲弱弱的聲音,“縣……縣長。”
陳興定眼望去,那不是小紅是誰,對方正躲在陰暗的角落里,顯得有些驚慌,陳興不禁苦笑,心里又有些心疼,這小泵娘也不知道怎么會怕成這樣,笑著朝其揮了揮手,“小紅,過來,咱們上樓去。”
在陳興的示意下,對方才膽怯的從巷子里走了出來,跟著陳興走進(jìn)茶樓,見到路鳴時,小泵娘的眼神躲閃了一下,仍是有些害怕。
路鳴坐在陳興的對面,眼神偶爾飄過陳興身旁的那位有些緊張的小泵娘,略微有幾分好奇,“陳縣,這是?”
“招待所的一位小泵娘。”陳興笑了笑,目光柔和的望向小紅,“小紅,來,到我身邊來坐,不要害怕。”
“有關(guān)張盈墜樓的事?”路鳴的反應(yīng)速度不可謂不快,聽到面前的小泵娘是招待所的,已經(jīng)猜到陳興這么急著叫他過來是為了什么事,心里頭有些苦笑,陳興對這件事還真是上心,有些抓住不放的意思,張盈生前能碰到陳興,也算是她的福氣了。
“小紅,你將剛才跟我說的話和面前這位叔叔說一說。”陳興笑著拍了拍對方的手,示意對方不要害怕,語氣特意放輕松道,“這叔叔是好人,他可不會害你哦。”
路鳴怔了一下,看著對面有些拘謹(jǐn)?shù)男”媚铮唤麚u頭笑了一下,莫非自己長得很兇神惡煞不成,瞧把人家一個十八九歲的小泵娘嚇的。
小紅在陳興的鼓勵下,才將之前和陳興說的話當(dāng)著路鳴的面又說了一次,撿要緊的說,其實也就幾句話的事情,路鳴聽完,同陳興對視了一眼,一時也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難道張盈的死真的另有隱情?
也不怪路鳴會有這種想法,之前的調(diào)查判斷都傾向張盈是自己墜樓的事實,若不是陳興緊盯著這件事,要求公安局要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照路鳴的意思,這起墜樓事故其實可以定案了,因為張盈墜樓的那個房間,找不到有第二個人進(jìn)去的痕跡,當(dāng)然,如果真的是有兇手謀害張盈的話,也不排除兇手毀滅了所有的證據(jù),但通過警方對門窗采集到的指紋對比顯示,那都是張盈自己的指紋,結(jié)果證明的是張盈自己打開了窗戶跳下去的可能性居大。
路鳴也認(rèn)為張盈自殺的可能性較大,辦案人員也認(rèn)真的調(diào)查了一遍張盈的社會關(guān)系,他殺的可能性很小,倒是小泵娘的家境困難,又是高考取得了優(yōu)異成績而沒能去上大學(xué),輟學(xué)打工,這些因素結(jié)合起來,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張盈是不是因此產(chǎn)生了抑郁情緒,又或者壓力過大才選擇了自殺?
而且這幾天,通過對招待所員工的問話調(diào)查,也沒能找出什么疑點,這起案子,就算是真的調(diào)查下去,很有可能又是一樁懸案,這是在路鳴已經(jīng)先入為主認(rèn)為張盈是自殺的可能性居大的情況下所作出的判斷,為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泵娘去浪費警方的大量人力物力,說實話,有些不值得。
眼下這位小泵娘說出了這么個狀況,路鳴也不得不重視起來,要知道陳興可還一直緊盯著這個案子。
“陳縣,照您的意思?”低頭沉思了一會,路鳴抬頭望向了陳興。
“路鳴,你還記得那天我和你還有方嘯在酒店吃飯,恰好碰到汪財和李光頭他們也去酒店吃飯嗎,當(dāng)時你和我說汪財聲名狼藉,更有猥褻小女孩的前科,也就是在那晚,張盈在招待所墜樓死亡了,可能你會覺得這兩件事沒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或許你都忘了那天跟我說過汪財?shù)那闆r。”陳興做出了些許回憶的神色,
“我卻對你說的那些話一直記憶猶新,特別是那晚在張盈墜樓的事故現(xiàn)場,我就想到了你中午和我說的話,很是突兀的就想了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征兆,我心里面潛意識的就認(rèn)定了這件事跟汪財脫不了關(guān)系,那晚我也曾那樣暗示過你,當(dāng)你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所以我也不便點名道姓的說什么,今天,小紅跟我說了張盈死前最后見的一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汪財,讓我更加認(rèn)定了自己的懷疑。”
“陳縣還是堅持懷疑汪財就是兇手?”路鳴眉頭微皺了一下,剛才小紅說的話只能說是汪財有一些嫌疑,但要是就此去判斷汪財就是兇手的話,卻是十分牽強了,在沒有更多的證據(jù)之前,路鳴始終仍是保留著自己的看法。
“不錯,我從頭到尾就沒有動搖餅對汪財?shù)膽岩桑〖t的話更讓我堅信自己的懷疑沒錯,眼下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而已,這就要靠你們公安機關(guān)去努力了,查案你們才是內(nèi)行,我只能敲敲邊鼓。”陳興神情莊重,“不管怎么說,小紅的話總算是給目前的案子提供了一點有力的線索,對了,小紅,晚上你說過公安局的同志們找你們招待所的員工問話前,你們汪總曾經(jīng)有警告威脅過你們不能亂說話,是不是?”
“嗯,汪總是警告過我們的。”小紅點了點頭。
“路鳴,看到了沒有,如果汪財心里沒鬼的話,他何以要警告招待所的員工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他興許就是怕有人說了不該說的話,對他產(chǎn)生不利,所以才會下這樣的禁口令。汪財?shù)拿暫懿睿抑赖娜瞬簧伲粫?dān)心自己名聲差的緣故而導(dǎo)致警方懷疑到他身上去,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汪財就算是名聲再差,只要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也不用有絲毫擔(dān)心不是?因為結(jié)果會證明一切,更別說汪財還有汪東辰這個靠山,警方敢隨便懷疑到他身上去嗎?汪財不會不明白這些。”
陳興認(rèn)真的說著自己的分析,見路鳴這個破案的專業(yè)人員聽得認(rèn)真,陳興神色也忍不住振奮了一下,繼續(xù)道,“但汪財偏偏就招待所的員工下了封口令,他這個舉動是不是多此一舉了?他是想掩飾些什么?又或者說他心里有鬼,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舉動?”找本站請搜索“6毛”或輸入網(wǎng)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