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1667章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也先走了。”陳興低聲說了一句,旋即落荒而逃。
從樓上下來,夜里的涼風(fēng)吹來,陳興那有些昏沉的大腦清醒了許多,想著剛剛做的一切,陳興苦笑不已,剛才到底是怎么了,昏頭了不成,怎么會突然對曾靜做出那種動作?兩人原本是多年的好友,這下好了,他今晚做出這種舉動,兩人今后該如何自處?還能再像以前那樣輕松自如的相處嗎?
苦笑了一下,陳興心知自己今晚太亂來了,今后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曾靜。
走出小區(qū),司機苗袁亮把車停在路邊等候,陳興上了車,徑直道,“回賓館。”
苗袁亮聞言,輕應(yīng)了一聲,有些奇怪領(lǐng)導(dǎo)怎么這么快就下來,不過也沒多想,啟動了車子,往江城賓館的方向開去。
回到賓館,苗袁亮便開車離去,這么晚了,陳興也不可能再用車,他這個當(dāng)司機的,干到現(xiàn)在也才算是下班了。
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陳興雙手大腳都大開著,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以一種很放松的姿勢坐著,此刻的他,腦袋里仍充斥著剛才發(fā)生的事,苦笑之余,陳興也忍不住質(zhì)問自己,剛才如果沒有那一陣敲門聲,兩人會發(fā)生什么?
“哎,自己在面對女人這一關(guān)時,終歸是屢戰(zhàn)屢敗。”陳興嘆了口氣,都說男人骨子里都有不安分的天性,陳興雖然對這一觀點不是完全認同,但就他而言,確實是如此。
腦袋里胡思亂想著,看到門口出現(xiàn)的人時,陳興才收回了心思。
倪佳麗有些意外陳興的門沒關(guān),見陳興已經(jīng)看到了她,倪佳麗象征性的輕敲了下門,隨即走了進來。
“倪總,這么晚還沒回去。”陳興朝倪佳麗微微點頭。
“還沒,晚上有點事,留下來加班。”倪佳麗笑笑,聞到空氣中的酒味,倪佳麗吸了吸鼻子,“陳市長,您喝酒了?”
“喝了點。”陳興笑笑。
“那我給您去泡點解酒茶吧。”倪佳麗說完,立刻就忙活了起來,她聞到的酒味可是挺重,陳興說是喝了一點,怕是不少。
陳興的屋里就有解酒茶,倪佳麗自是知道放哪,平常這套房間的衛(wèi)生打掃和清潔工作都是她親自安排和負責(zé),對屋里的情況,她可以說是比陳興還熟悉。
將茶泡好,倪佳麗端了過來,陳興也不客氣,接了過來,一邊問道,“倪總上來有事?”
“沒,我見陳市長您這么晚回來,所以上來看看陳市長您有什么需要。”倪佳麗笑道。
陳興聞言,搖頭笑道,“你有心了。”
“這是我的職責(zé),再說為陳市長您服務(wù),當(dāng)然要盡職盡責(zé)。”
倪佳麗只是像往常一樣說著套話,不過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陳興在盯著她看,有些詫異的倪佳麗還以為自己身上的著裝出了問題,下意識的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陳市長,怎么了?”
“沒事,倪總,時間也不早了,我這晚上喝了點酒,頭暈暈的,準備早點休息了。”陳興笑道,掩飾著自己的異樣,心里卻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清醒,晚上這是怎么了,本是普通的言語,聽在他耳里卻是帶出了一些異樣的心思,就好比剛才倪佳麗問他‘有什么需要’,說‘為他服務(wù)’,這些話本就是稀松平常的話,但今晚的陳興卻愣是有些異常反應(yīng)。
事實上,也怪不得陳興此刻會躁動,在曾靜那里被激發(fā)出來的一股欲念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壓下去,而穿著制服的倪佳麗在這時候又適時的出現(xiàn),孤男寡女的情境,還有一個穿著制服的美女,當(dāng)對方說著‘為他服務(wù)’之類的話,陳興竟是生出了些許異樣的心思。
陳興也知道自己喝了酒后大為反常,所以不敢讓倪佳麗再多呆,下了逐客令。
送走了倪佳麗,陳興長出了口氣,拿了衣服就去洗澡,秋天的夜晚,總歸是有些涼意,大多數(shù)人晚上都得洗熱水澡,陳興卻是用冷水先將自己淋了一個遍,冰冷的水沖下來時,陳興那被酒精燃燒的身子仿佛也才安分了下來,想著今晚的失常反應(yīng),陳興無奈的笑笑,難道是這段時間都沒有男女生活,所以憋得不正常了?
苦笑了一下,陳興懶得再去想這事,用冷水沖了好一會,陳興這才回屋睡覺。
一夜無話,陳興第二日照常上班。
針對江汽的情況,陳興在緊鑼密鼓的布局著,一方面,對陳建設(shè)的再次抓捕已經(jīng)在準備著,另一方面,陳興亦在同國內(nèi)最大的幾家汽車廠商聯(lián)系著,謀求合作,希望能借助外部資本的力量改變江汽的現(xiàn)狀。
陳興的愿景是好的,但想要實現(xiàn)卻并沒那么容易。
周六,又到了雙休的時候,這一天,陳建設(shè)依然早起,吃完早飯后,陳建設(shè)就準備出門。
“今天都周末了,你大清早的又要去上班?”陳建設(shè)的妻子周日娜抱怨道。
“有啥辦法,公司現(xiàn)在效益不好,咱這個當(dāng)董事長的,當(dāng)然要當(dāng)好表率。”陳建設(shè)笑道。
“你這么盡心,也沒見市里給你頒一個勞動模范獎。”周日娜撇嘴道。
“咦,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看來我得跟市里反映一下,明年得給我一個勞動模范,要不然咱不干了。”陳建設(shè)咧嘴一笑。
說著話,陳建設(shè)同妻子揮了揮手,轉(zhuǎn)身下樓。
樓下,陳建設(shè)的司機開著他那輛奔馳S600的專屬座駕在老地方等著,陳建設(shè)哼著小曲兒下樓后,準備上車時,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七八個人,一下子將他圍住。
“你們干嘛?”陳建設(shè)目光微凝,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
“檢察院。”為首一人出示了證件。
聽到是檢察院的人,陳建設(shè)臉色一變,就要強行拉開車門上車,這時,離得最近的兩個檢察院的工作人員二話不說就撲了上來,將陳建設(shè)摁住。
“你們干什么,檢察院的了不起嗎?老子是正廳,你們檢察院憑什么抓我?給我放開,要不然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陳建設(shè)大吼。
“陳董,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像個地痞無賴一樣大喊大叫,你不覺得自墜身份嗎?”周圍幾人讓開一條路,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了上來,他是今天帶隊的檢察院副檢察長宋明松。
陳建設(shè)盯著對方,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著,仔細觀察著周圍,赫然還有一些公安局的人,今天為了抓他,檢察院和公安局竟然同時出動,搞出了這么大的陣仗!
陳建設(sh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一旁的檢察院人員有些不耐煩,催促了一句,“陳董,走唄。”
檢察院的人催促著,陳建設(shè)就是不動,這會盡管是大早上,周圍仍是有人圍觀了過來,這時候就連宋明松也皺起了眉頭,他們來帶人,自然是要速戰(zhàn)速決,陳建設(shè)這么不配合,無疑是要逼他們動手。
宋明松朝周圍幾個工作人員使了下眼色,隨即往后退了幾步。
幾個工作人員心領(lǐng)神會,立刻就要把陳建設(shè)強行帶上車,就在這時,陳建設(shè)突的躺到了地上,兩手不停的朝空中揮舞著,渾身抽搐著,緊接著,又在地上滾來滾去,口中‘啊啊’叫著。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檢察院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傻愣愣的看著地上的陳建設(shè),這是上演的哪一出?
宋明松瞪著眼睛看著滿地撒潑打滾的陳建設(shè),轉(zhuǎn)頭看向陳建設(shè)的司機,“你們陳董過往有什么病史嗎?”
“這……這我也不清楚啊。”司機也有些傻眼,看著地上的陳建設(shè),他沒注意到在地上打滾的陳建設(shè)兩手掐著自己的脖子時,那往外翻的一對眼珠子隱隱在朝他眨著。
“老陳,老陳,你怎么了。”這時,一個中年婦人硬是推開外邊執(zhí)勤的警察跑了進來,蹲在地上扶著陳建設(shè),兩眼紅彤彤的,怒斥著宋明松一幫人,“你們干什么,我們家老陳有心臟病,你們想害死他嗎,救護車,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中年婦人是陳建設(shè)的妻子,剛才陳建設(shè)出門后,正好到陽臺收衣服的她,看到樓下的情景,立馬就跑了下來。
中年婦人一通怒吼,地上的陳建設(shè)滾的更加厲害。
宋明松眉頭緊擰著,看著地上陳建設(shè)翻滾的那個利索勁頭,他怎么也不相信那是心臟病突發(fā)的樣子,真要是心臟病發(fā)作,估計連撒潑打滾都沒力氣了,還能這么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