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1438章 他也摔得挺慘
“這倒是。請大家看最全!”邱義聽完陳興的話,笑著點頭,“說不定你還真利用這一塊做出了成績,這對于日后晉升可也是個資本。”
“現(xiàn)在沒考慮那么多,反正我在望山可能也得呆很長時間,現(xiàn)在就只希望能將望山發(fā)展起來,也不枉自己頭上戴的那頂官帽子。”陳興道。
“你當這個父母官倒是當?shù)煤苡胸熑涡摹!鼻窳x笑了起來。
兩人有說有笑的聊著,陳興因為惦記著李彥培死的事情,其實有些心不在焉,吃完午飯,他還打算給常勝軍回打一個電話,了解一下更具體的情況。如果不是因為晚上已經(jīng)約了部里的人,陳興甚至想著下午直接趕回望山。
一頓飯的時間很快過去,陳興回去的路上就給常勝軍打了電話過去,只是結(jié)果依然一樣,能反復確認的消息就是李彥培已經(jīng)死了,至于這意外背后有沒有什么讓人懷疑的東西,陳興在得知事發(fā)時是李彥培女兒在場時,也只能沉默。
在京城的時間十分倉促,陳興在同高平進吃了一頓飯,并且私底下讓邱義去幫忙找關(guān)系后,在次日就動身返回南州。
中午的航班到達的南州,陳興沒有片刻耽擱,馬不停蹄的就坐車直接回望山,車上同秘書黃江華啃著面包,就當是午飯。
至于許斌,則還留在京城,后面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許斌去跑,陳興沒辦法事無巨細的去關(guān)心,細節(jié)上的事情,也只能許斌這個分管的副市長去負責,不過他已經(jīng)盡自己的努力去幫許斌打好基礎(chǔ)了,陳興也希望最后能成功。
“小李,盡量開快點,早點到達望山。”車上,陳興吃了一點面包后,沒有多少胃口的他沒再多吃,轉(zhuǎn)頭吩咐著司機李勇,李勇是上午從望山開車過來南州接機的。
“行,我盡量快。”李勇點了點頭,說完就打了個哈欠。
“小李,昨晚沒睡覺嗎,我這從上車到現(xiàn)在,可沒少見你打哈欠。”黃江華笑道,他這兩晚跟陳興在京城,反倒是早睡早起,精神一下子好了許多,要是在望山,他晚上也少不得跑到林思語那去,這會說不定也跟李勇一樣,一直犯困,不過李勇是怎么回事他倒不清楚,印象中李勇以前開車很少會這樣,最近他卻見李勇精神不怎么好。
“有,肯定有睡覺,就是最近睡眠質(zhì)量差了點。”李勇笑哈哈的回應著,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著,要是讓陳興知道他天天晚上去酒吧,又跟酒吧舞女混在一起,說不定他這個司機就當?shù)筋^了。
“我說你們倆怎么回事,之前是聽小黃說睡眠不好,現(xiàn)在是連小李你也睡眠不好了,你們都還這么年輕,總不至于就得了失眠癥。”陳興搖頭笑道。
“失眠癥應該是有一點點。”黃江華干笑了一聲,眼神躲閃了一下,盡管知道陳興這只是隨意的一說,但他這心里總歸是有些不自然。
而李勇,此刻有黃江華回答陳興的話,李勇識趣的閉上嘴,裝著一副專心開車的樣子,他最近這段時間可不是晚上失眠,而是晚上跟那莊青青廝混在一起,身體自然是有些遭不住。
李勇和黃江華兩人對陳興隨口說的話都有些心虛,也各自有自己的小九九,此刻在回應完陳興的話之后,黃江華也不敢再吭聲,生怕陳興會接著說剛才的話題。
車廂里沉默了一會,陳興沒去注意自己的秘書和司機兩個都有點反常,臨近望山,他腦袋里想的都是李彥培的事。
李彥培的尸體還放在第一醫(yī)院的太平間,陳興想親自看一眼,至于李彥培的追悼會,陳興早就同意,現(xiàn)在也在籌備當中。
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回到望山時已經(jīng)是接近傍晚,陳興讓李勇開車直接去第一醫(yī)院,常勝軍知道他現(xiàn)在回來,這會已經(jīng)在第一醫(yī)院那等著他。
“書記,您回來了。”在醫(yī)院門口等候的常勝軍看到陳興的車子出現(xiàn),立刻就迎了上來,心里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走吧,先去看看彥培同志。”陳興從車上下來,這第一醫(yī)院他來過的次數(shù)也不少了,每次好像也都是來看望李彥培的,這一次,再次看著醫(yī)院里那些熟悉的場景,陳興的心情顯得有些沉重。
常勝軍在前頭帶著路,太平間里是李彥培的家人在守著尸體,李穎和蔡雅蘭都在,陳興見到李穎時,都險些認不出來,憔悴不堪的李穎完全沒有昔日的樣子,陳興在其臉上見到的,除了悲痛,更多的還有自責和內(nèi)疚,知道李彥培出意外的經(jīng)過,陳興也就能理解此刻的李穎。
“人死不能復生,節(jié)哀。”看了看李穎和蔡雅蘭,陳興在駐足良久之后也只能說出這么一句話來,很殘酷又很現(xiàn)實的一句安慰人的話。
“陳書記,是我害死我爸的,要是我當時多勸勸,制止我爸走出病房,就不會出這種意外了。”李穎聲音嘶啞的說著,興許是這一兩天哭得太多了,此時除了無聲的流淚,李穎都快哭不出聲來。
“小李,千萬別這樣想,誰也不想出這樣的意外的,再說你的初衷肯定是為了你爸好,所以你沒必要自責,相信你爸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子。”陳興安慰道。
李穎聽著陳興的安慰,眼淚默默的流著,沒再說話,別人再怎么安慰她,都消除不了她內(nèi)心當中的愧疚,看著從父親出事之后就一直目光呆滯,傷心欲絕的母親,李穎心里更加悲痛。
陳興此刻也不知道說什么,從大喜到大悲,人生最悲哀之事莫過于如此,陳興理解李穎及其母親的心情,他自己的心情何嘗不是很糟糕,本以為李彥培手術(shù)成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誰能想到會有這種意外發(fā)生?
“勝軍,你覺得真的是意外嗎?”沉默許久,陳興和常勝軍走到外面問道。
“書記,除了意外,也看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常勝軍無奈笑笑,“事發(fā)時是李穎親自在一旁看著的,要是有啥可疑的地方,李穎早就說了,她這個當女兒的不可能害自己的父親。”
“也許就是個意外吧,是我們想太多了。”陳興喃喃自語。
“不,我覺得不是個意外,是一起陰謀。”一旁,突兀的響起了一個聲音。
陳興轉(zhuǎn)頭去看時,才發(fā)現(xiàn)徐元飛不知道何時到了這里,陳興記得徐元飛這個統(tǒng)戰(zhàn)部長和李彥培的交情十分深厚,此刻聽到對方這么說,陳興眉頭微蹙,疑惑的看著對方,他相信徐元飛不可能無的放矢。
“最大的疑點就在江東明身上。”徐元飛迎上陳興的眼神,緩緩說道。
“江東明?”陳興微微皺眉,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江東明是何許人也。
“就是彥培以前那個秘書,小江,之前經(jīng)常在病房里照看彥培。”徐元飛看到陳興的神色,就知道陳興沒記住江東明是誰,解釋了一句。
“哦,原來是他。”陳興恍然,他來看望過李彥培好多次,對江東明自然有印象,只不過徐元飛此刻突然提及,讓他一時想不起來罷了。
知道了徐元飛口中的江東明是誰,下一刻,陳興愈發(fā)疑惑,還沒等陳興說什么,一旁的常勝軍已經(jīng)先開了口,“元飛部長,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可能?你說的那江東明現(xiàn)在可是還躺在病床上,他當時為了拉住李書記,也跟著從樓梯上滾下去,疑點怎么會在他身上?”
“就是因為最不可能是他,他才最可疑。”徐元飛神色肅然,老朋友李彥培上次沒被車禍奪走性命,這次卻又死在了這樣的‘意外’上,徐元飛心情也很沉重,心里更是帶著極大的憤怒,那些幕后黑手,真的已經(jīng)喪心病狂了。
“元飛同志,說說你懷疑的依據(jù)。”陳興開口道。
“不需要什么依據(jù),因為我曾經(jīng)看見江東明同錢新來一塊,如果我猜的沒錯,江東明早就被錢新來那幫人收買了。”徐元飛說道。
“哦?”陳興挑了挑眉,真照徐元飛所說的話,那江東明可就真的有點可疑了,可是僅憑這個,又如何說明江東明有害李彥培的動機?
“元飛同志,還有別的證據(jù)嗎?”陳興問道。
“沒有了。”徐元飛搖了搖頭,苦澀的笑笑,“我要是有別的證據(jù),早就讓勝軍同志抓人了。”
陳興聽到徐元飛的話也為之沉默,單憑對方所說的,根本不能說明什么,不過江東明如果真的跟錢新來那些人關(guān)系密切,那么,這樣一個人在李彥培身邊工作,而且還深受李彥培信任……陳興想到了很多種可能,突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錢新來那幫人,在望山真的已經(jīng)無孔不入,而且無法無天,任何事都敢干出來了嗎?陳興想著自己身邊是不是也有錢新來他們的人,心底有些發(fā)寒。
“那個江東明現(xiàn)在就在病房樓里是嗎?”陳興轉(zhuǎn)頭看了看常勝軍。
“嗯,現(xiàn)在就在病房樓,在三樓骨科,昨天為了救李彥培,他也摔得挺慘,手和腳都骨折了,我還專程找醫(yī)生了解過,聽醫(yī)生說是幸好頭部沒重傷,不然也挺危險。”常勝軍點了點頭,李彥培出事后,他到醫(yī)院來將事情仔細了解一遍后,也帶著懷疑的出發(fā)點去現(xiàn)場仔細查看了每一個細節(jié),并且將當時事發(fā)時在場的李穎和江東明都假想成嫌疑人,最終也沒法懷疑什么。找本站請搜索“6毛”或輸入網(wǎng)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