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1232章 瀆職的人,嚴(yán)懲不貸
陳興輕點著頭,轉(zhuǎn)頭看著常勝軍,道,“等下羅中平到了,勝軍你就先回避一下。”
“好。”常勝軍毫不猶豫的點著頭。
兩人又坐了五六分鐘,都是在談?wù)搱蠹埖氖拢佘姽烂鴱男麄鞑康绞形穆烦桃粫偷剑膊桓叶嘧瑫簳r去一旁黃江華的小辦公室呆著。
常勝軍剛離開不到兩分鐘的功夫,羅中平就已經(jīng)上了樓,輕敲著門進入陳興的辦公室,羅中平看了一眼陳興,“陳書記,聽說您有事找我?”
“中平同志來了,請坐。”陳興笑著對羅中平點頭,請著對方坐下。
羅中平側(cè)邊的沙發(fā)坐下,目光從桌上掃過,看到桌上放的報紙時,羅中平眼里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一臉平靜的坐著。
“中平同志,今天的晚報看了嗎。”陳興將桌上最上面的望山晚報推到了羅中平面前。
“早上忙著事,還沒來得及看報紙,怎么?”羅中平疑惑的看了陳興一眼,從桌上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眉頭微微皺著,羅中平先是驚訝,而后是憤怒,道,“這晚報的負(fù)責(zé)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羅中平說著,很快就抬頭對陳興道,“陳書記,晚報是我們部里的副部長趙克昌負(fù)責(zé),我打電話問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興目光微凝,看著羅中平的表現(xiàn),在羅中平打電話前叫住對方,笑道,“中平同志,你讓趙克昌直接過來一趟。”
“也好,我叫他過來,簡直是亂彈琴,這晚報作為機關(guān)黨報,發(fā)文一點也不慎重,不知道他這個負(fù)責(zé)人在干什么。”羅中平聽到陳興的話,立刻點頭附和著,臉上猶有幾分怒色。
羅中平說著話,打電話讓趙克昌過來,趙克昌是宣傳部排名第二的副部長,同時兼任著晚報社黨組書記、社長的職務(wù)。
羅中平打完電話,就坐了下來,目光盯著桌上的報紙,神色嚴(yán)肅。
“陳書記,這個叫張飛的小警員跳樓的事,昨天我就注意到了網(wǎng)上的輿論,我還想公安局那邊網(wǎng)監(jiān)部門應(yīng)該能夠處理好,沒想到今天還會出這么一檔子事,這晚報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簡直是亂來。”羅中平敲著桌上的報紙,惱道。
“我還以為中平同志你會了解情況呢,看來只能等趙克昌同志過來才清楚了。”陳興看了羅中平一眼,說道。
羅中平無奈的苦笑著,“我上午忙到現(xiàn)在還沒顧得上看報紙,要不是陳書記您叫我過來,我都還不知道這事。”
陳興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羅中平說不知道,陳興此刻倒不至于多想什么。
兩人等了一會,兼任晚報社社長的趙克昌過來后,羅中平就指著桌上的報紙,“克昌,今天的報紙是怎么回事,平常晚報社是你負(fù)責(zé)的,報社內(nèi)部的思想工作,你是怎么抓的,這種不顧大局,沒有政治覺悟的報道也能發(fā)出來。”
趙克昌瞄了眼桌上的報紙,聽著羅中平責(zé)問的話,又朝陳興的方向偷偷看了一眼,眼皮子跳了跳,苦笑道,“陳書記,中平部長,這事我也是上午看了報紙后才知道,剛把李躍文叫過來了解情況,就被中平部長你一個電話叫過來了。”
“李躍文?”羅中平疑惑的看了趙克昌一眼。
“中平部長,難道你沒注意那文章是李躍文發(fā)的嗎。”趙克昌看了羅中平一眼,心里咒罵了一聲,要是不知情的話,他還真當(dāng)羅中平是什么也不知道,但這事明明就是羅中平暗示的,這會看羅中平的表現(xiàn),趙克昌真想罵一句,尼瑪,就這演技,羅中平你能去拿影帝了。
“李躍文發(fā)表的?”羅中平一怔,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怒火,“李躍文在干什么,他一個報社總編,還有沒有政治覺悟了,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趙克昌抬了下眼皮,知道羅中平比影帝還能演,趙克昌這會也沒啥奇怪的了,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臺詞搬出來,道,“中平部長,李躍文說他家離那張飛家不遠,和那張飛曾有幾面之緣,好幾次也都看到對方辛苦的在街上執(zhí)勤,有時候連飯都顧不得吃,這次知道他跳樓的事,又看了網(wǎng)上的言論,很是憤怒,就沖動寫了這篇文章,他知道自個犯了錯誤,主動請求處分。”
“犯了錯誤,請求處分?他這話說得倒是輕巧,知道這篇文章發(fā)出來會造成多壞的影響嗎?會讓人家勝軍同志怎么想?”羅中平惱火的說著。
陳興靜靜的坐著,聽著羅中平這一問一答的話,眉頭微擰著,他對趙克昌不熟,對那李躍文更是不了解,剛到望山不到一個月的他,也就對羅中平這個宣傳部長有些印象,甚至連那李躍文是誰,陳興都還不知道。
此刻聽著雙方的話,陳興隨口問了一句,“李躍文是誰?”
“陳書記,是晚報社總編,晚報社的日常工作,由他主持。”趙克昌回答道。
陳興聽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沉吟片刻,陳興抬頭對趙克昌道,“晚報作為市委機關(guān)黨報,代表的是官方喉舌,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報道隨隨便便就發(fā)出來,我看也該整頓整頓了。”
“陳書記您指示得是,回去我一定好好整頓,加強報社內(nèi)部的思想教育,報社的主題,一定緊緊圍繞著市委的指示精神。”趙克昌鄭重道。
陳興盯著趙克昌看了一會,似乎想從對方臉上看出點什么來,那李躍文作為報社總編,發(fā)這么一篇報道,按照趙克昌剛剛說的解釋,陳興聽在耳里,隱隱覺得不靠譜,但此刻也沒心思去細想。
“李躍文作為總編,本該更有全局觀念和更強的政治覺悟,卻擅自發(fā)表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報道,我看也該嚴(yán)懲。”羅中平說著話,看向陳興,對李躍文的處罰,其實他們宣傳部內(nèi)部就能討論決定,但這事既然是當(dāng)陳興的面說的,羅中平顯然要先征求陳興的意思,陳興提不提建議是陳興的事,但他卻是得做出這種態(tài)度。
“這事是你們宣傳部的事,我就不干預(yù)了,我就一個建議,對于瀆職的人,嚴(yán)懲不貸。”陳興神色肅然。
“陳書記放心,我們部里一定會在嚴(yán)肅處理此事。”羅中平鄭重道。
陳興淡然的點著頭,目光再次落到桌上的報紙,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陳書記,您還有什么指示?”羅中平掃了桌上的報紙一眼,問著陳興。
“暫時沒什么事了,你們先回去忙吧。”陳興擺了擺手。
“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羅中平點頭道。
兩人轉(zhuǎn)身離開,陳興的頭陡然抬了起來,盯著羅中平和趙克昌的背影,眉頭微蹙著,眼里閃過一道精光。
羅中平和趙克昌兩人離開,一直在黃江華辦公室里從窗戶縫里往外觀察著的常勝軍見狀,立刻就出來,走進陳興的辦公室。
新城集團,頂樓的董事長助理辦公室,羅玲同林思語面對面坐著,林思語此刻身上穿著裁剪得體的職業(yè)西裝套裙,將她那高挑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
“明天你就要到市委去了,之前教你的,都記住了嗎。”羅玲看著林思語,此刻的她,臉色也多了幾分認(rèn)真,沒再一副蕩漾的笑容,錢新來交給她的這事,羅玲知道其重要性,要是辦砸了,最后被錢新來遷怒都有可能。
“記住了,可是我還沒真正畢業(yè),這樣去能行嗎。”林思語低聲問了一句。
“這些你都不需要操心,既然能讓你去,自然會有給你安排好,還有你學(xué)校那邊,錢總給讓人給你打好招呼,明年夏天,你直接去參加個畢業(yè)答辯就行了,學(xué)位證絕對不會有問題。”羅玲瞥了林思語一眼,目光從林思語身上掃過時,眼里也有一絲嫉妒,這小姑娘,真的是造物主的寵兒。
見林思語坐著沒說話,羅玲再次開口道,“思語,該交代的我都跟你交代了,明天你就要真正接受考驗了,錢總對你的要求可都滿足了,就連你的學(xué)業(yè)都幫你考慮周全了,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你要是辦不好他交給你的這個事,我想你該知道錢總會有多么失望。”
林思語沉默著,點頭表示知道。
“知道就好,我再跟你說一聲,錢總這人,心情好的時候那是很好說話,心情不好的話,那可是六親不認(rèn),你若把事情辦砸了,惹得錢總不高興,后果,我不知道會是啥,但我那不是你能承受的。”羅玲略帶警告的看著林思語,“所以我希望你用心去做。”
“我會的。”林思語抬頭看了羅玲一眼。
羅玲滿意的點著頭,轉(zhuǎn)頭看到錢新來從門口走了進來,羅玲趕緊起身,迎了上去,“喲,錢總您怎么過來我這邊了。”
“怎么,你這辦公室我就不能來不是。”錢新來笑著捏了捏羅玲的臉蛋,從他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他此刻心情很不錯。
“瞧錢總說的,這整棟樓的東西不都是你的,就連人,不也是嘛。”羅玲嫵媚笑著,當(dāng)著林思語的面,也一點不顧忌,這話聽在林思語耳里,只覺得這個以前讓她覺得高雅端莊的女人真的是惡心不已,但一想到自個,林思語很快就漠然,她日后也好不到哪去了。
“明天就要派上用場了,最后該交代的都說了沒。”錢新來往沙發(fā)上的林思語看了一眼。
第1233章
“說了,又跟她強調(diào)了一遍,這前后可都教導(dǎo)好幾遍了,就算是木頭腦袋也該記住了。”羅玲笑道,目光在錢新來臉上瞟著,“錢總,有什么好事不成,看您心情好像不錯呀。”
“沒好事我就不能笑嗎。”錢新來微微一笑,看了羅玲一眼,今天心情不錯的他,這會看什么都覺得養(yǎng)眼,從他在市委那里的人得到的消息,常勝軍火急火燎的去找陳興,錢新來就知道那姓常的急了,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剛來這望山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也不先打聽打聽這望山市誰是土皇帝。
“你過來。”錢新來突然指著林思語,道。
林思語聞言,身體微微一僵,對這個男人,本能的恐懼讓她沒法保持平靜,站了起來,走到錢新來跟前。
“現(xiàn)在懂得怎么勾引男人嗎?”錢新來盯著林思語。
“我…我……”林思語瞄了錢新來一眼,畏懼錢新來的她連話都說不利索。
“嘖,就你這樣子能勾引男人嗎。”錢新來沒好氣道。
“錢總,別急,說不定人家那陳書記就喜歡這種清純的妹子呢。”羅玲掩嘴笑道。
“小姑娘,我跟你說一聲,我沒那么多時間讓你慢慢去磨,過來就是要告訴你,我最多給你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你要是沒進展,那就別怪我停了你媽的醫(yī)藥費。”錢新來冷冷的看著林思語,“女人家的矜持和嬌羞一文不值,不懂得勾引男人也得給我豁出臉去,該放蕩的時候也別給我裝純,你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長相談吐樣樣不缺,要是連一個男人都拿不下,那你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記住,一個月的時間。”
林思語眼里閃著淚光,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拿捏著她母親這個最大的軟肋在威脅她,肆意的踩踏這她的尊嚴(yán),林思語知道,自己沒資格說什么,更沒資格反抗,這是她自己選擇的。
偌大的辦公室里,靜悄悄的,羅玲看著林思語的樣子,不屑的撇了下嘴,小姑娘這會還會哭,日后指不定變得比誰都放浪,羅玲以自己過來人的眼光在審視著林思語,而林思語,想著那素未謀面的男人,明天就得開始去面對,眼前同樣是一片迷茫。
常勝軍靜靜的坐著,羅中平和趙克昌兩人剛離開,聽完陳興所說兩人剛才的解釋后,常勝軍皺著眉頭,看了陳興一眼,“陳書記,您的看法是?”
陳興手頭拿著望山晚報,上面那篇針對張飛跳樓事件的報道竟會是出自晚報社總編李躍文之手,若不是趙克昌說出來,陳興也都不會去注意這個,他之前也還不知道李躍文這人,來望山雖然有二十來天了,但除了全市的主要黨政干部,陳興對多數(shù)人和事其實還都不太清楚。
此刻再次拿著報紙重新審視起這篇出自李躍文之手的文章,陳興在仔細又看了一遍后,拿給常勝軍,“你再認(rèn)真看看,看有什么感覺。”
常勝軍聽到陳興的話,納悶的接過報紙,這都看過一遍了,再看一遍,還不是那樣?難不成紙上的字還能自個發(fā)生變化不成。
陳興既然吩咐了,常勝軍也不敢不當(dāng)一回事,拿著報紙又看了一遍,只不過是一目三行,快速瀏覽完,抬頭看向陳興,“陳書記,還是一樣啊?”
“多讀幾遍,你就沒讀出點別的東西來?”陳興搖頭笑道。
“沒啊,不還都是這些字嘛。”常勝軍搖著頭,隨即苦笑,“陳書記,我是警校畢業(yè),以前文科就不好,讓我研究這種文字,那真是難倒我了,比讓我去開飛機還難呢。”
“趙克昌說那李躍文家里跟這叫張飛的民警家里離得近,照他的說法,也算是相識吧,聽到對方跳樓,又受了網(wǎng)上的言論影響,這才憤慨的發(fā)了這么一篇文章,雖然事后他也意識到自己的過錯,但這種解釋,你覺得靠譜嗎?”陳興微微一笑,“而且這篇文章,字里行間是為那張飛鳴不平,但骨子深處,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一種冷漠和麻木,這是我反復(fù)看幾遍的想法,當(dāng)然,也僅僅只是推測。”
“陳書記,我絕對相信您的推測。”常勝軍第一時間回答著,“一個晚報社總編,好歹是個副處級干部,又是掌管著晚報這種官方喉舌,他比誰都該清楚擅自發(fā)這種文章的負(fù)面影響,我就不信他會因為一點私人的感情色彩就無視組織紀(jì)律,擅自發(fā)表這種文章。”
陳興看著常勝軍幾乎要跳腳的樣子,搖了搖頭,他理解常勝軍的心情,本是一件意外的事件,卻是被潑了一身臟水,現(xiàn)在更是弄得焦頭爛額,這事擱給誰身上都不會好受。
“你剛來望山,又沒跟誰結(jié)仇,到底會有誰想針對你?”陳興皺起了眉頭,這無疑是一個令人費解的問題,常勝軍來的時間,掐指一算也不過是幾天罷了。
“誰知道呢,我這都還一頭霧水,工作還沒熟悉多少,就先被這當(dāng)頭一棒打懵了。”常勝軍無奈的笑道,說著話,常勝軍猛的拍了下大腿,“呀,怎么就忘了這么一檔子事了,陳書記,要說有得罪人,也就是得罪那新城集團的錢總跟曾主任,他們那訂婚宴,我可是帶人去抓人來著,能不被記恨才怪。”
陳興聽到常勝軍的話,也是微微一愣,是啊,怎么就忘了還有這事!
眉頭緊擰著,這會是那錢新來背后搞的鬼?網(wǎng)絡(luò)上的推手,媒體的推波助瀾,這些,只要有錢都能做到,如果按照這么去猜測的話,似乎錢新來的疑點也是最大,至于人大主任曾高誠,對方跟這事會否有關(guān)系?
陳興正沉思著,黃江華在這時候走了進來,“書記,曾主任有事找您。”
陳興眼里閃過一絲詫異,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想著曾高誠,對方就來了。
常勝軍此刻也轉(zhuǎn)頭看著陳興,黃江華說的曾主任,自是指曾高誠,常勝軍站了起來,曾高誠過來,他顯然是需要回避一下。
“陳書記,我暫時到黃秘書那呆會?”常勝軍征詢著陳興的意思。
“恩,你先回避一下也好。”陳興點了點頭。
隨著黃江華走出去,常勝軍在門口看到了曾高誠,朝曾高誠點頭致意,常勝軍還不至于失了禮數(shù),一碼事歸一碼事,那晚雖然去曾高誠閨女和錢新來兒子的訂婚宴上攪了一下,但常勝軍一向是對事不對人,錢新來兒子超速撞死了人,確實違反了交通肇事法,他抓人也是理直氣壯,這會見了曾高誠,常勝軍也不覺得理虧,盡管他知道曾高誠肯定看他不爽。
曾高誠目光從常勝軍臉上掃過,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神色有些驚訝,他顯然是沒有想到常勝軍這會也在陳興的辦公室。
兩人交錯而過,常勝軍留意著曾高誠臉上的神色,臉皮微微抽動著,看來這個曾大主任是在心里給他記上一賬了。
“曾主任來了,請坐。”陳興笑著起身相迎。
曾高誠點著頭坐下,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來陳興辦公室,目光微斂,審視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市委書記,除了在陳興上任時打過交道,兩人私底下還沒再接觸過,陳興是個什么樣的人,曾高誠也只是從陳興到望山后的所言所行去了解,再加上找南州的朋友了解陳興在南州擔(dān)任市長時,風(fēng)評如何,這些都是他了解陳興的途徑。
“陳書記,剛才常勝軍同志既然也在你這,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曾高誠看著陳興,掃了桌上的報紙一眼,道,“今天的報紙,陳書記您應(yīng)該也都留意了,還有這兩天網(wǎng)上的言論,輿論洶涌,而后天就是人大會議召開的時間,常勝軍同志的任命在這節(jié)骨眼上通過,是不是不太合適?如果再被有心人傳播出去,恐怕會引來更多的非議。”
陳興聽到曾高誠的話,眉頭一跳,凝視著曾高誠,“那依曾主任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常勝軍同志的任命,要不暫緩緩?等這次的風(fēng)波平息下去再考慮。”曾高誠迎上陳興的目光,神色平靜的說著。
“我找勝軍同志了解過情況,網(wǎng)上的言論都不屬實,有人故意誤導(dǎo)群眾,公安局那邊,可以在網(wǎng)上通過官方渠道澄清事實,又或者開個新聞發(fā)布會,把事情解釋清楚,這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們沒必要受那些被誤導(dǎo)的輿論影響。”陳興淡然道,間接否定了曾高誠的意見,這件事本就反常,常勝軍的任命要是暫緩,陳興還不知道會生出什么變數(shù),幾乎是第一反應(yīng)就反對曾高誠的意思。
“陳書記,流言猛于虎,不管這事具體是怎么回事兒,我還是堅持認(rèn)為常勝軍同志的任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并不合適,我想也這是對常勝軍同志負(fù)責(zé)。”曾高誠同陳興對視著,“我作為人大主任,這同樣是對我身上的職務(wù)負(fù)責(zé),對廣大的人民群眾負(fù)責(zé)。”
陳興輕抬了下眼皮,看著曾高誠,這個人大主任此刻給他的感覺是一副老而彌堅的姿態(tài),看過曾高誠的履歷,知道對方是從市委副書記的位置上退下,當(dāng)選為市人大主任的,在市里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覷,此刻,陳興心里隱隱有種不妙的預(yù)感,常勝軍的事,遠比他想象的復(fù)雜。找本站請搜索“6毛”或輸入網(wǎng)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