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麻煩事
,唐朝工科生 !
一臉淡定的老張一副什么都看到的表情,讓蕭二娘子又羞又怒。實(shí)在也不是蕭姝臉皮厚,亦或是對粉白屁股被野狗看了無所謂。
這里面涉及到“我就蹭蹭不進(jìn)去”的復(fù)雜心理……
畢竟,按照崔氏的道德倫理,當(dāng)初像老張那樣三下五除二把三個小娘摁在榻上,著實(shí)已經(jīng)過分到了極點(diǎn)。要不是老張舌頭靈活,家里還有徐慧徐小芳這么一個未成年沒過門老婆,保不齊就要弄一個回去填正房。
可惜,“床前明月光”嘛,慘是比出來的。蕭家姐妹原本覺得自己特委屈,可總比崔玨連閨名都被人拿出去“揶揄”要強(qiáng)。
然后當(dāng)時蕭鏗又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也讓蕭姝和蕭妍姐妹覺得自家老爸是不是欠了張操之很多錢。
那么蕭二娘子的復(fù)雜心理不外如是:反正老娘已經(jīng)被狗咬過一次了,再咬一次狠的,也沒什么。
至于老張就不一樣了,反正老子又不會長針眼,看小娘子曬屁股算得了什么。
想當(dāng)年,雖然鉆井平臺上沒有穿比基尼的美女,可有穿***曬日光浴的壯漢啊。
差不多一個意思。
“說來之前二娘子也曾說有事情商量,恁久沒提,莫非是要等崔娘子過來一起說?”
“倒也是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蕭姝想到事情,陡然臉色嚴(yán)肅,只是還粉面潮紅,雙股有些扭捏,總覺得像是被一條江南公狗給上了一樣。
老張一看他別扭勁,就知道這妞還在為走光尷尬。
不過工科狗十分淡定,心說老子現(xiàn)在有李德勝壓陣,上頭來的好漢更是張亮,老子在沔州鄂州怕毛?連李道宗的小兒子都是老子的私下小弟。
漢水上下,工科狗打磨的祖?zhèn)髅轰摴I(yè)體,未來二十年少說能讓幾百萬人圍著討飯吃。到那光景,李董有沒有被吊死在朱雀大街都兩說呢。
幾只小娘的事情,在他眼里就是個屁。
正當(dāng)老張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特牛逼的時候,崔玨和蕭姝對視不語,片刻,崔娘子壓低了聲音看著張德:“世兄乃京中奇葩,僧道皆有交涉。聽聞玄奘法師與世兄有換糖之誼,同‘黃冠子’道長有數(shù)論子義。予同姝娘,自是有些謀求。”
老張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他感覺自己會被坑,而且坑不小。
“呃……這個,愚兄和玄奘法師就是點(diǎn)頭之交,賣了點(diǎn)白糖給他,可不敢說有什么換糖之誼啊。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既然有了預(yù)感,工科狗趕緊先認(rèn)慫,把尾巴夾起來。這年頭,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隨時都可能是坑啊。
“世兄謙虛如前。”
崔玨粉面桃花,溫潤如玉,是個如水如霧的女子,給人的感覺極為愜意。只聽她用暖暖糯糯的下洛官話夾著一些河南口音,舌尖兒平直卻吐字清楚:“予見族中姊妹雖是天縱才華,然則身不由己,多成閨中怨婦。吾不愿此生這般,還望世兄救我……”
來吧,不要客氣,上我,用力上我!
張德這光景內(nèi)心是忐忑的,他突然很羨慕鄭琬這個大奶妹,既然皇帝選秀沒搞成,那還不如找個有錢凱子玩幾年再說,老娘波大奶肥技術(shù)好,包君滿意,不滿意不要錢。
作為一個有錢凱子,張德得承認(rèn),鄭琬這種綠茶婊是最好糊弄的。因?yàn)樗齻円粗巧痰停醋砸詾樽约褐巧谈撸傊芎煤踔吝B糊弄都不需要。干完了直接跟她說老子給你多少錢,買多少安利牌化妝品,一切完美!
而像崔玨這種有知識有內(nèi)涵并且家底豐厚家族強(qiáng)大的個性獨(dú)立無敵美少女,老張是鮮有觸碰的,不是說不想下手,實(shí)在是回報(bào)率太低,風(fēng)險(xiǎn)太高,下不去手的同時,小丁丁想要下去也很艱難。
別說之前也就是摟摟抱抱,連親親都沒有,就算什么都玩了一套,老張也堅(jiān)信,崔氏女打牌一定只糊清一色。
“張操之!你不要自誤!”
蕭姝一看江南土狗要甩手不干,當(dāng)時自己也不干了,猛地拍了一下案幾,嬌叱一聲站了起來,纖纖素手亮出一根蔥白手指,手指指著張德,一手叉腰,也不管發(fā)型有沒有弄亂:“見你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模藿憬悴艁韺つ悖悴灰碎|中舊事。若是事發(fā),叫你身敗名裂,還惹上清河崔氏!”
喲呵,這是威脅老子嘍?老子怕你不成?
冷笑一聲,老張頓時賺頭看著崔玨:“賢妹有甚難處,只管說來,愚兄無不應(yīng)之!”
義正言辭地大包大攬,老張腦子轉(zhuǎn)一下就知道應(yīng)付未來不如應(yīng)付當(dāng)下。就算不是應(yīng)付當(dāng)下,為了襠下也得應(yīng)付。
瞧眼前的節(jié)奏,搞不好就是崔玨想要玩出家的套路。
崔氏也是能隨便玩出家的?
崔氏女和李董的女兒一樣,都是明碼標(biāo)價。李董的女兒,最低勛貴,最高世家。崔氏女雖然和新貴沒什么來去,但是和老世族感情深厚,五姓七望內(nèi)部雜交那是玩了好些年,就怕把他們“高貴”的血統(tǒng)散布出去。
然而工科狗很清楚,就他們那個搞法,高貴不高貴不知道,持續(xù)下去有個兩三百年,“睪跪”是很有可能的。眼下也只是世家豪門的最后狂歡,等到了科舉逐漸豎起了朝廷正統(tǒng)的大旗,那時候一旦遇到動亂,越是豪族越是要跪。
當(dāng)然這和老張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他對千年世家萬年龜都不感興趣。
作為一條為了小霸王學(xué)習(xí)機(jī)而奮斗的江南土狗,在老張眼中,唯一能跟突厥契丹這種毫無進(jìn)步屬性的垃圾人口相提并論的,那就是世家豪門……
這是工科狗的生死大敵,比李董的威脅還要高。因?yàn)橐傻衾疃瑹o非是弄點(diǎn)炮仗,或者用黃金打造一顆手雷,塞給小黃門,說是西域小國進(jìn)貢的秘寶。要是再激烈點(diǎn),朱雀大街到玄武門,都可以擺放著三十門“炮王”,興許轟死李董的時候,李董腦袋還塞到炮管里問“這玩意兒融了能鑄多少開元通寶”。
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口號喊出來,領(lǐng)導(dǎo)換起來和換衣服也差不多。
然而像五姓七望這種“悄悄的進(jìn)村,打槍的不要”,那真是麻煩的很。地方上的方方面面錯綜復(fù)雜,找個客舍興許都是崔氏的管事親戚,招個苦力說不定他爹就是給崔氏種地的。
所以蕭姝有一點(diǎn)沒說錯,眼下的老張,還真不敢甩開膀子得罪清河崔氏,哪怕是清河崔氏的徐州六房。
崔弘道這種往皇族身上靠的,按理說在族內(nèi)地位應(yīng)該不高,但衣冠巨室之家,誰知道里面有什么門道。
小娘們熱血上涌,是感情動物中的感情動物,他和青春無敵美少女講道理,他就不是智障大師的徒弟,而是智障……
“聽聞‘黃冠子’道長恰在漢陽城中?”
“嗯,在官邸。”
老張也不隱瞞,一旁蕭姝給他親自倒了一杯茶,還是華潤號自己炒的。
斟酌了一下,老張直接問道:“賢妹是要尋李淳風(fēng)拜師?”
說起來也是好笑,這年頭女道士帽子都是黃的,所以“黃冠子”二代道長就算人沒有在江湖上飄,可也得了風(fēng)月場內(nèi)的諸多好感。
女冠女冠,女黃冠么。
“世兄心如明鏡,予正是此意。”
崔玨眼眸閃爍,片刻思量,又道,“實(shí)不相瞞,予拜師乃是先行一步。若是尚可,二娘亦是效仿。”
幫幫忙好吧,你們……你們才十幾歲,這么好的年華,怎么就這么想不開,想要出家呢?出家和出嫁差距很大好不好?
然而老張轉(zhuǎn)念一想,女冠玩起來會不會有制服play的感覺?頓時心里還有點(diǎn)小激動呢。
“蕭公那里,倒是好說。”老張判斷的很準(zhǔn)確,這群小妞是典型的生活太優(yōu)越然后中二病犯了。
錯的不是我,是世界。
你們誰都不理解我。
我要走自己的路!
哈哈,中二病過幾千年都不會變嘛。
張德覺得有趣,卻也佩服。蕭鏗這個公子哥,做富二代還是可以的,做爸爸就差了太多。責(zé)任感這玩意兒,在蕭鏗那里就是個屁。
原本么,自己的長女差點(diǎn)就有機(jī)會被長孫皇后選到宮里伺候皇上,到那時候,還不是皇親國戚buff加持,欺男霸女不要太爽?
可惜,萬萬沒想到的是,因?yàn)榉N種原因,皇后居然中止了這個計(jì)劃,并且還用上了安利牌****并且去年的時候,皇帝大病一場,然后……后宮一個懷孕的都沒有了。
老張懷疑李董那場病殺精效率特別高,所以,怪我嘍?
本來蕭鏗還琢磨著自己女兒做“蕭才人”啥的,到時候自己再努努力,賺上點(diǎn)銀子給皇帝上上貢,這咬咬牙……一個妃嬪名頭,不就有了嗎?
然而這一切都在某條工科狗的慢慢惡意中,成了夢幻泡影。
長孫皇后放棄治療的同時,蕭二公子同樣放棄了治療,然后醉心于撈錢。蕭鏗明白一個道理,千好萬好沒有錢好。
他是誰?蕭氏后裔,“戴罪之身”啊。
姓蕭,就是最大的罪!他又不是蕭瑀。
至于錢,蕭二公子自從有了張德,什么都可以賣,賣女兒,只要遮遮掩掩低調(diào)一點(diǎn),不是不可以。
否則,當(dāng)初在閨房之中,蕭鏗就得跟張德翻臉。
而這么久沒翻臉,還幫著禍害崔弘道,未嘗不是沒有亮明立場的意思。
相較于蕭氏女,崔氏女的麻煩是頭疼的。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可以操作。
比如說,李淳風(fēng)只要大殺四方,名頭震古爍今,那別說收幾個女弟子,就是收義女,也是千古美名傳。
熙熙攘攘皆為名利,一個崔氏六房的女郎,價錢賣到這里,也差不多了。
老張琢磨之余,蕭姝和崔玨卻是震驚。正常的男子,聽到她們的驚世駭俗之語,只怕早就嚇的跳腳。然而眼前這位長安及時雨草原呼保義,簡直是奇人中的奇人,他竟然淡定地在給兩個小妞思考著如何拜入“黃冠子”二世道長門下。
張德給兩個小妞的震撼在于,這世間的道德,灰灰罷了。
唐朝的道德不是張德的道德,工科狗的道德又豈會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工科狗的道德就是“小霸王其樂無窮啊”!
“若要拜入李淳風(fēng)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手指很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大腿,張德腦海中不斷地推演著將來的可能性,然后對崔玨道,“只是不是眼下,眼下時機(jī)尚未成熟。”
“還請世兄指點(diǎn)!”
崔玨眼明心亮,知道張德能這么說,一定有了些許把握。甚至很有可能,有很大的把握。
這不是說崔玨如何認(rèn)可張德,而是她周圍的父兄之流,對張德的忌憚和感慨。正是這種忌憚和感慨,才是她內(nèi)心的砝碼。
“若是等得起,一年左右吧。”
張德依然淡定地說出了一個讓兩個小妞震驚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