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加代結識唐山大鎖二鎖
一九九七年,北京。
一天,加代接到了天上人間覃老板的電話。
覃老板:代哥,我這門口來了一百多號啊,手里邊兒拿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加代:他們要干啥呀?
覃老板:他們讓我把我唐山來的兩個朋友交出去,代哥,你快過來看看吧啊。
加代:那行,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加代讓王瑞開車,帶著馬三、丁建,一行四人直奔天上人家了。
在離天上人間還有五十來米左右的時候,加代等人往那門口一看,黑壓壓一大片。加代告訴馬三、丁建:“動手!”
馬三、丁建搖下車窗玻璃,拿出五連子,順著車窗伸出去了,朝著天上“砰砰”這是兩下。圍在天上人間門口的那幫人以為是自己這邊誰不小心走火了呢,都回頭看呢。再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加代的車開過來了,只見加代一下車,穿著大風衣,風度翩翩地走在前面,馬三和丁建手持五連子跟在身后,旁若無人地就朝天上人家的大門口走過去了。BIquGe.biz
覃老板一看,加代來了,像看到救星一樣,“代哥,大哥,你來了......”,
加代往天上人間大門口一站,一轉身做出一副守門的樣子。那意思就是你誰也別想進去。這個時候加代才細看了一下人群,原來帶頭之人是賊王宋建友和鄒慶。
宋建友一看加代來了,也迷惑,“兄弟啊,兄弟,你來了?”
加代:友哥,這什么意思啊?
宋建友:代弟,你聽我跟你說啊,我們不是有意為難覃老板,實在是他來的兩個朋友太不地道。我們北京的買賣不應該是我們北京人干嘛?他一個外地人跑這里截胡了。
加代:你怎么越說我越迷糊了。具體怎么回事?
宋建友:我跟鄒慶競標一個工程,前前后后忙了半個多月啊,光花銷出去了60多萬,最后讓他們給截胡了。我們這本來都打點完事兒了。
加代:覃老板,把你那兩個朋友叫出來,我問問。
覃老板:哥呀,他倆出來能安全嗎?
加代:沒事兒,有我在這兒呢。什么樣的朋友呀?
覃老板:唐山的大鎖、二鎖,有名的企業(yè)家,富豪。
唐山的大鎖、二鎖出來了,加代問道,“怎么個意思呀?”
誰知道大鎖、二鎖說:“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么回事兒啊,我們也是參與競標的人。后來我們也知道,可能這個事兒我們希望不大。但是他們競標的時候來晚了,把這個工程落到我們手上了。”
加代:友哥,這是你們自己的失誤,你不能怪到別人頭上啊。還有啊,這個事兒今天就這樣了,這大晚上的正是覃老板營業(yè)的時候,你們這都往門口一堵,那不耽誤覃老板的生意嗎?明天再說。
鄒慶:明天?明天我們找誰去?
加代:找誰?找我,有事兒跟我說。都散了吧。
這幫人不敢跟加代硬碰硬,也就撤了。就這么簡單,加代幫助覃老板、大鎖、二鎖化解了一場危機。
加代對覃老板說:“我上肖那老大哥那去一趟啊,有點事兒,一會兒我再回來陪你這兩個朋友喝酒。”
加代一走,大鎖問覃輝:“這個加代什么來頭啊?”
覃老板:什么來頭?四九城有名的大哥。
二鎖:那都干過啥事兒呢?
覃老板:干過啥事?知道香港世紀悍匪張子強吧,加代大哥為了救自己的兄弟,一個人揣著兩個小地瓜,自己去找張子強去了,張子強的屋里邊十多把ak,加代都沒害怕,把他兄弟救回來了,后來還跟張子強成為朋友了。澳門的崩牙駒居和加代的關系是絕對鐵把,加代大哥的朋友上澳門,駒哥都安排人盛情款待。
二鎖:牛b。
大鎖:哎呀,太行了啊,這樣的哥們,我們哥倆得結交啊,我們得跟他成為朋友啊,一會兒代哥回來,咱們好好地喝一下子。如果說代哥同意,我請你們上唐山。
加代幫助天上人間的覃老板、唐山的大鎖、二鎖化解了一場危機,和大鎖、二鎖也成為了朋友。大鎖、二鎖兄弟倆邀請覃老板和加代去唐山作客。
恭敬不如從命。第二天,加代、覃老板帶著馬三、丁建、王瑞、吳金陽跟著大鎖、二鎖去了唐山。
大鎖二鎖的公司不愧為開礦的,那叫一個氣派啊,大鎖辦公室里的辦公桌,紫檀木的,一九九二年花150萬買的,一九九七年的時候價值400~500萬,辦公室里一個十多米長的大古董架子,上邊兒放著各式的瓷器、玉器,每一件價值至少二三十萬。大鎖說:“代哥相中哪個,隨便拿!”話是這么說,但是加代不可能要的。
大鎖告訴自己的助理安排吃飯,必須最高規(guī)格接待。加代大哥一聽,“太客氣了!”
大鎖:不是客氣,是必須的。
大鎖訂的酒店是古冶天府酒樓。告訴酒店經理,“安排最好的翡翠廳,什么特色菜好,就上,我要招待我北京來的貴客。”
到了飯店以后,吃飯的桌子是雙層實木的,上下兩層都能轉動。上菜以后,大鎖讓代哥做主座,代哥說啥也不能,“我不能喧賓奪主啊。”大鎖致辭以后,宴席開始,席間大家紛紛向代哥敬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鎖實在是太興奮了,“我給代哥唱一首歌‘朋友’。”大鎖的歌聲還真有那么一點臧天朔的味道,一曲唱完,大家也是一片鼓掌,喝彩,當時包房的門是開著的,樓下的在結賬的人當時就問了,“誰在唱歌啊?”說“大鎖、二鎖”。
這人一聽,“四哥,大鎖在上面唱歌呢,要不要上去說個話,敬杯酒?”四哥一聽,“行。上去吧!”
哥倆來了,大鎖在那唱歌,二鎖摟著代哥在那聊天呢。
兄弟倆先看見大鎖了,“大鎖啊,不是上北京了嗎?”
大鎖:哎呀,四哥來了?回來了,回來了,今天剛回來的。二鎖啊,快,快過來,四哥跟老五來了。
大鎖這一喊二鎖,四哥跟老五往二鎖那邊一瞅,老五一眼就看見了加代,“四哥,這就是打我的那個加代。”
冤家路窄,上來之人是大四頭和五雷子。五雷子和加代有過節(jié),加代給過五雷子記憶的。唐山的幾個兄弟早就商量好,只要加代來唐山就好好收拾他。
大四頭一聽,“你就是加代是吧?”轉身對五雷子說,“老五,給我叫人!”五雷子就打電話開始叫兄弟了。
大鎖和二鎖一聽,“四哥,干啥呀?這是我的朋友!”
大四頭:跟你倆沒關系你倆別管。
等了沒有十來分鐘,五雷子叫的人都來了,呼呼拉拉進來二十來號,把加代他們圍上了。
大四頭:加代,今天到了唐山,你就別想走了。
馬三、丁建、吳金陽一聽,咔咔咔就擋在了加代的前面,“誰也不要動我大哥!”
大鎖跟二鎖也趕緊過來,“四哥,咱有事說事啊,你這是要干什么?”
五雷子在邊上看著呢,五雷子的手黑,趁著大家沒注意,抄起桌上一個酒瓶子就朝加代砸去了,“咔巴”一下子砸在加代大哥肩膀上,把加代砸倒在沙發(fā)上了。
加代大哥的兄弟馬三、丁建不干了。馬三從邊上拎起一把椅子奔五雷子就過去了。丁建也拿起一個酒瓶子,五雷子,幾十號兄弟瞅著上來三拳兩腳把馬三撂倒了,給丁健也摁地上了,場面一度失控了。作為東道主的大鎖跟二鎖不干了,直接就擋在了加代的面前,“我看今天你們誰敢動我大哥!”
大四頭往下一來,“加代,你打我兄弟五雷子那個派頭呢?你別躲在他們哥倆身后,你是個老爺們,你站出來!”
加代一聽,往前一站,“大四頭,今天咱倆這個事兒完不了!”
大鎖一聽,“哥,到唐山了,這事兒用不著你!”轉身對大四頭說,“大四頭,你有點過分了。這樣啊,你別仗著你人多。有本事,咱倆現(xiàn)在叫人在酒店樓下就干一下子,你敢嗎?”
大四頭:我有啥不敢的啊!
話一說完,雙方就開始叫人了。大鎖這邊給長江、長久哥倆打電話,又讓大彪、二彪叫兄弟。大四頭這邊給三老歪、董四、三寶楊樹寬打電話。
沒過多長時間,雙方就叫來三百來號,對峙上了。
大鎖站出來就說話了,“今天我看你們誰敢動我代哥!”
大四頭一聽:“加代,今天你走不出去唐山!”
但是雙方除了他倆說話以外,別人都不言語。因為都是唐山古冶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認識的啊。就這大鎖二鎖沒有加代這個事兒,跟大四頭五雷子的關系也不錯。有的那底下兄弟都打上招呼了,這仗還怎么打啊?
這個時候,董四站出來了,往前一來,“加代呀,你看大鎖二鎖這么護著你,你不能讓大鎖二鎖為難吧。你就給大四頭五雷子道個歉,這事就這么過去得了
。”
大鎖一聽,“那不行啊,我大哥絕對不能給他道歉!”
加代覺得大鎖二鎖是自己的朋友,不能讓他們?yōu)殡y,往出一來,直接就跟大四頭說:“哥們兒,你不想哏我干一下子嗎?這樣,咱倆誰也不用唐山的兄弟,而且我還不從北京調人,我們倆干一下子,你敢嗎?”
大四頭聽完都樂了,心里話的你不從北京調人,你還有啥人啊!而且時間明天下午六點,地點還在這里,深圳調人也來不及的,于是說道:“行,一言為定!”
加代在唐山被圍,朋友和對方都是古冶有頭有臉的人物,雙方的關系又不錯,但是對方明確不放過加代,朋友一方表示肯定不讓動加代。加代和對方大四頭約定,加代不從北京調人,大四頭也不用唐山的人,意思是以各自在外地的人脈進行一場較量。大四頭對這個提議完全認同。暫時的危機解除了,約定好明天較量如何進行呢?
大鎖二鎖:代哥呀,你不從北京調人,從深圳調兄弟也來不及了,怎么辦呢?
加代:兄弟,你們不用慌,山人自有妙計。
加代想到了誰?石家莊的吳迪。這個時候,加代和吳迪的關系是肝膽相照,有求必應。加代給吳迪打電話。
加代:吳迪,唐山的大四頭你認識嗎?
吳迪:我知道這個人。大哥。怎么了?
加代:我在唐山大四頭定點了,而且我倆說好了,他不用唐山的兄弟,我不用北京的人。你從石家莊給我叫點人,給我收拾他。
吳迪:那沒問題。大哥啊,你等著,我叫好兄弟以后,連夜就往這邊趕。
吳迪掛了電話,把電話就打給了張寶林,“給我組織點兄弟跟我去趟唐山。”然后把電話又打給了李建奇、宋佰濤。叫完這三伙人以后,吳迪覺得還是不敢大意,又把振頭幫的趙建林、趙建波兄弟倆叫上了。呵呵,吳迪不知道這哥倆跟加代是有過節(jié)的。
吳迪這邊組織了三百來號人,浩浩蕩蕩地開往了唐山。在路上,吳迪打電話給加代:“哥呀,我們已經出發(fā)了,往唐山來了,你等著我。”
加代:兄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吳迪:哥,那你就給我們開點房間吧,按照兩個人開一間來算,你給我開一百六十間房。
加代一聽,也就知道人數(shù)了,心里也踏實了,不需要再找人了。隨后,加代告訴大鎖二鎖開一百六十間標準間。大鎖二鎖開了找了好幾個賓館才把房間開夠。
天色麻麻亮,吳迪帶著大隊人馬到了。加代和大鎖、二鎖過來迎接。雙方一見面,吳迪給加代介紹,這位是張寶林、張寶義、李建起、宋佰濤......
當吳迪領著加代來到趙建林、趙建波兄弟面前,開始介紹的時候,趙建林、趙建波兄弟倆蒙了,因為小芳的事兒雙方有過節(jié)呀。加代也是神色一變,隨即看了一眼吳迪,想到人家畢竟是來給自己幫忙的,上前一步,“建林、建波,之前的事誤會了。如果你們哥倆覺得行的話,以后到北京,我請你倆吃飯。有吳迪見證。”
趙建林、趙建波:行了,哥,行了啊,翻篇了,翻篇了。
來人全部介紹見面后,加代這邊安排他們先休息,大鎖二鎖安排挨個房間每人發(fā)一個文件袋。里面有兩千塊,另加一條小快樂華子。
等到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加代他們帶人就在下邊等著了。大四頭那邊組織的二百來號人,組成四五十輛車的車隊,大四頭和五雷子領頭。車隊趕過來的時候,在車里邊的大四頭跟五雷子一看,有點發(fā)懵了,酒店門口黑壓壓一大片,人太多了。
大四頭跟五雷子的車剛停下,久經沙場的張寶林、張寶義兄弟拿起五連子奔著大四頭跟五雷子就過去了,“嘩啦”一下子把大四頭、五雷子的車前擋風玻璃就干廢了,舉起五連子就給他們指上了。后邊的一百來號,全是這個操作。大四頭和五雷子帶來的人,有的把車門開開,準備拿家伙動手呢,被張寶林、張寶義、趙建波、趙建林的兄弟們拿著五連子“咔咔”全指上了,“別動,別動!”大四頭和五雷的人全被控制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宋佰濤上來了,他跟大四頭是認識的,走到大四頭的車前,“大四頭,你給我下來,我告訴你,你知道加代是什么人不?他到石家莊,他連吳迪都敢干。你跟他比劃,你跟他斗?雞蛋碰石頭!
大四頭一聽,“佰濤,那我怎么辦呢?”
宋佰濤:怎么辦?先給加代道個歉。
宋佰濤領著大四頭、五雷子過來給加代道歉。吳迪一聽不干啊,“這么大個事兒,你想說完道歉就拉倒吧,哪有那么便宜!你要不服,你現(xiàn)在就叫人,我還在這兒等著你。”
加代一聽,“吳迪啊,你先別說了。”
加代走到大四頭跟前,“大四頭,我跟你說啊,我在北京的時候沒難為你弟弟,我敬佩他是個爺們兒。但是我到了唐山,你們哥倆對我這不依不饒啊。但是我還是可以放過你們哥倆。如果你覺得這個事可以就這么過去,到北京,我請你們哥倆吃飯。如果說你覺得這個事兒你不服,你現(xiàn)在就可以叫人!”
大四頭一聽,“行,這個事就過去了,過去了。大哥,過去了!”
這一場較量體現(xiàn)了加代的高情商。如果雙方真的動起手來,必有傷亡吧?且不說這個,真的起手了,以后在唐山大鎖、二鎖和大四頭、五雷子怎么相處?
這一場的較量,加代還化解了和趙建林、趙建波兄弟的恩怨,還結識了新朋友。
唐山的這一場較量,是多贏的一場較量。當然,最大的贏家是加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