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加代打長春于永慶
一九九七年,長春。
臧天朔到長春演出,長春的張二哥留臧天朔作陪即將來長春的朋友,因為與臧天朔的外地的演出計劃沖突,臧天朔拒絕了,結(jié)果張二哥把臧天朔扣留了。
長春馬哥的樓盤開盤,作為好兄弟的臧天朔過去捧場,唱幾首歌,為了樓盤的名人效應(yīng)嘛。臧天朔也是一個好兩口的人,再加上好兄弟樓盤開盤的喜事,當(dāng)天晚上臧天朔喝多了。
馬哥說:“天朔啊,今天晚上就別走了,明天再走吧,不耽誤事!”
臧天朔一盤算,第三天才有演出,第二天走,能來得及,就聽勸在長春住下了。但是過了沒多長時間,馬哥接到了長春張二哥打來的電話。張二哥電話里說,“明天下午我上海來幾個朋友,你讓臧天朔過來作陪,耽誤時間的費用我給他!”
馬哥和臧天朔說了。可是臧天朔第三天有演出呢,不能耽擱的呀,于是臧天朔一口給回絕了。但是沒過了一會兒,于永慶過來了,說啥也不讓臧天朔走,而且把這東風(fēng)3拽出來了,直接把臧天朔扣留了,而且在樓下安排人看著。
臧天朔不能離開了,給遠(yuǎn)在北京的加代打了電話。
臧天朔:代哥,我在長春讓人給扣留了,我走不了了。
加代:誰不讓你走啊。
臧天朔:于永慶。
加代:于永慶?這名字聽著這么耳熟呢?我打個電話問問啊。
把天朔的電話一掛,代哥給長春的藍(lán)馬大哥趙三趙紅林打了電話。因為長春的孫世賢此時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加代曾經(jīng)在澳門救過趙紅林。把這事兒跟趙紅林一說。
趙紅林:代哥,你認(rèn)識于永慶的。
加代:我認(rèn)識他嗎?
趙紅林:你怎么不認(rèn)識呢?小賢回來的時候,他跟小賢去過北京見過你啊,就是那個曾經(jīng)的南下支隊狼隊隊長,告訴你那塊手表下落的那個人。他肯定不知道天朔跟你啥關(guān)系,你來一趟把事說開了就完了唄。
聽趙紅林這么一說,加代帶著馬三、丁建就奔長春來了。
趙紅林到機場把加代一行接到后,直接去見了臧天朔。情況了解清楚后,趙紅林說:“我來給于永慶打個電話,看他在哪。”
趙紅林:大慶啊,我是你三哥。
于永慶:你是誰呀?三哥、四哥的,你是誰哥?
趙紅林:我是趙三,行了吧?
于永慶:啊,趙三啊!
趙紅林:你在哪兒呢?我過去找你說點事兒。
于永慶:啥事兒啊?
趙紅林:天朔的事兒。
于永慶:天朔的事兒,你就別跟我說了,誰來也不好使。
趙紅林:不是,加代都來了。
于永慶:哪個加代呀?
趙紅林:就是北京那個,你跟賢哥見過的。
于永慶:那行,那你們來吧,我在大都會翡翠廳呢。
放下電話,加代這一行人直接去了大都會。一進(jìn)翡翠廳,趙紅林十分熱情,離老遠(yuǎn)就打招呼,“大慶,二哥,都在這呢?”
大慶連頭都沒回,“嗯那。”
二哥看了看趙三,”啊,你好。”
趙紅林:哎,二哥,我給您介紹一下,這個是北京的加代啊。
加代一伸手,二哥連大身兒都沒往前傾,伸手一指邊上的沙發(fā),“老弟,坐那兒吧,北京來的?”
加代:是的,北京來的。
這個時候于永慶用余光看了看加代,“來了,加代?”
這一句話把加代大哥干不會了,這一句話也讓代哥知道:完了,這事不好辦了。
加代:嗯,來了。大慶,挺好的唄?
于永慶:挺好的啊。怎么的?加代,我聽說是為了天朔那個事兒?趙三,我告訴你啊,我把話撂在這兒,哎,別說是你,也別說找別人,誰也不好使啊。天朔肯定是走不了,必須明天下午陪我二哥的朋友吃飯。
那邊二哥一聽那個高興啊!
加代:大慶啊,我就一點面子都沒有唄?
于永慶:有啥面子呀?小賢活著的時候,我跟了小賢管你叫一聲代哥,現(xiàn)在小賢都沒了。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咱倆沒有交情,咱倆也不認(rèn)識。
聽于永慶這么一說,代哥的怒火“騰”地就上來了。
于永慶把自己的東風(fēng)3“叭”扔桌子上了,“我告訴你,誰來也不好使。天朔今天肯定是走不了。
加代:大慶,你要這么說的話,我無話可說。本來我沒想把你怎么樣,既然你這個態(tài)度,那我們就得磕一下子。
于永慶:磕一下子?可以,在長春你不是對手。
加代:大慶,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話一說完,加代從屋里出來了。
于永慶把臧天朔扣留在長春,加代到場后,于永慶不但不給面子,而且還奚落了加代一頓。于永慶曾經(jīng)是孫世賢的手下。于永慶的這做法讓加代有一種人走茶涼的感覺。加代對于永慶徹底沒了舊情,決定和于永慶較量一下。
離開長春大都會,加代坐在趙三的車上給李正光打了電話。
加代:正光,在哪呢?上長春來一趟,給我辦點事兒,白道方面你不用考慮,有我呢。
李正光:任總,我馬上帶著小高過去。
加代為何找李正光呢?李正光在吉林、黑龍江這一片有名氣,認(rèn)識的朋友多。
李正光放下加代的電話,和高澤健絲毫沒有怠慢,一路上馬不停蹄地往長春趕。到長春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
加代等人和李正光一見面,趙三上前叫了一聲,“正光。”李正光也回應(yīng)了一聲“三哥。”
加代:于永慶把天朔扣住了,不讓他走。
李正光:于永慶啊,不就是那前狼隊隊長嗎?
加代:對,就是他。
李正光:我知道他。任總,這回你別看就我跟小高兩個來的,我給你找一伙人,專門對付他們南下支隊的。
加代:他們能行嗎?
李正光:太行了啊。
說話間,李正光拿起電話,打給了原先在哈爾濱,此時已經(jīng)在齊齊哈爾的大社會楊坤(注:不是歌手楊坤)。
李正光:大坤,在哪兒呢?
楊坤:光哥,我在齊哈爾呢,怎么了?
李正光:大坤,我記得你在哈爾濱的時候,是不是總跟那個南下支隊發(fā)生沖突啊?
楊坤:那都多長時間的事了?
李正光:沒事兒,你上長春來一趟,幫我再收拾他們一回,五連子那啥的,你自己帶啊,我這什么家伙都沒有。
楊坤:五連子?光哥,這回我給你拿點新鮮家伙,十一連子。那五連子,你不得打一下子,掛一下子嗎?這十一連子能連著打七下子。
李正光:還有這么好的玩意兒啊?
楊坤:剛出的新品。你等著我,光哥。
放下電話,楊坤叫上了二十來號兄弟,帶著三十來把十一連子,開著四臺4500就往長春趕了。一路上,楊坤興奮啊,馬上見到李正光了。雖然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但是楊坤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一點也不感覺困。四臺車的車身上沾滿了泥土。
到了長春,楊坤把電話拿出來,打給了李正光。
楊坤:光哥,我到樓下了,你下樓吧。我們?nèi)タ乃?br/>
李正光:你別著急,你等我一會兒。
李正光、加代等人一起下樓,雙方一見面。
李正光:大坤,這個叫代哥!
楊坤:代哥,你好!走吧,我們磕他去,在哪里呢?
李正光:天都亮了,咱們先吃點早飯。
楊坤:吃啥飯呢?打完再吃唄。
李正光:先吃飯。
楊坤這才勉強同意先吃早飯。早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代哥把電話拿起來了,打給了于永慶。
加代:于永慶,你在哪呢?我找你去啊,我們比劃比劃。
于永慶:真要跟我干一下是嗎?你是不是昨天喝假酒了?趙三和你喝的吧?你還跟我比劃比劃!你別來找我了,我過去找你。
于永慶一放下電話,就告訴自己手下兄弟李見起,“給我集合兄弟,把我們老郎隊的四十多號都給我叫上。”于永慶回到長春的時候,就靠這四十多號人,一個月不到在長春就崛起了。
于永慶把新加入的一幫兄弟也給叫上了。新的、老的加在一起有八十多號人了,五連子二十來把,還有一些雙筒子。于永慶手下兄弟沒把加代放在眼里,以為加代只認(rèn)識長春的一個趙三。
于永慶的一個手下兄弟說:“慶哥,打一個趙三,還用這么多人?”可見多么狂妄,多么膨脹!
于永慶一伙趾高氣揚地來找加代了。加代這邊,李正光和楊坤的人加在一起也不到三十號人,但是楊坤帶來的家伙好,夠用,人手一支十一連子。
一切準(zhǔn)備就緒了。于永慶領(lǐng)頭帶人開車離遠(yuǎn)一看加代這邊也就三十來人,告訴給他開車的李見起:“開車給我撞他們!”李見起一腳油門,奔著加代他們就過來了。
高澤健在邊上一看,“代哥,你們都閃開。”高澤建把十一連子舉起來“嗒嗒嗒嗒”一梭子,把于永慶的擋風(fēng)玻璃打碎了。
于永慶連忙喊道,“停車,停車!”車一停,后邊跟著的車也都停下來了。于永慶那幫兄弟們從車上也都跳下來了。
這幫老狼隊隊員沒少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個個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下車以后直接躲在車的后邊,以車當(dāng)掩體。于永慶以為加代只是找了趙三呢,對趙三喊話,“趙三,今天我們要不收拾你,明天我就抄你家去。”
于永慶一聲令下,“兄弟們給我打!”身后兄弟拿起上了膛的五連子“叭叭叭”就一頓嘣。于永慶方面的五連子打完,正在準(zhǔn)備的時候,李正光和楊坤告訴手下兄弟,“給我上!”楊坤的手下兄弟拿著十一連子“噠嗒嗒噠噠”一頓掃射,把于永慶這邊打得都露不了頭了。
于永慶琢磨趙三用的是什么玩意?就在這個時候,李正光說話了,“我告訴你們,我是李正光。你們再看看我把誰叫來了!”
于永慶這邊有伸脖子看的,其中一些認(rèn)識楊坤的人說,“楊坤來了,楊坤來了!”有的人開始發(fā)懵了,開始竊竊私語。于永慶一看,“楊坤來了又能怎么樣?楊坤來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現(xiàn)在咱們的長春不也好使嘛!給我打他們!”這幫兄弟們五連子也換完了,拿起來“叭叭叭”又一頓噴。
楊坤一看,“你不服是吧?看來你們都想被銷戶!”。楊坤急眼了,告訴兄弟們,“給我上!”手下兄弟們拿起十一連子就往前沖“噠嗒嗒噠噠”又一頓掃射。
這一下,于永慶也有點懵了,什么家伙呀?火力也太猛了!一琢磨,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于永慶和李見起倆人看準(zhǔn)身后一臺捷達(dá)車,“嗖”一下竄上去了,一腳油門,跑了。
于永慶的手下兄弟一看,大哥跑了,那還打啥!手中的家伙一丟,也都跑了。
李正光跟楊坤的人拿著十一連子對著于永慶一方剩下的那些掛彩的,腿腳慢的就要動手,加代一看,“別難為他們,讓他們趕緊上醫(yī)院,我們的目標(biāo)是于永慶,這個事不算完。”
加代帶著李正光、楊坤等人重創(chuàng)了長春的于永慶。加代放話事情沒有結(jié)束,于永慶帶著自己的兄弟李見起跑到了八里鋪,連家都不敢回了,如同喪家之犬。
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加代打電話給于永慶:于永慶,我告訴你,如果你識相,趕緊過來找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楊坤給齊齊哈爾的大、小地主打了電話,我也給哈爾濱的焦元南打電話了,調(diào)了兩百來號兄弟,正在來長春的路上,即使把長春翻個底朝天,我也得把你找到。
于永慶一聽,嚇得趕緊把電話掛了。坐以待斃?那可不行。怎么辦?于永慶想來想去,想起了方片子,原來是孫世賢賢哥的金牌打手。賢哥去世以后,方片子歸順于永慶了。
當(dāng)時于永慶打電話跟方片子說:“我不管你想什么辦法,我只要一個結(jié)果,把加代給我銷戶。”如果方片子真地按于永慶的指令去干的話,加代大哥還真挺危險的。
但是,孫世賢的兄弟們都聽說了加代跟于永慶的事了,而且知道原來加代跟小賢關(guān)系不錯,方片子沒有去辦這件事兒。后來于永慶給二林、海波打電話,這些人誰也沒幫忙。
此時的于永慶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啊,外邊的兄弟還總給他打電話說,“加代在外邊像瘋子似地找你呢!”BIquGe.biz
善良的人總是有的。于永慶四面楚歌,惶惶不可終日之時,接到了長春悍將張紅巖的電話,“慶哥,你是不是玩飄了,你看在賢哥的面子上,你也不能對加代那樣啊,我就幫你這一回啊,這個事我給你辦。”
張紅巖跟于永慶的關(guān)系不錯,跟小賢的關(guān)系那是絕對的好。
其實,此時的張紅巖內(nèi)心也有點忐忑,也琢磨代哥會不會給這個面子,但是為了朋友硬著頭皮還得上啊。張紅巖把電話打給了加代。
張紅巖:代哥啊,我聽說你在香格里拉啊,我過去找你說點事兒。
加代:來吧,紅巖,
張紅巖來到香格里拉以后,一進(jìn)屋,里面的李正光、楊坤、高澤建、馬三、丁建對他都是怒目而視,知道他肯定是來求情的了。
張紅巖:代哥,今天紅巖求你了,大慶也知道錯了,他也服軟了,你就饒他這一回吧!
加代:他自己怎么不來呢?
張紅巖:他不敢唄。代哥,你聽我說,我們原來都是賢哥的兄弟,賢哥去世以后,我們的圈子里邊有點亂。代哥,你就當(dāng)給賢哥一個面子,放過他這一回吧。
加代:紅巖,我今天這個事兒不光是沖你賢哥的面子,我也記得,你張紅巖在吉林幫我打過仗,在通遼你也幫過我的忙。張紅巖,你給我記住了,在整個長春,我只給三個人面子,第一,孫世賢,第二趙三,第三就是你張紅巖。你告訴于永慶,我沖著你的面子,我饒了他了,我不再找他了。
張紅巖:代哥,謝謝你!
加代不再找于永慶了。也打電話告訴焦元南、齊齊哈爾的大、小地主別來長春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隨后加代帶著李正光等人,返回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