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加代結(jié)識大連段福濤
一九九六年,北京。
加代幫助白小航解決了赤峰李紅九的事。作為白小航大哥的閆京對加代非常感激,請加代吃飯。當(dāng)時吃飯的地方定在海淀區(qū)的海泉樓。加代這邊帶著馬三、丁建、王瑞、李正光、高澤建。
當(dāng)天在海泉樓還有另外一位來自大連的大哥,名字叫段福濤,提起他的名字,在大連是絕對的好使。段福濤是應(yīng)海淀區(qū)的杜總邀請而來的。
海泉樓是一家以海鮮聞名的酒店。加代一行來到酒店以后,開始點菜,加代和閆京兩人在選螃蟹。加代的兄弟馬三相中了一條鱸魚,事情也是相當(dāng)?shù)厍桑胃氖窒滦值芏A也相中了這條鱸魚。
二華嘴巴說話不太利索,說得直接一點就是結(jié)巴。二華叫來服務(wù)人員,指著那條鱸魚,“我......我.....”
馬三拿起抄網(wǎng),一下子就把魚抄起來了,往地上一砸,對服務(wù)人員說:“給我拿到廚房清蒸去!”
二華這邊急了,說話也更加不連貫了,“你......你......”
馬三:我什么我?你什么你?
馬上明顯是欺負(fù)二華說話不利索了,二華也沒有辦法說清楚,知道說不過他,朝一邊喊到,“大......大,大哥!”
二華是喊自己的大哥了。一個大背頭,白襯衫,黑西褲,黑皮鞋,相當(dāng)有氣場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此人正是段福濤,“二華,怎么回事兒啊?”
二華臉憋地通紅,指著馬三,“我......我......”,費勁地一句話還沒說完呢。
馬三:你別讓他說了,我告訴你啊,就是我倆同時相中一條魚,但是我手快,我給撈走了。
請段福濤吃飯的海淀的杜總一聽,“那個兄弟,既然你也說了,你倆同時看中的,那你就讓給我們吃得了,這是大連來的朋友。”
馬三:你是干啥的?我讓給你啊,那邊有甲魚,我讓給你一只吧!
這給杜總氣得正要發(fā)作,段福濤說話了,“兄弟啊,不能因為區(qū)區(qū)一條魚傷了和氣,我們讓給你們吃吧。”
雙方為了魚的矛盾,在段福濤的大度下化解了。雙方上樓各自吃飯了。
段福濤他們先吃完了,杜總結(jié)完賬,和段福濤去洗手間了,二華一個人站在門口等他們。加代為了不讓閆京買單,讓馬三先下來買單。
馬三下來看到二華一個人在門口,兩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馬三先是去買單了,卻聽見二華口吐芬芳,“s......sb”。
馬三聽見了,“你敢罵我?你再罵我一句,你再罵我一句,我給你銷戶”。
二華:你.....你吹......牛b,動......動我......試試。
馬三一聽,怒火“騰”地就上來了,上去嘎巴就一杵子,二華長得也是瘦了點,沒扛住,一下子就被摟倒了。
酒店的服務(wù)人員一看,也害怕,“你倆別給魚缸整翻了。”不說還好,馬三正想如何收拾二華呢。
一聽到魚缸,馬三左手抓著二華的腰帶,右手抓著他的衣領(lǐng),雙手一用力,直接把二華弄魚缸里邊兒去了,雙手摁著二華一分來鐘,二華在魚缸里邊一頓撲騰。馬三松手,二華才爬上來,渾身都濕透了。
此時,段福濤帶著保鏢鐵頭出來了。鐵頭,一米八五大高個,三百來斤,渾身都是疙瘩肉,上去一把抓住了馬三的衣領(lǐng),馬三動彈不了了。馬三大叫,“代哥,代哥”。
加代帶著一眾兄弟下來了。加代對著段福濤說:“放開我兄弟,哥們兒,我不是嚇唬你,在北京你別和我斗,這個事兒就拉倒吧。如果你跟我斗,你整不過我。”
段福濤一看,加代身邊有那么多人,好漢不吃眼前虧呀,“兄弟,你叫加代是嗎?我記住你了。”轉(zhuǎn)身對鐵頭說,“咱們走吧!”
如果段福濤就此罷手,他就不是大連的大哥了......
加代結(jié)婚以后,新買了一臺白色的虎頭奔,剛開不到兩個月,在家門口眼睜睜看著人家砸,沒敢出來阻止。
杜崽請加代在海泉樓吃飯,手下兄弟馬三和大連大哥段福濤起了沖突,當(dāng)時加代這邊有李正光、高澤建、馬三、丁建、王瑞等人,人多勢眾。段福濤好漢不吃眼前虧,帶著手下回到賓館。
段福濤是大連人,但是在北京也是有朋友的,吃虧以后,分別給小八戒、福泉以及宋海杰,希望他們幫助自己收拾加帶,但是這三個人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段福濤。
段福濤明白他們不想為了自己得罪加代,甚至說宋海杰都不敢得罪加代。
段福濤一想,在北京找人收拾加代是行不通了,那就從自己老家大連找人吧。段福濤把電話打給了大連的社會大哥王平和。
段福濤:小平啊,你干啥呢?
王平和:濤哥,我領(lǐng)著他們在酒吧玩呢。
段福濤:別玩了,帶人連夜來北京一趟,給我辦點事兒。
王平和:那行,濤哥,你放心吧。
王平和一琢磨,濤哥在北京也有認(rèn)識的人,為什么還給我打電話呀,說明這幫北京人沒給他辦事兒。我去,一定得給他辦明白了,“兄弟們,跟我走,去北京為濤哥辦事!”
王平和帶著十來個人,帶著五連子、大開山,小鎬鎬,開車直奔北京。到了北京,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晨了,簡單地吃了點早餐。
段福濤:小平,我和小八戒已經(jīng)打聽過了,加代的家住在東四十條附近,具體樓號不知道,但是加代開了一臺白色的虎頭奔,找到這臺虎頭奔以后再想辦法找到加代。
王平和:行了,哥,我知道了。
段福濤:讓二華跟你們?nèi)グ。J(rèn)識加代。
因為不認(rèn)識路,王平和和二華帶著這十來個兄弟,打車朝東四十條去了。這一幫人特意穿著長衫,把家伙事兒都蓋在了衣服下邊。
加代的新房房子剛裝修完沒多長時間,加代大哥的愛人靜姐沒在家中住。加代由于前一天晚上和閆老大喝多了,就和丁建兩人住在新房里,讓王瑞去外邊住了,車也讓王瑞開走了。
王平和二華到了以后,找了半個來小時,把整個小區(qū)都翻遍了,也沒找著一臺白色的虎頭奔。王平和和二華正打算放棄,都準(zhǔn)備要離開的時候,王瑞開車進院子了,王瑞剛把車停到單元樓門口,王瑞通過后視鏡發(fā)現(xiàn),昨天晚上的那個二華和一個人拿著五連子沖上來了。
王瑞知道肯定是奔自己來的了,跑下車,一個箭步就竄樓道里去了,回身”嘎巴“那單元門反鎖了。
和二華一起沖上來的人正是王平和,兩人一看沒找著人兒,王平和說:“把車子給我砸了,加代發(fā)現(xiàn)有人砸車肯定會出來!”
王平和帶人砸車,可是車砸完了,都成跑車了,頂都沒了,玻璃也都砸碎了,10分鐘過去了,也沒見有人過來。
實際上,王平和帶人砸車的全過程,加代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當(dāng)時丁建要往外沖,加代攔住了,“沒看見他們手里有五連子嗎?出去找死?”
王平和等人砸完車以后,王平和端著五連子高聲大喊:“加代,我告訴你,我是大連的王平和,以后說話注意點,再跟我濤哥嗚嗚渣渣地,我給你銷戶。”
王平和在外面叫囂,加代給咯噔打電話:“咯噔,你趕緊帶兄弟過來,我讓人堵在家里,出不去屋了。”
加代打完電話,卻發(fā)現(xiàn)王平和帶著兄弟撤了。
大連段福濤因為在北京海泉樓與馬三沖突一事,找來大連的社會大哥王平和在加代的家門口把加代剛買沒兩個月的虎頭奔砸了個稀巴爛。
當(dāng)時王平和帶著十多人,手持五連子,加代、丁建、王瑞三個人看著他們砸,也未加阻攔,當(dāng)然也是未敢阻攔啊。
加代給咯噔打電話讓他趕緊帶兄弟過來,自己讓人堵在家里,出不去了。加代給咯噔打完電話,王平和卻帶人走了。
這下把加代氣得夠嗆,加代給海淀區(qū)的閆老大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打聽一下段福濤在哪,然后帶人把他圍住。
閆老大放下加代的電話開始琢磨如何打聽到斷福濤的下落,想起了昨晚在海淀區(qū)的杜總,他請段福濤吃飯,一定知道段福濤在哪里。閆老大給杜總打電話了。
閆老大:杜總啊,現(xiàn)在生意做大了,怎么悶聲發(fā)大財,不帶兄弟們混呢?
杜總:閆弟這話說的,讓我無地自容了。有啥事情嗎?
閆老大:沒事,昨晚吃飯的時候看到你,就想到我們好久也沒聚了,啥時候有時間我們聚一下?
杜總:時間嘛,就像女人的那個,擠一擠總有的!哈哈哈……
閆老大:哈哈哈,段福濤現(xiàn)在和你在一起?
杜總:沒有,昨晚吃完飯后,送他回海德賓館了。
閆老大:那行,找個時間聚聚吧。
閆老大從杜總的口里套出了段福濤的住處。閆老大立即讓自己手下兄弟大寶子和傻瘸子帶著六七十號人,到康德賓館,把前后門都給圍上了。
這邊王平和砸完加代的車,回到這個康德賓館,準(zhǔn)備取車回大連。有手下兄弟問:“平哥,咱是不是得上樓跟濤哥打個招呼啊?”王平和說,那必須打個招呼啊。
王平和帶兄弟們上樓,段福濤也很高興,“小平,干得不錯啊,你們先回大連,我過兩天再回去,到時候犒勞兄弟們!”
說話間,段福濤起身,不經(jīng)意間往樓下一看,冷汗就下來了,六七十號人吵吵嚷嚷把海德賓館的前后門堵上了,開始不讓人出門了。
段福濤懵逼了,正不知道咋把呢,加代帶著杜崽、哈僧、李正光、咯噔、大象等人又領(lǐng)了一百多號到了。段福濤不知所措,徹底沒脾氣了。
加代:閆哥,你把段福濤的電話給我,我給他打電話。
閆老大:打啥電話啊,直接上去摟他不就得了?
加代:閆哥,我要讓段福濤知道害怕,我要讓他感覺到無能為力。
加代打電話給段福濤了。
加代:段福濤,你趕緊下樓,給我跪下,自己打自己一百個大嘴巴子,然后給我買一臺虎頭,你那四個兄弟,我肯定也得收拾了。然后這個事拉倒。當(dāng)然,如果你不服氣啊,我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四九成你隨便找人,只要找到一個能跟我說得上話的人,我讓你走。
說完,加代把電話掛了,段福濤可是徹底蒙圈了。大腦飛速旋轉(zhuǎn),找誰呀?想來想去,想起了大連的一個非常有實力的大哥,那辦公室就兩百多平,后面一面墻全是古董,這個人姓黃。
當(dāng)時把這事兒跟老黃一說,老黃也撓頭了,但是老黃還真就有忍耐。老黃曾經(jīng)在海淀區(qū)投資過,認(rèn)識海淀區(qū)的張經(jīng)理,電話給海淀區(qū)張經(jīng)理一打,“張哥呀,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加代的?”
張經(jīng)理:加代?那太認(rèn)識了,他跟我二舅哥劉二遠(yuǎn)那關(guān)系是相當(dāng)好,怎么的了?
老黃:那可太好了。張哥,你趕緊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從康德賓館撤出來吧。
老黃把事情和張經(jīng)理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張經(jīng)理:老黃,這可就是看你面子了,但是剩下的事兒一定要做。段福濤該辦的都得辦了。
老黃:你放心,哥,你放心。
接受了老黃的請求,張經(jīng)理給加代打了電話。加代不得不撤啊,就沖二遠(yuǎn)哥也得給面子呀。
后來段福濤也給加代打電話了,說啥也要要請加代吃飯,帶著兄弟們給家?guī)зr禮道歉,而且要給加代新買一臺虎頭奔。
加代也是性情中人,當(dāng)時就說了,“福濤啊,買虎頭奔的米,你給我記賬上,以后我到大連去,你就拿那個米兒招待我。”
自此,加代和段福濤兩個人成為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