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加代大鬧金碧輝煌
一九九五年,北京。
北京老社會中有一個大哥叫肖那,在圈子中很有名氣,人脈也很廣。
這一天肖那作東宴請加代、白小航、杜崽、閆京、哈僧、崔志廣、潘革、咯噔、田壯,酒足飯飽之后,照例找個地方醒醒酒。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當(dāng)天晚上關(guān)淑怡來金碧輝煌駐唱,于是一行十人來到了金碧輝煌。
落座以后,加代要了最好的酒水,說不差錢。當(dāng)時加代就說吃飯是肖那大哥請的,娛樂就他來了。但是肖戰(zhàn)也說了自己買單。
大家喝了一會兒以后,關(guān)淑怡來了,所有人都起立歡呼。
關(guān)淑怡的歌唱得確實哇噻。咯噔聽得性情了,把服務(wù)生喊來了過來,從兜里拿出五千塊讓服務(wù)生拿過去賞給關(guān)淑怡。但是這五千塊拿過去以后,一點兒動靜沒有。
咯噔一看,什么意思?又把服務(wù)生喊了過來,“五千塊嫌少啊,怎么連個謝謝都沒有呢,我再給你拿五千塊,去把關(guān)小姐叫過來陪我們喝一杯。”???.BIQUGE.biz
不一會兒,酒吧的陳經(jīng)理過來了,拿著咯噔的一個w往這茶幾上一放,“先生,對不起,關(guān)小姐是我們花重金請來唱歌的,不是誰想讓陪喝酒就能陪喝酒的。”話說得真不客氣。
加代一看,“行了,行了。”肖那在旁邊也說,“有那一個w干啥不好啊,你給我不行嗎?那么愿意讓人陪你喝酒呢?我陪你喝。”
打賞沒給牌面,又不能陪酒的事也就過去了。
沒想到關(guān)淑怡唱完歌以后到加代他們旁邊那桌去陪酒了。這下大家一看可不行了,尤其是白小航,“經(jīng)理,你給我過來,來,過來,不說不陪喝酒嗎?那啥意思啊?”
經(jīng)理一看,“先生,那桌是我們老板的朋友,我們老板重點關(guān)照,這是老板的面子,不是說你有多少錢就能過來陪你喝酒。”意思就是你有多少錢也不行。
白小航一聽就急了,這是不給我面子,轉(zhuǎn)身抄起一個啤酒瓶子朝經(jīng)理腦瓜子“嘎巴”就是一下子,把經(jīng)理直接就打倒在地上了。經(jīng)理坐在地上,捂著腦瓜子“嗷嗷”直叫。
聽到動靜,酒吧的黃老板帶著十多個內(nèi)保過來了,“先生,我希望你們不要在我這鬧事,我在分公司還是認(rèn)識一些朋友的。關(guān)小姐確實不陪別人喝酒,經(jīng)理不會說話,這件事情到此結(jié)束吧!”
加代一看,行吧,也別玩了,就要出去結(jié)賬。肖那搶在了加代的前面,來到吧臺。一結(jié)賬,肖那急了,“怎么的,23.6個w,太貴了”
加代趕緊過來,“大哥,我來,我來啊。”
肖那:不是誰來啊,也太tm黑了吧!”黃老板又走了過來,一看賬單,“先生,這就是我們的消費標(biāo)準(zhǔn)啊。如果您幾位消費不起,下次就不要再來了。”
因為打了經(jīng)理,黃老板心里有氣,但是他這話說得太扎耳朵了。白小航在邊上聽完上去“啪”就給黃老板一個大嘴巴子,緊接著一記勾拳就把黃老板打倒了,對著黃老板的腦瓜子一頓擂,邊上那些兄弟們也一起上把黃老板帶的內(nèi)保的全干倒了。
這時從二樓沖出來三十多名內(nèi)保,一下子把加代等人圍在了中間。內(nèi)保手里可是大開山,小鎬鎬,小片片啥玩意都有。加代這邊是赤手空拳。
黃老板站起身來了,“給我狠狠地教訓(xùn)他們”。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時候,田壯把54拽回來了,沖天上“呯,呯”兩下子,“我是田壯,我看誰敢上啊,誰上我給誰銷戶!”
黃老板一看,懵了,知道田壯啥身份呢,趕緊過來說,“壯哥,壯哥,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加代趕緊過來,“壯哥,行了,行了,都是誤會,咱們走吧。”
就這樣,加代把田壯給拽出來了,大家跟著田壯出去了。白小航最后一個出來,指著黃老板,“我告訴你,我叫白小航,我家是海淀的。你要是不服,你就找我!”
說完他大搖大擺的也出來了。但是他的一句話可惹下了大禍。
肖那大哥請客,加代等人大鬧了金碧輝煌酒吧,最后田壯掏出54才化險為夷。臨走時白小航留下一句話“我叫白小航,我家是海淀的。你要是不服,你就找我!”
金碧輝煌酒吧黃老板把電話打給了分公司的趙副經(jīng)理,“趙哥,這個白小航太囂張了,你幫我想想辦法。”放下電話,趙副經(jīng)理連夜派人到站海淀區(qū)白小航家中,把白航掏出來了,帶回他們分公司。
幸虧白小航和找他的海淀分公司的小胡是認(rèn)識的,倆人在后面嘀咕,白小航告訴小胡,“我給你個電話號碼,這人叫加代,你趕緊給他打電話,讓他想辦法救我。”
小胡把這事兒跟加代一說,加代聽完,驚出一身冷汗,以為這事兒過去了,趕緊給田壯打電話,田壯一溜煙地趕回公司,把這事跟趙副經(jīng)理一解釋,把事兒說開了。
田壯把這事的利害關(guān)系以及加代的情況跟趙副經(jīng)理一陳述,趙副經(jīng)理同意讓加代把白小航領(lǐng)出來了。
加代一領(lǐng)出白小航,兩人就來找小西天閆京了,畢竟閆老大是白小航的大哥,仨人一商量決定,就黃老板背地里對白小航下手一事,找黃老板要賠償。
白小航把電話打給黃老板,黃老板都不敢相信白小航這么快就出來了。當(dāng)白小航要賠償時,黃老板堅決不同意。分公司這條道沒走通,那就走社會吧。黃老板找到了北京老炮陸紅軍。
陸紅軍出道比肖那還要早,六十多歲了,四九城所有的社會人都得給他點面子。黃老板是廣東人,是通過朋友認(rèn)識他的。
黃老板把這事跟陸紅軍一說,“軍哥,我給你拿五十個w你讓他們別找我了。”
陸紅軍:老弟,哥不是嚇唬你啊,這事兒我要不給你出面,人家最少問你要三二百個w的賠償。
黃老板:軍哥,我給你一百個w,這事你給我辦了,行不行?
陸紅軍:那行,老弟啊,就我一句話的事兒,你別說白小航,就是他那個大哥小閆見著我,也得叫我一聲軍哥。
陸紅軍以為這事兒就是一句話的事兒,把黃老板的電話一掛,就給閆京打來了電話。
陸紅軍:小閆呢,告訴小航啊,別找金碧輝煌的黃老板了啊,一會兒我給小航買兩條華子,買兩瓶臺子,我再給他買兩件衣服,這件事就翻篇吧。
閆京:那不行,姓黃的太不地道了,背后出陰招,不教訓(xùn)好的話,就是助長這種風(fēng)氣,必須賠償。
電話里,閆京沒給陸紅軍面子,陸紅軍氣不過了,帶人直接來到閆京公司,找閆京來了,一進(jìn)屋就開門見山。
陸紅軍:小閆,什么意思啊,電話里不給我面子?
閆京:哥,不是不給你面子。黃老板告訴分公司了,把小行整進(jìn)去了,他也沒瞧得起我們呢。如果我這件事兒就這么拉倒的話,以后我還有面子嗎?
陸紅軍:小閆啊,你在我面前,你要什么面子啊?我還得說幾遍?我就給小航買兩條華子,買兩瓶臺子,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陸紅軍的意思就他說了算。加代在旁邊一聽,看不慣了,一聲“呸”,眼睛瞪向陸紅軍。
陸紅軍:小閆,這是什么意思,這是你兄弟?
閆京:他不是我兄弟,他是加代。
陸紅軍:加代?你什么意思?你不服氣?我告訴你,崔志廣、潘革、杜崽,那都是我弟,見面得叫我一聲哥。
加代:大哥,既然您這么說的話,我讓一步。原本我打算要一千個w,既然您來了,我要五百個w。
陸紅軍:五百個w?你這是獅子大開口,是訛詐!我要不給呢。
加代:您要不給的話,今天晚上我就讓他不能營業(yè)。
陸紅軍:不能營業(yè)?今天晚上我看你怎么讓他不能營業(yè),我等著你。
說完話,陸紅軍帶人撤了。回去以后,陸紅軍組織了二十多人直奔金碧輝煌,等加代去了。
加代分別給崔志廣、潘革、杜崽。大象打了電話,告訴他們,“今天晚上跟我去砸金碧輝煌!”
轉(zhuǎn)眼時間來到了晚上,加代帶著一百多號人來到了金碧輝煌的門前。陸紅軍一聽,都懵了,腦瓜子“嗡嗡”地,“我出去看看,四九城還有敢不給我面子的,我看都誰來打我了。”
陸紅軍一出來,杜崽、崔志廣、潘革一看也懵了,“軍哥,你怎么在這兒呢?”
陸紅軍:你們先跟我說,你們來這兒干啥?
杜崽:幫我弟弟砸金碧輝煌啊。
這個時候,加代走了過來,上去“啪”就給陸紅軍一個大嘴巴子,把陸紅軍打愣住了。
加代:各位哥哥,沒提前通知你們,今天晚上我打的就是陸紅軍,你們是幫他還是幫我吧?
這個時候必須站隊了,就在大家猶豫的時候,潘革率先說話了,“我?guī)图哟l要敢打加代,我就打他。”
崔志廣一看,“我們坐一個車來的,還得坐一個車回去,我也站加代這邊。”
哈僧、咯噔、白小航就不用說了。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人出來打圓場,那陸紅軍可慘了。
杜崽上去一把摟住陸紅軍,“你們干什么?我軍哥這么大歲數(shù)了,能跟你們一樣的嗎?走,軍哥,我請你們吃飯。”陸紅軍一聽,就坡下驢,趕緊帶著人撤了。
隨后,加代告訴白小航,“進(jìn)屋,給我砸!”白曉航領(lǐng)著一幫人,進(jìn)出就是一頓大五連子,足足砸了十分鐘,金碧輝煌變成了毛坯房了。
加代帶人撤了,酒吧的黃老板在北京也混不下去了,第二天就坐飛機(jī),去香港了。
臨上飛機(jī)之前給加代打了個電話,“加代,我已經(jīng)打聽到了,你在深圳有生意,這回我讓你見見你的生意是怎么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