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陳大剛惡意不結(jié)工程款
包工頭張躍方的女兒張夢婷嫁給了加代的小兄弟小虎子。老張靠著做土建工程,積攢了幾千萬的資產(chǎn)。雖不能說是富甲一方,但也算是家境殷實。老張嘴上說小虎子不錯,但是內(nèi)心認(rèn)為小虎子不能給他帶來財富和機會,不是自己女婿的第一人選,始終認(rèn)為小虎子是軟飯硬吃。
小虎子也知道岳父的內(nèi)心,所以婚后也很少回去。雖然岳父家里是別墅,但是甜蜜的小兩口寧愿住在自己的酒吧。這個酒吧也是老張出資的,但是老張一次都沒去過。
加代為了給老張接一點工程,也把張茅的秘書以及商界大佬袁寶璟介紹給了老張,但是所接項目卻沒有起色,尤其兩個月前和河北保定的陳恒樹鬧掰以后,手頭一直沒有做的項目。老張著急了,對老伴說:“我是不是得去找一找小虎子的大哥加代?”
夢婷媽說:“你可別丟人現(xiàn)眼,我們跟人家也不是很熟。”
老張說:“他不是答應(yīng)我,說幫我認(rèn)識這個,幫我認(rèn)識那個的嗎?”
夢婷媽說:“人家上次沒有幫你把那個秘書帶來呀?還有袁寶璟。”
老張說:“你可拉倒吧,你還提袁寶璟呢。那不扯蛋一樣嗎?我拿什么跟人家玩啊?人家他媽晚上喝完酒,打個麻將,輸個四五百萬跟玩似的。我要是輸四五百萬,我不得吐血呀?”
夢婷媽說:“那你說怎么辦呢?接項目不還得靠自己嘛。”
老張又開始表達對小虎子的不滿了,說:“我們家白菜讓豬拱了。哎,我不是說別的啊,夢婷真不如嫁給陳旭。”
夢婷媽說:“你可拉倒吧,女兒也不愛他,怎么和他結(jié)婚呢?”
老張說:“最起碼我們家能不斷進錢吧!這工程活不大把大把嗎?這他媽一個工程項目接不著,我兩個月沒開工了,你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公司就黃了。”
夢婷媽一聽,說:“那你出去跑一跑唄,看看最近有什么活,哪怕少掙點。”
老張發(fā)牢騷說:“誰他媽也指望不上。原本想把女兒嫁出去,找個好親家,這下好了,還得靠自己,白瞎了。”
牢騷歸牢騷,老張還是出去找項目了。一個星期的折騰,還真是在河北張家口找了一個三包的活。雖然中間已經(jīng)被兩次轉(zhuǎn)手,但是最起碼有活干,多少還能掙一點。老張興高采烈地找到了神通廣大的二包陳大剛,倆人見面寒暄后,陳大剛說:“張總,我和你簡單說一下,這個項目是修建一條四百來米長的道路,干下來的話,我估計進你兜里七八十萬不費勁,順利一點話得有一百萬。而且這個項目不是衙門的,是個人的活。工程結(jié)算、付款快。有一點,我得把話說在前頭,這個項目不少人在盯著,你要想接下來,你必須墊資,完工后才能結(jié)算。”
老張問:“陳老板,我們之間需不需要簽個合同或者協(xié)議呢?”
陳大綱說:“不需要。說實話,到我手的活,也是從別人手里包出來的,你樂意干就干,不樂意干,我就找別人。活也不大,也不是幾百萬上千萬的活兒。你沒見過錢呀?”
經(jīng)陳大綱這么一說,心急的老張說:“我這不是想正式一點嗎?那行,沒有合同也無所謂,但最起碼我們簡單寫個手續(xù)。”
陳大綱說:“簡單寫一個行,簡單寫一個就可以。你決定好肯定干了嗎?”
老張一橫心,說:“我決定干。”倆人來到陳大綱的辦公室簽了一個簡單的手續(xù),老張拿到了一個項目。
兩個來月沒掙錢,拿到了利潤七八十萬的項目,老張高興壞了,回到四九城就對夢婷媽說了,我得出門,在張家口待半個月時間,項目前期準(zhǔn)備,買材料,招工人,亂七八糟不少事呢。
夢婷媽問:“這個項目能掙多少錢?”
老張說:“除干落凈八九十萬吧。”夢婷媽一聽,說:“那可真行。你就好好搞吧。蚊子腿也是肉啊,一口吃不成個胖子!”
老張說:“你可拉倒吧,你一天的,就他媽你心疼女兒。要依我的話,就嫁給老陳家,還差活干了?”
夢婷媽說:“你說這話還有什么用啊?女兒都結(jié)婚了。”
老張說:“我這不是是后悔嘛?什么也指望不上。我都不能急了,你說這他媽什么玩意啊?倆人開個酒吧,我沒事上酒吧喝酒,看演藝啊?你看老陳家的那孩子陳旭,不是替他爸出去談買賣,就是出去攬點活干。我這姑爺子可倒好,一天不是這打電話出去打仗了,就是那打電話要個賬,就他媽這點破事。”
夢婷媽說:“那你看我們姑娘不是喜歡嘛!”
老張說:“就是小,什么他媽喜歡呀?這孩子,我跟你說,就是沒吃過苦,知道嗎?要是家里窮,你看看呢!還他媽喜歡,有什么資格談喜歡?拉倒吧,我他媽都五十來歲了,還得像狗似地出去攬活,我走了啊。”
小虎子的岳父張躍方的思想,和絕大多數(shù)中國父母是一樣的。只不過大多數(shù)人的嘴沒有他這么碎,當(dāng)然,也有比他更加碎嘴的。
老張到了張家口,找了四十來個工人,買了修路的材料,一共花了四五十萬,預(yù)期一個半月到兩個月,工程就能完工。
工程開工半個月了,工程施工很順利,老張準(zhǔn)備回四九城一趟了。老張在工棚里坐著,對領(lǐng)班的老李說:“老李,我下午回四九城。這邊工地上你可盯著點兒,好吧?一定注意安全,哪怕晚個三五天交工都無所謂,一定保證安全。”
老李說:“你放心吧,張總,這活沒有什么危險,既沒有登高,也沒有下地。”
老張說:“反正注意點安全。我包還有五千來塊錢,你都拿著,晚上給工人買點這個酒肉聚一聚。”
老李一聽,說:“張老板,你真講究!”......
老張在工地轉(zhuǎn)了一圈,正準(zhǔn)備回四九城。電話響了,老張拿起一看,是陳大剛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陳大綱說:“張老板,你在哪里?”
老張說:“陳總,我出來半個月了,準(zhǔn)備回家看看。項目基本上再有一個多月就完工了。”
陳大剛說:“你到我這公司來一趟吧。我就在一樓,你一進來,就能看到。”
老張一聽陳大剛的語氣似乎有點不對,問:“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陳大綱說:“你先過來,過來我跟你細聊。”
“行。”放下電話,老張讓司機掉轉(zhuǎn)車頭朝著陳大剛的公司去了。
來到公司,陳大剛一見老張,就說了,回四九城啊,怎么不干了?
老張說:“沒有,這邊安排好了,我回家看看。”
陳大剛看著老張,說:“哎呀,有個事兒,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呀,你自己心里有點數(shù)啊。”
老張莫名其妙,問:“怎么了?”
陳大剛說:“你這活不行啊。頭兩天,一包的老總過來了,路過看了一眼,說你干的什么玩意兒?沒做到位。”
老張一臉懵逼,問:“沒到位,什么沒到位呢?”
陳大剛說不出所以然,說:“別跟我解釋了,人家說你干得不行,你說我有什么辦法?”
老張還是沒有明白,說:“那不行,怎么辦呀?重干嗎?”
陳大綱說:“什么重干呀?人家不讓你干了,讓我通知你一聲,讓你別干了,回頭換人干。”
老張一聽,一下傻眼了,說:“我在這邊把人找了,材料備了,我再有一個月就完工了,你這時候讓我不干了,我墊了四五十萬,我的錢不白扔了?”
陳大剛說:“你材料拉走。”
老張說那我都修完一百來米了,怎么辦呢?我還能把這一百來米扣下來啊?
陳大剛倒是不以為然說:“你那修好的一百米,你想辦法扣下來帶走,不然我還要拆除呢。拆除的費用我就不找你要了。你那玩意兒修得不行,不符合標(biāo)準(zhǔn)。”
老張說:“陳總,要不我給你返點再提高一點吧。”
陳大剛說:“跟那沒有關(guān)系。就是人家老板說了,不想用你了。”
老張急了,說:“要不行,我跟老板見一面,聊聊吧!”
陳大剛說:“你聊個雞毛啊?我也說了,我說給你干吧,干得挺好的,人家不信任你了。老張啊,你就聽我一句勸,你把材料、工人都留下來,我給你折個現(xiàn),你也少賠點兒。要不然你材料往回拉,賣也不好賣。”
老張也搞這些年工程了,一聽陳大剛這樣說,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老張說:“這么搞的話,我是自己搭不少錢呢?”
陳大剛說:“我們是不是有言在先,你干好了怎么用,你干不好我怎么辦呢?老張啊,好歹你是一個老板,我只是給人打工的。我還是那句話,往下你干不了了。你要么就把材料變現(xiàn),要么就拉走,我無所謂。”
老張說:“我們有合同的!”
陳大剛呵呵一笑說:“你好好看一看,我們之間的合同有什么用呢?你跟我簽的,現(xiàn)在是人家老板不用你了。”
老張說:“意思我就是白折騰了唄?”
陳剛說:“不白折騰啊,我不是告訴你給你折現(xiàn)嗎?但是我估計你那些材料也就值個六七萬塊錢。我給你八萬吧。你要是覺得行,我就給你八萬塊錢。不行的話,你就拉走。”
老張還想討價還價,陳大剛不耐煩地說:“別再啰嗦了,我下午好多事呢!我再說最后一遍,八萬,你要不要?這已經(jīng)是沖你干這么長時間的份上了。”
老張想了又想,在張家口連個認(rèn)識的人都沒有,在這兒跟人家較勁,不得被打死呀!忙活了半個月,賠進去五十來萬,一咬牙,說:“拿來吧,拿來吧!認(rèn)你狠!”
老張垂頭喪氣帶著八萬塊錢回到家中,把錢往桌上一扔。夢婷媽一看,問:“怎么了?工程不順呀?”筆趣閣
老張嘆了一口氣,說:“ctm,點背呀,張家口的項目賠了五六十萬。”
夢婷媽說:“怎么還能賠呢?你不是說能掙八九十萬嗎?”
老張說:“掙雞毛八九十萬,我他媽這邊干一半了,和我搞社會那一套,把我攆走了。”
夢婷媽說:“那你看這個怎么辦呢?”
老張又開始怪罪小虎子了,說:“ctm,我跟你說啊,自打身上紋老虎的這小虎子來我們家,我們就沒好過。你想想,老陳家翻臉了,接個工程搭進去五六十萬,女兒偷我三百來萬給他開酒吧,你說他哪件事合我心了?”
夢婷媽看著老張說:“這跟虎子有什么關(guān)系啊?”
老張說:“怎么沒有關(guān)系?我告訴你,中國的風(fēng)水博大精深,這孩子我跟你說,就是跟我們家就不合。對他來說,說白了,就是嫁入豪門了。我們家里就是豪門,這不上我們家當(dāng)姑爺來了嗎?”
夢婷媽說:“你可倒吧,什么上門姑爺呀?人家根本不來你家,自己開酒吧,他不好意思來。”
老張說:“我也不讓他來,他有資格來啊?什么玩意兒啊,就是克。,就,就是就是克星。”說話間,回書房把門砰地一下重重地關(guān)上了。
夢婷媽看著老張這樣,也沒有辦法。到晚上吃飯點也不吃飯,把自己鎖書房里了。夢婷媽在客廳想不想,把電話打給了自己唯一的女兒。
“夢婷啊,你在酒吧吶?”
“媽,我在酒吧呢。今天晚上好幾個定桌的。”
“買賣還行啊?”
“挺好的。媽,最近你和我爸怎么樣啊?”
“別提了,你爸讓人給騙了。上張家口搞了一個廠子的工程活,前前后后自己搭進去五十來萬,現(xiàn)在人是回來了,人家說不用他了,就給他拿八萬塊錢材料錢,其他所有的錢都白搭了,那邊說什么不給了。”
“那憑什么不給呀?我爸后來怎么說的?”
“你爸這人性格你還不知道嗎?欺軟怕硬的。”
“不是,他的錢就不給了呀?”
“媽也不知道具體怎么回事兒。這不給你打電話說這事了嘛。剛才在家里邊罵半天,說這個姑爺子不行事兒,說這姑爺子操蛋,姑爺子借不上勁。”
“我爸怎么這樣呢?還想要虎子怎么樣?虎子天天想著我爸。沒事的時候老說給我爸買點兒這買點兒那,我爸怎么老這樣呢?”
“你爸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哎,不是我說他,他沾點狗眼看人低。”
“媽,這樣吧,一會兒我跟虎子回去一趟。”
“你回來也行,你勸勸他啊。”
“行,我一會兒回去。”夢婷放下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