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加代與翟大飛恩怨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一九九二年,北京。
一天晚上,加代大哥閑來無事,轉(zhuǎn)悠到了前門附近的一家酒吧門口。加代從自己家老宅子那邊溜達過來的,當時沒有左帥等手下兄弟。左帥等人要跟著他一塊兒來轉(zhuǎn),加代不讓,就一個人獨自清靜。
正因為一個兄弟都沒帶,今天加代可吃了大虧了。怎么回事呢?當加代來到這家酒吧門口的時候,被酒吧傳出來的薩克斯聲音給吸引了。吹的是什么曲子啊?《把悲傷留給自己》!
趕上當時外邊還下著點小雪,加代大哥那是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這一路的艱辛,好像都被一首曲子給吹出來了。加代大哥是不由自主地走進了酒吧里邊,往這一坐,啤酒也上來了。
加代大哥是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看著臺上,吹薩克斯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一曲吹罷,加代覺得吹得好,把服務生給叫過來了,把兜里僅有的6500元都賞給了這個女孩了。
當時這個女孩兒高興壞了,抱著薩克斯就來到了加代大哥的面前,千言萬謝。隨后,女孩坐這兒陪加代大哥喝幾杯酒
倆人通過一聊天,加代得知女孩名叫小文,二十多歲,石家莊人,在北京上大學,利用業(yè)余時間勤工儉學在酒吧表演薩克斯。這一說完,加代大哥更是另眼相看了。
正在兩人相談甚歡之時,身后響起了一個聲音,“小文,你怎么老躲著我呀?我以前不也沒少賞你?走,過去陪我喝一杯!”
小文說:“白哥啊,我不了啊,我今天沒少喝了,我準備回去了。”這小子當時一聽就翻臉了。
這小子是誰呀?白冬明,一個富二代,家里有錢,喜歡小文,之前也總給小文打賞,今天3000,明天2000的,但是這個白冬明對小文有非分之想。所以小文近段時間老躲著他。
白冬明一聽急了,“怎么地?小文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了?他賞得多你能陪,我賞得少你不陪,這不明顯是有了榜一忘了榜二嗎?不行!你今天必須陪我!”
說著話,白冬明身后四五個小子就過來,要拉小文。當時加代大哥一看一把就把小文拽到自己身后了,“你們什么人啊?人家女孩不愿意,你們還要強人所難?”
白冬明一聽,“哎呀,你還要英雄救美?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話音未落,白冬明身后的四五個小子就準備沖向加代。
加代大哥說:“愛誰誰!”
加代大哥抄起桌上的酒瓶,問白冬明的腦瓜子“嘎巴”就一下子。當時白冬明腦袋西瓜汁就下來了。
隨后加代大哥拿著手上剩的半截酒瓶子說了:“我看誰敢過來?”白冬明身后那四五個小子一個都沒敢動。
白龍明當時一看,“哎呀,好樣的啊,你等著我吧,你別走!”說著話,這幾個人往后邊跑去了。
加代因為一個女孩在北京老炮翟大飛開的酒吧里,把vip客人白冬明打了。白冬明在翟大飛的酒吧一年消費了好幾十萬,而加帶是頭一次來。你說說翟大飛會向著誰。
當時,翟大飛組織了二十多名內(nèi)保,把加代大哥給圍上了。翟大飛對加代大哥說:“哥們兒,你也是咱們的客人,我不為難你,低個頭給你白哥道個歉啊,這事兒就拉倒。”
加代大哥還沒說話。小文站出來了,“白哥,對不起啊,我現(xiàn)在給你道歉了!”白冬明一指小文,“你算啥呀?你是干什么的啊,你替他給我道歉?”
當時加代大哥一把把小文就拽回來了,“我就不道歉,你還能怎么的,你還敢打我一下啊?我告訴你。我叫加......”
沒等他說完自己叫加代,翟大飛提了一個啤酒瓶子就走過來了,第六批有名的就要走過來的啊,朝著加代大哥的腦瓜子“嘎喳”就一下。把小文都給嚇壞了,“大哥,你沒事吧,大哥。”
當時加代大哥一捂腦瓜子,“行,你們行,都在這里給我等著。”說完話,加代大哥轉(zhuǎn)身出來打電話。
加代:小航,你們在哪兒呢?
白小航:我跟朱大勇、江林、左帥吃火鍋呢。
加代:別吃了啊,我在前門那個燕京酒吧挨打了,你們趕緊過來。
白小航接完電話,那屋里就炸了,摔盤子,摔碗聲響成一片。一聽說加代被人打了,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火鍋連老板都轉(zhuǎn)懵了,那怎么自己吃還急眼呢?
白小航開車,白小航的哥們朱大勇把電話打給了咯噔和哈僧,告訴他們火速趕往燕京酒吧,加代大哥在那里吃虧了。
白小航車開得是一路上沒低于5擋,你都不能說他開得太快,你只能說他飛得太低,過個坑、包的,那車都飛起來了。
等到他們來到燕京酒吧門口以后,一下車白小航、左帥把50戰(zhàn)就抄起來了,朱大勇更狠牌,直接拿個五連子“嘎巴”就上膛了,咯噔帶人也到了,和加代大哥一匯合就往酒吧進去了。
這時候小文兒正讓翟大飛拉著給白冬明倒酒呢。加代大哥一看,氣不打一處來,用手一指,“就是他們!”。朱大勇拿著五連子沖著天花板“嘎巴”就是一下,整個酒吧都炸了,說什么玩意兒啊,嘎巴一聲。
等翟大飛、白冬明過來的時候,翟大飛也懵逼了,他不認識加代,他可認識白小航和朱大勇,而且他跟朱大勇倆人有仇。他也知道朱大勇這個人他惹不了,那是動不動就給人銷戶的選手。
翟大飛一看,“大勇,小航,你們咋來了呢?”
朱大勇一看,“翟大飛,酒吧是你開的啊?”一指加代,“這是我大哥,你知道嗎?”
朱大勇話音未落,哈僧帶有三十來號人,也沖進屋里了。
這時候,翟大飛徹底懵了,“兄弟,我錯了。兄弟,我給你道歉了!”
加代大哥一聽,揪住他衣領(lǐng),“嘎巴”就是兩嘴巴,,“現(xiàn)在知道要道歉了,晚了。”“給我砸!”加代一說話,這幫小子可不管那個了啊。朱大勇拿起五連子,沖著屋里的魚缸“哐”就是就一下。剩下那幫人在屋里邊把那桌椅板凳全掀翻了,舞臺上的音響,燈光也砸了,屋里的酒柜、茶幾、沙發(fā)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
砸完了,加大指著翟大飛的鼻子,“告訴你啊,酒吧不許干了,否則我看見一回,砸你一回!”。說完,一聲令下“撤!”,揚長而去。
加代因為一個女孩把北京老炮翟大飛的酒吧砸了,并且告訴他酒吧別干了。
當時的翟大飛也懵了。加代帶來的人都惹不起,白小航、朱大勇、哈僧、咯噔都是讓人喪膽的人物。怎么辦呢?
翟大飛和酒仙橋鄒慶的關(guān)系不錯,鄒慶能不能幫忙呢?翟大飛把電話打給了鄒慶。
翟大飛:慶哥,能不能和加代說一句,能讓我酒吧繼續(xù)開?
鄒慶:我和加代沒有深交,我說不上話。能跟加代說上話的,也就這三個人:第一小西天閆京,第二杜崽杜云波。第三肖那。
翟大飛一聽,當時的精神頭就來了,咋的呢?翟大飛跟肖那關(guān)系挺好,把這事兒跟肖那一說,肖那肯定能幫忙。謝了鄒慶后,翟大飛求肖那了。
肖那:大飛呀,我勸你多少回了啊,你的脾氣得改改,誰都敢惹,你惹加代干嗎呀?活該。
翟大飛:大哥,那我知道錯了啊,你得幫幫老弟,要不然我這酒吧我就干不下去了。
肖那:我能幫你,但是你自己也得拿出個態(tài)度來。
翟大飛:你放心吧,哥啊。
隨后,肖那把電話又打給了加代。
肖那:加代,那個大飛是我手下一個小兄弟,高高手就過去了,給哥哥個面子。
加代:哥呀,那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必須給你面子呀。
肖那:那行,加代呀,今天晚上六點到我家里來,我請客。我讓大飛當面給你道歉。
當天晚上六點,加代帶著左帥、江林就來到肖那的家。一進屋,已等候多時的翟大飛就上來主動跟加代握手。等大家都落座以后,翟大飛端起一杯酒,“加大呀,實在不好意思啊,昨天的事兒就是一個誤會,咱倆喝一杯。”
當時加代看了看翟大飛,“我沖我肖那大哥的面子,這杯酒我能給你喝。以后我也不找你了。”倆人一碰杯,干了!
社會人有講究,一碰杯,這個事兒就翻篇了。
翟大飛拿出一個小箱子往桌子上一放,“加代,我給你準備了10萬,咱們交個朋友!”
加代看了看這個小箱子,“錢我能收。交朋友咱就算了!”
轉(zhuǎn)身又對肖那說,“大哥呀,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啊,你們慢慢喝。”
加代大哥就這么個脾氣,要認可你,怎么喝都行。不認可你,沖肖那面子,這事了了,但不代表就一定能成為朋友。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件事兒就這么過去的時候,朱大勇不干了,為啥呢?首先朱大勇跟翟大飛之前就有仇,翟大飛打過朱大勇的兄弟。
其次呢,朱大勇跟白小航都是小西天閆老大的兄弟,但是這個白小航現(xiàn)在混的那是風生水起,無論到哪兒啊,都有人主動跟他打招呼:小航來了?小航來了?而反觀朱大勇,則不然啊,沒什么名氣。
于是朱大勇決定拿翟大飛開刀啊,想要借翟大飛這個機會上位,翟大飛有名,把翟大飛整服了,朱大勇也就夠了。
翟大飛的酒吧呢剛收拾利索,且經(jīng)歷過上次這個事兒以后,翟大杯又找了兩個打手,一個叫盧明,一個叫武藝,身手都相當不錯。
朱大勇帶人來到了酒吧,對翟大飛說“以后你的酒吧想干,每個月給我交五萬的保護費。”
那翟大飛一聽就懵了,“不是,我這個事兒跟加代都了了啊!”大勇說“你個加代了了,跟我沒了,怎么著,我朱大勇說話不好使啊?”
話說加代帶著白小航,朱大勇等人就把翟大飛的酒吧給砸了,本來大飛通過肖那把這個事兒都已經(jīng)給調(diào)節(jié)了
但是這個朱大勇他不干了,因為倆人之前有仇,他非要收人家翟大飛每個月交5w,那翟大飛自然是不同意。
次日,朱大勇帶著人來到翟大飛的酒吧以后,朱大勇拿著大開衫就問翟大飛,這個w你到底能不能交?大勇,我交不了啊。隨后朱大勇就奔翟大飛去了。
但是咱說了,人家翟大飛也找了兩個幫手,一個是盧明,一個是武藝,武藝打斗中搶了大勇的五連子,失手就把朱大勇給當場銷戶了。
隨后嚴老大告訴白小航,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要給我找到這個武藝,等五一在外邊躲了幾天以后,得知整個四九城的大哥都在找自己,想來想去,主動報告分公司,躲里面去了。
于是分公司把大飛給放出來了。但是就在白小航帶人來找翟大飛的時候,翟大飛居然被別人給接走了
這時閆老大接到了加代打來的電話。加代電話中說,“閆哥,這個翟大飛在我這呢,我現(xiàn)在把人給你送去啊”
閆老大接完電話,感覺有點懵,白小航也懵了。加代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呢?
等到加代帶著翟大飛來的時候,白小航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當時就把五連子給翟大飛支上,“你給我跪下,你什么事兒都敢干是吧?”
加代說:“小航啊,別讓他跪了啊,有事讓他坐著說。”白小航心想,加代大哥,你什么意思啊?
咱倆是兄弟,咱倆多長時間的感情了,你怎么能胳膊肘向外拐,你向著他說話。“小航,你聽我說啊,這個事兒我為什么要管?
因為雖然他和我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但是大勇也是為了幫我才來到翟大飛的酒吧,才跟翟大飛發(fā)生這么多后面的事兒。
事既然我管了,我不是向著翟大飛說話,給大勇銷戶的,是武藝,不是翟大飛。
現(xiàn)在武藝進去了,他自然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你們現(xiàn)在要把翟大飛銷戶,你們一樣會有麻煩,而且你們什么都得不到。你說我說得對嗎?閆哥!”
說完話,加代看了看閆老大,他是白小航和朱大勇的大哥,事兒還得閆老大做主。
當時閆老大就說了,“那你什么意思啊?加代,我就這么放了翟大飛?”BIquGe.biz
白小航一聽放了翟大飛,拿了五連子就要打翟大飛。當時加代眼疾手快,向上一推白小航的五連子,“呯”地一下子五連子打蓬頂了。翟大飛嚇出一身冷汗。
加代一看,“小航,你冷靜一點,你聽我把話說完,來時的路上翟大飛自己跟我說了,不是我逼他的,他拿出200萬給大勇的家人作為賠償,并且大勇的后事由大飛操辦,
不管花多少錢,另外在葬禮上大飛再給大勇以及他的父母磕三個頭,死者為大嘛。小航,即使今天你給他銷戶了,你啥也得不著。”
當時白小航看了看閆老大。閆老大一指翟大飛,“200萬,一分都不能少!”白小航在旁邊也說一分不能少。
就這樣,兩天以后,大勇的后事在海淀舉行,翟大飛來到靈堂之上,給大勇的照片以及大勇的父母磕了三個頭,給大勇父母拿了200萬。
隨后,加代擺手。“大飛,你走吧!”當時大飛拉著加代的手,“加代,雖然你比我歲數(shù)小,但是我稱呼你一聲代哥。我大飛欠你一條命。以后四九城有什么事兒,你盡管給我開口!”
加代解決了這個事兒,一方面讓翟大飛活了下來,另一方面也避免了白小航手中增添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