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
,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
第 149 章
想到這些,唐菀再看鳳樟就覺得更看不下去了。
看見鳳樟此刻無恥的嘴臉,她覺得自己的眼睛都疼。
大公主的臉色格外復雜。
她沒想到鳳樟會直接賣自己的女人。
一個男人,無論發(fā)生什么,怎么也不能把自己的女人給賣出去給自己擋刀子吧?
就算這件事當真只是女人在背后蹦跶,可是鳳樟也不應該為了自己活命就這樣做。
她不由想到在二皇子府的羅氏。
如果有一天鳳樟覺得出賣羅氏能叫自己活著,只怕也會毫不猶豫地賣了自己的親娘。
每個人看著鳳樟此刻的樣子都各有想法。
就算是朝臣,看見鳳樟此刻的模樣,也不由在心里嘆氣。
不中用的東西。
就算太子無子,就算太子現(xiàn)在就死了,皇帝只剩下鳳樟一個皇子,就這樣的二皇子,他們也不能答應叫他登基。
寧愿從旁支之中給皇帝過繼一個繼承皇位,他們也不能對這樣的鳳樟三跪九叩,對他忠誠。
此刻鳳樟的模樣過于丑陋了。
沒有為君王的氣度與承擔。
皇帝卻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等著侍衛(wèi)們去了二皇子府,將鳳樟口中的幾個小妾給帶到了宮中。
唐菀看著鳳樟的幾個小妾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到了宮中一下子都跪在了地上,看著唐萱那驚慌又目光到處打轉的樣子,看著明月驚惶不安,與小羅氏那恐懼得流淚的樣子,也不怎么在意鳳樟其他的小妾了。
她垂頭喝了一口茶,心里是格外平靜的。
鳳弈坐在一旁不感興趣地看了鳳樟那幾個真心相愛過的女人幾眼,就收回了目光。
在鳳樟垂著頭不敢說話之中,皇帝便冷冷地問道,“朕聽二皇子說,你們在京都之中散布太子妃的流言蜚語,可是真的?”他的目光威嚴,聲音帶著幾分威勢,小羅氏心里有鬼,嚇得渾身一抖。
她流著眼淚無助地看向鳳樟,卻見這個與她海誓山盟的男人竟然連為自己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甚至當聽到皇帝說,是鳳樟出賣了她,小羅氏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曾經恩恩愛愛,在她的耳畔許下無數(shù)愛語的二皇子,竟然會把她給賣了?
“我并不是有意的。只是心里嫉妒太子妃,因此才會聽了二皇子的話,說這些胡言亂語。”小羅氏知道若是自己承認只怕是死罪一條,也不敢不承認,卻連連給皇帝磕頭說道,“是殿下在我的耳邊總是抱怨,因此我聽了進去。我……深愛殿下,想為殿下出氣,想叫殿下開心,因此才說了這些。陛下,我自知有罪。”
她倒是承認得快,然而下一刻卻叫鳳樟霍然抬頭看向她。
鳳樟沒有想到小羅氏倒打一耙,把這件事最重要的都推到他的身上。
“父皇,兒臣沒有!”他急忙說道。
“殿下怎么沒有。”小羅氏柔情蜜意的時候溫柔可人,此刻含著眼淚越發(fā)楚楚動人叫人憐惜,帶著幾分無助地對臉色發(fā)青的鳳樟流淚說道,“殿下難道沒有在府中抱怨么?我知道殿下是嫉妒東宮有后,令殿下斷絕了前程,因此才心里懷恨。殿下怎能否認呢?若是沒有殿下對我說那些太子妃與太孫的話,我一介后宅婦人又怎能會知道那些事。”
她嗚嗚地哭起來,身為一個弱質纖纖的美人,自然說出的話更叫人相信一些。
鳳樟瞪著竟然忘記了與自己的深情如今刺自己一刀的小羅氏,才想說話,卻見唐萱已經飛快地爬了出來,給皇帝磕頭,突然大聲說道,“陛下,我要揭發(fā)二皇子謀逆!”
“你說什么?”皇帝覺得自己聽錯了。
鳳樟看著美貌如花的唐萱,一時驚呆了。
他看著唐萱,早就想不出她曾經明媚單純的笑靨,甚至有些陌生。
不管如何,他們曾經那么真心相愛,為了能做夫妻,做了多少事。
就算他厭棄了她,可是他也沒有拋棄她,還叫她能在皇子府中生活,不必回唐家去看唐逸與唐逍的臉色。
他甚至保住了唐大太太的性命。
可是如今大難臨頭,第一個要背棄他,主動揭發(fā)他的竟然就是唐萱。
這一刻,鳳樟心里的一切都動搖了。
他怔怔地看著就算臉頰上帶著傷卻依舊美麗的唐萱,見她給皇帝磕頭之后仰頭對皇帝說道,“二皇子早就心懷逆心,圖謀不軌。他還曾經詛咒太子,希望太子早早病逝,或者一輩子都不能有子嗣。他還與朝臣密議,他書房的多寶架上第二層有一個暗格,里頭都是他與朝臣來往的密信。”
當初鳳樟與她尚且是新婚夫妻的時候,恩恩愛愛 ,什么事都不瞞著她,唐萱當然也知道許多關于二皇子府里的機密的事。
如今,既然眼看著鳳樟已經不成了,唐萱當機立斷。
就如同當年她下手搶奪妹妹的未婚夫君一樣當機立斷,干脆利落。
鳳樟已經不止自己該怎么面對這一切,跪在那里,看著唐萱毫不猶豫地出賣著自己,臉上露出了奇異的表情。
他似乎想笑,又似乎想流淚,最后卻只化作了一個扭曲的表情。
“阿萱,你我夫妻這么久,當初,我那么信任你才將這些告訴你……”
“殿下既然已經不能回轉,何必拖著我一起死呢?”唐萱頭也不回地柔柔地說道,“我知道殿下曾經心里有我。若是心里曾經顧念我的幾分好,那就放了我,別叫我與殿下陪葬吧。殿下當真這樣狠心么?你我做過夫妻,殿下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我陪著殿下去死呢?殿下,”
她轉頭,用瀲滟天真的表情看著鳳樟,真誠地對他問道,“殿下就不能為我想想么?雖然我出賣了殿下,可是這輩子我都會記得殿下的。殿下那么善良寬容,請殿下原諒我這一次吧。”她祈求地看著鳳樟,仿佛鳳樟要抱怨怨恨她的話,就是一個不善良不寬容的混賬。
鳳樟從沒有遭受過這樣的話。
他曾經多么的喜歡唐萱那美好的,總是寬容善良的美德。
可是如今,當這樣的話語落在鳳樟自己的頭上,他才感覺到了無比的憋悶。
那是無法反駁,可是卻悲憤無力的難受。
這種難受,除非是一巴掌抽在唐萱的臉上才能出得這一口氣去。
怪不得大家都喜歡打唐萱的臉。
鳳樟看著唐萱很久,動了動手指,卻無力地跪坐在一旁沒有再說什么。
唐萱這才轉頭對皇帝繼續(xù)磕頭,飛快地說道,“還有二皇子氣死東山郡王這件事,郡王才死,二皇子就在府中格外歡欣,喜不自勝。”這話并不算是罪過,畢竟誰和誰沒有一些仇恨呢?可是當唐萱這樣揭露鳳樟,卻叫人都皺起了眉。
看著鳳樟已經失魂落魄地在那里,一副墻倒眾人推的樣子,皇帝沒想到鳳樟看中的竟然是這么一群女人。
當二皇子府出了事,她們一個個忙著撇清,沒有一個愿意與二皇子共患難的。
他不想為二皇子的事繼續(xù)煩心了,只叫一旁的侍衛(wèi)去二皇子府取唐萱口中的密信,這才冷冷地看著鳳樟說道,“眾叛親離……你真是叫朕失望。”沒有得到過一個女人的真心,二皇子自認春風得意,又有什么意思。
鳳樟閉目流淚。
許久,他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仰頭看著皇帝大聲說道,“兒臣的確說了這樣的話,又有什么不對!父皇只珍惜太子,又何嘗愛惜過兒臣?父皇疼愛廣陵侯更甚于兒臣,把兒臣看得若有若無,兒臣做什么父皇都覺得兒臣無能!兒臣不能抱怨,不能嫉恨么?更何況,當初是太醫(yī)院診斷太子子嗣艱難,兒臣不過說出自己的懷疑,也是對皇家忠心一片,又有什么罪過!”
他這些話說得越發(fā)可憐,然而太康大長公主卻很看不上他這樣子。
當然,太康大長公主也看不上唐萱那幾個二皇子的小妾,只冷冷地說道,“太子子嗣艱難這件事,是我協(xié)同太醫(yī)院蒙騙先帝。這件事,不僅我知道,太醫(yī)院知道,甚至太醫(yī)院還有秘密記檔,全都可以證明太子于子嗣上并無妨礙。這記檔還有當年的印記,有我,有當年數(shù)位對皇家忠誠,決不妥協(xié)先帝貴妃的宗親一同按壓的印記。沒有人可以偽造。”
因為其中有幾位德高望重的宗親已經年邁過世,所以,留下的印記已經算是絕筆。
鳳樟嘶吼著,卻沒想到太康大長公主說了這樣的話,一時呆住了。
“什,什么?!”
“當年先帝貴妃猖獗,先帝也年老糊涂,為了保全太子,太醫(yī)院才會冒死哄騙先帝貴妃。只是他們也擔心這件事日后會被人拿出攻殲質疑太子,所以才會留下秘密記檔。”
“可為什么先帝駕崩,父皇登基以后這件事都沒有……”鳳樟急了。
太康大長公主并不是胡說八道的人。
可是,可是怎么可能。
太子怎么可能會子嗣順遂。
“自然是因為還想看看,誰這么野心勃勃,誰還躲在暗處,覬覦皇位,意圖謀逆。”
太康大長公主的話令鳳樟心里一緊,只覺得窒息。
是了。
當知道太子子嗣艱難,有些野心的人都跳了出來。
比如他……
若是這樣,那他還有已經死了的東山郡王在皇家人的眼里,豈不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更加鳳樟霍然抬頭,不敢置信看向上首的,是太后一句疲憊的話。
“太子子嗣艱難這件事的確是假的。可是二皇子你……被人下了藥,絕了日后子嗣這件事,卻的的確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