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不要讓司先生久等了
然而,司令山等了五個小時,都沒有見人過來叫他。
天色已漸漸暗下來,工作人員依然在忙碌自己的事情,仿佛是將他給遺忘了。
去前臺都問過兩遍了,都說司冥寒在忙,不便打擾。
是真的忙,還是故意讓他等著的,等了這么久的司令山不是察覺不到。
這也理所當(dāng)然,畢竟是來求人的。
既然來了,就一定要見到司冥寒。
又等了一個小時,章澤才姍姍來遲,帶他去了司冥寒的辦公室內(nèi)。
上次看到司冥寒還是在他的生日宴上,關(guān)系卻依然沒有好起來。
司冥寒坐在辦公桌后面的黑色座椅上,深沉冷冽,低沉的聲線不怒自威,“真是稀客。”
“你總算是忙完了,我一直在下面等你。”司令山陳述這個事實(shí)。
“以你的身份,給你機(jī)會等,已經(jīng)是我的大度。”司冥寒對自己的父親毫不留情面,仿佛面前的人和商場上的人沒什么區(qū)別。
司令山表情不自然,他來求人,心里就算是有怨氣,也暫時壓下了,“我知道你在京都身份貴重,你能見我,我很是意外。以前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zé)任,我很抱歉。上次你出現(xiàn)在生日宴,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多高興?”
“我……我以為生疏了那么多年的父子關(guān)系可以得到緩解了。”
“所以你這是來敘舊的?”司冥寒冷冷地收回視線,“大可不必。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要是沒別的事,章澤送客。”
章澤看向司令山。
司令山忙說,“我過來還有別的事情。就是徐家的公司,能不能……放人家一馬?徐家和司家一直合作的不錯,你這樣子,對司家也沒有什么好處的。”
司冥寒冷眸看過去,“正合我意。”
司令山臉色一變,“什么意思?難道你還覬覦司家的產(chǎn)業(yè)?”
“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司冥寒冷鷙而絕情地說。
司令山隱忍著說,“我知道你這么生氣是為了什么,不就是因?yàn)樘諏毜氖虑槊矗磕憧瓷咸諏殻闳莶幌滦熨@個你放心,陶寶絕對不會和徐侃有什么的,那就是個誤會!而且陶寶也算是司家的人,以后公司算給她一份,你這樣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誰跟你說她是司家人?她說的?”司冥寒陰惻惻地看著他。
“怎么不是?上次她還來司家吃飯,很和睦,不是一家人是什么?”
司冥寒的黑眸痙攣般的微瞇了下,危險四溢,空氣都在動蕩不安,因過于深沉并未讓旁人看出他臉上的變化。
“再說,雖然你和司家斷絕關(guān)系,但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是我兒子……”司令山正說著,就感覺辦公室內(nèi)的溫度都驟降下來。
接著就聽到司冥寒沒有溫度的聲音,“徐家必死無疑,至于司家,我倒是想知道,沒有司家的財富,那個賤女人是不是還心甘情愿地跟著你。送客!”
“冥寒,你……”司令山臉色難看,只是還未發(fā)作,就被章澤上前一步打斷話——
“請!”
司令山覺得司冥寒的情緒也太陰晴不定了,廖熙和的事還是不能提么?
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有用,只得轉(zhuǎn)身離開。
司冥寒坐在座椅里,渾身散發(fā)著森寒之意,黑眸陰鷙的可怕。
陶寶加班到九點(diǎn)鐘才下班。
為了萌娃節(jié)目的按時首播,整個部門都在努力著。
今天還算是早的了,平時都是要十一點(diǎn)鐘的。
這個時候回去六小只肯定睡覺了,不過也不影響她親幾口。
剛走出電視臺大門的陶寶準(zhǔn)備往地鐵口去時,一輛車在身邊驟然停下。
嚇得她一愣。
回頭,就看到車上下來兩個男人,黑衣黑褲的保鏢,陶寶認(rèn)識,司冥寒的人。
只有一輛車,還不是司冥寒的座駕。
這是要做什么……
“陶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司先生要見你。”保鏢說。
“去哪里?”
“寒苑。”
寒苑,讓陶寶渾身都緊繃起來,那是個讓她印象非常糟糕的地方。
去兩次,兩次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這次去又是為什么?她有做什么嗎?
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想到自己最近有做什么。
“陶小姐,請上車。”
陶寶看了眼打開的車門,拒絕道,“我家里有事去不了,麻煩你們跟司先生說一聲。”
說完,她就想走人。
然而,剛抬步,保鏢身形一晃,就到了她面前,跟一堵墻似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都說了,我有事不能去!”
“陶小姐,不要讓我們?yōu)殡y。”保鏢始終不讓。
陶寶實(shí)在是惶恐,她拿出手機(jī),“我給他打電話行了吧?”
就真的走到一邊去給司冥寒打電話了。
可,打了兩通電話都無人接聽。
為什么不接聽?
陶寶不相信司冥寒沒有聽到手機(jī)的動靜,似乎是在無聲地告訴她,她就只有一個選擇,去寒苑。
陶寶回頭看著那開著的車門,里面黑洞洞的,就像是魔窟,進(jìn)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可是她逃么?又能逃到哪里去?
現(xiàn)在保鏢在這里,她是寸步難移。
如果該來的危險會來,她逃也沒用……
陶寶遲疑再三,上了車。
車門關(guān)上,保鏢上車,車子駛離了電視臺。
陶寶一個人坐在后座,緊張的心臟都要從胸口里跳出來。
她現(xiàn)在只保佑司冥寒是有什么別的事情找她,而不是要對她做什么……
車子進(jìn)入寒苑,后面的大鐵門緩緩關(guān)閉,又駛了一段距離,車子才停下來。
保鏢將車門打開,陶寶不安地下車,站在寒苑的地磚上,頓時一股寒意從腳底往上竄,直至背脊。
整個寒苑變得昏暗,遠(yuǎn)處的樹葉枝椏影影綽綽的,讓陶寶的頭皮發(fā)麻。
“不要讓司先生久等了。”保鏢在旁邊催促。
陶寶回神,朝冷面的保鏢看了一眼,大有她再不進(jìn)去就給她拎進(jìn)去的架勢。
繃緊著身體走進(jìn)大廳,里面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因害怕而無限放大。
“司……司先生呢?”陶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