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同行的人還有司少
陶寶身體坐正,不去看司垣齊此刻失落的眼神,說,“走吧。”
“先把早飯吃了。”司垣齊清了清嗓音,恢復(fù)情緒說。
“你吃了么?”
“這是兩人份。”司垣齊抬了抬下巴。
陶寶反應(yīng)過來,將另一份給他,然后默默地吃早飯。
封閉的車內(nèi)散發(fā)著早飯的香味,賓利里的香水味都被掩蓋了。
司垣齊很多車,看來也是不在乎了。
陶寶想到什么,問,“司垣齊,為什么每次我坐車上的時候不是司機(jī)開車?而是你?”
“我想做你的司機(jī)。”
“……”陶寶微愣了下,這個回答,她始料未及。
沉默下來,不說話了。
然后臉被司垣齊給掰過去,對上他幽沉如水的眸子,在熹微下,點(diǎn)點(diǎn)如光。
還以為司垣齊要干什么的,心跳都不自在了。
而司垣齊只是將她臉上的面包屑給刮去,“怎么還和以前一樣,吃東西吃到嘴上。真想給它舔掉。”
“……”陶寶的臉熱了下,“你還要不要好好吃飯?到時候飛機(jī)晚點(diǎn)了。”
“沒想到你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我出國。”司垣齊邪味了下。
“我后悔了。”陶寶說。
司垣齊不急不躁,“綁著你去。”
陶寶笑了下,沒說話。
吃完了早飯,司垣齊收了早飯盒子,下車扔進(jìn)垃圾桶里又回來。
才一腳油門,直往飛機(jī)場去。
陶寶和司垣齊在貴賓候機(jī)室里等待著。
司垣齊給她買了櫻桃,拎出來一個放在她嘴邊,“張嘴。”
陶寶伸手去拿,司垣齊手往后,不給。
陶寶正不滿,身上的手機(jī)響了,她看了眼來電,沒有保存過的陌生號碼。
接聽的時候,眼睛還盯著那櫻桃,“哪位?”
“陶小姐,我是寒苑的鮑勃。”
“你好,有事么?”
鮑勃反而被陶寶的問話給弄得一愣,正常的情況下不是應(yīng)該迫不及待地問他孩子的事情么?
“你真的不來寒苑么?孩子們挺想你的,司先生對孩子沒什么耐性,孩子每天哭著睡覺,還被司先生罰站了。你看……”鮑勃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那邊的陶寶被逗笑的聲音——
“真是討厭,給我吃啊……”
鮑勃懵了下,這應(yīng)該不是我說的話好笑吧?
看樣子陶寶心情很好,很明顯就是在對誰撒嬌。
“陶小姐,你在聽么?”
陶寶站起身,走到一邊去接聽電話,“我聽到了,但是我沒辦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司冥寒不讓我去見孩子。難道我還能闖進(jìn)寒苑去么?算了吧!我已經(jīng)沒有那個精力了。我那天回去后想了一夜,六小只有司冥寒養(yǎng)著,不管是吃穿用度,還是教育方面,都會比我這邊好很多。”
“難道你就一點(diǎn)不在乎?”
“不是不在乎,主要是……有心無力。我找司冥寒他也不理我,我還是等以后再說吧。沒什么事我掛電話了……”
“等下!你可以給司先生打電話,說不定他現(xiàn)在會接聽的。”鮑勃說。
陶寶朝司垣齊那邊看了眼,說,“以后再說吧,就這樣。”
然后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鮑勃是懵的。
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誰啊?”司垣齊舔了舔牙尖,問。
陶寶看著他,“鮑勃。”
“他?什么事?”司垣齊的臉色變了。
“司冥寒心情差吧。”陶寶說,“可惜我不想管。”
此刻正睡著的司冥寒,腹部被猛地襲擊了。
腹肌緊繃,墨眉擰著。
這種熟悉感……
黑眸睜開,閃著冷光,看著一床的孩子,額頭隱忍的青筋直跳。
昨晚上睡覺前想鎖門的,最終也沒有鎖上。
現(xiàn)在只有煩躁。
身上的孩子都懶得拎起來了,人直接坐起來,小雋和冬冬立刻四腳朝天地往后翻了過去,圓滾滾地掉下去。
“沒看到我在睡覺?”司冥寒冷冽地問。
“麻麻呢?”小雋奶兇地問。
“爸比,麻麻不見了……”績笑癟嘴想哭。
“我要麻麻!”冬冬。
“麻麻……”靜靜眼里的淚水打轉(zhuǎn)的最厲害。
“坐灰機(jī)看不到麻麻惹!”細(xì)妹鼓著臉,氣呼呼的。
“唔……麻麻……”莽仔一臉低落,眼神完全失去星光。
“除了陶寶,你們要什么都可以。”司冥寒威懾。
六小只的眼淚先是打轉(zhuǎn),然后哇地一聲直飆——
“閉嘴!”司冥寒的起床氣發(fā)作。
“哇!!!”哭得更狠。
“……”司冥寒。
司冥寒拿出手機(jī)打出去,“東西要置辦幾天?”
鮑勃內(nèi)心惶恐,說,“今天中午之前就能全部搞定!”
“你在那做什么?孩子不用看著么?”
“我……我在給陶小姐打電話……”鮑勃一說完,那邊電話就掛了。
火氣這么大,不會小孩又跑去司先生房間里了吧?
餐廳里,六小只好不容易乖乖地在桌前吃早飯,廚子專門為他們做的各種精致的營養(yǎng)食物。
絕對是以前陶寶那里買不起,吃不起,達(dá)不到的高消費(fèi)檔次。
有的吃,六小只暫時還是安靜了會兒的。
吃完了早飯就被拉著坐直升飛機(jī)去學(xué)校了。
司冥寒走進(jìn)大廳,問,“說什么了?”
“您還是聽一下錄音吧……”鮑勃將錄音打開。
陶寶的話一字不漏地落入司冥寒的耳朵里。
尤其是那句——真是討厭,給我吃啊。
司冥寒的眸色都變了,如寒冬的肅殺之氣。
勞斯萊斯停在門口,保鏢恭謹(jǐn)?shù)亻_著車門。
司冥寒裹挾著一身冷氣,坐了進(jìn)去。
一上去,就拿起電話打給章澤,“查一下陶寶的行蹤。”
“是。”
車子開出去還沒有十分鐘,章澤就打電話過來了,“司先生,陶小姐辭了電視臺的工作,去M國了,七點(diǎn)鐘的飛機(jī),早就起飛了。同行的人還有……司少……”
司冥寒的臉色頓時陰鷙下來,兇殘至極,啪地一聲手機(jī)砸在了車門上。
給前面保鏢嚇得背都挺直了。
“哇!總算是到了!”陶寶下了飛機(jī),伸著懶腰。
“走,拿行李去。”司垣齊拉過她的手往前走。
陶寶看著纏在一起的手有些發(fā)愣,一切就仿佛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