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清貴校草×千金校花
喬佳一跟路梨兩個人一直跑到籃球場看不見的小花園里才停下來。
喬佳一用手順了順小心臟砰砰跳的胸口, 然后回憶起剛才遲忱宴往她們方向看過來時的樣子,攥著路梨的手激動起來。
路梨手被喬佳一捏的有點痛, 也沒有想到她說的大神原來就是昨天在食堂幫她刷卡的那個拽里拽氣的學長。
喬佳一興奮地問:“怎么樣怎么樣?”
“是不是行走的校園文?”
“行走的校園文”這個代號路梨還是第一次聽,她懶得跟喬佳一說昨天她就看過了,見她那么興奮,于是很給面子地點了點頭:“可以啊。”
喬佳一得到肯定后親昵地挽住路梨的胳膊:“可惜已經(jīng)高三了, 我們只剩最后一年可以在學校里看到他了嚶嚶嚶。”
路梨聳了聳鼻尖:“嗯。”
本周結束, 路梨的交換生學習生活剛過去三個星期, 路恒榮就帶著妻子飛到s市來看女兒了。
開學的時候因為有生意上的事情所以讓路謙來送妹妹,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一陣子, 夫妻倆要來看女兒生活的怎么樣, 習慣沒有。
見路梨已經(jīng)差不多習慣了住宿舍的日子,小襪子整整齊齊晾了一排, 路恒榮滿意地點點頭。
他這次來s市是私人行程, 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看路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小的安排,就是受到了遲家的邀請。
路恒榮年初在一次會議上跟遲老夫人有了交情, 兩人都有往對方的市場合作的興趣, 當時就聊了兩句, 如今路恒榮來s市, 兩家算是正式結交。
第一次先不談什么生意合作, 就當交個朋友,遲老夫人邀請路恒榮及妻女去遲公館作客。
周末,路梨跟著父母去遲公館, 車子停在門口,跟她家的淺水灣的歐式別墅不同,遲公館是很有年代氣息以及s市特色的老式洋房。
路梨見到遲老夫人,一個女強人老太太,看起來只比她爸爸大一點。
路梨正猶豫要叫什么,遲老夫人見了路梨覺得喜歡,笑著說:“我有個孫子比你還大幾歲,叫我奶奶吧。”
徐慧嫻拍了拍路梨的背。
路梨立馬乖乖巧巧地叫人:“遲奶奶好~”
一行人進了遲公館,路梨到別人家里做客,貼著母親坐在沙發(fā)上。
路恒榮和遲老夫人在說話,路梨忍不住從里面打量遲公館。
出身擺在那里,她也是個見過世面的小孩,再豪華的別墅豪宅擺在她面前她也基本都提不起什么興趣,只是這種幾乎是s市獨有的老式洋房她還是第一次見。
雖然洋房的設計布局是上個世紀的風格,但是一看就是經(jīng)常維修保養(yǎng),有年頭卻又不久,這房子仿佛見證了一個家族的成長,風風雨雨多少年依舊屹立不倒。
只是主人家沒邀請,她也不好意思去客廳以外的地方,路梨也不喜歡聽大人的對話,有一搭沒一搭吃著茶幾上的水果,坐了一會兒,就無聊打了個哈欠。
直到遲公館又回來一個人。
“奶奶。”
路梨聽到那聲“奶奶”,突然精神了。
她抬頭,看到對面站著的,竟然是那位“行走的校園文”。
遲忱宴穿一身黑色的衛(wèi)衣,書包懶懶地搭在肩上。
遲老夫人笑著跟路氏夫婦介紹了一下這是自己的孫子,高三了,下午跟同學有約,現(xiàn)在才回來。
遲忱宴知道家里今天會來客人,叫完了路恒榮和徐慧嫻,目光落到正張著小嘴不可置信的路梨身上。
他也愣了兩秒,似乎沒想到在這里碰上她,然后回過神,沖路梨點了點頭。
他突然覺得好笑,那群男生說交換生長得像上個世紀的大美人影星徐慧嫻,其實人家親媽就是徐慧嫻。
遲忱宴對遲奶奶說:“奶奶我先上樓。”
“去吧。”遲奶奶點點頭,然后突然想到了剛才一直坐在母親身邊無聊到犯困的路梨。
“等一下,”她又叫住遲忱宴,給他指了指路梨,“妹妹這學期在你們中學交換,初三,以后你們在學校里說不定還會見到。”
遲忱宴心想已經(jīng)在學校里見過了,點了點頭:“嗯。”
遲奶奶:“你去帶她逛逛我們家,隨便玩些什么,待會兒晚飯的時候再來。”
遲忱宴看向路梨。
路梨似乎沒有想到這個提議,立馬看向自己的父母。
徐慧嫻知道她在這里聽大人說話聽得發(fā)困,長輩在也拘謹,說:“去吧。”
路梨有些謹慎地站起身。
遲忱宴沖她點了下頭:“來吧。”
路梨又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父母,然后轉身跟上去。
上樓的時候,路梨跟著遲忱宴后面走,鞋子踩在木質(zhì)的樓梯上,想起上次在食堂里,于是先開口說:“學長,上次謝謝你,還有那個錢我還沒給你。”
遲忱宴:“不用。”
路梨被噎了一下,鼓了鼓腮。
兩人來到樓上,遲忱宴:“這邊都是臥室書房什么的,你先隨便看看吧。”
路梨:“哦。”
遲忱宴貌似回他的房間去放書包了。
路梨獨自在原地左右轉了轉,好奇地打量了一圈二樓的布局,一直等到遲忱宴放完書包出來。
遲忱宴打開門出來,看到一直乖乖站在原地的路梨,突然有一種帶小學生春游的錯覺。
“走吧。”他說。
“哦。”路梨像只小鵪鶉一樣乖乖跟在遲忱宴身后。
遲忱宴帶路梨逛了二樓幾個房間,路梨很乖,每次看到什么好奇的都先會用眼神問他一下,然后才伸手摸。
遲忱宴沒有要帶路梨逛自己房間的意思。
路梨也沒有主人沒有邀請還非得去看的念頭。
逛完了二樓,遲忱宴看著又已經(jīng)立定站好的路梨,一時又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了。
畢竟他沒什么帶孩子的經(jīng)驗,但奶奶那意思,明顯是讓他管她一下,畢竟是客人。
隨便玩什么。
只是他跟小屁孩兒有什么好玩的?
遲忱宴思索了一下,突然問:“你打游戲嗎?”
路梨:“唔?”
她搖搖頭:“不打。”
遲忱宴:“那你跟我過來。”
十分鐘后,路梨握著一個游戲手柄,坐在游戲室的地毯上。
電視里是游戲開屏界面。
遲忱宴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一條長腿伸著,另一條似乎無處安放的支起,手臂搭在膝蓋上。
他手里也拿著游戲手柄。
路梨吸了口氣,想起遲學長剛剛給她說的游戲很簡單。
遲忱宴挑了幾個選項和模式,游戲正式開始了。
雙人格斗游戲,每個角色頭頂上都頂著一個血條。
遲忱宴應該是左邊的那個角色,她是右邊的那個。
路梨扭頭看了一眼遲學長的側臉,然后學著他按手柄上的上下左右進攻鍵。
她的角色也開始動了,前進后退踢腿勾拳,兩個角色打得很激烈,全是噼里啪啦的格斗聲。
兩個角色頭頂上的血條都在逐漸減少,一時分不出勝負,戰(zhàn)況很是膠著。
遲忱宴眼睛緊緊盯著屏幕,神情專注,打游戲的手速極快。
路梨又扭頭看了專注的遲學長一眼,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玩這種游戲竟然能跟他打個平手,小宇宙頓時被點燃起來,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斗志昂揚,也學他一樣,把手柄按鍵按得噼里啪啦響。
游戲最后還是以路梨的角色失敗作為告終。
不過路梨對這個結果已經(jīng)很滿意了。
畢竟她是第一次玩,就能跟一看就很厲害的高年級學長打得不分上下,最后一點點才輸了。
路梨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有從前不被發(fā)掘的游戲天賦。
“再來一局吧遲學長。”路梨主動說。
她這一局只輸了一點點,下一局努力一下說不定就要贏了。
遲忱宴扭頭,看到身旁小屁孩得意抬起來的小下巴。
“好。”遲忱宴又開了一局。
路梨這次架勢搭的比遲忱宴還足,似乎鐵了心這把要贏他。
兩個小人兒又陷入了激烈的戰(zhàn)斗之中。
路梨拇指拼命按著手柄上的進攻圓鍵。
按著按著,不知道是不是她按得太用力了,圓鍵一次按下去之后在邊緣卡了一下,沒有立刻彈起來。
路梨急得不行,正想跟遲忱宴說暫停一下她手柄好像壞了,一抬頭,發(fā)現(xiàn)屏幕里那個她“操控”的角色竟然還在不停發(fā)起進攻。
路梨突然有些疑惑。
她又試著把左手拇指抬了起來。
然后驚悚地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按前后左右,“她的角色”依舊靈敏地躲避著遲忱宴的進攻。
路梨拇指全都離開按鍵,屏幕里“她的角色”依舊在進攻躲閃。
路梨愣住了,緩緩扭頭,看遲學長打游戲時認真的側臉。
遲忱宴也感受到路梨的目光。
他扭頭看了路梨一眼。
小屁孩兒張著嘴,一副呆呆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目光往下,小屁孩兒手里還握著游戲手柄,只是沒有操作了。
遲忱宴知道她終于發(fā)現(xiàn)了。
路梨:“遲,遲學長?”
遲忱宴心底是有一定的理虧的,但是為了哄小孩兒他只能這么干,如果真的開雙人對戰(zhàn),她撐不到半分鐘被k.o,撂下手柄不干,那就又沒得什么打發(fā)時間了。
心底是理虧的,遲忱宴表面上仍是面不改色的,他淡定道:“我開的單人模式。”
路梨:“單,單人模式?”
什么叫單人模式,就是她以為自己在和遲忱宴對戰(zhàn),結果和他對戰(zhàn)的一直是系統(tǒng)?
那她拿著手柄這半天操作了什么呢?
她操作了個寂寞。
他就這樣糊弄她的?
虧得她還以為自己有游戲天賦,第一次就能跟人打得不分上下。
路梨頓時心梗了。
她親哥都沒這么欺騙過她的感情
遲忱宴掩唇輕咳一聲,不去跟路梨懷疑人生的目光對視:“我陪你玩一點別的吧。”
他開了個雙人可以玩的適合路梨的超級瑪麗。
路梨看了一眼屏幕上兩個工裝褲的經(jīng)典形象和幾個蘑菇,聽到滑稽的游戲音樂,知道這明顯是打發(fā)小孩子的游戲。
她又看著遲忱宴糊弄別人還沒有絲毫內(nèi)疚之心的樣子。
怒了。
路梨癟起了小嘴,吸了吸鼻子。
遲忱宴看到路梨翕動的鼻翼,突然有些慌,以為她要哭,皺起了眉:“你別哭。”
哭了他該怎么向她父母交代。
路梨才不會哭。
她磨著自己整齊的小糯米牙,攥起了小拳頭,憋了好一陣的氣,最后從地上拍拍屁股站起來,撂下狠話。
“我不跟你玩了!”
她抬頭挺胸,走得雄糾糾氣昂昂。
以至于腦袋抬得太高,沒有看到腳下少年那條伸直的長腿。
路梨腳尖吻上遲忱宴的小腿,整個人立馬消失在上方的畫面里。
“嗷!”
遲忱宴小腿一痛,見路梨跌過來,條件反射一般,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接。
電火石光之間。
最后等路梨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看到眼前是一個人的胸口。
聽到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再抬頭。
是少年的臉。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幾秒。
路梨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正以一個十分曖昧的姿勢四仰八叉地撲在遲忱宴身上。
他給她當了回人肉墊。
她終于反應過來,小臉迅速躥紅,立馬慌亂掙扎著要起身。
遲忱宴懷中是少女柔軟的身軀,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何世杰在籃球場上說過的話。
小初中生,差輩分,罪惡感。
他想起這里時愣了兩秒,然后感受到懷里小初中生的掙扎。
遲忱宴頓時回過神,托著路梨的腰讓她從他身上起來。
他也跟著站起身。
路梨一站起身后就背對他。
遲忱宴只看到少女通紅的耳朵。
半天,少女似乎依舊害羞到極致,捏著小拳頭,強裝淡定:“那個,你不可以跟別人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