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天甜了
遲忱宴沒想到路梨關的那么徹底, 心里暗道一聲不好,開始敲門:“路梨, 阿梨,梨梨?”
“開門好不好?”
沒有人回應。
遲忱宴又掏出手機。
路梨這邊剛跟喬佳一在微信上激情辱罵完,躺在床上,手機嗡嗡地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然后直接按了個拒接。
只不過拒接后沒兩秒又響了, 鍥而不舍。
路梨面無表情地看著來電顯示上“親親老公”四個字。
微信她改回去了, 電話簿里一直沒改,保留到現(xiàn)在。
路梨冷哼一聲。
誰要這種親親老公。
又作又小氣就算了, 還有個前女友膈應她, 就好像誰沒有他就不行了一樣。
大不了她以后不嫖了,塑料就塑料。
她思索一下, 把“親親老公”改成“一個不是很重要的人”。
改完備注, 面對還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路梨直接選了關機。
清凈了。
外面還有敲門聲,她用枕頭捂住頭。
告訴自己沒有遲忱宴也可以睡著, 她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人了, 成熟的路梨要做成熟的事情, 不能像小孩子, 沒有誰就睡不著覺。
夜色加深。
這一覺雖然睡得不踏實, 但還是勉強能睡著,并且沒有再做最近老做的那個奇怪的夢。
這一點還是不錯的。
路梨第二天醒的不算早。
她很欣慰自己能夠邁出沒有遲忱宴的第一步,下床, 一開門,被門口立著的人嚇了一跳。
路梨往后退了一步:“你……”
她本來想說你不會就在外面等了一晚上吧,但又看遲忱宴面容整潔,應該是很早就起來了,接著在門外等。
路梨皺了皺眉,冷冷靜靜地問:“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遲忱宴抓住她一只手:“別生氣。”
路梨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抽出來:“誰說我生氣了?。”
她抬了抬下巴,說:“我沒有生氣,我經(jīng)過一晚上的慎重考慮,決定了,我以后不占你便宜了,親親抱抱舉高高什么的不用了,也不吃你的小肉丸了,所以從現(xiàn)在起你也不用在意什么彩虹屁,更不用老是逼我有沒有什么話想對你說。”
“我覺得我們就恢復之前,我說我認知錯亂之前的那種狀態(tài),挺好的。”
遲忱宴聽得直接愣住。
路梨說完一長串,繞過他,準備去洗漱。
然后突然從后被攔腰抱起來。
有人沉著嗓子在她身后說:“我不許。”
路梨突然雙腳離地,嚇得花容失色狀:“遲忱宴你放開我!放我下來!”
她蹬著腿,又用手肘去撞他,只可惜她平常體重控制的太好,那點分量對遲忱宴來說微不足道,動作更像是小貓抓癢。
路梨現(xiàn)在只恨自己沒有把瑜伽課改成拳擊:“你干嘛,變態(tài)!遲忱宴你放我下來!”
男人都是討厭鬼,給他機會讓他親親抱抱他非得作,現(xiàn)在竟然直接抱住不撒手。
遲忱宴聽她不停喊著自己的名字,開口:“叫老公。”
“唔?”路梨停止掙扎一瞬。
遲忱宴重復一遍:“叫老公。”
路梨突然想起他喝醉了的那天晚上,也是這樣兇巴巴地讓她叫老公。
他現(xiàn)在就是這么對待不辭辛勞把他從沙發(fā)扶到床上,照顧他好好睡覺給他醒酒的小嬌妻的。
路梨于是繼續(xù)拳打腳踢:“誰要叫你老公,我才不要,你快放我下來!”
遲忱宴挨著路梨的花拳繡腿,把她抱到書桌上放下,身體卡在她腿間讓她下不來。
路梨坐在書桌上,又在遲忱宴胸口給了兩拳:“你放我下來,再不放我就要去告你,我還要告訴媒體告訴我爸爸,告訴他們說你家暴我!”
遲忱宴:“………………”
家暴可能是有的,但施暴對象明明另有其人才對。
他卡住路梨的手臂,問:“誰家暴誰了?”
路梨抬起頭:“你家暴我。”
“你不僅家暴我,你還矯情火葬場我,你還弄個前女友來膈應我。”
“我不喜歡你了。”之前雖然沒說,但心底里可是正兒八經(jīng)喜歡過的。
“你這種早戀的水性楊花的男人是配不上我這種純潔小仙女的。”
“我要跟你重新塑料起來。”
遲忱宴聽得太陽穴突突地跳:“我不許。”
路梨:“早戀的男人在純潔小仙女面前是沒有發(fā)言權更沒有資格矯情的。”
“說的話也是沒有用的。”
“對不起。”遲忱宴知道他在這上面比路梨矮一截:“以后再也不矯情了。”
路梨別過頭。
遲忱宴:“你也知道,我跟她早就已經(jīng)沒有聯(lián)系了。”
“十年前,半個學期,沒有牽手沒有接吻。”
路梨表情和緩了些,不過還是繼續(xù)說:“那又怎樣,也是前女友,”她突然酸不溜秋,“人家畢業(yè)作品都還是紀念你呢,還拿獎了。”
“我明天也要去公開紀念一下我的幼兒園前男友,哼。”
提起白千迎,遲忱宴對此也很無語,他又低頭,看一臉酸溜溜還不自知的路梨。
他輕輕嘆了口氣,握住路梨的手,在掌心捏了捏。
路梨想把手抽出來,氣鼓鼓:“你不許摸我手。”
“她是前女友,”遲忱宴說。
路梨一聽他還敢說,更來氣了,陰陽怪氣著:“對,她是前女友,有人有個初戀女友都沒關系,有人跟別人吹兩句彩虹屁都不行,要沒有尊嚴的道歉,要一口一個我愛的究竟是誰,要追夫火葬場,呵。”
遲忱宴瞧著路梨陰陽怪氣的小模樣,他啞然,搖了搖頭,說:“有又有什么用,即便有,我還不是只牽過一個人,只抱過一個人,只親過一個人,只……”
他湊近,薄唇快要貼到她臉頰,低聲,“只跟一個人生胖胖。”
一直扭來扭去不安分的人突然安靜下來。
聽著那些話,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打在她臉上,很癢。
一點一點,臉逐漸紅了。
路梨感覺到心怦怦在跳。
遲忱宴狗男人,在哪里學的這些。
有溫熱的吻落在她耳垂:“隨便白嫖,隨便親親抱抱舉高高,想吃小肉丸就吃。”
路梨渾身絲絲戰(zhàn)栗,嘴上還是十分硬氣:“不要。”
遲忱宴吻完,托著臀把人抱起來:“好了。”
路梨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抱起來了,在他肩膀上捶了兩下:“好什么了,我還沒有原諒你。”
遲忱宴看著在他身上像只小貓磨爪的路梨。
如果不是還要去上班,他實在是想現(xiàn)在就在這里,壓著她,跟她做一些生胖胖的不可描述事情。
前兩次的就如同隔靴搔癢,實在是不過癮。
路梨不知道遲忱宴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這樣被他抱著,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皺了皺眉。
她說:“我跟你說個奇怪的事情。”
遲忱宴:“什么事?”
路梨:“我最近老做奇怪的夢。就是,嗯,那種夢,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有個東西一直欺負我,我躲又躲不開,最后就被欺負了,然后早上起來還感覺怪怪的。”
遲忱宴臉上表情有些尷尬。
路梨看他:“你說是怎么回事?”
遲忱宴輕咳一聲,別過眼:“我,也不太知道。”
“不過以后可能沒有了。”他補充。
路梨表情狐疑,似乎感覺有什么隱情,不過也沒再問。
***
白千迎雖然第三次在她眼前晃,但說做又沒有做什么事情,要真的去找她麻煩,理由還是不太充足。
于是路梨又在心里把遲忱宴罵了通,用小本本記下一筆。
《偶像少年》最近進行到第三次公演。
節(jié)目前面的兩次公演都是采用的錄播形式,從第三次公演起就開始直播,錄播時舞臺上如果有失誤還可以用剪輯挽救,直播就是無處遁形,最大程度上保證了比賽的公平性。
路梨前兩次公演里第一次鏡頭不到一分鐘,一句話沒有說,第二次鏡頭同樣很少,說的話都只是在夸選手,要不是美貌坐鎮(zhèn),存在感還沒有她后面那個表情豐富的綜藝咖高。
今天是《偶像少年》的第三次公演,路梨下午就到了現(xiàn)場。
選手們正在臺上排練,音樂聲很吵,路梨看到手機里有來自“一個不是很重要的人”的信息。
讓她晚上早點回家。
路梨對著信息聳了聳鼻尖。
她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和這個小氣作精男人繼續(xù)下去呢,表現(xiàn)的那么親密做什么。
一兩句好話就想把她收買,說的就好像誰不是只有一個一樣。
他能那樣,臺階鋪好了都不下,讓她追夫火葬場,還不是仗著她沒出息垂涎他的肉\'體,想要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她要讓他知道他也沒什么大不了,離了他她也是可以很快樂的。
路梨做好妝發(fā),坐到屬于自己的創(chuàng)造人代表席位上。
晚上八點,《偶像少年》第三期公演正式暨第一次直播公演開始。
遲忱宴在家,打開了視頻網(wǎng)站的直播。
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get不到這種節(jié)目的點,表情凝重地看了十分鐘開場表演,終于等來了第一個路梨的鏡頭。
遲忱宴覺得之前路梨的高冷貴婦表現(xiàn)就很好,偶爾說兩句夸選手的話,只要不和跟他說過的重合,他也說服自己接受。
上面的選手在表演一首燃翻全場的勁爆歌舞,粉絲尖叫著,臺下其他選手表情夸張,導師創(chuàng)造人也都跟著嗨了起來。
鏡頭切到路梨。
遲忱宴端了杯水,微微笑,本來想看小嬌妻如何在一片嗨場中淡定,結果看到鏡頭里,本節(jié)目女性顏藝擔當高冷貴婦,跟著歌詞舉起了手——
“rock!swag!real!skr~砰!”
遲忱宴的水灑在鍵盤上。